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又問道:「我有一件事情一直覺得很奇怪,很想問問你,你可不許撒謊。」
知未淡淡地道:「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我只能告訴你的是,有些事情和你想的不太一樣,但是又都還一樣。」
「我聽不懂所謂的禪語。」岑寂沒好氣地道:「我只是好奇你怎麼知道王妃會有危險,還有那麼萬全的準備。」
「王妃是俗世間對她的稱呼。」知未淡淡地道:「在我們這些出家人的眼裡面,她不是什麼王妃,而是活佛,她既然是活佛,自然是要受我們佛門子弟的頂禮膜拜,既然要頂禮膜拜,那麼對於她的一切都會格外關注。」
他見岑寂一臉不屑的樣子不由得失笑道:「這些在你聽來可能是有些虛,但是天棄廟能成為萬廟之祖,成為佛教的發源地,自然有其存在的道理。」
岑寂挑眉道:「你能不能說點人話?」
知未笑了笑道:「人話就是我懂得一點關於天像的術法,也懂得一些觀人命運的法門,所以曾算到活佛會有此一劫,然後早前就在想要如何替她化解,後來發現化解不了,那麼自然就只能想著如何救她。但是就算是我再厲害,也沒可能算到活佛遇的是什麼劫,所以來的時候把能用得著的東西都帶了過來。」
岑寂笑吟吟地道:「你早這麼說不就結了,非得說得那麼複雜,你們這些和尚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知未聽他這話說得不算客氣,但是卻沒有一分罵人的意思,也不由得一笑。
岑寂又賤賤地湊到他的面前道:「方才聽你話裡意思,你似乎對於算命這件事情很有一套,你要不要替我算一算,看看我何時能娶上媳婦?」
知未沒料到他話鋒轉得如此之快,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將岑寂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笑欲開口,岑寂伸長了脖子在那裡等著他開口,他卻說了句:「天機不可泄露!」
岑寂氣得想揍他一頓,卻又發現打人這種事情多少都有些不合適,最重要的是知未看著他臉上的笑意透出了太多瞭然的味道,在那麼一瞬間,他覺得他在知未的面前是沒穿衣服的,所有的心事所有不為人知的東西似乎都被知未看了個清楚明白,這種感覺很不好。
岑寂之前覺得知未就是個招搖撞騙的和尚罷了,可是在知未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他卻改變了他心裡的這個想法,他想的是如何能誘知未把所謂的天機說出來。
知未卻在此時開口道:「既然是天機,那麼自然是不能隨意說出來的,因為一旦說出來就有了主觀的意念,也就很可能改變既定的結局,既然會改變結局,那麼也就是不準了,所以說出來和不說出來的結果是一樣的,未來的事情是不能為人知的。」
岑寂被他這句話嚇了一大跳,岑寂瞪大眼睛看著知未,知未卻直接轉身回了房間。
岑寂等他走遠後才回過神來,急道:「大和尚,你給我站住,這事你得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