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梓舟的這話把鳳鈺堵得不輕,偏鳳鈺還有些不知道如何反駁他,這種感覺非常奇怪,鳳鈺很生氣,卻又有些無奈。
因為在鳳鈺的心裡,魚安安雖然很重要,但是其他事情也很重要,他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拋下來天天陪她。
當時鳳鈺回了他一句:「本王往後不會再給你站在她身邊的機會。」
「王爺這是怕了嗎?」任梓舟笑著道:「王爺會怕很正常,因為你從來就做不到這些,這些是由你的性情決定的,但是我不同,我可以做到,因為若她選擇我的話,我會帶著她參與我人生的一切,我的決策,我的悲喜,我的無奈,我的愛恨情仇,王爺可以嗎?」
鳳鈺冷聲道:「這些不過是你的花言巧語,你做不到。」
「若是花言巧語的話,我大可以在她的面前說,沒必要在王爺的面前說。」任梓舟的語氣平靜而又冷淡。
鳳鈺的眉頭皺了起來:「在這個世上,感情雖然是很重要的東西,但是但凡有些理智的人,是不可能將身周所有的一切棄了隻為感情而活。」
任梓舟用有些悲憫的眼神看著他道:「王爺這麼說的話足以證明王爺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愛情。」
他說到這裡用極低沉的聲音道:「當一個人出身之後,獨自一人活在這個世上,那些親人看似親近,實則都披了一張皮讓人看不見他們真正的臉孔,那就註定了滿腹的心事無法與人分享,也註定了那漫長的歲月裡無比孤寂,這般過了幾十年,終是找到那個能知曉自己內心事,能明白自己所作所為的女子,又為什麼不可以拋下一切與她相守在一起?更何況,兩個人的相處,未必就真的需要拋下一切,還可以共同面對。」
不管鳳鈺是否願意承認,在他看來任梓舟的這一堆廢話裡有太多觸動他內心的東西。
從某種程度來講,他與任梓舟的處境是類似的。
只是他選擇用極致的霸道和囂張來掩藏他內心的真實想法,而任梓舟則採取了相對平同的方式用微笑去面對一切,但不是管是鳳鈺的霸道和囂張還是任梓舟的溫和微笑,一旦遇到讓他們決擇的事情時,他們都是極為利落乾脆的。
鳳鈺看著任梓舟道:「你在這事上比本王看得透。」
「還好。」任梓舟淡笑道:「我知道我比王爺看得透,但是如果因為我比王爺對這事看得透一分的原因而佔優勢的話,這事我是不屑的,所以今日我便將這事說來給王爺聽,王爺聽得進也好,聽不進也罷,左右我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你這是想在本王的面前告訴本王你更君子嗎?」鳳鈺冷聲道。
任梓舟搖頭道:「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像她那麼玲瓏剔透的人,當擁有一份純凈的愛情,而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算計,所以就算我要和王爺爭她,那也是光明正大的相爭,不會去用我在朝堂上慣用的那些卑劣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