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安安看著知未的樣子笑了笑,話說得卻不算客氣:「不過說句心裡話,你們廟裡的這些和尚,這些年來缺德事是真的沒少乾,否則的話老天爺也不會看不過眼。」
知未宣了一記佛號,然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就算是我們有錯,這些百姓卻是不相乾的,此時老天爺一直下這麼大的雨,只怕他們都會受到牽連。」
魚安安笑著道:「可能是老天爺覺得他們太蠢了些,竟被活佛玩弄了這麼多年還沒有察覺,這樣的蠢人也需要長些記性。」
知未無言以對,魚安安笑罷後又道:「你們這廟原本就叫天棄廟,取的就是被天所棄的意思,你們佛祖就算是再強大,估計也護不住你們的活佛這樣作死,所以老天爺才會如此震怒。」
其實她是無神論者,對於這些天啊神啊佛啊之類的事情是不太信的,只是她今日親眼見到活佛被五雷轟頂,若說心裡沒有一點震憾那也是騙人的。
知未扭頭看著她,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問道:「怎麼呢?」
知未的眼裡也有些不好意思,微有些所扭捏地道:「方才活佛被五雷轟頂是和你所言不差,想來若你出言讓老天爺不要再下雨也會有效。」
魚安安的嘴角抽了抽,她方才和活佛對罵時實在是因為心裡惱怒,所以才會說上幾句,她可不覺得她如今牛叉到能指揮老天爺的地步。
她輕咳一聲道:「方才只是巧合罷了,做不得數。」
知未淡笑道:「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天意,這事實不好說,只是你說上一句貧僧覺得實是無妨,若無效的話也沒有什麼,若有有效的話,這裡的百姓也就能少受一些苦了。」
他說到這裡指著江焰他們新建好的那座橋,山中大雨,水位漲得極快,就算江焰在建橋時位置選得不算低,卻依舊不夠那洪水往山下排的速度,此時的那山洪已經快到橋面了,再這樣下去,那座橋就算不被水衝垮也會被水漫過。
廟裡因為盂蘭節所以準備了一些吃的,但是也不可能供這麼多的人吃,所以早些下山對大家都好。
魚安安輕咳了一聲道:「大師對我還真不是一般的信任。」
知未淡笑,正在此時,幾個百姓走到魚安安的身邊對著她跪了下去,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已經施了幾個大禮,她驚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我們的命是王妃救的,在我們的心裡,王妃就是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從今日起,我們再不供奉佛祖,改貢王妃。」一個百姓真誠地道。
魚安安不覺得她具備那樣的能力,真要被人天天擺在家裡供著,只怕她會被折壽,好在她素有急智,當下哈哈一笑道:「你們不必如此,其實我也沒有那樣的能力,我今日之所以說的話能得到應驗,是因為我昨夜做夢的時候夢見活佛說活佛多行不義,必被五雷轟頂,所以我才會這麼說的,不想竟就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