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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神相》第49章
第049章 保護神

  整個村落都籠罩在落日斜暉中,屋脊上空飄著嫋嫋炊煙,偶爾還能聽到犬吠雞鳴聲。

  門前屋後院子裡他們還種植了各種各樣的果樹,如今是初秋季節,梨子、棗子、山楂、石榴、柿子掛滿了枝頭。

  這是一個靜謐的村落,和忙忙碌碌的都市相比,說這裡是世外桃源也不為過。

  當李秀清和姬宗嗣繼續往村裡走,他們又發現這裡的房屋建築大多採用了木石結構,雖然大部分人家的房屋顯得破舊貧窮,但其中有幾戶看起來相對富裕,門鬥上雕有古色古香的花紋,李秀清認出了喜鵲登枝、蟾宮折桂步步高和松鶴延年等。

  最後他們在一座牌坊下停了下來,從石刻上的字看,這是為一個叫柴達的舉人建造的。

  而此時牌坊下有兩個婦女在打架,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他們在村口遇到的白皮大姐和黑皮大姐。

  “柴大妞,你說是不是你幹的,賤貨,你詛咒我家麥子我就詛咒你家二娃,牌坊大仙我求你讓二娃和我家麥子一樣摔斷腿,兩條腿都摔斷!”

  白皮大姐二娃媽被抓破了臉皮,她一聽黑皮大姐麥子媽詛咒她的二娃立即就以牙還牙,“牌坊大仙你別聽她的,我求你讓她一家子都不得好死!”

  就在這時一個頭髮花白的大媽急忙跑過來一巴掌就扇在了二娃媽的臉上,“都給我閉嘴!”

  “睜開眼睛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話是能亂說的嗎,趕緊告訴牌坊大仙你們剛才說的話都是假的,趕緊的。”

  兩個大姐一想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都是滿臉驚恐,紛紛跪倒在牌坊下哭求。

  “牌坊大仙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您老千萬別當真。”

  二娃媽直接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咚咚咚”就給牌坊磕了三個頭,“大仙,求求您,我剛才說的都是屁話您千萬不要去害麥子一家,我就是一時生氣我沒想麥子一家不得好死,求求您求求您。”

  說完“咚咚咚”又是三個響頭。

  麥子媽一看二娃媽這麼真誠也趕緊磕頭,“二娃媽,真不是你嫌我在外人面前和你吵嘴跑來大仙這裡嘟囔了?”

  “我是那小心眼的嗎?”二娃媽氣道。

  “行了,趕緊家去吧,今晚上好好守著家裡人,過了今晚要是沒事就是沒事了。”大媽道。

  李秀清和姬宗嗣兩人再次對視,隨後李秀清就笑著走向大媽。

  這大媽長著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看到李秀清朝她走來未語先笑。

  李秀清也笑了一下,心裡思量了一番就道:“問您一聲,您知道距離你們村三四里外的靠近公路的飛來豔福客棧嗎?”

  大媽看了站在不遠處的姬宗嗣一眼,“那是你男人吧?”

  李秀清無奈了,為什麼都說姬宗嗣是他男人,難道他們倆有夫妻相?

  為了不浪費口水解釋李秀清含混了過去,直接道:“那客棧的老闆娘為人怎麼樣啊?”

  “不是個正經人,那就是個吸男人精氣的妖精。”提到客棧老闆娘大媽和藹可親的表情立即變得憤憤然,“你可看好你男人別讓他被妖精勾去了。”

  李秀清尷尬賠笑,“您是說她是路邊流鶯?”

  “你說啥?”

  “我的意思是,客棧老闆娘真是做皮肉生意的女人?”

  “我這麼大年紀還能胡亂編排人?”大媽手一指前面路口的人家,“看見那家掛出來的白燈籠了沒,家裡的頂樑柱沒了。”

  “和那老闆娘有關係?”李秀清試探著問。

  “怎麼和她沒關係,前些日子和那女人睡了,他家那口子還大鬧了一場呢,把娘家人都搬出來了,好說歹說不管用,得空就去找那個女人。”

  李秀清覺得很荒誕,“您為什麼說和那女人有關係?”

  “好幾回了,都是和那女人睡過之後死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不騙人,我們村男人少都是因為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狐狸精,專門吃男人。”大媽眼中閃過畏懼。

  “既然那女人是‘狐狸精’,她孤身一個人在路邊你們就沒採取什麼措施?”

  “誰說沒有,去鬧過,想狠狠打她一頓把她趕走,誰知道,只要村裡的女人去找那狐狸精的麻煩男人就都跟瘋了一樣,揪著自家女人就往死裡打,你說不是狐狸精是什麼?”

  鑒於大媽的話裡夾雜了太多私人的感情,李秀清決定暫時不對客棧老闆娘做猜測,於是笑道:“所以她一直在那裡做生意?她的家人呢?”

  大媽搖頭,“這樣的狐狸精怎麼會有家人,就算有也不會認她的,丟死個人,這要是我閨女三棒子就直接打死她。”

  “謝謝您。”李秀清指了指舉人牌坊笑眯眯的問,“這是你們村的保護神?”

  “閨女,你長的真俊。”大媽笑呵呵的道。

  李秀清賠笑,“不瞞您說,我和我……我男人是沖著你們村的保護神來的。”

  “看你們倆也不像窮人,是想求子吧,我們村有保護神其實也不是秘密了,大媽看你面善就跟你說句實話,你們外面的人求什麼都不管用,保護神只實現望山村人的願望。”

  求、求子?

  大媽,您從哪裡看出來的?

  李秀清哭笑不得。

  “閨女,我知道咱們女人的難處,你男人長的又那麼俊,你要是沒個兒子傍身還真不行,但我跟你說句實話。”大媽拉著李秀清離開牌坊遠遠的之後才道:“這座牌坊不好,它只實現不好的願望,你們還是走吧。”

  “大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李秀清故意做出懷疑的樣子看著她。

  “它是惡鬼、是惡魔,聽我的,你們趕緊走。”大媽面帶恐懼,“它就是不想我們村往好了發展,有惡鬼附在它身上,它是來報仇的。閨女,你們這樣好的模樣,千萬不能白白死在這裡,趕緊走。”

  這時從大媽身後遠遠走過來一個收拾的很乾淨利索的中年男人,“娘,你又跟外人胡扯什麼呢,趕緊回家做飯去。”

  大媽使勁捏著李秀清的手,眼帶恐懼,“快走,那個女人,這個牌坊都是惡魔,我兒子他爹就是被這個牌坊害死的。”

  “媽!”中年男人臉色一沉聲帶呵斥。

  大媽最後捏了李秀清一把就急匆匆的回家去了。

  姬宗嗣這時走了過來,看著中年男人道:“你好,我是姬氏財團的負責人。”

  柴上進一看姬宗嗣就嚇了一跳,“你不是失蹤了嗎?”

  “失蹤的是我弟弟,他失蹤前找過你談開發望山村的事情對嗎?”

  柴上進點頭,“是找過我,和以前那些人一樣想開發我們望山村,我都實話跟他說了,我們村有詛咒,也沒讓他在村裡住,我以為不讓他住村裡就沒事了,誰知道還是出事了。”

  “什麼詛咒?”姬宗嗣淡聲問。

  柴上進看向遠處屹立在一座破敗大院子前面的牌坊,“那是百年前的事情,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從父輩那裡留下來個傳言,有個女人在牌坊下被勒死了,女人死之前詛咒望山村永遠貧窮,男人早死,女人守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村就真的是男人早死,好多女人守活寡。你們是來找失蹤那個老闆的吧,他是個好人,又給我們村建希望小學又修路的,我們很感激他,可惜了那麼俊一個小夥子,但是我得跟你們說,人可能已經不在了。”

  姬宗嗣心臟一揪,面上越發冰冷。

  “天要黑了,你們趕緊走吧。”柴上進深深看了舉人牌坊一眼,背手在後快速踱步走了。

  李秀清轉頭看向在黑夜中顯得猙獰的石牌坊,舉步就走了過去,手摸向了蹲踞在牌坊下的石獅子的眼睛。

  天眼開,靈氣籠罩整座牌坊。

  星移斗轉間換了天地。

  “吊死她,都是這個狐狸精破壞我們望山村的風氣!”

  “對,吊死她,讓她勾引男人!”

  “支持吊死她的舉手,只要是不舉手的一定都和這個騷狐狸精有一腿。”

  “吊死她,吊死她!”

  “吊死她那是便宜了這個浪貨,活活曬死她!”一個穿著大襟灰布褂子的女人抹一把自己脖子裡的汗咬著牙喊。

  “這個主意好,活活曬死這個小賤人。”

  此時正是麥子熟了的季節,大中午的太陽熾熱烤人,被吊在牌坊石樑上的白綾羅渾身沒有一件衣裳,粗喇喇的繩子緊緊綁著她,她那麼瘦小的身體硬生生給擠出了白花花的肉,底下的男人有些在不停的咽口水。

  她的身子太白了,她太美了,她與這個村子格格不入。

  “柴達,柴達……”白綾羅在男人堆裡尋找那個把她帶到這個村子的男人,可是沒有,他不見了。

  “小賤人,你想找誰?哼,我告訴你,我們把你吊在這裡也是柴舉人親口同意的,你就是個賤貨,不弄死你難消我們心頭之恨。”

  “那就這麼吊著她?”站在大院子前一看就德高望重的老人詢問周圍的老人。

  “遵從民意吧。”

  “那就這樣。大家散了吧,麥子該割了。”

  白綾羅舔了舔自己乾涸脫皮的嘴唇忽然呵呵笑了出來。

  “這賤貨竟然還笑得出來?”

  “我看就該千刀萬剮了她。”

  “柴達,我詛咒你柴氏一門不得好死,我詛咒整個望山村永生永世貧窮下去,我詛咒望山村的男人早死,所有的女人都守活寡,我死後會永生永世纏著你們,讓你們不得安寧!”

  “柴族長,這個賤人太囂張了,趕緊勒死她算了!”

  “誰去?”柴族長詢問周圍。

  “我來。”一個女人一卷袖子就站了出來。

  “還有我,讓她勾引我男人,早想親手弄死她了。”

  烈日之下,朗朗乾坤,所有女人一擁而上,她們先把白領羅放了下來,然後把繩子死死纏到了她纖細白嫩的脖子上,就像玩拔河遊戲,兩邊繩子上的人越來越多,男人、女人、小孩,他們合夥勒死了白綾羅。

  白綾羅的脖頸被生生勒斷了,死時眼睛凸起,眼眶崩裂,七孔流血。

  所有人似乎都聽到了一聲笑,這笑很滲人,讓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

  白綾羅的詛咒忽然隨著熱風吹進了所有人的心裡,所有人心裡都開始發毛,渾身起雞皮疙瘩。

  “族長,我看是不是找個道士壓壓?這死相太厲了。”

  “去找吧,錢我們家出。”

  ——

  畫面一轉又是一個場景。

  牌坊下,一堆女人聚集在一起搓玉米。

  “小草媽你臉上怎麼青了一塊,還有你這只眼睛,都腫了。”

  “小草爸打的。”小草媽哽咽,“昨晚上他回家來,喝醉了,不知道在外面輸了多少錢,回家就找我事兒,嫌我做飯不好吃,我就說了一句不好吃你別吃,他就把我打了。”

  “真不是個東西,看把你打的。”

  “小草媽,你要不回娘家找你家裡人來數落數落?”

  小草媽搖搖頭,“他就這死德性,到死他也就這樣了,有時候我真恨不得他哢嚓一下就死了,我還能有兩天好日子過。”

  “唉,要不都說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呢。”

  “誰說不是呢。”

  太陽漸漸沉了下去,暮色四合,婦女們都要回家了這時一個小女孩哭著跑了過來,“媽,你趕緊回家,我爸頭掉了。”

  小草媽懷裡抱著的簸箕猛的就掉了下來,玉米粒灑了一地,“你說什麼?”

  小草哭著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爸在家喝酒呢,要去茅房,撲騰一下就摔倒了,我在屋裡就聽見哢嚓一聲,我出來一看就見我爸的頭摔掉了。”

  “小孩家家的別胡扯,人的頭又不是曬乾的地瓜乾一掰一哢嚓。”

  “就是,小草媽你先別慌趕緊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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