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棄廟裡真正的皇帝是活佛,是總管所有一切事務之人,但是廟裡其他的俗事則都由主持來打理。
魚安安冷笑道:「你們天棄廟裡的和尚都不是什麼好鳥,你此時到這裡來又想做什麼?」
知未的眼裡有了一抹愧色,他嘆道:「我那日就曾勸過你們儘快離開天棄廟,你們卻不聽。」
魚安安的眉頭微皺,細細一想那日與知未相見的場景,好像他的話裡的確是有讓他們離開的意思,只是當時他們來天棄廟原本就有事,又豈會輕易離開?
她看著知未道:「所以主持大師是從頭到尾都是知道這些事情的?所以你是和活佛是一夥的吧?」
知未輕嘆一口氣道:「天棄廟裡的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能有多複雜?」魚安安冷笑道:「左右這廟裡不過是一些男盜女娼之類的假仁假義之輩罷了。」
「如此看來,這些事情你全部知曉了。」知未輕斂了目光道:「罷了,這些事情原本也是瞞不住的。」
「主持大師此時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魚安安問道:「聽你這語氣裡似乎頗有些無奈和不贊同,你該不會是來救我的吧?」
知未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微低著頭道:「活佛親自下令抓的你,外面又有人看守著,就算是我此時也沒有辦法將你救出去。」
「那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魚安安笑著問道:「雖說我那日不識好壞的頂撞了你,你也不至於記仇來看我笑話吧?」
「自然不是。」知未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瓶遞給她道:「裡面有一枚藥丸能解你身上的毒。」
魚安安身上的毒已解,自不需要這東西,只是他此時拿出來卻多少讓她覺得有些吃驚,於是她便定定地看著他,他有些不自在地道:「我也有難言之隱,眼下雖然不能救你出去,卻也會想辦法幫一幫你,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放你走的。」
魚安安聞了一下那藥丸的味道,發現還真能解她身上的毒,她看著知未的眸光深了些,問道:「為什麼要幫我?」
「我不是在幫你,而是在幫天棄廟。」知未嘆了口氣道:「我不想天棄廟在我的手裡覆滅,活佛犯下了殺孽佛祖又豈能饒得了他?他遲早會為天棄廟惹來大禍。」
魚安安笑道:「你倒是天棄廟裡唯一一個明事理的人,當真極不容易。」
知未聽出了她話裡的嘲弄之味,他苦笑道:「施主此時何必再挖苦於我?我自小修佛,盼的是修成大道,雖然不敢說能達到寬絮天下人的境界,卻也不會讓自己墮入地獄。」
魚安安見他眉眼裡的溫和與活佛的終究有些不同,他的眼裡是有真正的善良和慈悲,於是她輕聲道:「安安語出無狀,還請大師莫要與我一般計較。」
知未微有些吃驚地看著她,她看著他道:「若大師真的想要幫我的話,還請告訴我鳳鈺他們的下落,活佛又打算如何處置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