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梓舟緩緩地道:「若喝得太多,明日定會大醉,被她知曉了她會多想。」
岑寂愣了一下,任梓舟又道:「她答應我明日一起同行,然後去天棄廟。」
岑寂看了他半晌後終究忍不住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竟還般想著她,我真是服你了!」
任梓舟因喝了點酒,面色有些泛紅,他聽到岑寂這話只是淡淡一笑,並不多言。
岑寂嘆道:「其實我一直沒有太弄明白感情是什麼,你這樣折騰累不累?」
「你從未深愛過,自不知曉這中間的味道。」任梓舟看著岑寂道:「等你哪天真有喜歡的人時,你便懂了。」
岑寂有些鄙夷地道:「我覺得我還是現在這般逍遙的過吧,真動了情,只怕苦的反而是我自己。」
任梓舟笑了笑,卻還是覺得心頭煩悶,當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岑寂看著他的目光裡滿是同情,若醉酒都要醉得像任梓舟這般理智,這人生也太娘的苦逼了。
魚安安背著離生到達鳳鈺住的客棧之後,鐵知宵在客棧的門口等著,他見她回來臉上滿是笑意,他伸手將離生接過來之後魚安安找老闆要了一間上房,她和任梓舟在這小鎮已經住了好幾日了,客棧的老闆認得她,此見她又跟著鐵知宵住到這邊他,他好奇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給了她一把房門鑰匙。
魚安安見客棧老闆的眼神太過八卦,她知他在亂猜卻也不願跟任何人解釋這些事情,拿到鑰匙後就讓鐵知宵半形離生抱進了房間。
兩人將離生安頓後魚安安道:「夜色深了,你早些睡吧。」
鐵知宵見她回來才算是放下心來,當即點了一下頭道:「王妃你也早些休息。」
魚安安點了一下頭,鐵知宵離開之後,魚安安卻發現她怎麼都睡不著,到此時,她的心裡還有些亂,如任梓舟所言,她和鳳鈺往後要如何生活,以及鳳鈺會如何待離生,離生又會怎麼想,這些都是麻煩。
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此刻想再多也沒有用,往後的事情左右不過是走一步算一步。
她這麼安慰自己心裡才算是稍寬了些,今日又是實實在的折騰了一日,便決定好好睡上一覺。
鳳鈺天剛亮的時候他便醒了,他一醒來便騰的坐了起來,如果魚安安看到他此時便醒來,怕是得嚇一大跳,畢竟她昨夜給他的藥量足讓他睡到午時,此時距午時還有好幾個時辰。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找魚安安,只是此時四下寂寂,屋子裡一目了然,又哪裡有魚安安的影子?
鳳鈺想起昨夜的事情,他當時心疾發作,在他的經驗就算是心疾發作他也不可能睡這麼久,因為這些年來他從來就沒有安睡到天亮,昨夜更是一夜無夢,綜合這些,他隻得出了一個可能,那就是魚安安給他下了葯。
鳳鈺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輕捂著胸口,心裡卻有些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