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魚安安問道。
鳳鈺冷笑一聲道:「到時候只怕由不得他,他不想見也得見。」
魚安安知這是他素來的行事風格,不由得輕嘆了一聲,心裡有些發愁。
任梓舟寬慰道:「此事你也不需要太過擔心,這天棄山說是不沾塵俗,來這裡的眾生平等,但是其實這裡也沒有什麼絕對的平等,各國的皇族過來還是會有優待的,到時候我們亮明身份便可,想來活佛也不會願意得罪我們。」
他這話相對客觀,鳳鈺卻並不買他的帳,隻淡聲道:「你以為他們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嗎?」
任梓舟朝鳳鈺看去,鳳鈺的眸光清冷:「若他們不知道我們身份的話,又豈會將我們安排在崖坪上的那間廂房裡做?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那裡只有我們在住嗎?其他的香客都住在北面的廂房裡。」
他這麼一說,魚安安終是想起來他們住的那個院子很是清幽,四周並無任何閑雜人等,她開始還以為是山上信徒和香客並不多,所以才會如此,可是今日他們過來的時候,遇到了很多的香客。
任梓舟的眸光深了些,鳳鈺又做了總結:「而且這世上能破子午陣的人並不多,我們這麼多人能出現在那裡,活佛又是號稱能知過去未來的人物,又豈會不知道我們為何而來,他卻讓那群和尚攔著路,擺明了是不想見我們。」
他這番分析合情合理,任梓舟看著他的眸光深了些,早前任梓舟雖然知道鳳鈺是個極厲害的人物,但是卻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此時聽到他這番話,才知他以前還是輕看鳳鈺了。
任梓舟看著鳳鈺道:「王爺既然思慮的如此周全,想來已經想到解決問題的法子了。」
鳳鈺看了他一眼道:「本王聽說太子殿做事極為周全,棋也下得極好,不如那天就由太子殿下去下棋吧!」
任梓舟的眉心一跳,想從鳳鈺的話裡品出其他的味道,鳳鈺卻不再理他,一手拉著魚安安一手牽著離生就往回走。
岑寂本是根牆頭草,一看這光景,就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們的身後,將任梓舟一人丟下。
任梓舟的眉頭皺了起來,然後也緩緩跟了上去。
回到廂房時,昨日領眾人進來的那個小沙彌已經在那裡等他們了,見他們一回來,宣了聲佛號便道:「住持請諸位過去聽經,不知諸位有空嗎?」
來天棄廟的人原本就是為了聽經頌道而來,他們除此之外,自不會再有其他事情,此時住持相邀,他們怎麼看都沒有拒絕的立場。
只是他們才從活佛那裡回來,這邊住持就請他們過去聽經,這事多少有些巧合,於是眾人並沒有直接回答。
倒是離生問道:「聽經有好吃的嗎?」
小沙彌愣了一下,答道:「聽經是極莊重的事情,在聽經時自然是沒有吃的。」
「既然沒有好吃的,我不去!」離生拒絕的極為乾脆:「你們這些和尚太摳門了,我們昨日上來之後,吃的全是素齋,我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