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不要,不要度我啊!
段佳澤從事的行業和大學專業完全沾不上邊,所以他以前的同學對他在本行業出櫃的事情也知之甚少。當初剛開業時, 有同學還來幫過忙, 不過也不是常駐, 後來也就是過來玩一玩,吃點東西。
這幾年下來,很多同學都到了成家的年紀,有的孩子都有了。段佳澤的大學同學還惦記著他那個漂亮得堪稱禍水的女朋友呢, 後來段佳澤那個意思卻是沒在一起了,大家還惋惜呢。
私底下都討論, 段佳澤的「女朋友」長得那麼漂亮, 留不住也不奇怪。
結果這次因為鬧太大, 直接導致他同學都看到八卦了,一問之下,段佳澤竟是連頭像都改了。
段佳澤雖然只和幾個同學這麼表達了, 但是很快消息就傳遍了同學圈,如果微信能記錄他的頭像被點開的次數, 這幾天數據肯定在飆升。
本來是抱著複雜心情的同學們點開頭像後, 心情就更加複雜了……
你說說, 前女友漂亮也就罷了,怎麼交個男朋友也那麼帥?!
彎了質量也碾壓大家……搞得想勸的、說閒話的, 全都無話可說了。
同學表示:「佳佳……還是你境界高。」
段佳澤也不懂這什麼意思,發了個抱拳的表情。
另外,比較值得慶幸的就是,總算沒讓段佳澤真去官網發聲明——不然真的很羞恥——知情人的八卦也被傳開了。其中還包括一些員工的小號, 這是黃芪暗示的。
「園長男朋友另有其人!」
「園長男朋友比肖榮要帥啦。」
「不要不信哦,反正我個人覺得,你卷男朋友更帥,氣質還特別好。」
「悄悄透露一下,大家可以去以前的直播回放看,園長男朋友露過面的。注意:紅色。」
以前陸壓露面,因為顏值高,還在靈囿粉絲裡引起過小小的轟動呢。那個小提示一出來,老粉絲立刻就能猜到了。
——我靠,那個基友還真是基友啊!所以名字和寵物同名真的是在秀恩愛?那就沒錯了!
路人可能是看個熱鬧,闢謠就闢謠了唄,頂多不關注了。但是靈囿的粉絲都高.潮了,當初有網友刷這倆人很配,還被說過別老刷男男CP,現在回頭一看,簡直太打臉了。
至於大家覺得肖榮和陸壓誰更帥,那就各人有各人的標準了。
……
……
從外引進的那兩對小爪水獺在靈囿安家落戶後沒多久,就迎來了交.配季。它們雖然剛剛來到這裡,如果是一般的水獺,換個環境後可能還沒適應過來呢,它們卻已經準備要孩子了。水獺一年四季都能交.配,但是它們也會有意識地選擇更好的時間段,比如春夏懷孕會更多,它們確定靈囿環境很好,適合要孩子,這就開始了。
就連靈囿的飼養員、獸醫們也有點沒反應過來,沒想到它們剛搬過來養好身體沒多久,就要繁衍了。不過,這兩對確實是要做繁衍用的。
小爪水獺的發.情期只有短短三天,第二天飼養員才意識到這是什麼情況,趕緊做好準備。
不久後就檢測出來,兩隻母的小爪水獺都成功受孕,於是還得調整食譜,給孕婦更好的營養。
其中那隻年輕的母水獺是第一次懷孕,作為一個新手媽媽很緊張,比起老練的孕婦更加警惕,運動量越來越小,最後根本不出窩了。
而且,飼養員也無法靠太近,否則母水獺就會兇猛地攻擊。
在它們臨產之前,段佳澤特意曬了一捆草,這是靈囿自己種的牧草,曬乾後也很柔軟,松而不散。
那隻第一次做媽媽的母水獺肚子鼓得比同類更大,獸醫也懷疑它可能懷了四隻以上的幼崽,對於新手媽媽來說,有點難。
段佳澤也有點擔心,抱著那捆乾草去水獺的生活區域。飼養員看到園長進去,都抹了把汗,但是園長給那些水獺治過病,它們好像還記得。
母水獺剛吃飽,正躺在岩石上休息,看到段佳澤出現後,它們上半身抬起來,警惕地看著段佳澤,不過情緒還算穩定。
段佳澤把乾草解開,放在岩石不遠處。
年長的母水獺猶豫一下,就爬了過來,把被曬得充滿陽□□息的柔軟乾草叼到自己的巢穴裡去,它產仔正需要這個。
新手媽媽看著同類的動作,在原地呆了一會兒,也過來叼乾草,運送完之後,立刻又開始休息了。
段佳澤摸了摸水獺的脖子,水獺便翻了個身,爪子抵著段佳澤的手。它們隆起的腹部露了出來,段佳澤試探著把手放到水獺的肚皮上,它們有點不安地動了動,但是沒有躲開。
段佳澤檢查了一下年輕母水獺的肚子,暗道:「可能五個幼崽都不止吧……」
他在別的動物園也親眼見過懷孕的水獺,那隻水獺後來生了三隻幼崽,段佳澤上手一摸,就覺得這大了太多。
母水獺現在還聽不懂段佳澤在說什麼,但在他輕柔的撫摸下,輕輕鬆開了爪子,露出溫馴的神態。
「你可得加油啊。」段佳澤雙手抱起這只母水獺,把它捧到巢穴外面去了,母水獺躥進去,趴在舒適的乾草上睡一覺來,要不了多久,睡在這上面的就是它頭胎的孩子了。
後來幾天,它們連太陽也不出來曬了,成日待在巢穴中,這時候已經接近臨產期了。
年輕母水獺先開始生產,產箱所在的區域被封閉禁止參觀,獸醫待命在旁,段佳澤也去看了看。
因為懷孕期間吃得好,環境也好,母水獺雖然生疏,但是生得還比較順利,一隻接一隻,竟是一共生了六隻幼崽!
段佳澤吃了一驚,水獺幼崽每隔三四個小時就要喂食,第一胎就生了六隻,已經超過平均數字,普遍只會生兩隻,所以撫養起來可能比較難。但是幸好,他們的獸醫團隊可以幫忙。
六隻仔水獺身上有稀鬆的胎毛,小小的乳白色身體看起來幼嫩極了,趴在乾草堆上,眼睛還未能睜開。
段佳澤親自進去,給六隻幼崽稱重,全都只有四十多克左右,體重偏輕。好在只要營養補充足夠,它們生長速度是很快的。
獸醫在旁邊聽段佳澤報數記錄數字,不時看一眼看著趴在那兒,偶爾舔一舔幼崽的母水獺,心中十分溫暖。母水獺就像有主的狗狗一樣,只是注視著段佳澤給幼崽稱重,並沒有絲毫要攻擊他們的意思。
段佳澤早就準備了一些稀釋的楊枝甘露,這次是裝在水壺裡,他擰開蓋子到了一點在手心,送到母水獺嘴邊。
母水獺立刻低頭舔舐起來,不知不覺中力氣都恢復了很多。
母水獺的前爪抱著段佳澤的手,將他手心的水喝乾淨之後,腦袋一低,這位新手媽媽竟然是直接把頭擱在段佳澤掌心開始睡覺了,連孩子都沒顧上。
段佳澤愕然片刻,想要把手抽回來,母水獺的後爪也貼上來了,環著段佳澤的手臂,這回竟是整個掛在他手上。
獸醫:「……它還沒喂奶呢!」
「噓,它沒經驗。」段佳澤把母水獺的身體挪了一下,然後把幼崽小心拎到它肚皮下,閉著眼睛的幼崽就自己找到了乳.頭。
與此同時,站在稍遠一些地方的小蘇也調了下鏡頭,把母水獺抱著段佳澤的手臂,睡在他掌心的畫面拍攝了下來。母水獺極其信任身邊的人類,安心地睡在他手中,連幼崽都交給他了。
段佳澤輪流給幼崽換位置,叫它們吃了一遍母乳,又叫獸醫去拿點棉絮來,自己則乘機用事先獸醫拿來備用的小奶瓶,裝了些楊枝甘露。說是小奶瓶,其實樣子更像眼藥水瓶,大小對小水獺來說剛好。
段佳澤把奶瓶放到幼崽嘴裡,給它們每隻吃了一口。
小水獺的動作像極了媽媽,吃到楊枝甘露後比吃到母乳還要開心,伸出一點點大的爪子抱著段佳澤的手指,不肯鬆開。
不過它們的力氣還沒有媽媽大,爪子立刻就被段佳澤撥開了,眼睛尚未睜開,口鼻卻是撅起,朝著段佳澤的方向爬。
段佳澤哭笑不得,這麼多只他可對付不了,趕緊叫飼養員來。
段佳澤一直托著母水獺,直到它睡完一覺,起來照顧自己的孩子,這才放鬆下來,捏了捏它圓圓的耳朵,「好了,做個好媽媽吧。」
母水獺黑而圓的眼睛盯著段佳澤,在他手心又蹭了一下。
對於第一次生孩子的母水獺來說,六隻小水獺確實給它很大的壓力,好在有飼養員從旁幫忙,並提供充足的營養。
因為哺乳期的照料,雖說不是從小養到大的,但母水獺們也和飼養員關係突飛猛進,小水獺就更不用說了。其實水獺和人類的關係,還是很容易變好的。
等到段佳澤第二次去看的時候,母水獺已經可以任由飼養員把小水獺從身邊拿走去稱重了。
小水獺的皮毛長齊,從乳白色變成了菸灰色,皮毛油光水滑,叫起來聲音稚嫩,拖長了尾音的「啊」,嘴巴還是粉紅色的。
因為有六隻幼崽,母水獺的乳汁不能把每隻幼崽都喂飽,所以飼養員還調配了乳汁,這會兒就給小水獺喂呢。倒提著奶瓶,小水獺就會抱著奶瓶,張嘴吮吸,就像那天吃楊枝甘露一樣。
不過一次也沒辦法把所有的小水獺都喂到,暫時沒有吃的小水獺爬來爬去,銜著兄弟姐妹的尾巴含一含,也當做充飢了。
「我來喂喂看。」段佳澤看著覺得有意思,接過了奶瓶。
小水獺出生沒多久,腦袋和身體的比例,差不多是一比三到一比二,顯得頭很大,像Q版似的。而且從頭到腳都圓滾滾的,閉著眼睛咬奶嘴,嘴巴一動一動地吮著。
飼養員在旁邊說:「園長,我覺得你特別喜歡,而且特別在行養幼崽呢。」
段佳澤也滿臉溫柔地回頭道:「是啊,長大了得賣多少錢啊。」
飼養員的表情一瞬間變得驚恐了,側頭看著段佳澤:「?!」
段佳澤看她見了鬼似的,頓時樂了出來,「別這麼看我啊,開個玩笑,幼崽就代表新生的希望啊。」
動物出生到幼年一段時期很脆弱,從母親難產到孩子夭折、被棄養,都是有危險的。一開始靈囿是草台班子,每一個專業人士,養帝企鵝蛋都是段佳澤親自來的,後來他也經常搭把手。
不過養久了,當然也會有些感觸。
飼養員鬆了口氣,「……那還行,最近遊客老問,什麼時候能見到小水獺呢。」
小蘇那邊把母水獺生產後的樣子,還有一些飼養員照顧幼崽的照片放在官博上,引起很多遊客的關注,覺得水獺還挺親人,小水獺更是長得有一點點像海豹,尤其小時候,怪可愛的。
——能夠如此安心地在這裡築巢產仔,也進一步證明了他們的環境佈置得很不錯。
「等到母水獺肯帶出去吧,它得教孩子游泳的。」段佳澤說道,他們天天想見就能見到小水獺,當然不急。
段佳澤還想看看另一隻母水獺呢,它也生了兩隻小水獺,它比較有經驗,又只剩了兩隻幼崽,從容多了。不過,這時段佳澤接到小青的電話,和他說時間到了。
「好。我現在就來。」段佳澤告別一聲,去把衣服換了。
一轉眼幾個月過去,寶珠姐姐已經該回去了,菩薩在閉關,她不能離太久。
寶珠早就和段佳澤說過歸期,他約定好今天送一送她。
……
最捨不得寶珠的,除了段佳澤大概就是那些和尚了,他們聽說寶珠要走,還以為是到處修行,也不知道何年何日才能再見。
寶珠法師不但修為精深,對待他們每一個人更是都十分耐心謙和,已經贏得了大家打心底的敬愛。
一個和尚還十分傷心地說:「法師,不然我把手機給您吧,這樣以後還能聯繫……」
要是可以的話,能發微信討教就更好了。
寶珠啞然失笑,卻是很和氣地解釋:「我要去的地方,沒有信號的,算了吧。」
和尚們一想,這肯定是要去最偏僻的地方弘法,更加肅然起敬了。
對寶珠和其他派遣動物來說,幾十年也只是轉瞬,倒沒有必要專門餞別。這會兒段佳澤和惜別,除了段佳澤有些不捨,也是特別放在和尚們面前,免得他們覺得奇怪。
「好了,各位,我送姐姐出去了。」段佳澤招呼一聲,叫寶珠上了車。
「姐,你在這兒也沒怎麼出去玩,臨走前,我帶你去廣場轉一圈吧,你看買點什麼紀念品也好。」段佳澤說道。
寶珠要走,其實從哪裡走都可以。
寶珠笑道:「你只帶我再去東海邊再看看就行了。」
「沒事,海邊也有購物街。」段佳澤笑了兩聲,帶寶珠穿過城市,到了東海邊上。
海邊有塊大石頭,上面刻著「東海」,寶珠踩了上去。
「佳澤,姐姐要回去,最後再同你說一句。雖說你領海已不見了,人間也不再信奉你,但是,你得有這個氣魄。」寶珠居高臨下,漫指著眼前的一片,說道,「你既在人間界,凡東海、東海畔的生靈,你還是得管束、照顧,好叫這裡越來越繁榮。」
段佳澤手擋著太陽光,滿口應道:「可以可以!」
「哎,那邊的美女,下來啊,別摔著了!」遠處一把聲音響起。
段佳澤回頭一看,是個穿著制服的男子,趕緊應道:「好好,不好意思啊!」
他一伸手去扶寶珠,說道:「姐,下來吧,城管來了,這裡好像不能爬。」
寶珠:「…………」
寶珠搭著段佳澤的手從石頭上跳下來了,嘆了口氣。
段佳澤也有點不好意思,「哎呀,我還是不習慣覺得這都我家的。」
寶珠也知道段佳澤畢竟以人身活了二十多年,上課也才上了幾個月,對人身的認同感還是更高一些,所以嘆完氣也沒說什麼了,只是拍拍段佳澤的肩,「記得,你要有責任感。」
段佳澤頓感壓力略大,「我,我努力,不過我覺得我們市領導幹得不錯,沒什麼要補缺的……」
雖然他一直幻想自己可以幹別的更有前途,但夢想真沒大到這個地步。
寶珠:「…………」
段佳澤:「非人類方面我們這兒還有個人間界比較牛逼的道觀,他們每天派人巡邏,偶爾我們能幫上忙。」
寶珠失笑搖頭,「算了,就當我沒說吧,你還小。」
雖然是龍,但也還是小龍呢。
「我帶你逛逛吧。」段佳澤一聽,也高興地岔開了話題。
這附近很繁華,而且近水,逛了兩圈後,段佳澤就看到了之前說的臨水觀道士。那道士在人群裡和段佳澤對視一眼,立刻認出段佳澤來,縮了縮脖子,蹭過來行禮,「……段園長。」
「唉,小道長。」段佳澤也不知道這小道士的名字,就只叫道長,他想起什麼,說道,「巧了,我正想找你們。」
年輕道士睜大眼睛,露出一點惶恐,不知道怎麼應對。
「我也該走了。」寶珠微微一笑道。
段佳澤看寶珠一眼,「那我再送一送寶珠姐吧。」
這裡是繁華地帶,所以兩人默契地往海邊走去,小道士不知所措地左右看看,因為剛剛說找他們有事,趕緊跟在段佳澤後面。
海邊有很多人在玩,他們走到稍高一點的地方,段佳澤讓道士停在稍遠一點的地方,和寶珠走到了岸邊。
「姐姐走了,待你功德圓滿,回去之後,再去看你。」寶珠和段佳澤說了兩句話,非常瀟灑地跳下水了。
遊客眾多,誰也不會發現這個美女跳下水後再也沒有上來。
而段佳澤目送寶珠下水後,也轉身走回去了。
走到道士身邊的時候,他還在探著脖子看,大概想那位女士怎麼還沒上來。
「別看了,她不會上來了。」段佳澤扒拉年輕道士一下,帶他往後走了。
道士:「…………」
「你們道觀有微信群嗎?」段佳澤問。
道士弱弱點頭,「有的。好幾個。」
段佳澤之前就想,也該回報一下臨水觀的道長們,他們真的幫了挺多忙。所以他確實和派遣動物們商量過了這件事,不過這些人可沒有寶珠那麼好說話。
上課,可以,但是也不能太沒門檻,否則顯得多廉價,多沒面子啊。而且,這個也算是兩教之間行事區別。
這種事講究一個緣分,所以段佳澤對道士說:「來,你在你們大群裡面發個消息,就說組團去靈囿看表演,問誰去。去的人,現在……不,下午兩點集合吧」
道士的表情頓時非常複雜,「表演?」
雖說周主任沒有公佈,但是去靈囿總能看到佛門的人,這就夠讓他們普通弟子猜測的了。
段佳澤點頭:「對,看表演,地點在靈囿酒店的海角廳。」
道士都不敢問段佳澤為什麼不直接找主任,他把手機掏了出來,輸入段佳澤說的內容,但他沒有立刻發送,而是弱弱地問:「能問問,是什麼表演嗎?」
「什麼表演?」段佳澤愣了一下,「你就說歌舞吧,免費的!」
道士便把消息發送了出去。
群裡人多,一會兒就有很多人發問號出來了。
大家都知道,不要隨便去他們一起賣聯票的友好單位,就算要看免費表演,也不該去這兒啊。這位師弟難道失了智,這說的是什麼話?
道士默默打字:靈囿的段園長邀請的,讓我在這裡徵集……
一連串的問號頓時變成了一連串的省略號,仔細看,連周心棠也回覆了一個「……」
半晌,周心棠才在裡面發消息:既然是段園長邀請,那沒事的都自願去看吧。
過一會兒,又補了一句:……別都去了。
段佳澤在旁邊全都看到了,他無所謂地道:「你上我車吧,我把你先載過去。」
……
到了下午,臨水觀一共來了三十多人,相對他們的總人數,真的不多。段佳澤也沒修煉過,所以並不知道這些人都是什麼修為。不過也隨意了,對今天的老師來說都不入眼。
這三十多人裡頭還有個熟人,江無水。
江胖子估計被囑咐過來看著,他是在場輩分最大的,這時熱情又不失禮貌地笑著和段佳澤打招呼,「段園長,多謝您的邀請啊,不過觀眾還沒來齊?」
說是沒來齊,其實偌大的廳內只有他們臨水觀的道士,而這時已經到了約定好的時間。
「因為我只請了你們,今天也不是來看表演的,而是來上課的。」段佳澤嚴肅地道。
江無水一時呆住了,不知道段佳澤這是什麼意思。上課,他們要上什麼課?
段佳澤喊了一聲,陸壓便從門外轉進來,順手將大門也關上了。他今天請的是陸壓,也不好請別人,雖說陸壓不是最好的老師,但他會不服氣的,誰修為還能有他高?至少第一堂課,得是陸壓來上。
陸壓出身玄門,又在佛門打過轉,不但厲害,還是全才。給男朋友幫忙,責無旁貸,手裡還像模像樣地拿著教案。
……陸居士?
江無水一看到陸壓,卻是腿一軟,眼前一黑,差點又因為胖與驚嚇的雙重壓力跪下。
段佳澤:「這就是今天的講課老師,他要給你們上一趟修行課。」
不明真相的江無水捂著心口,臉色煞白。
天啊,陸居士上課,這是什麼概念?
或者說,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把他們全都度化到佛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