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離生一起過來的那些女孩子一看到這場景都嚇得拔腿就跑。
離生在他開口的時候隻覺得一股寒意從頭滲到腳,他只差沒打哆嗦,卻壯起膽子朝鳳鈺吼道:「什麼叫我無禮,明明是你先把我抓的蝴蝶放了,你現在又以大欺小,你就是壞人!對,就是這樣,是你先犯的錯!」
他拚命掙扎,卻發現鳳鈺在出手的時候就將他身上所有的退路封死,更將他的重要的穴位也封死,他竟根本就掙脫不了鳳鈺的掌控。
依他平時的性子肯定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只是今日他帶了那些女孩子過來,將他心裡的那點小小虛榮心給撩拔了起來,他覺得應該在女孩子的面前展現一下他男子漢的能力,所以便扔出了青團,而第二次給鳳鈺一巴掌則他感覺到了危險的自保。
鳳鈺眉頭微皺道:「蝴蝶生長於天地間,你把它們關起來本有錯,我將它們放了,你卻動手攻擊我,那就是錯上加錯。看你骨骼精奇,衣著不凡,想來也是生於富貴之家,只怕平素被家裡人寵壞了,一點教養都沒有,你父母既然不會教,那今日就由我來教教你。」
鳳鈺說完,直接把離生的褲子扒了,然後不客氣地朝他的屁股打了兩下。
他下手已經算是非常客氣了,但是他的力氣從來都不小,就算他把控了力度,這兩巴掌打完,離生也覺得他的屁股開了花。
離生長這麼大基本上是被寵著的,雖然魚安安管束他的時侯極為嚴格,可是卻從來就沒有這樣打過他。
他畢竟是個孩子,當即「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
鳳鈺見他大哭的樣子和當年的魚安安幾乎一模一樣,那年春末,他也不知哪裡惹到了魚安安,惹得她在他面前放聲大哭,鬧過一回,那也是他記憶中魚安安唯一鬧的一回。
他心思複雜,原本他還想著要教訓一下眼前的這個孩子,此時卻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了,他想取出帕子給孩子擦擦眼淚和鼻涕,卻又覺得若這樣做便不能給孩子教訓了,於是他始終冷著一張臉看著離生。
只是他此時面色雖冷,骨子裡的寒意終是淡了,此時說到底也不過是端著個架子罷了。
離生本是極聰明的孩子,他心裡雖然又委屈又怕,卻也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危險,他不是任梓舟也不是岑寂,根本就不可能因為他年紀長又長得可愛而讓著他。
他哭了幾聲後發現鳳鈺的面色還是那麼冷,於是他將淚水抹掉,扁著嘴紅著眼瞪著鳳鈺道:「我方才打了你兩下,你現在也打了我兩下,你也教訓到我了,可以放我走了嗎?」
鳳鈺看到離生臉上的表情就覺得更加熟悉了,當年魚安安生他氣又完全奈何不了他時,也是這般看著他的,他眼裡有些迷離,眼前那張幼小的臉似乎變成了當年魚安安那張臉,他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地道:「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