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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級貴婦(貴婦養成計劃2)》第11章
第十章

自從扭傷腳之後,夏霽開始過著被禁足的生活。

隨著婚期一天天的接近,雖然她的腳傷已好,但活動仍受到限制。而當良子因家中有事而得提早返回京都,夏霽的心情簡直可說是蕩到了穀底。

坐在臥房裏的長廊上,夏霽手上捧著秋禦織派人送來的衣裳,看了一遍後就隨意往旁邊一?。

她的心情煩透了,而且不僅煩,還有隱隱的擔憂。

算算日子,婚禮就在後天了。

但從她來到日本至今,陸光叔叔爲何完全都沒聯絡?他到底找到姊姊了沒?

想到這兒,夏霽就忍不住的歎息,一對細眉也擰得緊緊地。

如果陸叔叔找到姊姊了,是不是會將姊姊給送到日本來呢?而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得知趣的離去了呢?

畢竟,西武正澤本就不屬於她呀!

他是姊姊的未婚夫,而她則是該開口喊他一聲姊夫的。但如今……如今他們之間的關係卻是……

一想到這些事,夏霽的眉頭就愁得解不開來。

除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外,夏霽的心裏更是矛盾痛苦,因爲她知道哪怕自己遠遠地躲回了臺灣,那個人的身影卻早已深深地刻人了她的心坎裏。

她喜歡他、愛他,哪怕他的心裏只有姊姊,她還是忍不住地愛上他了!

若不是因爲如此,她想她是不會讓他一次次的佔有她……想起那些瘋狂激情的糾纏,夏霽驀地羞紅了臉。

深吸一口氣,她看了地上的衣服一眼,然後將視線拉到庭院裏。

樹影搖曳,微風輕拂,細石花香,對於這些景象,這段時間來她已熟悉,甚至已習慣,若離開了這裏,恐怕還得用一段時間調整好自己。

索性站起身來,她伸伸懶腰,捧起地上的衣服就要往內走,臥房裏的另一個門卻於此時被推了開來——

“少夫人,你的藥茶。”是櫻子婆婆,她照慣例的端來了一杯藥茶。

從上回扭傷腳後,夏霽已足足喝了一個星期苦得能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草藥茶。

“謝謝你。”接過那杯茶,夏霽擰住鼻子,一口氣喝完。

哇,苦!真的好苦,但又不得不喝,因爲這是西武正澤交代的,而櫻子婆婆每次總是盡責的盯著她喝完,才會放心的退出去。

收回杯子,櫻子滿意的一笑。

“少夫人,有個自稱是你在臺灣的好友正在客廳裏,要不要請她進來?”除了送藥茶,她最主要就是來稟報這件事。

“我的好友?”她在臺灣沒有什麽朋友,除了麗黛。

但,會不會是陸光叔叔派了人來呢?

“她說,她叫高麗黛。”櫻子更詳細的說著。

“是麗黛?”夏霽高興的大喊一聲,雙眼刷地發亮。

“櫻子婆婆,你快點把她帶進來。”夏霽只差沒高興的手舞足蹈,她雀躍地催促著。

太好了,在她快被悶死的時候,麗黛居然就到日本來找她了!

看著她愉快的神情,櫻子點了點頭。

一進到屋子裏,高麗黛就目不轉睛地打量著周圍的所有陳設。

她如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這豪宅裏的,切對她而言,是既夢幻又奢華,由進這宅子的大門口開始,不論是車道、造景、主屋的建築、大廳的擺設、到夏霽的臥房……

“喂,沒想到你過得挺不錯的!”

兩人在庭院裏一棵大樹下的石椅上坐著,因爲怕談話讓其他人聽見,夏霽才會選擇這個地方。

“你怎麽會知道我住在這兒?”麗黛的氣色看來也不錯,夏霽高興地對她抱了又抱。

“還不是那個陸大老闆要我來找你的。”籲著氣,麗黛將夏霽拉開一步,由頭到腳地端詳了她一遍。

“陸光叔叔?”夏霽胸口倏地漏跳了一拍。

麗黛點了點頭。“畢竟你是不告而別,害我擔心死了。”她拉著夏霽要她轉個圈,又是一陣打量,然後終於滿意地拉著她重新坐下。“現在看你沒事,我終於放心了。”

“陸光叔叔呢?”離婚禮只剩兩天了,她想他們應該也到日本了吧?

“他跟那個漂亮的阿姨先住進飯店了。”緊緊盯著她,麗黛發覺夏霽看來有點不同。

“他們找到我姊姊了嗎?”夏霽刻意壓低聲音,小聲的說著。

陸叔叔和米蘭阿姨既然都來了,那是不是表示,姊姊已經找到了?

“我就是來跟你說這件事的。”雙眼在四周掃了遍,麗黛附在夏霽的耳邊說。

“喔……”心頭有抹怪異的苦澀頓生,夏霽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聽麗黛的口氣,姊姊是被找到了嗎?而這意味著,她該退讓離開了?因爲從頭至尾,她不過是個替身。

“你姊姊跟我住同一個房間。”果然麗黛的答復讓夏霽於刹那間失了魂。

“是這樣啊?”除了笑容消失,她的臉色也漸漸暗沈了下來。

麗黛馬上發覺了不對勁。“喂,小霽,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夏霽該不會當替身當得太入戲,而愛上了那個男人吧?

“我……”她一臉沮喪,刹那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該不會喜歡上你姊夫了吧?”天啊,要是這樣就慘了!

“我……”難得吞吞吐吐的夏霽,陷入了一片愁雲慘霧的天人交戰中。

“沒有,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上他!”過了許久,她終於昧著良心說。

就算她愛上了他,又有,什麽用呢?

畢竟他愛的是姊姊呀!從頭到尾,他的心裏就只有姊姊一人!

“是這樣就好!”麗黛有點不放心,因爲她由夏霽的眼裏見到了少有的黯然。“因爲他跟我們,本來就是生活在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就像兩條平行線,也許出了差錯而偶有相交,但那畢竟只是刹那,不可能構成永恒,而沒有永恒的情感是很傷人的。

“我知道……”夏霽沮喪地垂下頭來。

“知道就好。”麗黛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陸先生要我告訴你……”接下來,她小聲地將陸光的計劃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隨著她越說越清楚,夏霽一顆漸沈的心也陷入了一片悵然若失中。

月上枝頭,夜風微涼。

躺在床上的夏霽翻來覆去,半分睡意也沒有。

想想明天她就要與西武正澤分離了,她的心頭就泛起了一波波的苦澀,那滋味比白天裏喝的藥茶還難讓人咽下口。

索性翻起身,她的心裏有了一重要決定——

她躍下床,拿起了一旁的薄外套,往身上一套,很快地來到門邊,輕手輕腳地拉開門,再轉身緩緩合上,然後走向廊道的底端。

在一扇拉門前她停下了腳步,看著裏頭暈黃的光源,她知道他還在忙。

深吸了一口氣,夏霽鼓起了心裏最大的勇氣。

在門上輕敲了兩下,她開口出聲:“是我。”然後緩緩推開門,往內走。

雖然不可能一輩子與他在一起,但她決定讓今夜的自己做一個壞女人,因爲她想保有最美麗的回憶。

“怎麽?睡不著?”果然,西武正澤還坐在桃木書桌後,看著桌上的電腦。

“嗯。”夏霽應了一聲,輕輕地合上門來到他的身邊。

撒嬌地拉了拉他的手,要他退開椅子,然後她像一隻急於討主人歡心的貓兒一樣,坐到了他結實修長的雙腿上。

“怎麽了?”他空出了一隻手來,輕撫她的頭髮。

夏霽搖了搖頭,整個人依偎在他的懷裏。“看不到你,我睡不著。”是啊,往後沒有他的日子,她肯定要失眠好長一段時間了。

正澤的手指飛快地按下了電腦的關機鍵,因爲纏著他的小妻子已讓他無心工作。

“看來我已經成了你最好的助眠藥了。”他輕笑著,一手端起了她的臉。

看著他,夏霽清楚地閱讀到他黑眸中閃耀的欲念。

“吻我!”她纖細的雙臂主動地攀上了他的肩頭。

“你今夜很主動喔?”沒讓她的希望落空,正澤很快地低頭攫住了她嫣紅的唇瓣,但心頭卻爲她的主動而感到疑惑。

“你不喜歡嗎?”她略略地推開他,咬著紅唇地看著他。

那模樣像妖精一樣的迷惑人,一股熱流在正澤的體內奔竄,倏地全集中到了腰腹間,他很快就有了反應。

“你覺得我會不喜歡嗎?我可愛的小妖精。”沒給她後悔的機會,他很快地重新攫住了她的唇,一波比一波更激情、更狂野的吻著她。

當他的吻由上往下慢慢地遊移,她的衣衫也一件件被脫落,直到激情的那刻到來,他捧起了她圓翹的臀瓣,讓昂挺的欲望一寸寸沒入她濕潤的體內。

“啊哦……”夏霽忘情的呻吟,抵不住情欲焚燒而緋紅的身子,緊緊地貼伏在他的懷中。

“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當熱情燃燒到頂端,她終於忍不住在他的耳畔一遍遍喊著,泄露了自己的心思。

夏霽仔細地聆聽著,當庭院裏傳來兩聲貓咪的叫聲時,她刷地飛快拉開了日式拉門。

“姊姊。”她小聲的喊了聲,驚喜的看著站在眼前的陸瑀。

依照她告訴麗黛的法子,陸瑀果然順利地由庭院西邊,翻牆進入這宅子。

與她相同,一見到夏霽,陸瑀激動地上前抱住了她。

“你還好嗎?有沒有被人欺負?”隨即她又馬上推開她,拉著她從頭到腳的瞧了遍。

她終於還是讓步的回到臺灣,然後乖乖地跟著陸光飛來日本。

不是她不愛陸瞿了,而是她放心不下唯一的妹妹,因爲養父告訴她,若她不乖乖回來,夏霽就必須替代她嫁給西武正澤。

“我沒事。”夏霽搖了搖頭,合上拉門,趕緊拉著陸瑀進到臥房裏。

“姊姊,這是怎麽回事?”一回過身來,她就直問出心頭的疑惑。

姊姊可從未跟她提過有婚約,怎會無緣無故的跑出個未婚夫來,而又離家出走?

“我……”看著妹妹,陸瑀心有愧意。“我根本不喜歡西武先生。”

“你不喜歡他?!”夏霽嚇了一大跳,忍不住拉高了音量。

你不喜歡他?可知他是非常、非常的愛你呀!

忍不住想起每夜纏綿時,正澤在她耳邊輕吐的呢噥愛語,夏霽的心裏就泛起一陣陣的酸澀。

“是啊!”陸瑀臉上的神情也跟著黯淡下來。“我喜歡的是陸瞿,但是爸爸卻逼我一定得嫁給西武正澤。”

她的神情中確有濃濃的懊惱,無法將自己的問題丟給妹妹來解決。

“你愛陸大哥?!”夏霽又嚇了一大跳,原來……

一切變得好複雜呀!正澤愛姊姊,而姊姊卻愛上了陸大哥,而她卻又偷偷地愛上了正澤……

唉!這已經變成了多角習題,誰來告訴她該怎麽解呢?

“可是,他真的好愛你呀!”看著姊姊臉上的憂鬱,夏霽卻忍不住替西武正澤抱不平。

“愛我?”陸瑀臉上籠著一層新的憂鬱。“可是我根本不可能愛他!”就算明日真的與他結了婚,她想她永遠也不可能愛上他,因爲她的心裏只容得下陸瞿。

而這正是爲何她要編派藉口,騙他需要一年時間到美國去進修的理由。

“姊姊,你這樣對他不公平!”夏霽忍不住抗議。姊姊居然說永遠不可能愛正澤?那正澤不是太可憐了嗎?

“小霽?”爲夏霽激烈的反應,陸瑀感到困惑。

“你真的不能考慮忘掉陸大哥,而試著愛上他嗎?”她拾起了姊姊的手,緊緊地握著。

“我……”陸瑀被問得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是個很好、很好的男人,你知道嗎?”姊姊真幸福,能同時擁有兩個男人的愛。

“我……”猶豫著要如何回答之際,陸瑀卻眼尖地發覺了夏霽頸子上的吻痕。

“小霽,他對你……”她突地將她拉近,飛快地將她的領口拉下。

她可不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當然知道那些青紫代表了何種意思。

夏霽驀地羞紅了雙頰,她趕緊轉開頭,逃避著陸瑀的眸光。

“他真的對你……”陸瑀怒不可抑,她早該料到會發生這種事,因爲由第一次見到西武正澤起,她就知道,他絕對是個掠奪型的男人。

只是……怎會……唉!一切都怪她,是她太自私的跑掉,否則養父也不會找上妹妹,讓她成爲代罪羔羊。

不過,嗯……等一下,陸瑀腦中乍現了另一種想法——

她跟夏霽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舉止上的落差卻很大,如果只是短暫的見面、交談,或許很難察覺兩人不是同一人,但若是長久的相處下來,則難保不會露出馬腳來。

而夏霽已經在這宅子裏住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以西武正澤的精明,不可能沒發現,所以……

正當她繼續往下想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記男聲——

“我可以進來嗎?”是西武正澤的聲音。

臥房裏的兩個女人同時嚇了一大跳,先回神的夏霽傾身抱了陸瑀一下,作出最後決定——

“姊姊,我走了。”放開陸瑀,她向後退了一大步。“試著去愛他,他真的是個很好的男人。”

離開臥房跑入庭院前,她以唇語無聲的一遍遍說著:

別了,我的初戀,我最愛的男人!

推開門走了進來,西武正澤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很快地來到她的身旁。

“櫻子說你的藥茶還沒喝,所以我幫你送來了。”他逕自說著將手裏端著的杯子塞到她的手中,沒來得及瞧她一眼,他就發覺了被拉開的門。

“窗外起風了,你才剛起床就將庭院的門全都拉開,會感冒的。”轉過身,他去將門合上。

而他身後的陸瑀仍舊沒開口,她靜靜地看著他,然後又拉回視線看了手上的茶杯一眼。

看來他真的對妹妹很好,難怪她會動了心!

沒聽到她的聲音,正澤以爲她真的不舒服。

“怎麽?真的感冒了嗎?”他飛快地走了回來,伸手就要觸及她的額頭。“誰叫你昨夜那麽調皮,硬纏著我不放……”

話沒說完,他的手就僵在她額前約兩公分的地方,西武正澤的臉色驟變,銳利的眸光飛快地在室內一陣搜尋——

“她呢?”他問得突兀。

“誰?”陸瑀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的小霽!”他大喊著,伸手將她揪了起來。

可惡,真是可惡,他居然沒想到她有交換回身分的打算!

“小霽?”陸瑀故作不解。

果然不出她所料,原來他早已知道夏霽不是她。

“你妹妹。”正澤咬牙切齒的說著,他的眸子裏耀動著駭人的怒火。“她該死的到哪去了?”

“你果然是知道了!”她故意賣起關子。

看來他不僅是知道了夏霽替代她,還一眼就能認出她和夏霽的不同.哪怕兩人的臉蛋、身材幾乎一模一樣。

“我告訴你,她要是丟了、或躲起來,我會要你跟陸家付出代價!”他撂下狠話,匆忙轉身,就要衝出去找人。

看著他的背影,陸瑀輕輕一笑。

“她還說你非常、非常愛我呢!沒想到這就是你對愛的表現?”心裏有了肯定的答案,讓她頓時起了頑皮之心。

原來她的擔憂是多餘的,因爲這個男人根本不可能娶她,他的心早就被另一個女人給俘虜了。

正澤停下了腳步。“真是個小笨蛋!”他低咒一聲,接著說:“我從頭到尾要的就是她,只是不小心將你誤認爲是她!”他惡狠狠地抬起頭來,瞪著眼前的陸瑀。

收到他肯定的答案,陸瑀掩嘴輕輕一笑。“那請西武先生以後好好照顧我妹妹了。”她彎腰,對著他深深一鞠躬。

“這點你不用擔心。”無心再與她交談,現在他一心只想著趕快追回他的寶貝夏霽。

他轉身就要追出去,陸瑀卻又喊住他。

“她方才從庭院走的,我想不可能繞到大門去。”她好心的提醒著。

“該死!她一定又想爬牆了!”低咒了一聲,他健步如飛的跑過去拉開了通往庭院的門,沒顧慮到打著赤腳,就要往外沖。

“我很好奇,你怎麽能一眼看出我不是夏霽?”陸瑀的聲音由他身後飄了過來。

“因爲你們眼神不同,還有她身上所穿的衣服,從貼身的內衣褲、睡衫到上衣、裙子、外套,全都是我親自選的。”

沒空再理會她,他很快地沿著細石花徑,奔向林蔭的那端。

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再看看自己一身的穿著,陸瑀恍然大悟,原來她的敗筆,竟是這一身衣服呀!

不過,又有何妨呢?

妹妹呀,你一定要幸福喔!

夏霽不知道是不是傷心時,腳步就會變得蹣跚緩慢,連帶爬牆的速度也大不如前。

一手挂在牆頭上,夏霽一腳往上一跨,然後再將整個身子撐起,只差一點點她就可以躍到牆上了。

但,她猶豫了,雙手僵著的攀在牆上。

只要攀過這面牆,從此之後,她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

想著想著,她的眼眶忍不住地泛紅,淚水在她的眸子裏打轉。

“你似乎是爬牆爬習慣了!”她的身後傳來他的聲音。

糟了!她都還沒離開就開始這麽想他,連幻聽的毛病都出現了,這下若回到臺灣,她該怎麽辦呢?

吸了吸鼻子,她忍住眼眶裏打轉的淚水,突然使盡力道,撐起身子就要往上爬。

她的腰驟然一緊,被人由身後給緊緊抱住。“你還不下來!”西武正澤咬著牙,臉泛鐵青。

這聲音?這抱她的感覺?天啊,她不僅有幻聽,還開始有幻想的症狀出現?

“你再往上爬一點試試看,我一定把你鎖在房間裏一整個月!”他的聲音已是隱忍不住的低咆。

“啊!”尖叫一聲,夏霽不敢相信的回頭看——

是他?真的是他?!

嚇了一大跳,霎時她雙手一松,身子很自然地往下墜落,不過卻正巧落在他的懷抱裏。

“我不是告訴過你別攀牆嗎?”他的額上有青筋跳動,可見他這次的怒火來得驚人。

“放、放我下來。”夏霽掙扎著,一想起姊姊還在屋子裏,她就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你、你認錯人了,我是夏霽,不是陸瑀。”她口吃的說著,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想推開他。

乾脆來個抵死不認好了,否則他一旦發現了她和姊姊聯合起來騙他,屆時就糟了!

“你是夏霽?”正澤的額上不僅青筋盡露,眼角也開始氣得微微抽動。“你現在告訴我,你、是、夏、霽、對、嗎?”他再次逼問,一字字說得異常清楚。

“對呀,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所以我……”夏霽點頭如搗蒜,但尾音卻含糊地不敢說出口,因爲正澤的臉色已越來越難看。

“你敢說你不是我的妻子?”一手箝住了她尖瘦的下顎,他逼她與他對視。

她想偷跑已經讓他夠生氣了,現在還急忙否認兩人的關係?!

“我、我、我……我本來就不是。”夏霽顫巍巍地支吾著,她嚇呆了,因爲他這次似乎比上次還生氣。

“你還敢說你不是!”他挑起一眉來,眼裏閃過一簇邪惡的光芒。

沒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他的雙手下移,刷地一聲扯開了她的衣領。

“還說你不是我妻子?這些是什麽?”她纖細的肌膚上有著他烙印的吻痕,從頸子一路延伸到美麗的雙峰,那是昨夜兩人激情纏綿的鐵證。

“那那那……”夏霽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羞怯地以雙手掩住胸前的春光。

“別告訴我那是別的男人做的,否則我會殺了那個人!”他緊緊地凝視著她,眼底有憤燃的光簇。

兩人就這麽對峙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過了許久,夏霽終於坦言——

“對不起,我、我一直在騙你。”她毫無勇氣抬起頭來看他。

他是由臥房裏出來的,想必已經見過姊姊了,而現在又逮到她,表示已東窗事發。

“但是,你別怪姊姊,她也是身不由己。”終於鼓足勇氣抬起頭來,她水瀲瀲的眸中有著淚光。“而且你不是說過,你很愛、很愛她的嗎?”

相處的這段時間,她已深知他的脾氣,絕不可能吞忍任人耍弄的感覺。

“住口!”他怒喝一聲,阻斷了她接下來想說的話。

這個女人腦中到底在想些什麽?到現在居然還認爲他愛的是另一個女人?

他的怒喝換來夏霽的一陣哆嗦,她嚇得想後退一步,無奈卻被他緊鎖在懷中,不能動彈。

“我……對不起!”抽噎了兩聲,她哇地一聲,開始大哭起來。

“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她哭得打嗝,還不忘斷斷續續地說著。

正澤緊緊地抱著她。“別哭了!”見她掉淚的模樣,他的心頭就又一軟。“哭得醜死了!”

他哄著她,拿起口袋裏的手帕,一手端起她的臉,開始慢慢地拭去她的淚。

“對不起!”她還抽噎著,雙肩抖動。

她就說他是個好男人,好好、好好的男人,都這個時候了他還不忘哄她,幫她擦淚水。

“小傻瓜,別哭了。”他低頭親親她的嘴,再度將她摟回懷中。

倚在他寬闊的懷裏,夏霽的唇上有著屬於他的味道。“我想,我們不可以再……”是的,雖然喜歡,但她卻不能再任他抱著了。

因爲他有姊姊,他是屬於姊姊的,他是她的姊夫。

“爲什麽不可以!”正澤一句話就堵去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你這顆小腦袋、這副小耳朵給我聽清楚了——”

他看著她,雙手捧住她的頭。“從頭到尾我要的就是你!”

“你要我?”夏霽臉上有疑惑。

“是的,就是你。”他抽回一手,捏了一下她巧挺的鼻頭。“我只愛你,要的也是你!”

“你愛我?”夏霽的心在狂跳,不會吧?她一定是在作夢!

“一年前,我只是將陸瑀誤認是你!”他說得更清楚。

“你是說……”誤認爲那表示……他一直是記得她嘍?

夏霽驚訝地合不攏嘴。“你還記得我?”

看著她,正澤緩緩地點頭。“所以我知道你喜歡太妃糖,我月光下紅磚牆上的小精靈。”

輕輕揉著她一頭柔軟的頭髮,他將她的臉壓回了胸膛。

“這麽說,你一直都知道?”夏霽恍然大悟,又抬起頭來。

“是啊!”凝視著她,他輕輕地笑著。“我只是沒把握,你是不是也愛我。”但在昨夜裏,他已得到了非常肯定的答案。

“就是說……”夏霽氣得噘起了嘴。“你是要我親自對你說出真相吧?”他真是一個可惡的壞男人!

“是呀,如何?”他寵溺地又捏了她的鼻頭一下。“下次不准再爬牆了!”順道下了禁止令。女人爬牆,絕對不是件好事!

“喔!”應了一聲,她已經沒有爬牆的必要了。“對了,你是從何時喜歡上我的?”她忽然問。聽他的口吻,好像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上她了?

“從第一次遇到你開始。”他毫不隱瞞。

“爲什麽呢?”

“你吸引我吧!”

“可是我這麽粗暴,不是淑女,也不可能成爲貴婦。”

“誰說你不是貴婦?”

“我看起來像貴婦嗎?”

“很快就是了。”

“真的嗎?”

“你懷疑?”

“可是我什麽都不會耶,不會講日語、不會講英語、不會……”

她的話滔滔不絕,仿佛在他的面前,她再也不擔心自暴其短,因爲她知道他對她的愛。

“沒關係,這些都可以慢慢學。”半安慰、半實話,以她的聰明才智,應該可以學得很快。

“如果都要學,好像會很累耶!”要當貴婦,果然不是件簡單的事。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呀!”他伸手捏了下她挺翹的鼻,然後想了下,接著說:“不過,不管你學不學,你永遠是個貴婦了,因爲我說你是,就沒人會認爲你不是!”

是的,只要他說她是,絕對不會有人敢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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