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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你的邪》第62章
第62章

  單銘說完, 樓梯口繞過沈麻, 徑直走到了門口。

  沈麻暗罵這傢伙很了不起啊,很能拽啊,單銘已經重新打開了公寓的門。

  「蔣巖」還站在門口,他看到開門的換成了韓江語,陰沉地笑了笑:「看來韓公子不止做奢侈品, 也涉水了妖魔鬼怪這個行業。」

  頂著韓江語面皮的單銘:「蔣巖。」

  「蔣巖」瞇了瞇眼:「是你自己出來, 還是我進去?」

  屋子裡, 沈麻已經飛快地給默念了季九幽教他的咒術, 瞬間, 這一整層公寓樓的外牆上禁制都被激發,「蔣巖」成了甕中捉鱉的那只鱉。

  而禁制一旦激發,盛連和季九幽那邊會在同一時間感應到——只是沈麻不知道的是,禁制別人動過手腳, 在激發的同一時間就失效了,再沒有什麼可以攔住「蔣巖」。

  沈麻多少是有些害怕的, 這一點完全歸功於單銘, 托他的福,沈麻終於有點早古大魔是什麼水平的概念了, 怕也是人之常情,他飛快地激發了禁制,等著神使和魔王江湖救急。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公寓門口,韓江語側過身來, 對門口的「蔣巖」道:「我跟你走,但你放過他。」

  「蔣巖」面露驚訝:「哦?看來九處的計劃和我想的有些不太一樣。」

  韓江語擰眉:「什麼9處不9處,那些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你不是要碎片嗎,取出我身體裡的碎片就行了,但我有條件,你不要動沈麻,他是我的愛人,你絕對不可以動他。」

  沈麻下巴差點砸到地上。

  前一秒韓江語還是單銘那張臭屁的冷臉,此刻,門口說話的卻又變回了那個高奢全的富二代少爺,神態、舉止、甚至是說話的口氣,都和原先的韓江語如出一轍!

  單銘在模仿韓江語。

  沈麻怔了片刻,暗自想,這可能是單銘在想辦法拖時間等盛連和季九幽過來,然而不待他反應,一道昏睡咒拍了過來,一下子就將他砸暈了。

  沈麻躺在地上人事不省,門口,單銘裝模作樣地憤怒道:「我不是說了嗎?我和你走!你不要動他!」

  「蔣巖」哼笑:「小小的昏睡咒而已,韓少爺不用這麼緊張。」說著,抬手一個響指,韓江語跟著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蔣巖」一把扶住韓江語,將人扛上了肩頭。

  離開公寓的時候,「蔣巖」朝屋子裡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電梯間四周的牆壁——9處一定是有計劃的,韓江語或許也有什麼問題,他也察覺到公寓這邊的外牆都是有禁制的,只是太奇怪了,禁制竟然都失效了,以及抓到韓江語的過程也未免太簡單了,季九幽和盛連竟然從頭至尾沒有出現。

  為什麼?

  「蔣巖」想不明白,不過韓江語既然到手了,原因根本不必深究,先走為妙。

  他一道咒術拍在安全通道門上,打算連接兩個空間,推開門就直接離開公寓小區,然而腳還沒抬,脖子就被一條長綾給捲住了。

  「十晏,別來無恙啊,不打個招呼就走嗎?」盛連忽然出現在電梯間,輪迴河在手,攔住了他推門離開的去路。

  「蔣巖」肩膀上扛著人,脖子上扯著輪迴河,擰眉轉身,抬手便接下盛連一招,後退半步,怔然道:「真不愧是神使,真身都沒了,還能這麼強。」

  盛連:「少廢話!」說著,甩出輪迴河,長綾在空中半卷,就要束縛住「蔣巖」的全身,盛連同一時間逼近,屈指抓住了「蔣巖」的肩膀,按住了他,眼看著輪迴河就要將人綁住,忽然間,「蔣巖」肩膀上扛著的單銘睜開了眼睛。

  他眸中精光閃過,在「蔣巖」背後抬起脖子,側頭對盛連瞪了瞪眼,張嘴無聲地說了幾個字。

  盛連一怔,胳膊的力氣撤掉一半,「蔣巖」剛好趁著這個時候掙脫開,抬手便朝盛連面門擊了過來,輪迴河在盛連的操控下,假意護主地飛回盛連身邊,「蔣巖」又趁機掙脫輪迴河,朝著安全通道的大門奔過去,甩開門,沒了蹤影。

  盛連裝模作樣要追:「十晏!」

  等門甩回來,就停住了,轉身朝沈麻公寓裡走,進了屋,發現沈麻躺在樓梯口,人倒是沒事,就是昏睡得像個死豬。

  左無懼法力不夠,沒辦法在人間界用飛的,只能坐電梯上樓,姍姍來遲,進門一看,沈麻剛好打了個巨大的呼嚕「吼……」

  左無懼:「……」羨慕活人,睡眠質量真特麼高啊,他這才想起來問,「單銘呢?被十晏帶走了?」

  盛連點頭,卻是在思考。

  左無懼:「怎麼回事,沒有安排好嗎?十晏這走得也太輕巧了吧。」

  盛連一個解咒術扔向地上打呼嚕的這位:「先問問沈麻。」

  沈麻是被咒術拍暈的,結果暈過去就沒了知覺,沒了知覺後又直接睡著了,盛連的解咒術拍下去都沒有當場醒過來,又睡了近十分鐘。

  本來左無懼是想把人叫醒的,但看看盛連一直在想什麼事情的樣子,便沒有吭聲,結果就這麼不巧的,沈麻醒的前一刻,震天的一個呼嚕聲中,季九幽走了進來。

  沈麻:「吼——!」

  季九幽:「……」冷笑,「這種職業素養,也能考上公務員?」

  大概是魔王的氣場太過充足,沈麻一個激靈,醒了,他醒來的瞬間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見身邊站了三個人,訥訥地想,怎麼著,怎麼都在?

  忽然想起單銘,跳了起來,一臉驚詫:「單銘單銘!」

  盛連:「他被十晏帶走了。」

  沈麻:「我槽,我知道!我以為他演戲故意拖時間呢,後來想想不對啊,我怎麼覺得他就是要跟十晏走呢。」

  季九幽轉頭看向盛連:「我下的禁制被人動過手腳。」

  盛連想了想:「應該是單銘做的,我上來的時候剛好碰上十晏,他還沒有走,本來可以攔住他,只要抓住他,就算那只是他的紙寵分身,也能順籐摸瓜摸出他原身的位置,但單銘攔住了。」

  左無懼和沈麻驚訝地看盛連,季九幽也瞭然地明白了——應該是單銘給了什麼提示,盛連故意把人放走了。

  這就不能怪十晏來一趟跟竄門似的,走得這麼容易了,很顯然,單銘不聲不響破壞了禁制,又故意跟著十晏離開,最後盛連來擋,他也要攔。

  季九幽神色瞬間冷了:「我倒不信,他能當著十晏的面攔你。」

  盛連:「當然沒有,他被十晏扛在肩上,悄悄示意我,讓我不要懶。」

  左無懼:「他說什麼了?」

  盛連:「相信我。」單銘當時的嘴型是這麼說的,請相信我,神使。

  沈麻不敢相信,單銘一句「相信我」就讓盛連鬆開了攔人的手,盛連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這麼重要的時刻,不管怎麼樣,也該抓住機會。

  季九幽投在盛連身上的眼神也越發幽深,那表情裡明晃晃寫著不信,左無懼這神使座下第一狗腿生怕魔王以為盛連是故意放走了十晏,當即恭敬地說:「季總,有件事,我要稟報。」

  季九幽眼神還落在盛連身上:「說。」

  左無懼:「那個單銘,很可能不單單只是從沈麻魂魄裡分出的一個人格,他應該是神使的一位熟人。」

  季九幽忽然冷嗤了一口:「你不用說,我來猜,」說著,目光轉向盛連,一臉的不痛快,「嗯,一定又是可愛的男孩子。」

  盛連:「……」想反駁,但特麼,還真的就是這樣。

  水玉和幽冥、人間界一樣,都是一個獨立的空間體,當年盛連為了把被他強行斬斷分開的人間界和幽冥重新連接起來,便拋出了水玉,讓水玉和人間界、幽冥連接,作為雙界的一個中轉站。

  起先盛連帶著幾樣法寶和左無懼等一行人進到水玉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水玉中會有妖,畢竟水玉空間的本體原型不過是一塊石頭大的璞玉,和姻緣石一起,被盛連拿來當紙鎮、或者墊桌腳。

  水玉內是一塊撐開的新大陸,到處是坑窪的水潭和叢林,盛連不知水玉中有妖,進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砍樹鋪輪迴河,結果手下人才砍了十平米不到的樹,單銘衝了出來。

  單銘當年還是個野人,什麼也沒穿,也不懂禮義廉恥,光著軀幹四肢、晃著大鳥兒就奔了過來,也不會說人話,烏拉拉凶狠地喊了一通,攔在了還沒被砍斷的大樹跟前。

  作為神使的盛連當時已經沒剩下多少法力了,左無懼給他在兩棵樹直接搭了個吊床,他就翹著腿半躺在上面,晃腿嗑瓜子。

  看到個赤身裸體的人奔過來,差點被瓜子殼搶注喉嚨管,同時驚呆了,問旁邊的左無懼:「水玉裡不是不該有人嗎?」

  左無懼也納悶:「可能是本地土著?」

  盛連又朝嗚啦嗚啦的鳥語那邊看了一眼:「唔,你把他叫過來,我看看怎麼回事。」

  左無懼:「是。」

  盛連:「等一下,」說著撇撇下巴,「先給他弄一身衣服,穿上再說。」

  左無懼:「遵命。」

  結果手下人拿了衣服過來,野人卻不穿,大約以為他們拿的那幾件衣服是什麼武器,搶過來全部扔在地上。

  手下人圍著他:「嘿,你個小子,怎麼這麼不識好歹,那是衣服你懂不懂?」

  「他懂個屁,你看他連衣服都不穿,可能是個傻子也說不定。」

  「他聽得懂咱麼說話嗎?」

  「管他呢,神使有令,先給他套上衣服再說。」

  人群後的左無懼想了想,喊了一聲:「慢著。」隨手從樹上扯了幾片大葉子下來。

  人群摩西分還似的分出一條路,左無懼走向人群圍著的野人,遞出手裡的葉子。

  野人顯然認得這些葉子,知道沒有攻擊性,就看著左無懼,定定地站著,一臉警惕。

  左無懼把手裡的葉子再遞過去,想了想,道:「穿上。」又抬起胳膊,抖了抖衣袖,示意他看自己的衣服,「和我們一樣,要穿的,不能光著。」

  一群手下、左無懼都圍著一個野人,沒人伺候盛連,他一個人在不遠處嗑瓜子嗑得無聊,又只看到一溜的後腦勺,其他什麼也看不見,納悶地站了起來,走過去。

  他這一團聖光靠近,人群立刻有所察覺,紛紛恭敬地退散開。

  只有左無懼和野人還站在原地,紛紛側頭看向了元源。

  盛連一眼看到了光著身體的野人,頓覺辣眼睛,默念「我有家室,非禮勿視」,抬手,丟過去一個光團,那光團合著左無懼手裡的樹葉,貼到野人的身體上之後,瞬間變成了一件綠色的長袍,有了衣服的襯托,野人身上倒也顯出了幾分俊美來。

  盛連走到野人面前,左無懼退下,野人看向面前的一團光。

  盛連:「有名字嗎?」

  野人:「明,明,明」

  盛連自說自話:「唔,我這人還挺喜歡給花花草草撿來的小孩取名字的,要不這樣吧,你就叫單銘吧。」

  ……

  有關單銘才開了一個頭,季九幽就聽不下去了,挑頭便走。

  左無懼驚了一下:「季總?!」

  盛連起身,拔腿追上,也不管身邊還有左無懼和沈麻他們在場了,直接大喊道:「季九幽!你這人怎麼回事啊,以前滿地都是小孩子,隨便出個門就能撿幾個回來,我責任在身,又是聖父,我撿幾個小孩兒取名字、養一養有什麼問題嗎?」

  說著,一個白蓮印拋出去砸在公寓門上,攔住了季九幽的去路。

  季九幽轉身,看著盛連,一臉的醋味在發酵,冷臉怒道:「不行不可以有問題!你撿我一個可以撿到床上,多撿幾個還得了?」

  盛連:「你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你以為撿的小孩兒各個和你一樣?」

  季九幽:「還有多少個是你撿來的?我還不知道的。」

  盛連:「這是最後一個了。」

  季九幽:「你確定?」

  盛連:「……」也不是很確定。

  公寓客廳,沈麻驚呆了,一臉「臥槽我特麼是不是聽了什麼勁爆的內容」的表情,卻偏偏要裝模作樣地問左無懼:「他們在幹嗎?」

  左無懼淡定道:「沒事,打情罵俏,等會兒就回來了。」

  剛說完,盛連和季九幽都走了回來,兩人沒事人一樣重新坐下。

  季九幽:「取了名字之後?接著說。」

  沈麻卻在旁邊問盛連:「哇哦,感覺你以前特別厲害的樣子,我是說泡仔方面,難怪你大學的時候特別愛拉著我泡酒吧、逛網吧。不過你給單銘那個野人穿你的妖法造的衣服,嘿嘿嘿,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肯定是其他人看著是穿了身衣服,在你面前還是光著屁股遛鳥兒呢吧,嘿嘿嘿。」

  季九幽:「……」

  左無懼:「……」

  盛連:「……」閉嘴吧,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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