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的事情多著了。」乎兒的語氣裡透著幾分嘲諷道:「在我們都以為鈺王帶著兵馬在進攻大拓的時候,他其實早就不在軍營裡了。」
「什麼?」知兒驚道:「鈺王不在夢州的軍營裡?那他在哪裡?」
「應該是來了東明。」乎兒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輕聲道:「只怕他早就去了東明,司徒功之所以會遲遲沒有消息,十之八九是被鈺王殺了。」
「這怎麼可能?」知兒大驚道。
只是她在夢州的時候對鳳鈺也算是有一些了解的,知道這種事情發生在鳳鈺的身上還真有可能,她站在那裡微微一想,隻覺得後背一陣透涼。
乎兒問道:「你是不是也已經想到攝政王是被鳳鈺的人殺了?」
知兒點了一下頭道:「放眼北燕,沒有人有這樣的能力,之前司徒在就說過,殺攝政王的大炮大拓有的,而在虎門關那一戰的時候,鈺王從大拓的手裡奪了十餘枚滾天雷。」
乎兒咬著牙道:「可是兩地相距如此之遠,他們是如何將滾天雷運過來的?」
「是聽雨樓!」知兒咬著牙道:「一定是聽雨樓,除了聽雨樓,沒有誰擁有這樣的本事,而聽雨樓說是岑寂的,但否據說現在聽雨樓是由魚安安在掌管的。」
乎兒深吸了一口氣,將這些事情前後想了一番道:「真沒料到,鈺王行事竟如此不記後果,說殺就殺。」
「你沒見過鈺王。」知兒想起在夢州發生的事情深吸了一口氣道:「他的膽子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大得多,而他對魚安安的寵溺也比你想像中的要重得多,他極度不好相處,但是對自己卻是極為護短。」
她略一頓後道:「對他而言,魚安安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人,誰欺負了魚安安,他第一個會打回去,而且他不是一個能藏得住仇的人,基本上一有仇,他會立即就報。」
她說到這裡,乎兒也明白了過來:「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派人暗殺攝政王,就是為了給魚安安報仇?」
知兒嘆道:「這事誰知道了,但是眼下看來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
乎兒的眉頭皺成了一團,他想起他在大拓那邊散發魚安安和貪任梓舟有私的事情,他的後背便有些發冷,如果鳳鈺真的對魚安安寵到這種地步,那麼他下一個倒霉的人會不會是他?
知兒並不知道乎兒的那些心思,隻又道:「眼下這樣的情形對我們是極為不利的,我之前弄不明白東明人怎麼一下子就變得如此厲害,如今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知道為什麼了。」
「為什麼?」乎兒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知兒深吸了一口氣後道:「那是因為東明的軍隊是鈺王在帶的。」
「這怎麼可能!」乎兒大驚道:「素聞任梓舟和鳳鈺極為不和,任梓舟又是一國之君,怎麼可能會把東明的軍隊交給鳳鈺,他就不怕鳳鈺到時候生出一些事情來,反手就將東明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