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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245章
第245章 焦躁不安的陛下(2)

  重華的嘴唇有意無意地擦過鐘唯唯的耳廓,熱氣吹進她的耳洞裡去。

  熟悉的顫慄感瞬起,難以言喻的滋味沿著血液一直流淌下去,延伸到鐘唯唯所有的感官之中。

  她懂得重華是什麼意思。

  她的臉變成了粉紅色,板著臉說:「不想試,也聽不懂陛下在說什麼。」

  重華突然把她撲倒了。

  鐘唯唯猝不及防,一聲驚叫將要衝出咽喉,卻被重華溫暖的嘴唇堵了回去。

  他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就把舌頭伸進了她嘴裡,肆虐掠奪,狂暴凶狠。

  不過瞬間,趙宏圖等原本侍立在一旁的宮人全都退散得乾乾淨淨。

  藍天白雲,湖水碧綠,清風拂面,畫舫在水波之上搖搖晃晃,身上的人年輕英俊,強勢熱情,還有點不講道理。

  鐘唯唯嘆了口氣,把手指插到重華的頭髮裡去,微抬了頭,與他唇舌相戲。

  重華微喘著氣,重重地碾壓了她的****幾下,嘶啞著嗓子低聲道:「我要。」

  鐘唯唯大吃一驚:「在這裡?」

  重華瞪了她一眼,戀戀不捨地起身,把她抱起,進了船艙。

  船艙裡整潔舒適,案頭供著鮮花和果子,還有新鮮甜美的糕點。

  重華走進去,四處尋找合適的地方。

  鐘唯唯指著角落裡的床:「在那邊。」

  重華卻不理她,徑直把她放在案桌旁,袖子一揮,將所有的鮮花和果子、糕點盡數掃落下去。

  鐘唯唯有種不好的預感,然而還沒來得及表示反對,他已經抓住她的肩頭,讓她趴在桌上,再一口含住了她的肩頭。

  一切發生得又快又猛,不知是畫舫晃悠得太厲害,還是重華太過賣力,鐘唯唯除了眩暈還是眩暈。

  剛開始她還勉力站著,後來實在沒有力量和重華對抗,她索性放棄,把一切都交給他。

  一滴汗水從重華的下頜上滴落,滴到了鐘唯唯雪白光滑的背上。

  她就像是被燙了一樣,彈起來又落下去,重華緊緊抓著她的腰,發出一聲嘶啞的低吟:「阿唯……」

  燦爛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落在重華年輕健美的身體上,沒有一處不好看,沒有一處不養眼。

  「師兄……」鐘唯唯和他十指交握,恨不得揉成一團,早已忘了之前的彆扭和小心眼。

  不知過了多久,石楠花的香氣瀰漫開來,累得一點不想動彈的鐘唯唯順著案桌滑下去,躺在了地板上。

  重華跟著她躺下去,把自己的玄色帝王袍服蓋在她身上。

  他心滿意足地親吻她雪白纖細的手指,低聲問她:「怎麼樣?」

  鐘唯唯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她微翹的唇角給了重華肯定的答案。

  重華得意洋洋,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不顧汗濕,也不嫌床窄,硬生生擠過去,貼著她躺下,低聲道:「你可喜歡?」

  鐘唯唯從睫毛縫裡瞅他,覺得他的得意洋洋和舒適十分刺眼,但她還是冷豔高貴地點點頭:「嗯哼。」

  重華頓時眉飛色舞,拉起她的手貼在他的臉上,就像是一隻搖著尾巴的大狗:「阿唯,好阿唯。」

  鐘唯唯愛慘了他眼裡的歡喜和得意,她抱著他的頭,翻個身,換她在上面,低下頭去把他仔仔細細親吻愛撫了一遍。

  她做得非常認真,非常溫柔,沒有一點不好意思,有的只是發自內心的愛意和喜歡。

  百煉鋼成繞指柔,重華溫順地躺在床上,由著她給他順毛。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鐘唯唯,恨不得把心掏給她。

  風吹過湖面,湖水轔轔,波浪輕輕拍打著水岸,發出「嘩嘩」的聲音。

  一隻野鴨子帶著一群小野鴨,悠然自得地從畫舫旁邊經過。

  重華披散著袍子,露出半邊精壯的胸膛,他指著小野鴨:「又又被我得罪了,抓一隻給他玩。」

  鐘唯唯把他的手按下去:「不要,人家母子好好的遊湖,為什麼要拆散它們。」

  重華笑了起來:「對哦,不能拆散它們。」

  他期待地看向鐘唯唯的小腹,要是裡面也有個小唯唯或者小重華就好了,不拘男女,只要有一個就好!

  老天,想生個孩子怎麼那麼難!

  鐘唯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的思緒已經轉到了另一件事上去:

  「我做的那個茶又失敗了。明天我要去一趟芳荼館,問問陳少明他們的情況怎麼樣。」

  重華吃飽喝足,並且力證鐘唯唯並沒有因為何蓑衣要來京城就冷落他,因此心情十分愉快,人也格外大方:「去吧,只是記得不要太累。」

  太陽開始西沉,鐘唯唯建議回去:「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

  又說重華狠心:「你不願意讓又又跟來就明說好了,下次不要再這樣。」

  重華冷哼:「我若不凶一點,他會聽麼?仗著你疼他,竟敢不把我放在眼裡。」

  幼稚。鐘唯唯嗤之以鼻,把頭靠在他的肩上,閉上眼睛吹涼風。

  趙宏圖悄悄給掌舵的宮人比個手勢,畫舫朝著岸邊行駛而去。

  重華把鐘唯唯散落下來的頭髮別到她的耳朵後,低聲說道:「這幾天,我提拔了幾個人……」

  他說了幾個名字,都是出身寒門的人,有一個叫做劉岑的,生母甚至曾經是娼妓。

  這些人,鐘唯唯都很熟悉。

  這位劉岑,她很早就已經知道他,此人有大才,但就是因為出身的關係,一直被人排擠輕視,鬱鬱不得志。

  先帝曾經提拔過他做戶部郎中,是想重用的意思。

  然而劉岑第一天去戶部辦公,就被人惡作劇,放了一盆糞水在門頂上,他一推門,就澆了個透心涼。

  劉岑也是個人物,受了這種侮辱,卻沒有憤而離去,而是安靜地回到家裡,洗洗乾淨,照舊回去辦公。

  有人挑釁,不理。

  被人吐了唾沫,擦乾繼續。

  他那些自認為比他高貴的同僚拿他沒辦法,就集體罷工,以此向先帝表示抗議。

  不與娼妓之子同屋辦公,死也不肯。

  先帝氣壞了,發誓要狠狠收拾那些敢和他對著干的人。

  這時候劉岑主動辭職了。

  他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把官帽摘下,雙手放在先帝腳下,再給先帝響亮地磕了三個頭,請先帝允許他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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