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暖暖的陽光透過窗紗,照亮了一室。
阿金模模糊糊間自小籃子爬出來,優雅地伸了個懶腰,便踩著愉快的小跳步來到自己用餐的地方,可眼前空無一物的盤子,讓阿金震怒了。
自從搬到一個新的空間、新的環境後,阿金頓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嚴重的威脅,不但主人陪伴它的時間大大減少,偶爾還會像今天早上那樣,忘了給它準備食糧。生存的方式以及領地都受到了威脅,阿金認為自己不能夠再退縮了。
撐起毛茸茸的小身子,它幾個跳躍就來到了被緊緊關上的門板。以前主人是不會把門關上,任由它自由進出的,可現在這扇門在主人跟唐暖一起進去後,大多時間都是關上的。
阿金趴在門板上發出可憐兮兮的叫聲,想藉此喚醒房間內還在貪睡未醒的主人。
過了沒多久,門被打開了,可走出來的人卻不是它的主人,而是那個討厭的唐暖。
阿金無視高大得猶如巨人的男人,想繞過他走向大床,然而它還沒有邁出小小的腳步,一隻從天而降的大手就撈起了它,把它帶離房間,還順勢把門給再度關上。
阿金氣惱地亮出尖爪子,不客氣地往那裸露著的手臂揮爪而下,然後十分得意地聽到男人倒抽一口氣,信心滿滿地往那處看去,卻訝異地看到上頭居然不只是它新添的爪痕,還有幾道紅紅腫腫,也是不久前才弄上去的抓痕。
“真是,什麼都不學,就向你學了這尖牙利爪的。”唐暖用力地揉了揉阿金的小腦袋,把它給揉得昏昏然的。
阿金喵嗚喵嗚地叫著,好像被虐待得很慘似的。
揉得阿金無力反抗後,唐暖這才一手夾著它,一手從櫃子裡翻出它的貓罐頭,倒進它的小盤子裡,直到一切就緒後,這才放下它。
看到吃的,縱然阿金內心非常的憤怒,但還是向本能屈服,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不過它沒有忘記用要自己的小屁股對著唐暖,以表示自己對他的不滿。
“小傢伙,前陣子見到我就好像是蜜蜂見到花蜜似的黏糊,現在就不想見到我了?真的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看著那個翹得高高的小屁股,他忽然想起了另一個在昨天晚上也翹得高高的小屁股。
看了眼還在吃的阿金,唐暖當機立斷地起身,回到房間。不過他還是沒有忘記要把門給關上,免得那只吃飽了就來搗亂的小傢伙跟著走進來。
被窗簾擋住所有陽光的房間裡還是昏昏暗暗的,但不難看見在床上有一個小小的山包。
唐暖回到床上,微微拉開包裹住她整個身子的被子,露出底下那具佈滿了青青紫紫吻痕的女性軀體。與此相比之下,他手臂上的抓痕似乎變得沒那麼嚴重。
他昨天真的要狠了,但沒辦法,他真的被她逼得太過了,為表自己的震怒,他二話不說,就把她往床上壓,狠狠地做了好幾遍。
現在看到這倍受淩虐似的小身子,他有點良心過意不去地翻出一條藥膏,開始給她仔細地擦起來。
或許是身上不停有東西騷擾她,原本熟睡的關昕被吵醒了,一醒來,只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舒服極了,尤其是腿間,腫腫熱熱燙燙的,一整個難受。
頭再轉過去一點點,就見到始作俑者一臉傻笑的模樣,看得她不禁怒火中燒,啪的一聲在他的胸前賞了一掌。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別氣了啊,氣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理虧在他,所以他格外低聲下氣地哄著她求饒。
關聽不理會他地別過臉。
昨天,他真的過分了,這男人不管不顧地將把她壓在床上,任她怎麼哭泣求饒,他也繼續那禽獸似的行為,讓她到現在還是很不舒服。
他小心翼翼地幫她上藥膏,薄荷藥膏擦上去冰冰涼涼的,讓她感覺好一點,但當他塗到腿間時,她臉紅地阻止他,“這裡我自己來好了。”
“你自己看不到,還是我來吧。”他戲譫地眯起眼,“更何況,你還有什麼地方我沒有看過?”
她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卻不得不同意他的話,無聲地默許他給自己上藥。
粗長的指頭輕輕地撫過,傳來微微的刺痛感,她不自覺地皺起眉頭……真的被他傷著了,她有些怨慰地瞪向他。
他嘿嘿地乾笑兩聲,對於這種狀況最好的應付就是專心工作,別再說話去刺激到她。
他收回指頭,打開手上的藥膏,擠出一點到手指上,而後仔細地給她塗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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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闔上眼,因高潮而稍稍失了神,好半晌才回復過來。她重新睜開眼看向他,想起他剛剛只是讓她到了,而他的卻還沒有解決。
眼珠子轉了轉,忽然她似乎是想到了原因,於是朝他笑開。
“壞東西。”這有點像是嘲笑的笑容,讓唐暖有些忿然地低下頭,在她的嘴上輕咬了口。
不是他不想要她,事實上他想要得快爆炸了,但以她現在這個狀況,根本就禁不起更加激烈的歡愛,他不是禽獸,還不至於在明知道她不適的情況下邇強要她。
“嗯,所以現在你想怎麼辦呢?”她的眉眼笑得更彎了,似乎有些有恃無恐,“你想我用手,還是……用嘴?”她故意地嘟起嫣紅的唇瓣問。
唐暖只覺得自己的鼻血差一點就噴了出來。他恨恨地朝她的臉上咬了一口,而後在她的疼呼聲下沖往浴室,自己解決去。
看著他匆匆離去的模樣,關昕趴在床上大笑出聲,“誰讓你折騰我,吃到苦頭了吧?”
她一點也不可憐他,反而還出言挑釁。
“你給我等著,等你好點,我就弄死你!”浴室裡的男人聽到她的挑釁,恨恨地道。
關昕心裡一驚,怕死了他真的等她好點後就弄死她,畢竟昨天一整天就是一個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怎麼,知道怕了?”過了好一會後,唐暖帶著一身水氣從浴室裡出來,見到她瞪圓了一雙眸子,趴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上了床,不管她的抗拒,連人帶被單地摟到自己胸前,“昕昕,我們談談。”
又是談談,雖然關昕不太樂意跟他談,但是不跟他談的下場太過可怕,所以不得已,她只好點點頭。
“昕昕,我們結婚吧。”
關昕沒有想過,他的“談”居然是談他們的婚事,她被嚇傻了。
“傻了?是太高興了,還是……嚇呆了?”在說後面的那個選項時,他冷不防加重要手臂的力量,將她鉗困在自己的胸前,“你最好是因為太高興而傻了,不然,我會好好地向你證明你有多麼的後悔選擇嚇呆。”
聽聽,有人這麼威脅人的?她腿間的紅腫還沒有好,他又來威脅她。而且,她還沒有聽過有人是用威脅來求婚的。更何況,他那個尤物前女友的事他還沒有跟她解釋清楚,他居然還敢來威脅她!
不甘、惱怒,悉數化作淚水,掉下眼眶,同時驚嚇到原本還故作一臉兇狠的男人。
除了在床上被做到極致時,關昕從未在他面前哭過,就算是當年聽到他在背後那麼可惡地批評她,她都不曾掉過半顆眼淚,但現在她卻傷心地哭了。
不只是她,唐暖也覺得有些傷心,他求婚,但是他求婚的物件卻是傷心地哭了。
“你就那麼不想嫁我嗎?”他悶悶地問,兩隻手臂緊緊地抱著她,大有如果她敢說是,他就會掐死她的隱藏威脅。
嫁他?在她意識到自己在嫉妒,意識到原來自己重新喜歡上他後,她怎麼可能不想嫁他,跟他一生一世?但是在她對一切還沒有足夠信心的時候,在她還糾結于尤潔跟他的關係的時候,她怎麼可能答應他。
將右手放上他的左胸上,感覺他一下又一下強而有力的心跳,她抬起頭,無比認真地問:“唐暖,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我重要嗎?我美嗎?我能吸引你嗎?”
她就好像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上,那麼迷蒙,找不到正確的方向。她糾結於過去,貪戀著眼前,巨大的矛盾把她困在一個死胡同裡,他的一再相逼,都只是令她倍覺痛苦。她不想再如此下去,不想再把自己逼死在一個找不到方向的十字路口、一個找不到出路的死胡同裡。
所以,她開口,想探清楚他的真心。如果他是真心待她,那麼她願意從他、跟他長相廝守;如果在他心裡,她不是最終也不是最重要的一個,那麼她願意放手,還彼此一個喘息的空間。
聽到她的問題,唐暖的瞳孔瞬然放大,這些都是什麼樣的問題,什麼她算什麼、她重要嗎、她美嗎、她能吸引他嗎,為什麼他們到了此時此刻,她卻還能問出兩人交往前必須知道的問題?
然後,他像是茅塞頓開似的想起過去的事,過去他的混帳與風流成性,過去他曾經在她背後批評她、卻被她聽個正著。是因為過去的這些,造就成她今天的不相信?
他反過身,將原本趴在自己胸前的女人壓回床上,讓她吃了一驚地瞪圓了眼。只是未等她開口詢問,他便自顧自地開始說:“昕昕,我知道我以前做過很多混帳的事,我還曾經說過那些混話……當時,你一定很難過,對不對?”
關昕咬著唇,無聲地給了他答案。
“我很抱歉,昕昕,我很抱歉我曾經說過的那些話,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混帳。但是請你相信我,我後來真的喜歡上你,不然我不會拚了命地讀書,只為了你一句喜歡勤奮又有上進心的男生;我拚了命地上醫學系,只因為你口中喜歡的那個陳學長。昕昕,你是我的動力,是造就我今天的主動力。你說,我這樣不是喜歡你的話,那是什麼?”
唐暖的話,讓關昕整個懵住了。她不曾想過唐暖突然一改以往頹廢又糜爛生活的原因是什麼,不曾想過他突然考上醫學系的原因又是什麼,如今他一說,她才知道是因為她當初的一句話。
原來,他們都因為過去彼此的一句話,而改變了自己。
一顆心,前所未有的清晰。
“那尤潔……”
“尤潔只是我曾經交往過,現在除了跟我是同事外,完全沒有關係的一個人。”毫無置疑的。
因為把話說開了,心也為他而敞開了,所以關昕輕而易舉地相信了他的話。
一直壓在心口的疑惑、不信、難過,似乎在這一瞬間不翼而飛,消失於無形。關昕像只被馴養的小家貓一樣,全心全意地雙手攀在他的頸後,擁抱住他。
不論是她肢體上的改變,還是心理上的改變,都讓唐暖喜形於色。他回抱住這個他求了許久、想了許久、等了許久的女人,絲毫不敢放鬆半分。
在明瞭彼此的心意後,關昕再也沒有阻止唐暖將他們兩人的事告之給雙方的親人知道,唯獨有一樣,就是不准他把兩人早已經同居的事說出來。因為關家對於女兒的教養是非常嚴格的,如果被他們知道自己的女兒不但被人拐了去,而且還被騙了去同居,他們對唐暖的印象必然會非常差勁的。
而由於他們才交往沒多久,這麼快就結婚,關昕覺得這樣自己很不划算,所以堅決再以男女朋友的身分再相處一段日子,再深思是否結婚。
這一個拒絕,當然又遭到唐暖無止境的鎮壓,只可惜這一次不管他怎樣攻堅,關昕就是咬緊牙關不鬆口,讓他只好向自己家人求救,讓他們有意無意地幫幫自己。
香濃的味道彌漫整間屋子。
原本在籃子裡睡覺的阿金,因為這樣的香味輾轉醒過來,然後跑到廚房,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女主人。可是她只顧著爐火上的東西,根本就沒有發現它的到來,讓它好是傷心地垂下毛茸茸的尾巴,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趴在廚房門前。
關昕小心翼翼地掀開燉盅的蓋子,搖了一小湯匙的湯湊到唇邊喝下,咸淡味道適中的湯水讓她滿意地點點頭,伸手把爐火關上。
最近唐暖忽然變得十分的忙碌,讓她心疼極了,一想到他回來時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憊,還有眼底下漸漸清晰可見的青黑,她便想盡辦法給他補補身子,雖然他是年輕,但該補還是得補。
這是唐母教她的,為了他,她還特意地去向唐母學煲湯。已經把她當成自己兒媳婦的唐母,簡直就是不遺餘力地把自己畢生的燉湯、藥膳技巧全教授給她,尤其是她今晚做的中藥豬尾巴,唐母說,這湯對男人而言是大補,所以讓她多燉點給唐暖喝。
有鑒於唐父被唐母養得身體強壯,鮮少病痛,所以關昕當然把這話當成了聖旨,從下午一回家就連忙切切洗洗、煮煮燉燉,好不容易終於燉好了這豬尾巴湯,而且還是十分的成功,這讓她非常的有成就感。
眼見時間差不多,她又開始煮其它的菜,全都是唐暖喜歡吃的。
她一直忙碌著,忙到不知時間的過去,所以當唐暖回來打開門時,只看到她在廚房忙得不可開交的背影。看著那道背影,唐暖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想好好地抱抱她、親親她。
而他的確這麼做了。
跨過坐在廚房門口的阿金,他走到她的背後,輕輕地從後環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鼻子朝她頸間碰去。
她嚇了一跳,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他的擁抱她已經很熟悉了,所以只憑感覺就能分辨出他來。
“你在做什麼,為什麼都是中藥的味道?”他又深深地嗅了嗔,這味道不難聞,“是藥膳?我媽教你的?”
“嗯,她說你最近忙壞了,要補一補身體。你先去洗個手,我把菜炒了就可以吃飯了。”
她被他的鼻子撓得癢癢的,連忙把頸子一縮,拍拍他的手讓他讓開。
“嗯,你真賢淑,我真有福氣。”唐暖在她頰上啄了啄。他不習慣回家說太多工作上的事,如果不是她跟他媽說去,他媽又怎麼知道他最近這麼忙。
“很煩呀你,走開走開,別妨礙著我。”聽到這句話,她莫名地覺得害羞,只因為她這樣做,真的跟一個妻子沒分別,而他們還沒有結婚呢。
“遵命,我的女王。”他低笑出聲,依依不捨地放開她,先去浴室梳洗一番,好讓自己精神一點。
當他從浴室裡帶著一身水氣走出來時,她已經做好了晚飯,全放在桌子上,而他的位置前還放著一個燉盅。
她朝他招招手,他就像只聽話的狗狗一樣走到他的位置上坐下,帶著無比期待的心情掀開燉盅蓋子,霧氣稍稍散開後,他愣了一愣。
“怎麼了?”見他的神情有點古怪,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她不解地問。
“沒,只是……我媽教你做這個豬尾巴湯?”唐暖拿起湯匙,開始一匙一匙地喝起熱呼呼的湯,一邊問。
“對,她說這個對你好。我做得不好喝嗎,為什麼這麼問?”她剛剛試味道時還覺得挺不錯的。
“不,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喝,我很喜歡。”為了表示自己真的很喜歡這個湯,他把湯全部喝光,還把那條燉得香酥軟嫩的豬尾巴吃掉。
見他全部吃光了,她笑彎了眼眉,挾了點菜到他的碗裡,讓他吃飯。
“不過,我最近的表現真的有這麼差嗎?”吃下她挾到自己碗裡的菜,他徐徐地問。
“什麼表現?”這沒有前因後果的話,她聽不懂。
他又不徐又急地吃了口飯,然後才回答她,“床上的表現。”
聞言,她白了他一眼,“神經,別胡說八道,快點吃飯。”誰知道被罵了的唐暖居然朝她露出一抹莫測高深的笑,看得她頸上的寒毛突地一豎,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你……你在想什麼?”
看她完全懵懵懂懂的樣子,他就知道他媽沒有告訴這中藥燉尾巴的真正功效給她知道,看來他媽真的很想早點抱孫子。
“我在想,我媽應該沒有告訴你,這豬尾巴湯是用來強身的。”在她狐疑地想反駁時,他再加一句,“尤其是用來補精氣的。”
關昕震驚地瞪著他,手上的菜都掉到桌子上去,“你在開什麼玩笑?”她當然不知道這湯有什麼來歷,本著對唐母的信任,她讓自己這樣做,關昕就做了。
突地,關昕想起唐母再三叮囑她一定要燉這個湯給唐暖喝,而且還一再地強調一定要在晚上燉給他喝,“原來……原來……”她雙手捂在自己臉上,直想找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害羞了?都這麼久了還害羞什麼。”她這副模樣,他非但一點都不討厭,而且還喜歡得很,“你這麼辛苦地燉湯做飯給我吃,今晚我好好獎勵你,好不好?”
好不好?當然不好!平時她都已經被他折磨得死來活去,更何況現在是在他喝了大補湯的情況下,她還有活路可以走嗎?一顆冷汗從她的額際淌下。
“乖乖的,不用擔心我會留力,豬尾巴湯的功效十分地好,我感覺我的身體已經熱起來了,所以今晚我一定會賣力回報你的,嗯?”他的手,親昵地摸了摸她的頰邊,幫她擦走那顆汗珠。
“那個……那個其實也不用那麼賣力……”關昕一臉冏然。其實、其實她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啊……
他沒有再說話,但眼睛裡全然都是鐵錚錚的堅決。
關昕含淚,今晚她還有活路嗎,“那個……吃完飯就做激烈的運動,對身體不好。”
“嗯,我們先不要做那麼激烈,緩一緩後再激烈。”見招拆招。
“那個……我要帶阿金出去散步,它最喜歡散步了。”平時她不喜歡帶阿金出去散步,現在為了小命,她可積極了。
“不用,阿金昨天已經出去散過步了,它不用天天出去的。”
原本聽到自己可以出去散步的阿金,雙耳晃呀晃地奔跳過來,但聽到唐暖的話,它馬上生氣地朝他低咆出聲。
“啊,阿金一定很想出去的,不帶它出去似乎不太好。”關昕真的愛死阿金了,還懂得替她解園。
只可惜,唐暖是什麼人,他決定好了的事,會這麼容易改變嗎?
“看樣子,你已經吃飽了,我們就開始吧。”只見他倏地橫抱起一臉驚慌失措的關昕,避開阿金,把人帶進房間。
期間阿金過來想要救駕,無奈對手過於強大,意志十分堅定,最後它只能爬在門板上,喵嗚喵嗚地哀悼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