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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動物園的那些年》第117章
第117章 路過而已

 謝七情沒什麼形象地坐在花壇上, 滿心鬱悶。

 自從上次來東海市求購翡翠失敗之後,他的成名絕技就再也用不出來了, 不說一無是處,但實力確實一落千丈。而且這種事情根本瞞不住, 往日捧著他的富商們也冷淡了許多。

 謝七情長這麼大, 還是第一次遭受這樣的挫折。

 謝七情的師門倒還開了好幾次會, 研究謝七情這個問題, 只是也沒能研究出個一二三來。連到底是不是意外都說不清楚。

 謝七情後來回想了很多次,總覺得古怪, 太巧了,怎麼偏偏在他堵人的時候, 就沒法借力, 但是那個動物園園長,和他的同伴分明是毫無修為的啊。

 這種隱隱的第六感謝七情也不敢全信,只是有一絲困惑。

 如今國際道教論壇開辦, 謝七情的師門也收到了邀請,他雖然再也借不了朱雀之力,好歹多年知識、經驗還在,也不影響施展別的術法。盼著這次能否有同道高人解惑,謝七情就要了個名額,再一次來到了東海。

 與上次來的心境完全不同,尤其是謝七情發現自己不如以前受歡迎,反而是向來被認為沒有什麼道術上成就的邵無星卻被同道們大為讚賞,他都沒心情一起湊過去看邵無星演練些什麼術法, 自己默默走開了。

 這會兒,謝七情就坐在花壇上發著呆,心中滋味很是複雜。

 此時,他忽然聽到一陣喧嘩聲,愣愣看過去,卻是另外一個院子的月亮門內閃過幾道身影,他覺得其中一人有些眼熟,不禁走過去。

 ……

 段佳澤帶著孫穎進了臨水觀,和邵無星打了聲招呼後,就帶她在後山的區域轉了轉。

 孫穎作為東海土著,自然是來過臨水觀的。別說,她們那會兒每逢中考、高考之類的重要考試,父母不提,班主任反正都會結伴到臨水觀上香。也不是每個班主任都迷信,但是這屬於慣例了。

 但是,這封鎖的區域孫穎是沒進來過的,這個地方對絕大部分香客都不開放,宣稱是道長們住宿的地方。

 這次進來之後,孫穎才發現封閉區域的空間也特別大,建築都有一定年頭,除了宿舍,其實還有別的建築,藏書樓、演武場之類的。比起外面香客往來,更多了一絲靜謐。

 此前說過,大部分貴賓,尤其非出家人都住在附近的酒店,不然根本沒法分配。直接住觀裡的屬於極少數,比如段佳澤這樣不受約束的,還有就是和臨水觀屬於同一道統,關係緊密的幾個道觀的代表。

 和前面不同,雖然只是一牆之隔,但是在這裡,段佳澤和孫穎這樣穿著休閒,世俗打扮的反而是少數,非常醒目。

 臨水觀的道士全都把段佳澤的臉記得清清楚楚,路上有遇到他們倆的,不遠不近行個禮,就趕緊溜,謹記師長的教導。

 不過因為要辦論壇,大部分道士都忙得很,沒什麼在外面轉悠的。

 段佳澤領著孫穎,跟遊客似的,這裡看看,那裡看看,因為不懂,還會好奇地鑽到角落裡。

 他們倆正看著呢,忽聽到有人在上面說道:「你們怎麼進來的?」

 兩人抬頭一看,二樓有個年輕道士正從走廊探出頭來,警惕地看著他們,口中又問了一句:「此處不允許遊客進入的!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段佳澤好奇地道:「你不認識我?」

 這次進來段佳澤就發現,不管他見沒見過的臨水觀道士,全都認識他,會主動和他打招呼。因為孫穎在旁邊段佳澤都沒說什麼,其實心裡懷疑應該是不知何時起,周心棠把他的照片發給弟子們讓他們熟記了。

 眼前這個道士卻以為他是混進來的遊客,這就奇怪了,難道他不是臨水觀的?

 年輕道士斥道:「少來虛張聲勢那一套,你們最好自覺出去,否則我叫保安了。」

 段佳澤愣了一下,說道:「小道長,你不是臨水觀的吧?我和……他們邵主任打過招呼了,今日住在這裡,就帶朋友出來逛逛。」

 他想明白了,仔細看著這道士的衣服和臨水觀的是有點不一樣,應該是別的道觀的人,於是解釋了一番。為了加強可信度,還提起了邵無星——他怕說周心棠顯得太假。

 這時候,又有兩個道士出門,看到他們,問道:「無治,這是怎麼?」

 「無治」說道:「師兄,這兩個小遊客擅自進來參觀,我問起來,他們還說和邵主任打過招呼……哼,怎麼不說和觀主打過招呼。」

 段佳澤:「……」

 無治自己也是年紀輕輕,卻把孫穎和段佳澤叫作小遊客。

 他那兩個師兄聽了,沉吟一會兒,也說道:「今日能住到此處的,定然都與我等一般,和臨水觀關係匪淺。這兩位我們都未見過,若是什麼特殊的貴賓呢,也不至於不派人接待。這麼說來,的確應該是亂闖的遊客。」

 無治一邊聽一邊點頭,他就是這麼想的,而且他還看到這兩人一副觀光客的樣子這裡看看那裡看看呢,加上那身衣服,特別顯眼。

 段佳澤啞口無言,他竟沒想到還有這茬。

 當時給邵無星打了電話,邵無星也說叫人來陪,他說你們忙著就不打擾了,我自己帶著朋友轉一轉。邵無星又不敢拗他的意思,直接就答應了。沒想到,反倒是這一點被誤會。

 連孫穎都有點迷茫的樣子,看了看段佳澤,「……怎麼回事啊,不然你給道長打個電話?」

 段佳澤點頭,拿起手機就道:「我打給邵道長。」

 但是,邵無星可能正在忙,根本沒接。一看,那幾個道士都一臉看戲,他有點不好意思,又打給了周心棠,結果周心棠也沒接。

 段佳澤無語了,「可能再忙沒接。那個……不然這樣吧,臨水觀的人都認識我,可能等等看有人路過證明一下。你們知道靈囿動物園嗎?我是那裡的園長。」

 這幾個道士聽了,都疑惑地對視一眼,討論道:「動物園?好像外面是有賣門票?」

 「那個是不是他們城市的旅遊規劃啊……」

 「對啊,就算是動物園園長也不可能住到這裡來吧。」

 「這麼年輕的園長?」

 他們又不是本地人,要是本地人可能還更理解,這會兒只覺得段佳澤還是在亂扯,單單之前那點他們也覺得解釋不了。

 他們幾個,是臨水觀同一傳承的道觀來的,這麼親密才不用人一直陪伴呢。

 無治直接從二樓一翻身,跳了下來,穩穩落在一樓。

 孫穎都嚇了一跳,「這這……武林高手啊!」

 「還是請出去吧,若真是的,外面也有師兄……」無治還算客氣地說,怕這兩個遊客不配合,剛才特意露了一手,現在又把一隻手伸向段佳澤,準備搭在他肩上。

 段佳澤自然沒去躲,他還想把掏手機給無治看周心棠的微信,以及周心棠給自己點的那些贊證明一下呢。

 然而此時,誰也看不到,廟宇某處,朱雀神像微微亮了一下。

 然後,無治的手指剛剛碰到段佳澤的肩膀,就猛地一折,他痛呼一聲,捧著手蹲在地上。

 無治的兩位師兄臉色一變,也紛紛從二樓跳了下來,「無治,怎麼了?」

 孫穎臉色變了一下,「佳佳……」

 段佳澤疑惑了一秒,隨即就猜到可能哪個派遣動物出了手,因為現在動物園越做越大,還有塊世人皆知的帝王綠,之前出過在外面被謝七情堵。

 他離開靈囿的範圍,肯定有人暗中盯著,靈囿的派遣動物自己心裡有數,默契地輪流值班。

 就是不知道是誰這麼火爆,沒必要吧,搞得他反而有點尷尬了。

 「你……」無治震驚地看著段佳澤,他根本沒看出段佳澤怎麼出手的,自己手就折了。

 無治的師兄們也憤怒地道:「真是太過分了!」

 退一步說,就算是誤會了——畢竟這人身手這麼好,很奇怪——也沒必要把手折了吧?

 就算是道士,也是有脾氣的,一見此狀,另外兩個道士就要把段佳澤押起來,免得無治去療傷他跑了。

 孫穎拉著段佳澤,「喂喂,你們想幹什麼?我報警了!」

 孫穎也有一點點心虛,她那個角度看不到,也以為是段佳澤折了別人的手,不過這倆人要動手她就不能看著了。好歹孫穎也是和妖怪交往過的,膽氣還是有一些。

 女孩子擋著,人家道士就不好意思動手。但是段佳澤也不能讓孫穎擋著嘛,嘴裡說著是誤會就把孫穎擋開,於是四個人就亂了。

 ……

 這時候,只聽一老頭喝了一聲:「住手!」

 他們抬頭看去,四個人卻是有三個人認識這人,謝七情道長。

 無治也抬起頭來,忍痛站起來——雖然謝七情修為莫名出了問題,但是對他們來說總歸是前輩高人,反正治他們沒問題。

 謝七情看著段佳澤,心中起了一點波瀾,雖說不知道和段園長有沒有關係,但是出問題就是在他去找段佳澤的時候,總是有些古怪。而且他後來和臨水觀溝通,也知道段佳澤和臨水觀似乎關係匪淺。

 「段園長,好久不見。」謝七情客氣地道,「這是怎麼了?」

 無治三人聽到謝七情對段佳澤這麼客氣,甚至有一絲絲謝七情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尊敬,心中吃驚。這人還真是園長,而且向來眼高於頂的謝七情態度竟然這麼好,就算修為出了問題,也不至於對一個世俗人這樣吧……

 難道說,這人真的是邵主任的朋友?

 段佳澤還記得這老頭的名字,看到他也鬆了口氣,總算有人能給他做個證了,「謝道長啊,你來得正好,我們有點誤會。」

 段佳澤說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又道:「這個,這個手……我只能說,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了,我可以承擔醫療費。」

 這個人,要麼是修為深不可測,要麼就是有高人相護。這是道士們的想法。

 謝七情就淡淡道:「段園長與周觀主交情匪淺,也算是你們的長輩。徐無治有所冒犯,折了手也是個教訓,我看你自去治療,和段園長也無干。」

 段佳澤剛才說的可是他和邵無星認識,到了謝七情嘴裡,就是和周心棠交情深了。謝七情有意透露,免得這幾個小輩倒霉,他知道周心棠肯定不會站在他們那邊。

 無治聽了都愣住,謝七情不可能說謊,要真是這樣,那他的確無意中冒犯了,周心棠是什麼身份啊。段園長沒修為,搞不好他手折了,就是周觀主護著呢。

 就是不知道這麼一個人,是怎麼憑空冒出來的。無治心裡鬱悶得很,但是當著謝七情的面,也只能應下了,還是回去打聽一下吧。兩位師兄扶著他走了,走前只說誤會一場。

 段佳澤還沒什麼,孫穎鬆了口氣,她們倆人,這要打起來可不佔便宜,幸好突然出來一個老頭解決了。

 段佳澤和謝七情之前是有過可以說不愉快的經歷,但是謝七情這麼出來給段佳澤解圍,他還是領情的,還禮貌地道謝:「謝謝你了,謝道長。」

 「不客氣。」謝七情看著都沒以前見到的硬朗了,雖然剛才很威風,他說完後又坐到了一旁花壇上。

 這個時候段佳澤的手機響起來,是周心棠,大概忙完了看到,趕緊撥回來。段佳澤想到人家也是周心棠的同門兼客人,於是說了一下剛才的事情。

 周心棠趕緊過來當面說,卻見謝七情也在一邊,腳步立刻就慢了,「這……」

 他還在想,謝七情不會也摻和進去了吧?

 「謝道長剛剛幫我解釋了。」段佳澤連忙說道。他剛才這段空隙和謝七情也聊了一下,發現謝七情現在蔫了很多,或者說踏實了很多,他問謝七情會不會發言,謝七情還自嘲了幾句。

 周心棠這才松了口氣,小聲對段佳澤道:「這都是一場誤會,請段園長務必對陸居士解釋一下!」

 其他人覺得是他給了段佳澤什麼法寶之類的,他卻一下想到是陸居士出的手,深怕陸居士生氣。

 ——開什麼玩笑,現在正在開國際道教論壇,山上山下不知道多少道士,要是陸居士氣急了,殃及池魚,給他們都度了,那不誇張地說,道門就真的被一網打盡了!

 周心棠這絕對不是小題大做!

 謝七情坐在一旁,有點好奇地看著兩人說話,總覺得周心棠這傢伙態度怪得很,甚至不像對待平輩,背都微微躬著。就算被段佳澤幫過什麼的,這態度也太好了。

 他不知道,周心棠還是考慮到有外人,收斂過的。

 段佳澤聽了,乾笑道:「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一場誤會,放心……」

 段佳澤也以為是陸壓那暴脾氣呢,說完後,找個角落打電話回去了。靈囿有世俗電話卡的人不多,段佳澤打到小青那裡,讓他給陸壓接。

 ……

 靈囿那邊,陸壓環視一週,驕傲地接過手機。

 眾派遣動物:「…………」

 大家都不是很懂道君接個電話有什麼好驕傲的……

 段佳澤問道:「哎,剛才是不是你出的手啊?我跟你說這就夠了哈,都是誤會,別把人家給度了之類的……」

 陸壓一聽他居然是說這個,有點淡淡的不悅,看了陵光一眼,說道:「若是我出的手,他們還能活著?」

 段佳澤一想陸壓那個動不動祭法寶把人頭給削了的德性,也是,「那是誰啊?你幫我問一下,轉接。」

 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陸壓直接把手機拋到了陵光手裡,火爆的可不是他一個,多得是。

 陵光接過電話:「園長,不好意思啊,我也是怕有人會碰瓷。唉,如今人間界的道修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碰、碰瓷不至於吧……」段佳澤大汗道,「又是你啊,陵光。」

 是陵光他就理解了,沒把那幾個道士借力的資格也禁了都算陵光下手輕。還不是陵光怕道門的人又給自己丟臉,襲擊他現在的主管,順便還得罪陸壓道君。

 陵光還是道門的,可以說長輩總是比較嚴厲,他出手沒得說。

 陵光:「怎麼不至於,園長您經手的都是金烏羽、千年蛇蛻,只要碰到手斷了也是血賺,修為沒了都不虧。」

 「…………人家也不知道我有吧,算了。」段佳澤看了看遠處的謝七情,謝七情好像有所感應,還抬起頭來和段佳澤對視了一眼,隨尬笑一下轉頭,似乎不明白段佳澤為什麼看自己。

 段佳澤猶豫地道:「對了,以前那個謝七情你還記得嗎……」

 他看謝七情經過上次的事,好像也受到教訓了,人家修煉大半輩子,也不容易。

 ……

 段佳澤走回來之後,就對周心棠比了個OK的手勢,

 周心棠鬆了口氣,「段園長,我帶你和孫小姐參觀吧。」

 孫穎壓抑著心裡的激動,我去,這也太有面兒了吧!佳佳到底幫了人家周觀主多大的忙?她不信道,也知道臨水觀觀主在東海市是個什麼地位啊!

 段佳澤走之前,想了想,對謝七情說道:「謝道長,再見,希望你修為進步。」

 謝七情想著段佳澤大概還不知道自己的修為出問題了,雖然見面不多,但是他覺得以這個園長的性格,不會暗中嘲諷的,於是帶著些微苦澀笑了一下,應道:「再見,承蒙你吉言了,也祝你客似雲來。」

 走開一段路之後,周心棠還有點感嘆地道:「謝道長如今改變許多。」

 可惜,也不知道尊神們看不看得到,能否諒解他。

 .

 段佳澤和孫穎吃完飯,他先把孫穎送到房間去。

 孫穎拉著段佳澤問他:「佳佳,你今天一下把人手都折了,是不是練過?」

 段佳澤:「呃……」

 孫穎早就想說了,一路上腦補了不少劇情,終於有空間說了:「不是都說你和周觀主關係很好,是不是你救過人家?是不是有一天周觀主去採藥,被你給救了,然後救命之恩,湧泉相報……」

 段佳澤拍了拍孫穎的肩膀,「姐,採藥也太過分了吧?你以為周觀主是葫蘆娃的爺爺嗎?他微信用的比你溜,過節還給我發紅包了。」

 孫穎:「……」

 孫穎被段佳澤都扯迷糊了,還在琢磨段佳澤是不是暗示自己要給他發私包了。

 段佳澤趁機回了自己房間,雖然沒電視,但是有空調有網,條件很好,他躺在乾乾淨淨,床品還帶著陽□□息的床上玩手機。

 他玩著玩著,不自覺就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手機仍在播放的視頻裡突然聲音變大一瞬,把段佳澤給嚇醒了,一下坐起來,然後腦袋撞在一個硬物上,瞬間又躺回去了。

 「……我去。」段佳澤揉著額頭,痛苦地看著陸壓,「瘋了吧你。」

 陸壓這混蛋,居然就坐在他床邊,他一個起身,就撞到陸壓額頭,更可氣的是陸壓還一點反應也沒有,跟塊鋼板一樣。

 陸壓還沒反應過來呢,「你,你醒啦。」

 段佳澤這才有點想起來,自己好像是在臨水觀啊,頓時更加無奈了,捂著額頭道:「你怎麼在這兒?」

 他說完也覺得自己問的有點多餘了,唉,這還能為什麼。

 陸壓:「我就出來散散步,看到你在附近……」

 ……看來不管怎樣,道君的回答還是能讓他黑線,「散步散這麼遠?」

 陸壓幽幽道:「洪荒時,我們三足金烏都從扶桑神木散步到若木神樹。」

 扶桑和若木本是同一種神樹,只是一個在東極之地,一個在西極之地,也就是太陽從東到西升起和降落的地方……

 段佳澤:「……」

 段佳澤:「你贏了你贏了。」

 陸壓瞪他一眼,把他的手撥開了,「我看看,你們人族也太弱了。」

 「好疼的!」段佳澤抱怨道,這能怪他嗎?明明是陸壓的腦殼太硬了,剛才愣把他磕清醒了。

 陸壓心虛,捧著段佳澤的腦袋,「我給你吹幾下……」

 段佳澤心裡噴了,想說道君也太特麼幼稚了吧?!

 卻見陸壓真的認真地撅起嘴對著腦門吹了幾口氣,原本紅腫之處頓時不疼了不說,心跳也猛地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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