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知宵的聲音冰冷:「王爺就在下面,我決不可能認錯人。」
他說到這裡又道:「勞郡主看一下他的耳朵上是否個耳洞,若有的話,那麼他就是假的了。」
長寧的身體抖了一下,忍不住就朝莊離的耳朵上看去,上面的確有耳洞,她頓時就有些蒙,她強撐起身子往外看了一眼,便見得鳳鈺長身玉立站在距亭外不過二十餘丈的地方,她再看了一眼此時還伏在她身上的男子,整個人頓時就傻在了那裡,她驚叫一聲頓時就暈了過去。
四下裡頓時就亂成了一團,只是此時長寧和莊離的樣子實在是不成樣子,無論男女此時都不方便進去。
還是莊離臉皮厚,他涎著一張臉道:「鐵侍衛勞你大駕,幫我把簾子拉一下,我要起來穿衣服了。」
鐵知宵此時自然配合,而暈過去的長寧此時剛好悠悠醒轉,她才睜開眼睛就看到莊離那副小人模樣的表情,便將她心裡最後的那一分念想打破,她眼睛一翻,再次暈了過去。
知兒此時也知道這事徹底完了,她心裡大恨,她實在是沒有想到素來以霸道囂張聞名於世的鳳鈺,做起這等不要臉的事情來竟也如此得心應手。
只是她還不想死,此時飛快的在心裡想著對策。
恰在此時,東園的門口出現一頂軟轎,魚安安坐著軟轎帶著岑寂過來了。
魚安安一來,知兒的面色就更加難看了,方才想的那些法子也在她的腦子亂成了一團槳糊。
鳳鈺一看到魚安安,面色立即就溫和了幾分,卻用有些責怪的語氣道:「你腳上有傷,怎麼還到處亂跑?」
「我聽說王爺今日為郡主送行,郡主不管怎麼說都是夢州的客人,她要走了,我這個夢州的女主人若是不來,又成何體統?」魚安安微微一笑道。
鳳鈺扭頭看了岑寂一眼,他卻是那副沒皮沒臉的樣子。
魚安安一看這裡的架式,心裡便明白了幾分,卻問道:「郡主呢?怎麼不見她?」
「本王來之前,有人冒充本王來見郡主了。」鳳鈺淡淡地道:「那人似乎對郡主不懷好意,許是出了事情,本王讓鐵知宵在查。」
魚安安一聽這話就知莊離和長寧之間就是有事了,事情到這一步,就算攝政王親自前來,只怕也救不了長寧了。
她皺眉道:「何人如此大膽,竟能王爺也敢假冒,此事絕對不能就此罷休!」
鳳鈺輕點了一下頭道:「本王也是此意,郡主是何等身份,自然不能被人輕薄了去。」
兩人說話的功夫,莊離的衣服已經穿好了,他也算是有良心的,還替長寧將身上的衣服也草草穿了幾件,他聽到兩人的對話在心裡罵:「你們兩個倒說得輕巧,這事明明就是你們布的局,這一次還不知道要怎麼整老子。」
他心裡這麼想,面上自然不敢露出一分來,他低著頭極為乖巧的走了出來。
他一出來,知兒就直接衝過來,對著他的臉就打了一記大耳光,然後衝進去將長寧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