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梓舟冷笑道:「我早前聽說,佛祖是以慈悲為懷,能容天下之人的過錯,這天棄廟裡,更有無數罪孽深重之人,如今賤內不過是在你的面前說了幾句難聽的話,你竟就要她的性命,我倒想問問你,你心中的慈悲何在?」
「佛祖能容天下之人,那是因為天下人雖然會有犯錯,便是只要知錯能改,那便就是大善,但是魚安安不一樣,她本不是這天下的人,她的出現原本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她的出現,會打亂這個世界的運行軌跡,同時也會給她身邊的人帶來滅頂之災,更會帶來巨大的戰火和死亡,我要殺她,並非出自我的私心,而是她確實不能活在這個世上。」活佛大聲道。
「放屁!」離生罵道:「我娘親什麼時候帶來戰火和死亡,我看你這個老禿驢根本就是收了別人的好處,然後就處心積慮的想要殺我娘樣,你此時說的話好像大義凜然,其實就是在放屁!」
岑寂也道:「就是,活佛這話說得太不負責了!」
任梓舟也直接表明立場:「若你們敢傷賤內一根毫毛,來日我必傾東明一國之力,蕩平這假仁假義的天棄廟!」
活佛臉上的肌肉微微一抖,他看向任梓舟,知任梓舟此時的話絕對不是威脅,而這些人中間,他真正顧忌的也只有任梓舟一人。
於是他看著任梓舟道:「敢問施主,這些年來,魚安安都做了哪些事情值得你為她做這些?當年鈺王為了她而逼宮,為了她血洗大拓的皇宮,那麼多的人因她而死,這一切難道還不能證明她根本就是禍根嗎?」
任梓舟冷冷地道:「大師這話差矣,你只看到鈺王為她血洗皇宮,卻沒有看到她救了二十萬青騎軍,也沒有看見她的那個藥方救了多少的百姓,若沒有她,五年前大拓的疫症足以讓大拓亡國!」
「那一場疫症是老天爺因為她的出現,而懲罰大拓的刑罰,所以她才是罪魁禍首!」活佛大聲道。
任梓舟眼裡有殺意泛起:「大師這話就真的太過強辭奪理了,什麼叫做老天爺的刑罰?沒錯,那事的確就是天災,但是卻也是人禍,天災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禍!你身為佛宗的活佛,原本應該是天底下最慈悲之人,最能寬容之人,但是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代表著你滿滿的私心,你這副樣子,根本就不配為活佛!」
他說完手裡的利劍一橫,接著道:「若你敢傷賤內,此刻必讓你和血賤五尺!」
他鮮少動怒,但是和魚安安有關的事情都能輕易勾起他的怒氣。
他的劍一拔,四周的和尚立即將他團團圍住,殺氣立即四處散開。
活佛看到他的樣子個反倒平靜了下來,活佛看著他的眼睛道:「你本是心境極為溫和之人,尋常不會動怒,可是卻因為她而變得如此殘忍好殺,難道這還不能證明她就是個妖孽嗎?」
任梓舟愣了一下,竟不知如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