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小弟錯了,小弟給你賠不是,你別跟小弟一般計較!」岑寂滿頭大汗地道。
魚安安又豈會真的為難他,下樓拔了他身上的銀針道:「下次再嘴賤就扒了你的皮。」
岑寂忙疊聲應是,他發自內心覺得想佔魚安安一點便宜,都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不遠處的牆角邊有人睜著一比陰冷的眼睛看著這一幕,見兩人回了房他也走出了客棧,眼底裡透著幾分恨意。
這一路過來,岑寂不想招來麻煩,他戴了一張人皮面具,是極普通的那種書生模樣,放在人群裡也看不出來。
魚安安的容貌原本就極為出眾,自然也戴了張人皮面具,也是極普通的一張臉,容貌平平,不會讓人多看一眼。
那人走進一間僻靜的房間,她將門關上,扯下罩在頭上的帽子,露出一頭白髮,再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下來,竟是鬼醫。
鬼醫原本幫著北燕和大拓聯軍對付鳳鈺的人馬,她用烏鴉幫著投毒,贏了第一陣,然後岑寂的探子便殺了過來,那幾日,她被連著刺殺了好幾回,有一次險些送命。
原本有喬讓槿的保護,她在軍營裡雖然會遇刺,卻還能應付的過來,而後喬讓槿在虎門關被鳳鈺的所殺,她在軍中也就失了保護,再加上當時大拓大敗,軍中亂成一團,司徒在又見勢不必,連夜逃回了北燕,根本就沒有人管她。
她空有一身用毒術,但是手裡的毒藥終究有限,再加上她又被岑寂的探子盯上,她根本就發揮不了她的本領,最重要的是,岑寂的那些探子和岑寂一樣無賴,知道她擅長用毒,從來都不近她的身,天天躲在暗處放冷箭,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要細細地看一下哪裡有可能會有冷箭放出來。
可是哪有千日防刺殺的道理,根本就是防不勝防!
而岑寂對那些探子下的又是死命令,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殺了鬼醫,她不露行蹤還好,一旦暴露,那些探子便發附骨之蛆一般跟在她的身後,令她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甩不掉。
後面鬼醫被纏得快要瘋了,實在是沒有辦法,趁著一場廟會,她夾在人群裡,用藥粉遮蓋了身上的味道,戴了人皮面具,換了件衣服這才逃了出來。
就算如此,那些探子還是將她有可能要去的地方全部封了起來,她無處可去,隻得來到東明。
鬼醫也算是個有本事的,她通過一些極為特殊的渠道打聽到魚安安可能來了東明,於是她便在這必經之路上等著。
今日魚安安和岑寂進來的時候她其實也沒認出兩人來,只是她卻認出了離生,因為離生和魚安安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她原本也不是太確定魚安安和岑寂的身份,只是當兩人出了手之後,她就徹底確定了下來。
在經歷了這麼一系列的事情之後,鬼醫對魚安安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了,同時她也恨透了岑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