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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你的邪》第64章
第64章

  「單銘?」雖然對這張面孔完全沒有印象, 但不用猜也能知道, 這只能是單巖了。

  靠坐在樹下的男人細眼長眉,長相偏陰柔,但因為有一張冷峻的面孔,氣場也足,反而俊得別有韻味。

  他眼睛警惕地看了看季九幽, 又轉向盛連:「季白。」

  盛連心道這名字聽著真耳生, 會叫他原名的人真的太少了:「是我。」

  單銘抻緊的後背這才緩緩放鬆, 表情也自然了一些, 但他還是看著盛連, 想了想,歪頭道:「你應該不記得我了。」

  盛連心裡一愣,心說單銘怎麼會知道這個?

  旁邊季九幽冷著臉插嘴道:「先別忙著認親,」說著, 指了指自己腳邊躺著的兩人,「怎麼回事?」

  單銘看向他:「就這麼回事, 我用定魂鏡把十晏的一部分魂魄定在他現在的身體裡了, 就算是紙寵,他也逃不了。」

  定魂鏡?

  季九幽:「你拿到了定魂鏡?」

  單銘:「是。」

  季九幽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覺得左無懼說的很對,這個單銘,的確不簡單。

  但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季九幽腳邊躺了兩個肉身,一個是韓江語的身體——沒有原本的魂魄在, 單銘也從他的身體裡離開了,此刻這身體硬邦邦的,連個氣兒都不喘;而另外一具紙寵做的身體,溫熱有活人的氣息,的確如單銘說的那樣,魂魄被定住了。

  紙寵是本體的一個小分身,如果法力高強,完全可以通過分身查到本體所在,十晏如今有一部分魂魄被定在紙寵裡,順籐摸瓜找到他本人就很容易了。

  這一點盛連和季九幽知道,單銘也清楚。

  明明抓到了十晏的分身,又拿到了定魂鏡,可此刻這個空間裡的氣氛卻並不怎麼樣。

  季九幽一臉的不痛快,單銘更是繃著表情。

  三人帶著兩句「屍體」離開這個空間,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盛連轉頭看了看被燒焦的往生樹——

  樹枝部分已經燒得渣子都不剩,只餘下光禿禿的樹幹,樹幹也被燒得漆黑乾癟,當年繁茂的盛景已然消失殆盡。

  盛連看著被燒燬的往生樹,歎息一口,走到門口的季九幽和單銘都回過頭來。

  季九幽知道盛連所有感慨,沒說什麼,單銘卻道:「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是你自己親手燒了往生樹。」

  盛連愕然回頭:「嗯?」

  季九幽:「……」

  自古以來情情愛愛的經驗都告訴我們,什麼都能燒,房子車子票子隨便燒,但信物絕對不能燒,燒了就是自己找死。

  這往生樹是當年季九幽拿自己的真心、本體造出來的,當禮物送給神仙,情誼深禮也重,結果從單銘嘴裡冒出一句「你自己燒的」,就跟盛連自己拿了把刀在抹自己脖子一樣——又是分分鐘自己找死的節奏。

  也甭管真的假的,盛連那顆在乎季九幽的心是真的,他當即瞪了單銘一眼,眼神閃爍地朝季九幽那邊看了過去,然而後者已經邁步走出了大門,回客廳去了。

  盛連心裡咯登一跳,完了,這下得是真生氣了。

  但事實上,季九幽根本沒有生氣,他聽單銘說往生樹是他自己燒的之後,第一反應就是——當時的情況一定非常混亂,闖入水玉的妖魔並著一群還沒有投胎的鬼,多少人想趁亂吃往生果去到人間界,盛連當年一定自知招架不住,才會親手燒樹。

  左無懼先前也說過,盛連都是親手打理照料往生樹,那後來形勢所迫親手燒樹,又得是怎樣的心情?

  季九幽只覺心情沉悶,此刻也真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這處空間果然是單銘的地盤兒,三人帶著兩具「屍體」回到客廳,單銘不過眨了眨眼睛,客廳便恢復了正常,牆壁和吊頂上的門全部都消失了,沙發椅子也只剩下了一套,忽略沒有窗戶這件事,看上去,這裡就和普通人家的客廳差不多。

  單銘忙了一路,累得直接在沙發上坐下,喘了口氣,對盛連和季九幽道:「不著急,十晏這一趟連定魂鏡都沒了,損失慘重,該急的也應該是他。」

  盛連和季九幽也在沙發上坐了,盛連問他:「定魂鏡怎麼會在你那裡?韓江語身上不是還有最後一塊碎片嗎?」

  單銘冷眼看了地上躺著的「蔣巖」一眼,冷哼:「是啊,韓江語身上是最後一塊,姻緣完成不了,取不出來,但定魂釘總要恢復,那怎麼辦呢?索性把所有的碎片集中到一個人身上,重塑整個鏡子,鏡子不是碎片,就不用擔心什麼取不取得出來的問題了,要取鏡子,直接把那人殺了就行。」

  季九幽問他:「這些連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單銘看向他,一臉理所當然:「你當然不知道了,那些鏡子都是季白在水玉裡想你想得睡不著覺,情思凝聚而成的,那鏡子造出來的時候,你在幽冥那邊,你當然不瞭解這鏡子了。」

  季九幽原本神色嚴肅,可聽了這話,不過兩秒的時間,表情沒繃住,唇角勾了勾。

  單銘看著他:「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季九幽穩住表情,接著道:「我是問你,你怎麼知道重塑鏡子的辦法?」

  單銘又是一臉理所當然:「我以前打碎過一次,那時候不懂事,以為這鏡子也能吃,就吞下肚子裡去了,季白知道了,就讓我把剩下的碎片也吃了,我在水玉出生,也算水玉空間的一個化身,所以我的魂魄裡可以重新凝固定魂鏡。」

  不待季九幽再問,又自顧道,「季白也說過,這方法只能用在我身上,其他人不行,那個韓江語本體是凡人,要取出他身體裡的鏡子只能把他殺了,不過幸好他本人的魂魄也不在,我從他身體裡出來,他的肉身就算死了,所以取鏡子很方便。」

  季九幽從這幾句話裡可以猜想出十晏被坑的整個過程:「行了,鏡子給我吧。」

  單銘卻道:「那可不行,鏡子是我的。」又轉向盛連,「你當初說過的,這個鏡子送給我。」

  盛連根本不記得了,為了防止季九幽又打翻醋罈子,只能自說自話地道:「有嗎?我有說過嗎?」

  單銘十分肯定道:「你有。」

  盛連耍賴皮:「沒有吧。」

  單銘卻抬手一揮,妖法在空中凝聚出光圈,那光圈閃了閃,幾人眼前便出現了一個畫面——

  穿著白袍的盛連躺在一張吊床上,隨手把一面鏡子拋了出來,扔在坐在地上挖泥巴玩兒的單銘身上,懶懶散散地口氣道:「拿去玩兒吧。」

  還未完全開化、智商也不過相當於一個六七歲小孩兒的單銘坐在地上,疑惑地問:「上次你還說不給我。」

  吊床上傳來一聲哀歎:「給你吧,我不要了,本神使看到這面鏡子就想男人想的聲淚俱下,想哭!」

  單銘手一揮,畫面消失。

  盛連:「……」單銘這什麼能耐?還特麼有記錄、幫助回憶功能?

  單銘不愛笑,冷冰冰的臉對著季九幽和盛連:「所以,是我的,誰都不給。」

  季九幽這會兒哪兒還顧得上什麼野人什麼單銘,只轉頭看向身邊的盛連,高高地挑起了眉鋒:「哦?!想男人?還想到要哭?」

  盛連:「……」

  季九幽唇邊的笑意綻開,站了起來,十分大方地對單銘道:「那鏡子就賞給你了。」

  單銘也站了起來,知道這是準備離開了,沒忘記問季九幽要好處:「你上次承諾我的,辦完事讓我去森羅殿。」

  季九幽心情不錯:「嗯,說道做到。」

  ——

  十晏知道重塑碎片的辦法,單銘也知道,所以後者假意被帶走,等所有的碎片都被嵌入韓江語的身體,抓住時機反擊,又將十晏的分身代入自己的這個空間。

  只是他沒想到,季九幽和盛連會找過來。

  如今定魂鏡重塑完成,十晏的分身也被抓住,當年水玉內的三樣寶物都及其了,剩下的,就是逮住十晏這個罪魁禍首了。

  韓江語「使命」完成,魂身合一,被神不知鬼不覺地送了回去,而單銘這個大功臣則和左無懼這個老熟人在9處碰了頭。

  左無懼看看單銘,感慨得不得了:「你竟然還活著,那真是太好了,當年水玉塌了我還以為你也不在了。」

  單銘:「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左無懼:「我的確早就死了。」

  單銘卻轉頭:「季白呢?」

  沈麻湊過來:「你說盛連啊?你找他幹嘛,人和季總黏糊呢,沒你什麼事。」

  單銘看看他,完全就是一副看傻逼的表情:「你不去找你的真愛渣男,跑我面前幹什麼。」

  沈麻一句話就被他說炸了:「你這人有沒有搞錯啊!誰喜歡渣男了?我早把韓江語揣了好嗎?!」

  單銘回他一個冷眼。

  而回道9處,季九幽不忙著根據「蔣巖」這個分身裡的魂魄摸出十晏本體的所在之處,反而圍在盛連身邊。

  他把盛連堵在審訊室走廊的一個角落裡,低聲問道:「我倒是不知道,你想我想到這種程度,都要哭了?」

  盛連心知季九幽這是故意的:「是是是,哭死你爸爸我了,」仰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來,看到我眼裡的眼淚了嗎?」

  季九幽握住他的手,捏在掌心,滿眼都是笑意,又說:「雖然你喜歡到處撿孩子玩兒,還撿的我時不時得吃吃醋,不過看在你想我想得都能拿情思造鏡子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撿孩子這件事了。」

  盛連:「……我們是不是先把正事幹了?」

  季九幽卻唔了一聲,眼裡含笑地問:「你是說上床嗎?」

  盛連:「……」歪,么么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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