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犧牲者

女人迷茫的看著狄浩，”交換？什麼交換？”

狄浩皺起眉頭，”你難道不知道養小鬼求得所願，自己也要付出某些東西的嗎？”

女人搖頭，”我。。。我不知道啊。”

”什麼？”狄浩湊近桌面，疑惑而嚴肅的問道，”你仔細說說你當時到底是怎麼做的？”

女人有些怔愣的說道，”我。。。我就是直接寫的，然後壓在了金像底下，就。。。就沒什麼了。”

”怎麼可能。。。”狄浩呢喃道，”好奇怪。”

邱遠見狄浩像是陷入了某種疑慮之中，就讓其他人把女人帶了下去，然後開口問道，”怎麼了？”

狄浩抬頭看向邱遠，凝重的說道，”那個女人可能是被人利用了，趙陽的老婆根本不可能只憑那個女人寫的一句話就死了，更何況在那之後還有一個女人以同樣的方式死亡，所以，這背後肯定還有人。”

”你是說趙陽老婆的死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壓在金像下請求小鬼的祈願嗎？”邱遠開口問道。

狄浩點點頭，”沒錯，世間萬物都有因果迴圈，即使是養小鬼也不可能單憑你一句話就為你辦事，做什麼事情總要有付出的，但是那個女人並沒有付出過什麼。”

邱遠疑惑道，”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女人在撒謊？”

”不可能，這個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她也沒必要撒謊不說了，更何況從剛才她的言語中，不難發現她根本不知道那個金像是用來養小鬼用的，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怎麼使用這種方法。”狄浩開口解釋道。

”嘖，那這個女人說了這麼多也沒多少線索。”邱遠敲敲桌子，”只能知道趙陽在養小鬼，但是他也不可能殺了自己的孩子，而且最後還把自己給害死了。”

狄浩也認同道，”的確不像是趙陽幹的，不過現在我疑惑一點。”

”什麼？”邱遠開口道，”你是不是疑惑，趙陽的哥哥趙歐是否知道趙陽養小鬼這件事？”

狄浩笑了笑，摸了摸下巴，”沒錯，不過看樣子，趙歐應該知道趙陽養小鬼的事情。”

邱遠點點頭，”也許他出現在趙陽郊外的別墅裡，就是為了那座金像吧。”

”嗯，最大可能就是這個原因，養小鬼選定一個地方，若要再次挪動，不能輕率而為，要花費很大的功夫，程式繁瑣，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所以趙歐不可能一下子就把金像小鬼移到其他地方去。”狄浩開口說道。

”那我們現在做的就是守株待兔，逮趙歐一個現行。”邱遠點點桌子，”可是趙歐真的是兇手嗎？”

狄浩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邱遠看向狄浩，”你也覺得還有很多疑問吧。”

狄浩點點頭，”沒有足夠的理由。”

邱遠也認同道，”的確，趙歐雖然有很大的可能知道趙陽養小鬼的金像，但是沒有殺人動機。就算他有殺掉趙陽和他老婆的動機，但是另外一個女人也沒有理由被殺害。而且趙陽的死明顯是鬼嬰殺害的，趙歐並沒有可以驅使的鬼嬰。”

狄浩捏了捏眉頭，”那個女人說金像在被供奉，也就是說裡面有可供驅使的小鬼，趙歐和趙陽完全沒有必要再去找嬰兒養小鬼，就算找也不能用那種殘忍的手段，因為養小鬼如果是那種手段得來的嬰兒，恐怕不能夠完全被人所驅使，稍有不慎就會被反噬，這已經算是邪術的範圍了，且要用於交換驅使這種小鬼的條件也不是那麼好相與的。再者說，趙陽的老婆，還有另外一個死了的女人，養小鬼的話為什麼找到這兩個人？另外，第二個死了的女人身邊明明還有一個懷孕的女人，現在可以確定對方是想要養小鬼，但是為什麼不對同房的女人動手，而只要一個？是有什麼要求和限制嗎？只要兩個孩子。。。”

邱遠拍拍狄浩的肩膀，”我讓人去查查趙歐和趙陽吧，看看他們都和什麼人接觸過。”

狄浩點點頭，”順便讓徐子浩和簫乾仔細看著趙歐，如果趙歐真的是要移動養小鬼的地點，那麼他一定會在這兩天內有所行動，因為他之前肯定早就準備好了，現在耽誤的越久，成功的幾率越小。”

結果果然不出狄浩所言，沒過一天，徐子浩就發來消息，看見趙歐捧著什麼東西出來了，現在已經被他們堵在了別墅門口，只是趙歐死活都不跟徐子浩和簫乾來警局，並說自己什麼事情都沒犯，徐子浩兩人並沒有權利帶著他們去警局。

狄浩點點頭，對著電話裡面囑咐道，”帶不過來就帶不過來吧，反正那個金像也不能隨意移動，他可是犯罪嫌疑人，你們看好了，我和邱遠過去找你們。”

等狄浩和邱遠到了別墅，趙歐還在和徐子浩簫乾兩個人僵持著，看樣子還挺著急。

狄浩和邱遠走過去，趙歐看見兩人，語氣不好的對著兩人說道，”兩位警官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是說我弟弟的死是自殺嗎？為什麼還要來找我，不敢快結案，還要說我是犯罪嫌疑人。我倒是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罪。”

狄浩伸手指了指趙歐手裡捧著的東西，”看看你手裡的東西不久明白了嗎？”

趙歐臉色一緊，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東西，那個東西被紅布蒙著，但是他覺得對面的員警已經知道這裡面是什麼了，但是趙歐還是嘴硬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狄浩看了趙歐一眼，”你這手裡捧著的是用來養小鬼的金像吧。”

趙歐臉色變了變，狄浩沒管，繼續說道，”你弟弟養小鬼的事情，你也知道，甚至有他別墅的鑰匙，而你弟弟死了之後，你馬上就過來取，難道說你弟弟的死和你沒關係？”

趙歐抿了抿嘴，笑了笑，”警官說笑了，這養小鬼也只是為了求一個心安，弟弟相信並且供奉著，我也相信，我弟弟自殺身亡，我想要繼續供奉，難道不行嗎？”

狄浩搖了搖頭，”你就算繼續供奉，也達成不了任何願望了，因為這裡面根本沒有任何小鬼的氣息，已經是個空物了。”

”不可能！”趙歐剛說完就後悔了，他定了定神，沉聲道，”你不用誆我。”

狄浩笑了笑，”我沒必要誆你，我感覺得到，裡面的確沒有任何氣息，這就是一個空殼子，可惜你準備了這麼久，裡面的東西早就消散了。”

”怎。。。怎麼可能。”趙歐睜大眼睛看著自己手捧著的金像。

這個時候邱遠開口道，”趙先生，如果你不想被我們請到警局，請配合我們，現在可以進別墅，我們好好談談嗎？”

趙歐頹然了一下，然後沉默的走向別墅，徐子浩和簫乾跟在趙歐身後，狄浩拉著邱遠走在最後。

邱遠小聲問道，”怎麼會成了空殼子？你說的是真的嗎？”

狄浩點點頭，”裡面的確是空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小鬼了。不過小鬼不見，兇手就不可能是趙歐。”

邱遠疑惑道，看著趙歐的背影，”你說，會不會是趙歐故布迷霧，把裡面的東西轉移走了，好轉移我們的視線。”

狄浩搖搖頭，”看他剛才的表現不像是這樣，而且轉移小鬼，讓它換一個供養殼子，可比換一個供奉地點還要難。”

趙歐將人帶進別墅，然後做到沙發上，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了茶几上面，歎了一口氣，”你們想問什麼？如果想問養小鬼的事情，那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些養的小鬼都是早夭或者意外身亡的孩子，絕對不是謀害而得來的，這在東南亞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你們根本沒權利用這個定我的罪。”

徐子浩嗤笑一聲，”就算這些小孩不是謀害來的，那你得到這些小孩的屍體也不是用的正當途徑。”

趙歐一攤手，”這些事情可不是我做的，是我弟弟做的，你們要找就找他吧，哦，我弟弟已經死了。”

”你！”徐子浩瞪著趙歐。

狄浩攔住徐子浩，看向趙歐，”就算這些小孩不是被害死的，但是用這種方式來尋求所願也是違背天道的，所以你們用來養小鬼所付出的也不少吧，而且據我所知，養小鬼總要需要一個媒介，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個媒介是趙陽？所以才把小鬼養在趙陽的別墅，對嗎？”

趙歐看了狄浩一眼，”警官倒是瞭解這種事情，沒錯，媒介是我弟弟，但是直接受益人也是他。”

狄浩笑了笑，突然伸手過去拿桌子上的金像。

趙歐急了起來，”你幹什麼！”就想伸手去搶。

”別動！”邱遠直接掏出了□□，指向了趙歐。

趙歐無奈的舉起手，停下了動作。

徐子浩掀開蒙著的紅布，金像露了出來，金座下面是一堆紙張，狄浩伸手拿了出來，然後將金像放在了徐子浩手裡，自己翻看起了紙張上面的內容，看完之後，狄浩看向趙歐，”趙先生，你真不老實，你說受益人是趙陽，但是這上面可是有很多事情的受益者全是你們趙氏企業，恐怕這才是你們養小鬼的真正目的吧，用來讓趙氏企業快速發展起來。”

趙歐扯起嘴角，”是又怎樣。那能證明什麼嗎？”

狄浩搖搖頭，”是證明不了什麼？但是為什麼媒介是趙陽而不是你？既然趙陽是直接受益人，得到的好處應該也更多，但是據我們調查到的，趙氏企業更重視的人是你才對。”狄浩看著趙歐，”我突然想起來，養小鬼所求事情越大越難辦，所付出的東西也越多越重要，最後如果發生意外，媒介人甚至可能丟掉性命，所以。。。趙陽不僅是直接受益人，更是你們用來阻擋意外的犧牲者吧，因為這種事情必須要直系血親來辦，所以你們就選了趙陽？”狄浩湊近臉色難看的趙歐，”我說的沒錯？”

趙歐臉色有些蒼白的看著狄浩，”是這樣又怎樣，難道你就能說趙陽是我害死的？”

狄浩歎了口氣，”沒錯，趙陽不可能是你害死的，你根本沒辦法驅使小鬼，但是。。。趙陽應該不知道自己是用來阻擋意外的犧牲者吧，你們根本就不可能告訴他這種事情，所以趙陽的死，也可以說是在你的意料之中，你之所以認定趙陽是自殺的，因為你根本就是知道他的死因，而趙陽的死因確實沒辦法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