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除了天棄廟開廟之初曾經執行過火刑外,這數百年來沒有人敢違背這條規矩,理由很簡單,到這裡來的人都是罪犯,這裡是他們最後生存的地方,自然不會有人願意再到這裡惹事,再加上這裡的佛性氣息,的確能讓消除很多人的戾氣。
鳳鈺將魚安安護在身後,他看著那些憤怒的百姓面上並沒有任何錶情,但是卻全神戒備。
因為他知道這裡的百姓並不是尋常的百姓,他們很可能曾經是江洋大盜,很可能是犯了軍規的將軍,還可能是飛簷走壁的盜賊,所以輕視不得。
他隻掃視了一圈,就已經發現人群裡有好幾個高手。
鳳鈺的眸光沉穩,他在打量眾人的時候,也發現了一件極為古怪的事情,他們方才明明還在半山腰,他不過是只是親了魚安安一下,此時已經到了山腳,他們站的位置也不再是方才怪石從生的地方,而是一片平坦的腹地。
他看到四周有香燭的痕跡,四周百姓的數量之多超過了他的想像。
鳳鈺自從十餘歲上戰場之後,就再也沒有怕過任何場合,但是此時他帶著魚安安站在這裡卻暗暗心驚。
不為別的,光是天棄廟裡這精妙絕倫的陣法和這山裡數以萬計的高手,就是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
他發現這些事情的時候,魚安安也發現了,她對於此時境況的變化心裡也很是吃驚,她知道這事必定是一個局,是活佛為他們量身打造的一個局。
她輕咳一聲道:「你們誤會了,我們是夫妻?」
「夫妻?」有人冷笑道:「我認得你,當初你上山的時候明明和另一個男子在一起,那男子才是你的夫君吧!」
「真不要臉!簡直就是姦夫**!」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竟公然在佛祖像是偷人,也不怕佛祖震怒嗎?」
四周的怒罵聲起,夾雜著極為憤怒的情緒。
魚安安輕輕咬了一下唇,她知道他們嘴裡的男子指的是任梓舟,這一路過來,離生喊她為娘親,喊任梓舟為夫君,而任梓舟在外人的面前也一直稱她為賤內。
她與任梓舟以及鳳鈺三人的事情,她覺得沒有必要跟任何人解釋,且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怕就算是她解釋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她。
鳳鈺卻最是見不得魚安安受辱,他將手裡的劍握得緊了些,若是可以,他是恨不得將這些人全殺了。
魚安安知曉他的性情,當下伸手握住他的手,他朝她看來,她輕輕搖了搖頭。
鳳鈺看到她的樣子,眼裡的怒意散了些,他們這一次被人算計了,若是動手只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所以眼前最好的方式是靜觀其變。
正在此時,一個老僧走了過來,他過來的時候,四周的百姓自動讓出一條路來,那老僧魚安安是認識的,正是替活佛守院門的老僧。
百姓看到他的時候,雙手合十喚一聲大長老,他們的樣子是那麼的虔誠,看得出來對他極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