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知魚安安對下棋這種事情興趣不高,自然也不知道棋道裡的江湖,只是他是天底下信息最全的人,自然是知道眼前的這個知湖僧的棋藝有多麼的高超。
他壓低了聲音對魚安安解釋道:「他的棋藝冠絕古今,有人說他是這個世上棋藝最高的那個人,換句話來講的話就是相當於你家王爺在戰場上的地位。」
魚安安輕抿了一下唇道:「天棄廟的老和尚們太不厚道了,怎麼找了一個這麼厲害的老和尚來?」
「我哪裡知道。」岑寂嘆道:「根據我之前的情報下棋的人並不是他,應該是臨時換了的,我只能說魚大小姐,天棄廟裡的這些老和尚們對於你們夫妻真的很看重,這知湖老僧應該是他們派出特別對付你們的。」
魚安安皺眉,岑寂又解釋了一句:「不對,不是對付你的,是對付你家王爺的。」
魚安安看了他一眼,他輕咳了一聲,魚安安大聲道:「大師是堪稱棋壇的頂尖高手,讓大師這樣的人物守著第二關,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些?」
知湖淡聲道:「貧僧自小好棋,這盂蘭節十年才舉辦一次,每次舉辦時,天下棋道高手齊聚於此,貧僧剛好來跟諸位學習一二,所以絕談不上大材小用。」
他說完後對離生道:「小施主,還是你來下嗎?」
離生看了看魚安安,又看了看岑寂然後點了一下頭。
魚安安覺得這事有些不厚道,她雖然看好離生,但是她真的不覺得離生能下得贏眼前這個早在幾十年前就稱霸棋壇的第一人。
她忍不住道:「大師這般和離生下,會不會有以大欺小?」
知湖看著魚安安道:「要不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來下也可以?如此一來就算不得以大欺小了吧?」
魚安安和岑寂對視了一眼,她的棋藝有多差她心裡清楚,岑寂雖然比她強一點,但是以他現在的棋藝卻是連離生都不如,他們上,還真不如離生上。
魚安安正想說一些找回場子的話,卻聽得離生大聲道:「不用了,對付你,我就夠了,不用了我娘親動手。」
這話說得那叫一個霸氣,很有鳳鈺之風,魚安安聽得莫名心虛。
知湖含笑看了看離生道:「如此說來,你也不會覺得我是以大欺小呢?」
「不會。」離生淡定道:「如果我輸了的話,你頂多是以老欺小。只是現在棋還未下了,誰欺負誰還不一定了!」
知湖是棋壇的高手,如果是大人對他說這句話的他會覺得那人牛皮快吹破了,但是離生這麼脆生生的說著這樣的話,倒顯得有些可愛。
他微微點了一下頭,問道:「你執什麼顏色的棋子?」
「我年紀小,下棋的時間還短,當然要執黑子。」離生說得理所當然。
知湖點頭道:「這棋子甚重,你下得動嗎?」
離生這才看見一旁放了很多如同大蒲團那麼大的棋子,那些棋子都是用白玉雕成,每一枚足有百來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