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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你的邪》第56章
第56章

  「雖然我知道這有些勉強你, 但是不好意思了小同志, 組織需要你。」孟望雀一個電話,大半夜的,把沈麻招進了自己在外勤科一層的辦公室。

  沈麻推門,便見辦公室裡坐滿了人,孟總、季總、盛連以及不認識的兩個大帥比。

  麻雀地直覺告訴沈麻, 肯定沒好事。

  孟望雀為了達到威懾效果, 站起來, 先往左家祖孫二人那邊一指:「給你介紹一下, 左無懼、左乘風, 忘川河的河官。」

  沈麻點點頭。

  孟望雀的手又落向季九幽:「季總,你認識的。」

  沈麻:「嗯。」

  孟望雀:「是九幽殿下。」

  沈麻:「嗯?」

  孟望雀再示意盛連:「還有這位,我神使爸爸。」

  沈麻:「哈?」

  沈麻一臉你在開什麼玩笑的懵逼臉,坐下後, 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孟望雀卻已經退出了辦公室, 將屋子讓給了季九幽他們。

  沈麻一見自家領導走了, 差點奔過去撲門,盛連朝他招招手:「小麻雀別緊張。」

  沈麻瞪眼看他:「我孟總剛剛說你是誰?」

  盛連:「你要是不習慣, 可以叫我包菜爸爸。」

  沈麻(⊙v⊙)

  盛連:「一言難盡,朋友,過來坐,和你討論點事兒。」

  輪迴河、往生樹、定魂鏡的重造都是幽冥高層的秘密,並不方便多說, 盛連只能把定魂鏡碎片的情況簡單敘述了一遍,最後提到了韓江語。

  「這個韓江語身上,就有一枚碎片,要取出碎片,只能讓他姻緣圓滿,我們用姻緣石給他測過,他命中注定的有緣人就是你。」

  沈麻還處在「我領導是魔王、我朋友是神使、我他麼會不會也是個什麼厲害的角色」的內心矛盾中,聽到盛連的話,啊地一聲抬起眼來,有些懵:「關我什麼事?我早和他分手了,而且在他那邊,我現在就是個化成灰的死人了。」

  左家祖孫和季九幽、盛連齊齊看著沈麻。

  盛連:「死人?這什麼意思。」

  沈麻沉默了一下,搓了搓手:「字面意思,他以為我死了。」

  左滿貫和左無懼卻皆是一副恍然地模樣,左無懼道:「難怪,我看他手相的姻緣線,年輕時候有一個改變他整個姻緣線的死結。」

  沈麻苦笑一聲:「還死結,我看他從小到大,身邊真是沒缺過人,我算哪門子死結。」

  左滿貫在左無懼面前一向老老實實規規矩矩,但卻因著之前在酒吧門口左無懼那一摸,忽然覺得自家祖宗其實沒那麼可怕,膽子也大了起來,開口道:「那我先和你們說說,他的八字、面相、手相姻緣吧。」

  「這個韓江語,姻緣線虛浮,是個典型的浪子,一條線的起始點便有一個死結,後線也很弱,幾乎可以說因為這個死結斷送了姻緣,而且他掌心有條疤,剛好貫穿了姻緣線後半截,這種屬於姻緣不定,我懷疑是定魂鏡的碎片影響了他的姻緣,所以才有這個疤。」

  沈麻想說那和他沒有關係,但想到如今季總他們都找不過來了,就算真沒關係也得有些關係了。

  他猶豫了一下,問盛連:「你們是不是要我做什麼?」

  盛連:「你得和韓江語和好,我們才能取到碎片。」

  沈麻:「這不可能。」

  季九幽一語道破:「不要說得好像你不想和他再牽扯上關係,你的表情抗拒,眼神可不是這麼說的。」

  沈麻一臉莫名:嗯?什麼眼神?

  季九幽是套路沈麻,盛連沒讓季九幽接話,自己對沈麻道:「這件事,其實也勉強不了,如果你心裡不想和韓江語和好,就算你們重新在一起了,姻緣也沒有變,因為不是真心。」

  沈麻:「真心換真心?」他苦笑,「別鬧了,韓江語那種富家少爺還有真心,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嘛?」他大倒苦水,「你是沒有和這種脾氣不好又自負的上位者交往過,想想都讓人頭疼,好像全世界都得圍著他轉,他不開心了,地球就得滅亡,他高興了,就恨不得什麼都圍著他轉。」

  盛連心道我懂我懂我都懂,我旁邊不就坐著個典型麼,但典型沒有典型的自覺,季九幽反而道:「說白了,你也沒那麼喜歡韓江語。」

  沈麻沒有反駁,反而點頭:「對,不喜歡。」

  感情的事勉強不來,但作為9處的職員,任務就是任務,工作就是工作,沈麻推辭不了,不過也並不為難,只是想到要和韓江語重逢就有些頭疼。

  盛連對他道:「順其自然,實在不行,他身上的碎片就暫時不取了。」

  沈麻:「我試試吧,不過我是覺得不太可行。」

  左無懼卻道:「但姻緣石不會騙人,也不會錯算姻緣。」

  季九幽撐著下巴:「你們還是讓他先說說,韓江語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了,他要在韓江語那邊詐死。」

  ——

  韓江語打完狂犬疫苗出來,覺得一身都是晦氣,陪他來打疫苗的是他圈子裡一個狐朋狗友,一臉嘻嘻哈哈,還調侃他說被什麼名貴品種的狗咬了,還得來特意打狂犬疫苗。

  韓江語煩躁得很,扯開他的胳膊:「滾一邊去。」

  對方調笑:「都這個點了,韓少今天晚上怕是沒地方去了?要不要去我那邊啊,我叫人來開個home趴,剛好我家老爺子出差去了,沒人管我。」

  韓江語甩了甩那只被人咬過的手,及其不耐煩道:「死開,你明天沒事做,我還要上班。」

  「哎,你那些高奢和訂製沒你一天會怎麼樣啊,布會爛掉還是怎麼著?」

  韓江語:「沒我會死!」

  對方哈哈直笑,給自己找台階:「也對也對,地球沒了你韓少爺都不會轉了,那我走了啊,要不要送你回家,我繞個路,再回去,」

  韓江語:「滾吧,我自己走。」

  韓少爺近來脾氣越發喜怒無常和暴躁,身邊人舔這高奢公子的臭腳都來不及,自然就吃他這套,也不生氣,哈哈直樂地走了。

  韓江語走到醫院門口,看那狗友的車燈晃了兩下,開走了,暗罵了一句有病,讓滾都不生氣,這麼沒有脾氣,還不是看在錢和高奢的面子上。

  韓江語覺得沒勁兒,沒勁兒透了。

  他今天沒開車,去酒吧的時候是坐的一個同事的車,來醫院打疫苗也做的別人的車,現在那人走了,深更半夜,醫院附近的街道分外的空曠。

  韓江語習慣了在熱鬧裡尋求刺激和麻痺,每晚酒精助眠,這種空曠令他難耐,他抱著胳膊,也夜晚的寒風中哆嗦了一下,忽然覺得很難受,難受急了。

  他又想起了沈麻。

  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但沈麻年少時候的模樣始終深深地印在他腦海中,他甚至記得他們初次見面時,陽光穿過百葉窗落在少年人的額發上,明亮的光與湛亮的眼神,以及夏日裡窗外傳進來的蟬鳴。

  韓江語忽然很痛恨自己的記憶力,他記得那麼多事,一件件都印在腦海裡,高興的、愉悅的、矛盾的以及痛苦的。

  可最後,這些記憶像是粉塵一樣落下,落在了記憶中一張黑白相框上,定格在了相片上那十八歲的稚氣漸蛻的面孔上。

  韓江語心如刀絞,痛苦萬分,捂著心口蹲在了下來,跪在地上,拿拳頭砸地,每一拳都是發洩,又像是自我懲戒,毫不留力,一下一下,血染了地面,皮肉分離。

  砸得累了,終於覺得麻木了一些,癱坐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路上偶爾有車輛經過,車燈靠近又走遠,沒有一輛是為他駐足的,不過韓少爺也不在意,或者說,根本不會去在意這些。

  所以他自然沒有注意到,醫院對面公交站台邊停靠著一輛大切諾基,有幾雙眼睛正隔著車窗打量他。

  駕駛座,盛連:「醉了嗎?」

  副駕,季九幽:「顯然沒有。」

  後排,沈麻:「……」

  左家祖孫二人幫盛連他們去查名單上另外一些人的姻緣狀況了,所以沒在,車裡只有他們三個。

  盛連轉頭看沈麻,見沈麻沒有表態,便也沒有出聲,季九幽更不會催,三人便陪著馬路牙子邊的韓江語耗著。

  好一會兒,沈麻才悶聲道:「我以前和他好過一陣,不過韓江語脾氣特別壞,性格也爛,他父母對他管教得不好,簡直就是富家公子裡的爛人,他對我也是頤指氣使,讓我做這個,讓我做那個。」

  季九幽大半夜在車裡問了一句特別叫人毛骨悚然地話:「你怎麼『死』的?」

  沈麻看著車外,眼神還算平靜:「他帶著我和他的朋友們去水庫玩兒,他朋友有個東西掉水裡了,韓江語知道我水性好,讓我去撿……」

  沈麻去了,卻格外不情願,但他那時候是真心喜歡韓江語,少年人的愛情總是格外濃烈,燒得熱烈,滅得也快。

  在去水庫玩兒之前,沈麻其實已經多少對韓江語有些死心了,卻又不服氣,或者說,還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覺得韓江語不過是被寵壞了,但本質不差。

  直到這一天,韓江語一個朋友的東西無意間掉到了水裡,他那些朋友都知道沈麻水性好,瞎起哄,讓沈麻下水去撿。

  大家鬧著玩兒的,沈麻也知道是鬧著玩兒的,但韓江語卻朝沈麻揚了揚下巴,說:「你去撿一下好了,反正你水性好。」

  那天他們本來是去水庫周圍采風散心,又不是游泳,根本沒有帶更換的衣褲,沈麻起先以為韓江語玩笑,可韓江語又說了第二遍之後,他知道他是認真的。

  沈麻最開始拒絕了,他說不。

  韓江語笑:「下個水怎麼了,又游不死你,把東西撿回來就行。」

  沈麻還是說不。

  韓江語便不高興了,扯了兩把沈麻的衣服:「你是覺得你這衣服多寶貴,濕不得是嗎?」

  沈麻一把甩開韓江語的手,也不高興了:「又不是我的東西,憑什麼要我下水!」

  韓江語:「下個水怎麼了,不就是撿個東西,你平常沒少幫我撿東西,今天擺什麼譜!」

  沈麻懶得搭理他。

  韓江語的那些狐朋狗友卻是十分會見風使舵,平日裡看韓少爺寵沈麻便一個勁兒地討好沈麻,此刻見韓江陰陽怪氣的說話,便跟著起哄:「是啊,就撿個東西,別那麼小氣麼。」

  那丟了東西的男生還道:「大不了你撿來我把東西送你好了,那表六位數呢,你撿了我送你。」

  沈麻臉色冷了下去。

  韓江語勾住的脖子,在他耳邊親暱地道:「去吧,別掃我面子,嗯?」

  沈麻看著韓江語,表情冷了,眼神也冷了,他少年時候還不像後來與盛連相遇時那麼寬心,也十分敏感,他問韓江語:「在你看來,我不下水就是因為我捨不得衣服濕?」

  韓江語笑笑:「要不然呢,我讓你撿,你幹嘛不去?」

  沈麻閉了閉眼,克制住眼神裡澎湃的情緒:「那我為什麼不能拒絕。」

  韓江語又湊到他耳邊,霸道地說:「你不是不能拒絕,是不能拒絕我。」

  沈麻聽完,忽然就心死了,他甩開韓江語的胳膊,在眾人的起哄聲中甩了鞋下了水。

  背後傳來韓江語的聲音:「找不到就算了,小心嗆水。」

  有人笑樂:「你還心疼呢,放心吧,他水性好得很。」

  沈麻朝水庫中央游去,嫌那些人的聲音聒噪,紮下了水,看都沒再看背後一眼。

  他自然沒有撿那掉在水裡的六位數的破玩意兒,下了水之後,變回了麻雀的身形,小小一隻縮在水裡,妖法在週身起了一個水泡,隔絕開水,然後,水泡從水底慢慢地浮了上去,快到水面的時候,沈麻亮出雙翅,戳破水泡,一飛沖天,鑽出了水面,飛走了。

  走之前,他回頭看了岸邊一眼,他似乎看到岸邊那群少年人亂成了一鍋粥,韓江語不顧同伴的拉扯,跳進了水裡。

  沈麻那一刻心道,他還知道下水去找他……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沉入水底的是喜歡韓江語的沈麻,而飛出水庫的麻雀,誰也不喜歡。

  沈麻就這麼結束了自己的少年時代,代價是陪葬了一段糟糕透頂的初戀。

  回家之後,他和父母說了這件事,沈家做圓了戲,給兒子連靈堂都搭起來了,之後便與韓家決裂,雙雙辭職,帶著沈麻遠走高飛,去了另外一個城市生活,沈麻大學考了回來,但也沒再見過韓江語,畢業後考進9處,一直到今天。

  沈麻將這段過往道出之後,車內陷入了寂靜,沒人說話。

  沈麻在後排把腿一翹,幽幽道:「是不是聽完了覺得我很可憐,聞著傷心聽者流淚?」

  季九幽:「我給你講講我以前是怎麼被甩、怎麼一個人苦苦煎熬、求而不得,生死相隔,再苦等二十二年的,你就會覺得你這段經歷有點easy。」

  盛連震驚了,轉頭看季九幽:「你還會英語?」

  沈麻震驚了,看前排的盛連:「你到底幹了什麼人畜不如的事?」

  盛連:「………………」別這樣,搞得最後好像我最渣似的,明明最渣的那個這會兒坐在馬路牙子上嚎啕大哭。

  沒錯,這會兒韓江語在哭,坐在街邊仰頭大哭,聲嘶力竭,進氣少出氣多,搞得盛連懷疑他哪一秒氣順不過來就得撅過去,等會兒說不定就能見到勾魂的羅剎來打卡了。

  沈麻這時倒是坐直了起來,聳肩轉脖子抻胳膊拉筋:「好了,該我上場了吧?」

  盛連轉頭看他:「你這麼快就做好心裡建設了?」

  沈麻:「這有什麼,不就是和渣男前任深夜喜相逢嗎?你別忘了,咱們以前大學那撥人,什麼科目都會掛,就是『表演課』從來沒掛過。」

  季九幽心裡沒掰扯過來,哪個大學會計系還修表演課?

  盛連捏拳:「加油。」

  沈麻一推車門:「我去了。」

  原劇本是,沈麻趁著此刻韓江語心靈最脆弱的時候來個深夜相逢,不求我方動搖,以期震撼對方。

  然而沈麻把車門一甩上就有點後悔了,他看著馬路對面,忽然毫無動容之情地想:我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要和個渣男來個深夜相逢,當年求我爸媽搬走的時候可是下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決心的。

  韓江語這還沒有老死呢。

  又忍不住職業病地想,也不知道韓江語這種情感渣男到了森羅殿會下個什麼判詞,這要是下十八層地獄,他這個內部人士應該能搞到張十八地獄的門票下去鏡湖看看這前男友受罪吧……

  沈麻思路有點發飄,穿過馬路,近了。

  然而韓江語還在嚎啕大哭,邊哭邊扯衣領,一副快要哭得氣絕人亡地模樣。

  沈麻本來還想有個神情點的「bgm」來襯托一下此刻的場景,然而走近了,腦子裡轉的竟然是「南無阿彌陀佛」。

  再看韓少爺那副哭天搶地鼻涕邋遢的樣子,沒有半點當年鮮衣怒馬的俊美樣,一時只覺得有點慘不忍睹。

  韓江語感覺身邊有人,起先沒理睬,過了會兒發現那人還在,嫌惡地怒罵:「滾開!」

  那人沒動,也沒說話。

  韓江語從汪汪淚眼中抬起眸,迎著頭頂的路燈看向了身邊那人,看不清,面孔散光,他眨眨眼,眨掉睫毛上的淚水,那人的模樣隨著夜色和路燈燈光印在他黑色的瞳孔裡。

  韓江語瞳孔皺縮——他!

  然而下一秒,沈麻一個刀手打暈了地上那態度惡劣的哭包。

  街對面,盛連還在車裡和季九幽說話:「你這就不對了,我當年也有我的苦衷,不能把我和這個韓江語相提並論吧。」

  季九幽看著車外,挑眉:「是不能並論,你睜著眼睛,他閉了。」

  盛連:「嗯?」

  轉頭,韓江語他躺倒在地,沈麻站在旁邊垂著眼睛晃腿。

  兩人推門下車。

  跑到街對面,盛連納悶地看看地上躺著的,再看沈麻:「真撅過去了?」

  沈麻聳肩:「我敲暈的。」

  盛連:「你這是還沒放下當年的愛恨情仇,一氣之下動了手?」

  沈麻默默道:「不是,我忽然發現我好像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不喜歡,連痛恨都沒有了。」

  季九幽掃了一眼地上邋遢的男人,抬眼對沈麻道:「那你對工資和獎金有感覺嗎?」

  沈麻:「那必須啊。」

  季九幽抬手指地面:「下個月double,把他帶回你公寓,創造相處的機會。」

  盛連看著季九幽,關注點不太正確,心道他現在真的會英語啊。

  沈麻卻想了想,豎起了三根手指:「double加一倍,我帶他回公寓。」

  季九幽點頭:「可以。」

  沈麻彎腰去拉地上的韓江語的胳膊:「不過先說好啊,我可不保證會重新愛上這個渣男,我又不賤。」

  季九幽:「無所謂,我只要碎片。」

  當天晚上,沈麻把韓江語帶回了自己公寓,準備上演一出「渣男被詐死舊愛撿回家」的戲碼。

  盛連連夜給左無懼電話:「朋友,問你一件事。」

  左無懼誠懇地說:「朋友,現在是半夜兩點。」

  盛連也懇切地回:「朋友,你的神使爸爸半夜兩點還在工作,你卻在睡覺,你想再死一次嗎?」

  左無懼:「……」不想,清了清嗓子,「什麼事啊?」

  盛連:「我這邊出了點狀況,沈麻現在看到韓江語連恨都不恨,一點感覺都沒有,我估計是不可能舊情復燃了,這姻緣線該怎麼拉回來?」

  左無懼:「只要不是緣滅,碎片就不會消失,姻緣線圓滿才能逼出碎片,你現在問我我也不知道,這樣吧,我想想,明天早上回復你。」

  掛了電話,盛連又打給沈麻電話:「到公寓了嗎?在幹嗎?」

  沈麻口氣陰鬱低沉:「到了。」

  盛連:「怎麼了?是不是韓江語醒了?」

  沈麻歎了口氣,幽幽的:「是啊,你要聽嗎?給你聽一下。」

  電話這頭,盛連聽到耳邊的手機聽筒裡傳來一個男人殺豬般的叫聲:「鬼啊——————!!!!」

  尖叫消失,沈麻:「好了。」

  盛連:「?」

  沈麻:「以為我是鬼,嚇暈過去了。」

  (╯‵□′)╯︵┴═┴他媽噠,什麼悔恨多年後與舊情人重逢淚眼嘩啦啦都是電視劇騙人噠!

  現實就是!「死」了幾年再出現,你就是鬼!就是鬼!就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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