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秦爺爺秦奶奶

徐子浩安慰的拍拍簫乾的肩膀，”就算有，你能怎麼辦？難道你有辦法撬開那個女人的嘴嗎？”

簫乾歎了一口氣，”都不能動粗的。”

”這不就沒辦法了嗎。”徐子浩聳聳肩，”而且炎鳴的法醫鑒定報告出來之後，那個女人完全脫開嫌疑了，我們根本沒辦法繼續審訊她了。”

”等她出去後，你們兩個去監視她。”邱遠對著徐子浩和簫乾道。

徐子浩和簫乾對視一眼，徐子浩問道，”隊長，你是讓我們暗地裡監視她？難道她出去後會有什麼動作嗎？”

”趙陽一死，唯一在現場的人就是她，趙家的人不可能什麼都不做，肯定會去找她，你們就暗中監視她，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吧。”

兩人點頭，”好。”

街道上行人匆匆，但是經過一處路口的行人都好奇的偏頭過去看，為什麼呢？因為那裡有兩個老人在掐架，說是掐架，但是看得出來是兩個老人只是單純的為了某種分歧而爭執不下，拉拉扯扯的，行人們紛紛搖頭——一看就是兩口子。

這兩個老人看起來十分健朗，看著也就五十多歲，他們是誰呢——就是外出旅遊歸來的秦爺爺和秦奶奶。

秦爺爺自從把所有的工作丟開之後，就熱衷於帶著秦奶奶去各地旅遊，要把年輕時候沒去過的地方都去過一次，也帶著秦奶奶浪漫一次。這不，秦爺爺要過生日了，不管願不願意，也得結束旅遊，帶著秦奶奶趕回來了，不過兩個老人都沒有通知家人，一下了飛機就把行李扔給了隨性的人員，說是自己出去轉轉，兩個老人就溜走了，在外面旅遊的時候就接到電話，說是周母帶著周曜回來了，說起來，周曜應該只算事親戚家的孩子，和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家裡就秦摯一個大兒子，連個小孩子都沒有，老人嘛，上了年紀之後就特別喜歡小孩子，所以自從周曜出生之後，兩位老人也十分喜愛他，畢竟是叫自己太爺爺太奶奶的孩子，就跟當親生的重孫疼愛，再說周家和秦家的關係也十分要好，這點疼愛真的不算什麼。

兩個老人也是經常出去旅遊玩野了，下了飛機之後什麼人都沒帶，就自己跑了，說是出去轉轉的，但是想到之前電話裡說道周曜上的幼稚園，兩個老人就起了心思，想要去幼稚園看看孩子，順便接著孩子一起回家，只是以前出行的時候，都是有人接送，誰看著認路啊，於是秦爺爺帶著秦奶奶問一路走一路，走到了分叉路口的時候就糊塗了，忘記了剛才那個路人告訴他們的幼稚園的方向是哪裡轉的了，於是兩個老人各執一詞，都認為是自己身邊的方向轉，這不就掐起來了嘛。

辰星幼稚園，這節是室外活動課，七七坐在草坪上面，雙手捧著臉看著頭頂的天空發著呆，周曜疑惑的看了兩眼七七，實在忍不住伸出小手拍了拍七七的小胖臉。

七七回過神來，轉過頭看周曜，”怎麼啦？”

周曜單手支著下巴，”七七你在發呆嗎？想什麼呢？”

七七撓撓頭，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曜曜，我問你一件事哦。”

周曜掐住七七的小胖臉，嚴肅道，”要叫哥哥。”

七七撅起小嘴，哀怨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臉，”哥哥。”

周曜笑眯眯的點頭，”問吧，什麼事情？”

七七歪頭，”如果兩個人親親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周曜眨眨眼，”當然是喜歡對方的意思，媽媽說過，親親不能隨便的，要對喜歡的人這樣子。”

七七睜大眼睛，”真的嗎？”

周曜點點頭，”當然啦。”

”可是。。。”七七疑惑的摸摸圓下巴，”如果親完之後又打了一巴掌是怎麼回事？”

周曜驚訝的張大嘴，”打一巴掌？”

”對啊，這是怎麼回事啊？打架的話應該是討厭的意思吧？”七七撅起嘴問道。

”是啊。”周曜點點頭，就看見七七撅著嘴不高興的樣子，撓撓頭，周曜想了想，突然眼睛亮了亮，於是繼續說道，”啊，我想到了七七，也許不是討厭的意思。”

七七頭歪向另一邊，”那是什麼意思？”

”以前爸爸總說一句話，是我媽媽打他的時候，他就說'打是親，罵是愛，實在不行拿腳踹'。所以應該也是親親的意思吧。”周曜開口說道。

七七捧臉，”真的啊！”說完之後眼睛就彎了起來。

周曜湊過去，”七七，你看到誰親親了？”

七七剛想開口說話，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眼睛都眯了起來。

周曜疑惑的順著七七的目光看過去，在他身後走來一個小男孩，目測比他們大一點，不過沒什麼奇怪的啊。

然而七七看的並不是那個小男孩，而是小男孩身後跟著的東西——一個爬行的嬰兒。

那個嬰兒全身□□，皮膚青白，還有斑斑血跡，埋頭跟在那個小男孩身後，稀疏的頭髮卻遮擋不住嬰兒的臉，那是一張青白甚至發灰的臉，還可以看得出嬰兒肥，眼睛血紅，分明沒看著前面的小男孩，卻能夠準確的跟在小男孩的身後。

七七皺著小眉頭，摸摸下巴，”好奇怪哦。”

周曜看了看小男孩，又看了看七七，不高興的抓住七七的手，”我才是你哥哥。”

七七本來看著那小男孩和嬰兒走遠，突然聽到這樣一句，不明所以的回過頭來，”啊？怎麼了，哥哥？”

周曜滿意的點點頭，摸了摸七七的小腦袋，”沒事。”

話說這一頭，秦爺爺和秦奶奶當然也沒有一直掐架，雖然吵吵鬧鬧是一種樂趣，但是也不能總在路口待著，於是兩個老人又叫住了一個路人，問了一下路，事實證明，是秦爺爺記對了，只是一路上，秦奶奶都沒有給秦爺爺好臉色看。

走了不遠，就到了辰星幼稚園，現在快到了放學時間，兩位老人好在之前記住了周曜所在的班級，和門衛一核對，就被放進去了，在幼稚園裡面也是一邊走一遍問路，兩個老人終於到了周曜的班級門口。

秦爺爺拉住秦奶奶，不讓她進門去。

秦奶奶不滿的瞟秦爺爺，”老頭子，你幹嘛拉我？”

秦爺爺拍了拍秦奶奶，”哎呀，你怎麼這麼不懂樂趣，我們在外面先偷偷的看一眼周曜自己在幼稚園都幹什麼，這多有意思啊。”

”也對啊。”秦奶奶一點頭，就和秦爺爺一起趴在窗口看過去。

找啊找啊找，終於找到了靜靜看書的小周曜。

秦奶奶一杵旁邊的秦爺爺，”哎呦，曜曜這麼小就愛看書啊，我就說他想小摯。”

秦爺爺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有些疑惑的偏頭看周曜旁邊的孩子。

秦奶奶和秦爺爺這麼多年過來了，還不知道剛才秦爺爺的狀態嗎，於是就轉過頭去問，”喂，你想什麼呢？”

秦爺爺也沒看秦奶奶，而是一指窗戶裡面小周曜旁邊的小孩，”你看看曜曜旁邊的那個孩子，看著怎麼有點眼熟的樣子，就是想不出來在哪裡見過。”

秦奶奶順著秦爺爺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這才仔細看著周曜旁邊的孩子，這一看也有些疑惑，秦奶奶湊近窗戶，更加仔細的看著，一邊看一邊想——看著真的好眼熟啊。

”哎呀！”秦奶奶一嗓子嚇了秦爺爺一跳，秦爺爺轉頭，就看見秦奶奶一臉的驚訝。

”怎麼了？你想起來什麼了？”秦爺爺開口問道。

就見秦奶奶顫巍巍的指著的周曜旁邊的孩子，”這。。。這不就是小摯小時候的樣子嗎？和小摯小時候長得好像啊。”

聽秦奶奶這樣一說，秦爺爺也終於想起來了，驚訝的看著那個孩子，”嗨呀，真的啊，真的好像大孫子啊，就是嘴不像，嘴嘟起來的樣子啊，真是可愛。”

秦奶奶也點頭，”對啊，嘴不像，小摯一直是薄唇，而且小時候沒這麼胖。”

秦爺爺也點頭，”胖點好啊，這娃娃真可愛，難道是小摯的。。。還跟曜曜在一起玩呢。”

秦奶奶轉過頭和秦爺爺對視，”沒聽小摯說過啊。。。不對，小摯還沒結婚呢，怎麼可能有孩子？”

秦爺爺皺著眉，”那怎麼可能那麼像呢。。。奇怪啊。”

”難道。。。小摯未婚先孕？”秦奶奶驚訝的說道。

秦爺爺無語的看了一眼秦奶奶，”小摯怎麼可能懷孕？要懷孕也是和小摯相好的那個女孩。”

秦奶奶看著窗戶裡的小孩，”那孩子的嘴應該像他媽媽。”

這個時候，兩位老人正觀察著，就見窗戶裡面的小孩抬起了頭，看到了他們。

秦奶奶扒住秦爺爺，”哇，老頭，那疑似我們重孫的孩子正看我們呢。”

秦爺爺拍拍秦奶奶的肩膀，”淡定，淡定點啊。”

七七和周曜一起看故事書，突然感到兩個炙熱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於是抬起頭看過去，就見兩個精神飽滿的老人正站在窗戶外面看他，表情生動，眼睛亮晶晶的，好像見他看過去，神情更激動了，七七眨眨眼，有些不知所措的靠近周曜，幾乎靠在了周曜身上。

周曜疑惑的看了一眼七七，見他看向窗戶，於是也轉頭看過去，等看清了窗外的人之後，驚訝的叫出了聲，”太爺爺太奶奶！”

七七歪過頭，”哥哥你認識他們？”

周曜點點頭，拉起七七的小手，就跑了出去。

兩個老人見孩子跑了出來，趕緊過去。

周曜拉著七七的手，叫人，”太爺爺，太奶奶。”

秦爺爺和秦奶奶笑眯眯的點頭。

七七站在周曜身後眨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晃了晃周曜拉住他的手，開口問道，”哥哥，我應該稱呼他們什麼啊。”

秦爺爺和秦奶奶對視一眼——喔喲，叫周曜哥哥啊。

秦奶奶呢趕緊說，”也跟著曜曜叫我們太爺爺太奶奶吧。”

七七點點頭，乖乖的叫了一聲，”太爺爺，太奶奶好。”

兩個老人笑眯了眼，趕緊應聲。

周曜疑惑的問道，”太爺爺和太奶奶是過來接我的嗎？可是今天秦摯叔叔說他來接我放學啊？”

秦爺爺開口道，”哦，今天我和你太奶奶剛回來，於是就來幼稚園看看你，順便和你們一起回家，這個孩子。。。”秦爺爺指著七七，疑惑的開口道，”他是你表叔的。。。”

”哦。”周曜拉過七七，介紹道，”他是我表叔的朋友的孩子。”

秦爺爺和秦奶奶對視一眼——朋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