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菲素來知曉鳳鈺不是個講道理的,那些親情禮數也不能用來綁架他,她隻時隻覺似被人打進泥裡,還被人狠狠踩上了兩腳,她的驕傲和尊嚴似乎都被人踐踏著。
她這位天之驕女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狼狽,她咬著牙道:「皇叔說得是,我和父皇自然沒有理由要求這些,但是樁兒和這些事情無關。還請皇叔看在他年幼的份上救他一救!」
她說完對著鳳鈺跪了下去,再重重磕了三記響頭。
鳳鈺的面色卻依舊清冷:「你求錯人了。」
他說完不再理會鳳菲,拉過馬策馬便走。
跟在鳳鈺身邊的鐵知宵有些同情地看了鳳菲一眼,卻不客氣地給了她一記大白眼。
鳳菲的身體僵在那裡,鳳鈺那句話的意思相當明了,好就是治病這事他不會過問魚安安的選擇,魚安安想要給誰看不給誰看,那件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勉強她。
又或者說,有鳳鈺罩著她,普天之下沒有人能勉強到她。
宮女將她扶了起來,輕聲問道:「公主,現在該怎麼辦?」
鳳菲此時腦子也是蒙的,她來之前想好了各種方案,只是到了此時,似乎那些方案沒有一個可以用得上。
她把所有的一切都想錯了。
鳳菲抿緊了唇,面色難看至極,好半晌之後她終是想到了什麼,然後對身邊的人道:「回宮!」
鳳菲回宮後處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魚安安能治好疫症的事情告訴了大拓帝,大拓帝在知道這個消息後幾乎就愣在了那裡。
魚安安略通醫術的事情大拓帝其實是知道的,無論是魚安安出手救了太子還是救了大長公主,他都知曉一二,只是他和鳳菲想的一樣,就算是魚安安真的通曉一些醫術也不會高明到哪裡去。
所以他一直覺得鳳鈺的眼睛能好和鬼醫脫不了士系,可是此時聽到這個消息,他才知道這件事情他可能想岔了。
大拓帝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隻覺得頭痛無比,因為這件事情確實讓他感到無比頭痛。
眼下青騎軍疫症已除,鳳鈺肯定會找他算帳,這事他應付起來就相當困難。
而青騎軍中的疫症明顯已經傳到了京城,皇宮裡此時已經有不少的人染上了疫症,這件事情就更加令他頭痛,因為留在京中的太醫對那來得古怪的疫症竟完全沒有法子。
大拓帝這一次有種搬起有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大拓帝在禦書房裡走了幾圈,掌事太監看到他的樣子後道:「皇上,依老奴看來,這事怕是鈺王和鈺王妃設的一個套,他們不過是想讓皇上低頭罷了。老奴上次見到鈺王妃的時候,可是被她狠狠耍了一道,她的性子又哪裡有一分為醫者該有的樣子。」
大拓帝想了想,覺得掌事太監的話也是有些道理的,他想起一事,便道:「去傳秋葉白過來。」
掌事太監應了一聲,約莫半個時辰後,秋葉白便進了大拓帝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