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安安不知道宮裡今夜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她現在也不可能會睡得著,那還不如找些事情做,度過這漫漫長夜,等著黎明的到來。
只是魚安安出了營帳之後還沒有走到邵先生那邊,就見得岑寂和一個頭上戴著紗帽的女子在說話:「我真的不懂你們說的那些東西,黎姑娘若是真的感興趣的話,不如去東明找他。」
「他根本就沒有回東明。」那女子輕聲道:「還請岑公子告訴我他到底在哪裡。」
這記聲音魚安安聽著有些耳熟,她細細一看,這才看清那女子竟是萬戶侯府的嫡女黎謹言。
魚安安頓時就猜到黎謹言嘴裡的他指的是任梓舟了,她心裡有些納悶,那日任梓舟來向她道別,說東明有急事要回去,此時黎謹言卻說任梓舟還沒有走,這事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岑寂笑著道:「我哪裡知道他在哪裡?黎姑娘若覺得他還在大拓的話,你自己找他去。」
黎謹言的語調平靜,卻不依不繞地道:「我若能找到他的話此時自不會來找你,當日他到侯府來的時候曾對我說過,若我有事的話,只需要找到你便能找到他。」
「你若是因為那樣一件小事就滿天下找他的話,我敢肯定他一定會非常後悔去萬戶侯府見你。」岑寂的語氣也變得不是太好。
「那不是小事。」黎謹言堅定地道。
岑寂雖然對女子都有些耐心,但是他對黎謹言的耐心卻明顯不算好,他一扭頭看著魚安安便道:「王妃,你快來告訴黎姑娘,五皇子已經離開了大拓。」
黎謹言看到魚安安對她輕輕施了一個禮,魚安安還是第一次和黎謹言如此近距離的相見,她微點了一下頭道:「岑寂,你看起來似乎閑得緊,竟還有空在這裡陪黎姑娘聊天?」
岑寂忙道:「我忙得緊,我先走了!」
他今日的確是忙得緊,他今日一大早就去了禁衛軍的軍營將那些士兵的腰牌偷出來,再命他的人天天守著各個路口打聽消息射殺外向傳遞消息的鴿子,還要被鳳鈺當做各種苦力使,他真的沒空理會黎謹言。
岑寂一走,黎謹言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魚安安和她並不相熟,此時也沒空理會她,抬腳欲走,黎謹言卻跟在她的身後道:「王妃可知曉五皇子的下落?」
「前幾日倒見過他一回,他向我和王爺道別,說是要回東明,至於他有沒有回去,我不清楚。」魚安安的語氣淡漠。
黎謹言的眼裡有幾分不安,卻似鼓起勇氣道:「家母曾經做下過錯事,那件事後家母一直極為不安,卻也沒有勇氣到王府給王妃道歉,今日我既然遇到王妃了,便代家母給王妃道歉。」
她說完便對著魚安安行了個大禮,魚安安往一旁避開後道:「你的道歉我不接受,因為一點誠意都沒有,珠兒的死我也不會就這麼罷休,今日既然遇到了,就勞你給萬戶侯夫人帶句話,珠兒是我的丫環,我待她有如親姐妹,她的命我會替她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