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三足金烏是如何瘋掉的
眼前這美女, 姿容絕世, 嫵媚動人,分明就是來到靈囿後都以幼童形象示人的九尾狐妖有蘇, 也就是曾經顛覆商朝的禍國妖姬蘇妲己。
有蘇為了好評也是喪心病狂,恨不得捧園長上天, 一見有人敢嘲笑園長沒女朋友, 調侃他暗戀無果, 竟是變回了成人形象來撐腰。
段佳澤看了那麼些靈囿來的派遣動物,多是俊男美女,白素貞和精衛就十分美貌, 在人間界鮮有人可比。然而和九尾狐比起來, 卻是黯然失色了。
畢竟有蘇的容貌, 說句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更有狐族天賦魅惑之氣,在場的人都不知不覺就被吸引了, 眼中看著她, 再無他物。
有她在,哪個敢說段佳澤是暗戀白素貞不成?
以前段佳澤上大學的時候,課業比較繁忙,有點功夫都做點小兼職去了,他的學費生活費都靠獎學金和自己掙,哪來的時間和金錢去談戀愛。
而且,段佳澤的確沒有什麼中意的女孩子,沒少被調侃。
畢業後又忙, 更加沒工夫找女朋友了。這同學聚會,因為這件事被打趣,他也有心理準備,不覺得怎麼樣。
然而眼下,一位絕世大美女,這麼親暱地喊他一聲,他之前那些老實巴交的笑而不語,彷彿都成了「美人在手,笑看瘋狗」。
有蘇蓮步輕移,款款走到段佳澤身側,伸手攔著他的胳膊,淡淡一笑,說道:「我怕你喝多了,來看看,不給介紹一下你的同學們嗎?」
段佳澤的同學們這才緩緩回神,細思這美女的話,心中更是波瀾起伏。
若說剛才語氣還能有誤會,這個舉動和話語卻能證實,這位美女和段佳澤關係不一般。
段佳澤被有蘇那纖纖玉手搭著胳膊,竟是有點汗毛倒豎。
有蘇固然是活色生香,但是段佳澤只要想到這位姐們兒的用這個形象干下的那些事,發明的那些個酷刑,什麼炮烙、蠆盆……就有些不寒而慄。
同學們卻是充滿了對段佳澤的豔羨,還有些尷尬自己先前竟然也好意思調侃段佳澤沒女朋友。
也不知這小子畢業後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生意做起來了不說,還有這麼個尤物相伴。
不說前者,單是後一項就令本來心態平和的人也羨慕嫉恨了,實在是有蘇這個外形,世所罕見。
程過更是早就失魂落魄了,他那位女朋友,在白素貞面前都沒得比,何況是有蘇呢。
「對啊,佳佳,你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弟妹?」
「有漂亮女朋友了居然一直藏著……不過理解你!」
「我就說佳佳怎麼突然愛美了,還燙了個捲髮,看來是因為有對象了吧!」
「就是,快給介紹介紹。」
回過神來的眾人,為了遮過剛才的失態,都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
段佳澤和有蘇對視一眼,只見她仍是笑吟吟的,硬著頭皮道:「這是我朋友,姓蘇,你們叫她小蘇就行了。」
眾人幹笑,連個全名都不敢報,還欲蓋彌彰地說是朋友,這到底是怕被挖牆腳還是不怕啊?不過換了他們,也不敢把這樣的女朋友到處介紹,恨不得藏起來。
段佳澤又給有蘇大致介紹了一下同學們,人太多,不可能各個都介紹到。
段佳澤在自己旁邊加了張椅子,給有蘇坐,一看,原本坐在他旁邊的班長現在和有蘇相鄰了,近距離接觸,整個人都呆掉。
半晌,班長才擰了自己一把,不好意思地看看段佳澤,這個畢竟是段佳澤的女朋友,他感覺自己好像有點不禮貌了。
段佳澤倒不覺得怎麼樣,他悶頭夾菜。
同學們卻不平了。
「不是,你怎麼光吃菜啊,這個……這個得乾一杯吧?」
大家都知道,「這個」指的是什麼情況,這麼有福氣,還不喝一杯說不過去啊。
有蘇笑意盈盈地說:「佳佳還要上班呢,我來替他喝吧。」
——不但長得漂亮,還這麼體貼!嫉妒!
大美女提這麼個意見,誰人好意思反駁,實際上他們面對有蘇時,全都不好意思直接和她對話,而是含混著一起說,或是朝著段佳澤。相差太大了,很容易自慚形穢。
唯一有立場的段佳澤居然也不說話,還真就任他女朋友端起酒杯。
桌上啤酒多,白酒少,啤酒都是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有蘇倒了一大杯,直冒涼氣,和段佳澤的這些同學們幹了,大家都捧場地叫好。
段佳澤聽他們把一杯啤酒的酒量誇到天上,心中哀嘆:你們這些人啊,酒池肉林怎麼來的知道嗎?
唐儷看看令人挪不開眼的有蘇,又看看悶頭不說話好似是不好意思,又好似是不樂意女朋友暴露在大家面前的段佳澤,心情複雜地說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呀?」
有蘇甜蜜一笑,又讓大家看直了眼,「我來這裡應聘工作,然後就認識了。」
靠,我們怎麼沒遇到這等好事!
眾人心中想著。
程過只覺一陣燥熱,端起啤酒,「來,大家再喝,祝福佳佳和小蘇。」
這回段佳澤也舉起酒杯,喝了一口。
程過放下酒杯,抓了抓脖子,「哎……我說,你們熱不熱啊?這個啤酒是不是要再去冰一會兒?」
「好像是啊,沒點兒涼氣了。」
「換幾瓶吧……」
眾人繼續聊天,可換了一批啤酒後,確實喝了涼快一點,但是他們很快意識到,好像和酒無關,是氣溫上升了,那燥熱不是心裡的,而是真實的。
身上的汗滴不斷流下來,臉都變紅了,新的冰啤酒拿出來沒多久,也很快又沒了涼氣,整個好似三伏天一般。
一開始大家還以為是喝多了,但是越來越熱,都感覺到不對,忍不住把領口敞開,袖子挽起來,有不講究一點的,索性赤著上身了。
「這什麼鬼天氣,怎麼突然升溫了啊。」
「我靠,熱死了,能開空調嗎?」
只見段佳澤去看了一下,然後報告道:「空調好像壞了,我把電風扇拿出來吧。」
然而電風扇吹著,也全都是熱風,並沒有好受到哪裡去。而氣溫,甚至有更加熱的趨勢。
段佳澤的同學們都快給熱得中暑了,汗流浹背,直呼附近是不是起火了,否則怎麼突然這麼熱。
「也,也有可能吧。」段佳澤說著,和有蘇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點心虛,有蘇眼中更是閃過一絲驚慌,有點坐立不安。
這個動靜明顯是陸壓造出來的,段佳澤心中也很想知道,道君又搞什麼了。
在這種情況下的,眾人連注意力也沒法集中,沒有心情再聊,紛紛道:「我還是先回去吧,下次再聚,佳佳你快去看看是哪裡起火了不……」
本來大家的預想是不醉不歸的,現在熱得沒辦法,連有蘇同坐一桌也沒法讓他們好過一點,只好提前結束了。
段佳澤領著有蘇把大家送出去,看著他們一邊擦汗一邊戀戀不捨地最後多看了有蘇幾眼,還自以為看得非常隱蔽。
人都離開之後,段佳澤才松了口氣,眼看有蘇越變越小,最後成了一個小女孩,仍然拖著他的手。
直到這時,段佳澤才好說:「姐,你至於嗎?」
有蘇掏出一根棒棒糖,一邊吃一邊道:「那當然了,園長,你代表的可是整個靈囿。」
「算了……」這人都已經送走了,段佳澤也不糾結什麼了,「我們還是去看看誰又把道君惹毛了,太熱了吧!」
段佳澤懷疑這氣溫有四五十度了,東海市的三伏天也不過如此,而且還有持續升溫的架勢,再這樣下去豈不是要給全園員工集體燙頭。
有蘇一聽,眼中閃過一絲不安,隨即鎮定下來,「好啊。」
……
段佳澤帶著有蘇走到宿舍樓,去派遣動物們待的休息室,只見一屋子人除了善財、陵光他們這樣火行的,都在擦汗。這太陽真火製造的溫度,即便他們不是凡人,也有些受不了,還不敢動彈。
陸壓則坐在一旁,臉色非常陰沉,也看不出來究竟在生什麼氣,而且也沒有爆發出來,單單是升溫而已。
兩人進來後,大家有點小心翼翼地恭喜了一下。
「園長,爽不爽?有沒有揚眉吐氣?」
「這還用說,有蘇都出馬了。」
段佳澤無語道:「感情你們都知道啊?是不是你們一起出的主意?」
有蘇笑呵呵地道:「園長,我都說了,誰敢欺負你,就是不給我們面子,是吧?」
有蘇說著,還環視了一週,在陸壓臉上停留了片刻,補了一句:「方才沒見著道君呢,道君,我這般做沒問題吧?也未請示您有沒有更好的方式。」
她姿態放得很低,而且這次不像以前一樣,總是含著一點深意,非常的誠懇、尊敬。
大家都偷偷看陸壓,方才他們都在偷看段佳澤那邊的動靜,哈哈大笑。陸壓卻古裡古怪,默默升溫,也不說自己哪裡不滿,有人喊熱,他也一副生氣的不是他的樣子。
不過,這些神仙妖怪,心裡早就有了計較。
此時再聽到有蘇這麼說,更是在心中暗道,不愧是狐狸精!
段佳澤也盯著陸壓看,以陸壓的脾氣,以往有蘇縱然恭恭敬敬說些什麼,他也可能會炸。
陸壓沉默了好幾秒,才咬牙切齒地說:「沒問題。」
說著,氣溫也降了下去,陸壓的火氣好像就這麼煙消雲散了。不過,溫度雖然降下來,他臉上還是一片冰冷,還看了段佳澤兩眼。
段佳澤非常驚訝,一開始他其實以為是有蘇又惹陸壓不開心了,因為陸壓看了看有蘇。
沒想到有蘇開口說了兩句話,陸壓就降溫了,難道先前真是覺得大家沒帶他玩兒,現在有蘇表示尊敬後,就不計較了?
這是挺符合陸壓小氣的性格,就是要真不計較,為什麼還擺臉色呢?
所謂陸壓心,海底針,段佳澤也沒法探究真相了。而且剛才陸壓看了他,他又毛毛的,有點怕陸壓撒火在自己身上,還是趕緊遛吧。
段佳澤打了個哈欠,「下次別這麼玩兒了,難不成我以後還得一直給我同學編謊話,瞎說我和有蘇談戀愛的進展嗎?」
就算說分了,以後找個對象,可能也會被拿來和有蘇比。除非找個比有蘇還強的,但那好像有點不太可能。
有蘇頓時干笑了幾聲,訕訕道:「下次是不能這麼玩兒了……」
「我喝了幾杯,先去休息了。」段佳澤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退出去了。
……
段佳澤走了後,陸壓手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桌面,臉色不是很好看。
有蘇見勢不妙,趕緊閃人,「我也回房間了。」
她一動,陸壓竟然也同時起身,有蘇不小心便撞了他一下,手裡的棒棒糖都擦了陸壓的衣服一下。
陸壓拉著自己的衣服,看到上面的糖漬,在所有人尚未反應過來之前,便厲聲道:「死狐狸竟敢不尊重我,受死吧!」
有蘇:「…………」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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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芪拖著行李箱,下了出租車,看著熟悉的景色,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
他黃芪又回來啦!
第二次從省城來東海,感覺大不相同,想到上一次落魄的樣子,真是令人唏噓。
重操舊業幾個月後,黃芪很快適應了之前的節奏,他沒有去此前的公司,而是在業內另一個大公司,以他的優秀,當然乾得很漂亮,
但是黃芪發現自己非常想念靈囿,這裡的一草一木,新鮮的空氣,美味的飯菜,還有可愛的同事們。尤其是他在吃帶回來的菜時,這種感覺就越發強烈,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淡。
在看到靈囿的諮詢時,黃芪也特別關心,放不下很多事。
最後,黃芪想了很久,決定任性一把,不要壓抑自己,回靈囿工作。
他和老闆談了一下,老闆其實很捨不得黃芪,這麼優秀的員工啊。聽說他要回去搞動物園,又很無語,不知道一個動物園怎麼會有那麼大的魅力。
倆人談了一下,最後決定和黃芪建立合作,以外包的形式讓黃芪遠程辦公做一些項目,偶爾有需要時到公司來。
來之前,黃芪還沒有告訴段佳澤這件事,想給大家一個驚喜。
黃芪走到遊客服務中心,正要下班的許雯看到黃芪就尖叫了一聲,「黃哥,你回來看我們啦?」
黃芪哈哈大笑,「不是看,我回來住的!不走了!」
許雯驚喜地高呼,「太好了,園長知道嗎?」
「我要給園長一個驚喜。」黃芪笑得特別開心。
許雯用力點頭,趕緊收拾東西。
黃芪拖著箱子先進去了,他熟門熟路地走到宿舍樓,見到一個熟悉的嬌小身影。
有蘇小妹妹正坐在台階上發呆呢。
黃芪笑著走過去,他和有蘇的關係可是很不錯的,「有蘇,黃芪哥哥回來啦!」
小女孩抬起頭,黃芪卻是嚇了一大跳,「我靠!」
黃芪幾乎都不敢認了——只見有蘇原本白白嫩嫩的臉蛋不知為何,竟然黑漆漆的,活像抹了一層鍋灰,臉頰還有可疑的腫起,但是因為太黑,所以也看不清楚。
有蘇捂著臉鬱悶地道:「別看,我不小心曬黑的。」
「你在哪能曬這麼黑啊?臉是不是海腫了?」黃芪又驚訝又心疼,見過有蘇之前樣子的人,肯定都舍不得,多可愛一孩子啊,「是不是……你在臉上擦了什麼東西,然後你哥打你了?」
有蘇聽到哥哥,不吭聲了。
「我就知道!」黃芪把有蘇拉起來,仔細看了看她的臉,「就算孩子調皮,也沒必要動手吧!還打在臉上,這可是女孩子啊!你哥哥真是太過分了,平時對你的態度就很差!」
有蘇幽幽嘆了口氣,「算了……都是我作死,玩脫了……」
黃芪原本滿腔喜悅,都沖散了一半,心疼地摸了摸有蘇的腦袋,多懂事的孩子啊,陸壓怎麼下得了手呢!
黃芪問道:「園長就沒有管管嗎?」
有蘇低著頭不說話。
黃芪相信園長不可能縱容陸壓打小孩,很可能是趁著園長沒注意,他叮囑道:「如果哥哥再犯,你就找園長,或者是我!」
有蘇慢慢點了點頭,黃芪忍不住又摸了摸這小姑娘的腦袋,看這臉,都成什麼樣了……
黃芪上門時,段佳澤正坐在辦公室發呆,有人敲門時心不在焉喊了句請進,待看到是黃芪,又驚又喜。
「黃芪?」
黃芪也激動地和段佳澤勾肩搭背,緊握著手道:「園長,好久不見!」
雖然在微信上時常聯繫,但是真人已經幾個月沒見了,那時候還說常回來看,但是真工作起來,哪有時間。
段佳澤還以為黃芪是來探望他們的,想了半天才說:「今天好像不是週末啊!」
黃芪哈哈大笑,「我辭職啦!」
段佳澤一驚,細細詢問才知道黃芪的狀況,又感動又擔心,最後抱著黃芪說:「歡迎你回來!」
黃芪幫著靈囿度過了發展最重要的階段,段佳澤本就很不捨他的離去,但是為了黃芪的事業,還是笑著送他離開。聽到他如今的抉擇,不知道多開心,這也算是找到一個平衡點了。
這樣雖然不如在公司坐班,但是至少自己開心,黃芪和段佳澤興奮地聊了好一會兒,說今晚一定要和所有同事再歡慶一下。
這時,黃芪想起有蘇,又拉著段佳澤道:「陸哥也太過分了吧!」
段佳澤竟是嚇了一跳,有點不自在地看著黃芪,「啊?」
黃芪:「剛剛我在樓下看到有蘇,這孩子給他揍得,像個,像個……」
黃芪實在不好意思用黑豬頭來形容以前那個小天使一樣的女孩,他痛心疾首地道:「有蘇還是個孩子啊!」
段佳澤鬆了口氣,「你說有蘇啊。」
黃芪臉色一沉,「不然還能是誰,園長,難道他連你也打?」
他越想越有可能,陸壓以前就總是對園長一口一個揍啊打的,說不定就在他離開的這幾個月,陸壓獸性大發,又是打妹妹又是打園長。
真是人面獸心,長得好有什麼用,竟然喜歡家暴!
段佳澤趕緊道:「沒有啊,怎麼會打我呢,他就是嘴上說說。有蘇……確實是教育了一下,不過我會說的,不可以這樣教育女孩子。」
陸壓經常嚇得有蘇滿園跑,但是有段佳澤護著,搞成這樣還是第一次,雖說沒有致命傷,看著確實唬人。
黃芪仍然有些痛心疾首,反正陸哥也不在,他就大膽說了:「園長,陸哥也就是外表比較優秀了,可我覺得一個人更重要的是品行,若是普通朋友也就算了,但是……嗯,你要慎重啊!」
段佳澤:「…………」
黃芪沒說完,段佳澤也知道他什麼意思。
要是換做以前,段佳澤肯定會說你思想已經被小蘇給污染掉了,但是現在,他還真不敢這麼說。
一想起來,段佳澤就渾身不自在,他已經糾結一整天了。
……
昨天晚上,段佳澤帶著點酒意,回去洗漱完倒頭就睡。
因為陸壓經常古古怪怪的,所以雖然此前他有些異常,但段佳澤也沒放在心上。
只是睡著睡著,段佳澤有些口乾,便睜眼想去倒杯水喝,誰知黑暗中一睜開眼,就看到床邊有張人臉,幽幽看著自己,當時就給段佳澤嚇得滾起來,差點摔下床。
而且段佳澤這麼突然醒來,把床邊那人也嚇了一跳,差點摔坐在地上。
段佳澤定睛一看這人面容,是張十分熟悉的俊美面孔,鬆了口氣,驚魂未定地道:「哥,你大半夜不睡覺蹲我床邊幹嘛呢?你在這兒掉錢了啊?嚇死我了!」
以前陸壓也半夜來過他房間,但那就是等著嚇他的,不像這會兒,趁人睡覺盯著人看。
陸壓也沒料到他突然睜眼睛,心中發虛,卻還是下意識回了一句:「放肆,你才嚇到本尊了。」
段佳澤無語道:「你不蹲這兒我也嚇不到你啊,幹嘛呢?」
段佳澤第二次問了,然而陸壓還是沒想到理由,一臉空白,和段佳澤大眼瞪小眼半晌,越看眼神越閃爍,臉還紅了,最後僵硬地站起來道:「……我隨便走走。」
然後他就走掉了。
段佳澤:「……」
什麼鬼,最後那個怪裡怪氣的眼神和臉紅是什麼意思?
陸壓走掉了,段佳澤卻睡不著了,結合睡前發生的事,和一些細節,突然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可怕到他忍不住倒了杯熱水壓驚。
也不知道是道君瘋掉了還是自己瘋掉了——他居然覺得陸壓是不是喜歡他啊?!
……
走廊。冷冷的月光下。
陸壓摳著欄杆,十分迷茫:「我是不是瘋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從陸壓視角解讀一下:
狐狸這是干什麼?好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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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為什麼會生氣呢,好像並沒有說得過去的理由啊……發飆還是不發飆,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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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忍不了,找由頭揍了狐狸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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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思考人生,邊看飼養員邊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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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