☆、 第八十章
這裡是?自家別墅?
可是好像又有哪裡不一樣。
地毯用的是曖昧的紫色,色調微暗,唯一的光源是客廳裡的一盞用不知名氣體填充的燈。
發出淡黃色的光暈。
“師弟。”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像極了用大提琴彈出來的超重低音。
一雙溫暖有力的手,環抱住他的腹部,熱意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達到皮膚上,而後,他的後背貼上了一個溫熱的軀體。
對方比他高了一個頭,卻親暱地把頭放在雲莊的脖頸上,身高帶來的壓力頓時消弭不見。
雲莊聽見自己說了一句:“師兄。”兩個字,字字帶勾,聲音裡透著明顯的勾引,連雲莊自己也特別詫異,原來自己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竟然……有這種效果?
他轉過身,目光和殷凌摯靜靜相對,在這安靜而曖昧的空間裡,雲莊覺得仿佛周身有無數的禮花和火炮在炸響,更可怕的是,漫天的玫瑰花雨是怎麼出現在他腦海裡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竟然!踮起腳尖!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曖昧一下子猶如支離破碎的玻璃,碎了一地,取而代之的是熱烈和激情。
殷凌摯抱住雲莊的後腰,不輕不重揉~捏著,殷少將的指節有點粗糙,常年訓練給它添上了一層老繭,可這樣磨蹭的時候,竟給雲莊一種別樣的感覺。殷凌摯放任雲莊淺淺吻著,只不過三秒之後,他便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滑膩的舌頭毫無阻礙就進入了雲莊的口中,殷少將大肆掠奪著雲莊的空氣,舌頭靈巧舔~舐對方的牙床和貝齒,滿含侵略性的吮~吸之中,大量的津~液相互交融。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又似乎比一個世紀更加漫長。這不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它熱烈,澎湃而意猶未盡。在雲莊以為自己要溺死在這吻中的時候,殷凌摯終於緩慢地抽~出舌頭,白色透明的銀絲牽扯兩人的唇角,被這離開的姿勢拉的老長。雲莊腦袋裡出現了四個字,藕斷絲連。仿佛他們本就是一個整體,如今唇分,牽扯出無數的絲線,透露出無盡纏~綿。
淫靡的津~液掛在雲莊嘴角,引得殷凌摯疼惜地輕輕啄吻,雲莊雙手抱住殷凌摯的脖頸,被吻地氣息不穩,偏偏殷凌摯還要伸手撩~撥他,搞得他雙腳發飄,站都快站不穩了。
密閉的空間裡,信息素濃郁到了極致,雲莊的眼神愈發迷離,而殷凌摯的忍耐也似乎到了極限。
殷少將探出手解開雲莊的衣服,簡單的休閒服被幾下剝開丟在一邊,大~片大~片的肌膚暴露出來。而殷少將也很快略顯粗暴地把自己一身黑色西裝脫了下來。雲莊的膚色較淺,黃裡透著白,跟殷少將結實的胸膛貼在一起,兩個人都發出愉悅的呻吟。雞皮疙瘩蔓延到了臂彎處,難以言喻的感覺。
殷凌摯嘴角帶著笑意,帶著熱度的手掌輕輕撫摸雲莊的手臂,所過之處,麻癢難耐。
“寶貝,我開始了。”
“嗯……”
……
雲莊猛然睜開眼,入目是白色的窗簾,密不透風的隔離室裡淡淡的藥水味格外明顯。
夜晚還沒過去,剛剛竟然只是一場春夢而已?
他難堪地低下頭,果然褲子泅開了一團水跡。
天哪,他這是在別人的病房裡面,夢~遺了嗎!雲莊燥了一張臉,整個人都不好了,立馬進了衛生間,胡亂用紙巾擦了擦,腦子裡卻還是在想之前的夢境。
有人說,男人做春夢,很難記住夢裡的東西,偏偏他記得一清二楚毫無遺漏,不管是一開始意亂情迷的吻,還是後來讓人血脈噴張的性愛,甚至於每個動作,每次沖刺……
雲莊從沒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的精神力真是日了狗。
空間紐裡沒有換洗的衣服,難不成要……雲莊臉色一陣扭曲,完全不敢想象忍受某個部位的黏~膩感直到天明是個什麼感受。
“我明天再來看你。”雲莊面色訕訕,感覺多留一刻都是在考驗自己的羞恥心,恨不得立馬回家倒騰倒騰自己,他才不會承認是因為夢境太真實,給他一種事實就是那樣的錯覺。
他被掌控,被進入,被占有,這記憶太不美好,好好睡一覺忘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雲莊推開病房大門,跨過微生物過濾網,走入黑夜之中,也就錯過了玄冰狼眉心閃過的熒光。
……
雲莊第二天去第一學院上課,得到了一個算不上好的消息。系主~席選拔第三輪是實戰,校方不知道是怎麼搭上了榮耀軍團的順風車,把考核地點選在了聯邦邊緣星索裡奧星球。
索裡奧星球位於聯邦邊界,屬於戰略星球,進可攻退可守。在索裡奧的邊防軍也非常之多,聯邦每年用於邊防建設的財力物力人力,都是天文數字。索裡奧就像一座堡壘一樣,保護聯邦內部人民休養生息。
而它直面的是宇宙中侵略性最強的物種,蟲族。宇宙蟲幾乎無處不在,它們沒有個體的意識,為了種群的繁衍,它們可以做出任何人類無法理解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宇宙蟲沒有自給自足的技能,它們的存活,完全以吞噬其他星球的資源為代價。
宇宙蟲,是星際的公敵,這一點連街頭三歲小孩都知道。
無疑,索裡奧是距離蟲族最近的地方,時時處於蟲族的威脅之中,危機四伏。而校方把考核地點定在那裡,表面上看確實非常適合磨練在校生的意志和能力。
而讓雲莊最在意的是,學院的分組,是隨機的……而他,竟然隨機到了跟程奕飛一組……
雲莊嘴角勾起一個耐人尋味的弧度,程奕飛在第二輪對決中敗給了杜濤,如果這最後一輪沒有什麼特別亮眼的表現,恐怕他就要跟主~席的位置失之交臂。
以程奕飛對主~席的看重程度,想必絕不允許自己在最後出一點差錯。
雲莊眼底劃過一抹深思。無疑,這場歷練是除掉程奕飛的最好機會,遠離聯邦,沒了那麼多監視的目光,想要不出聲色除掉一個人,確實要比汲汲營營尋找證據扳倒程奕飛簡單得多,而且就算他自己下不了手,只要他出得起錢,總會有人幫他滅口。
可是他卻不打算這麼做,殺人滅口只是下下策,他更傾向於一步步把程奕飛逼向深淵,毀掉他自立於世的自尊,摧毀他的自信,讓他也體驗原主那種痛苦絕望的情緒。
“徐莊,又見面了,”程奕飛帶著春風般的笑容,原本稜角分明的臉龐頓時柔和下來,“之前或許跟你有些誤會,不過我們既然有緣成為隊友,以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吧。之前是我不對,被方竹那個賤……騙子蒙蔽了,誤會了徐同學你,請見諒。”
雲莊回以微笑,委以虛蛇這一套他早已爐火純青,當年欺負他年紀輕輕繼承餐館的不在少數,到頭來他還不是在京都站穩腳跟?
“程同學也太見外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會在意,接下來的考核我們還要同心協力,我們的目標一致,這一點毋庸置疑。”
程奕飛嘴角微勾,顯然對雲莊的話非常滿意,兩人又客套幾句就各自分開。
雲莊轉身離開的時候,嘴角就耷~拉下來,眸光裡全是冷意。
在他還沒搜集到足夠證據來證明原主的清白之前,就先讓你逍遙快活幾天,等考核的時候,他總會找些麻煩讓程奕飛難堪的。
不知不覺竟然對下周的考核期待了起來呢。
……
“嘿,徐莊,晚上一起吃點東西吧?”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彼得羅夫鬆了口氣,這幾天學院裡有些亂,他能感受到四周緊張的氣息,偶爾出去放鬆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雲莊還打算去探望殷凌摯,正打算拒絕,卻聽到對方隱約提到段嘗餐館,干脆點頭。
正好他也想去看看段嘗餐館最近怎麼樣,平時聽段老爹說自己做的糕點怎麼怎麼好,按照配方做出來的東西怎麼怎麼受歡迎,還確實沒有時間去親眼看看,不久後又要出遠門,他還得多琢磨點菜譜給段老爹送過去。
先讓他觀察一下近日的業績如何吧,要是達到他的期望值……
算了,所有的錢加起來都不夠退房子的……更別說投資了,唉,這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