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竊竊私語,看著丁山的眼裡滿是寒涼。
魚安安原本以為鳳鈺不過是讓江焰找了幾個人過來蒙著頭演一場大戲也就算了,卻沒有料到這齣戲演到這裡和她預期的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她意外的是為首之人竟真的是禁衛軍的副統領,更吃驚的是能做到禁衛軍副統領的人必定是有些能耐和本事的,此時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是極不應該的。
丁山臉上蒙的頭套被取下來之後開始面上是有些得意和不屑的,當他看到鳳鈺的時候整張臉頓時變得一片蒼白,他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然後扭頭朝一旁看去,卻見四周烏壓壓的全是人。
有朝中的大臣,有青騎軍,還有尋常百姓。
他本不是蠢人,一看這光景頓時就知道被人算計了,他的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道:「王爺饒命啊!我方才不過是在胡說八道!」
「你方才的話那麼多人聽到了,眼下你不需要向本王解釋,到刑部之後自然會有人讓你解釋清楚。」鳳鈺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感情,他的手一揮,江焰身邊的副將便將他拖下去了。
因為朝中有半數大臣的親人染上疫症,他們中間大多數都還在一旁的個營帳裡守著。
此時那些朝中的大臣也已經完全回過神來,他們之前就在猜這件事情可能是大拓帝的主意,卻覺得做為一國之君這般殘害忠良,殺死保家衛國的士兵,實在是令人不恥!
右相喬振安當先走過來道:「方才的話我都聽到了,我願意陪王爺進宮!」
其他的大臣此時也甚是惱怒,他們的心裡雖然有各種猜想,但是一國的帝王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實在是令人不恥了,如此涼薄之人當真讓人感到心寒,所以當喬振安出列之後,其他的大臣便也都站出來道:「我等也願意陪王爺一起進宮。」
鳳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今日之事,皇上的確需要給本王一個說法,今日就辛苦各位大人了!」
喬振安微斂著眸光道:「我大拓立國之本為善待每一位將士,若皇上真做出如此無恥之事的話,我第一個辭官!」
他嘴裡說的辭官其實並不是真的辭官,只是在鳳鈺的面前表現他的立場罷了。
又或者說他辭完大拓帝的官之後就要效忠鳳鈺,這中間的意思兩人心知肚明。
其他在場的大臣們也紛紛附和。
他們今日來這裡其實便意味著他們站在了鳳鈺的這一邊,因為他們站在鳳鈺的這一邊,所以此時當鳳鈺有決斷的時候,他們自然要跟在鳳鈺的身後。
鳳鈺掃了眾人一眼,當下對他們輕拱了一下手以示謝意,那些大臣又哪裡敢受他的禮,忙將腰低得比他的厲害得多道:「王爺客氣了,我等只是做一介忠臣的本份。」
這件事情此時便算是定了下來,正在此時,一記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若你們都要進宮問責皇上的話,我願意陪你們一起去,因為這中間的事情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