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白想要說上幾句,魚安安卻並不給他機會,明眸斜斜掃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再往後你想說的是不是就算你和魚承歡當初做下了那等不要臉的事情,其實也只是魚承歡在勾引你,那一夜的事情是你被她迷了心志,所以才會做下那樣的錯事,而我在你的心裡比魚承歡要重要得多,這些日子你心裡一直都非常的後悔,後悔當初那樣對我,是不是這樣?」
秋葉白的眼睛裡有了一抹窘色,魚安安心裡一片瞭然:「只是你的這些說法,不管哪一句都不可能在我的心裡引起任何共鳴,在我看來,你當初既然害了我,那麼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終究是害了我,你當時的想法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秋葉白的頭微微低了下來,輕嘆了一口氣,他這一生難得想要說幾句真話,可是魚安安卻並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他幽幽地道:「也是,你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而我這一生也註定是個笑話。」
魚安安笑著問道:「你與三公主之間不是情深意重嗎?這一次她怎麼不管你呢?」
她這句話算是直接問到了秋葉白的軟肋,他那雙眼睛頓時就暗的不像樣子,他緩緩地道:「你知道什麼叫作繭自縛嗎?」
魚安安掀眉,他又接著道:「我這樣的就是。」
魚安安聞言倒笑了:「看來你到此時對你自己的處境認識的還是相當清楚的,不過秋葉白你也放心好了,你這一次一定會死得非常慘。」
秋葉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是的,我會死得非常的慘,現在不管是你和鈺王還是皇上,都非常希望我死,我此時也能看得到自己的結局,魚安安,你想不想猜一猜你的結局?」
「我從來不猜未來之事。」魚安安不以為然地道。
秋葉白緩緩地道:「那我來幫你猜一猜吧,鈺王現在和皇上自是正面交鋒,這一次鈺王必定不會相讓,而此時以鈺王在京中的人脈和布置,皇上肯定不是他的對手,若鈺王有問鼎皇位之心的話,這一次是極好的機會。」
魚安安雙手半抱在胸前,她雖然非常不喜歡秋葉白,但是不可否認,秋葉白人雖然很渣,但是卻也有他的過人之處,他對鳳鈺和大拓帝之間爭鬥可以說是看得非常清楚的。
她冷聲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的處境。」秋葉白嘆道:「我這一生負了你,怕是再也不能補償你,而你也肯定不屑於我的補償,但是我還是想做我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哪怕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
他這話乍一聽其實是有些前後矛盾的,但是魚安安卻明白他的意思,她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
秋葉白又接著道:「所以這一次皇上和鈺王多年的爭鬥必定是要分出一個勝負來的,我知道鈺王肯定是贏的那個,但是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卻盼著他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