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哈利波特06

　第九十二章：哈利波特

　“我們不如來賭一賭你的那位昔日情人如今的鄧布利多校長會不會來看你。自然，現在風頭正盛，他有可能出於顧忌而不會貿貿然地來探望你，那你覺得他會是在一年後還是五年十年後才會想起你然後撥冗前來？”

　“紐蒙迦德並不是隨便什麼泥巴種可以進來的，既然你現在能夠站在這裡，那麼想必從一開始我就錯看了你，當初我和阿不思之間的恩怨加大想必也有你的手筆，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手頭的勢力看起來倒是出乎意料的強大。按理說你不應該有這樣的閒情逸致來找我閒聊，就為了我和阿不思之間的事情，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被顏鴻的話語戳中了傷處，蓋勒特的神色愈見淡漠和警惕。

　“蓋爾怎麼能夠懷疑我的用心呢，你難道不知道我對蓋爾你一見傾心，從在霍格沃茨城堡外初見你的第一次就被你的魅力所征服，甚至不惜浪費了家族的一張珍貴卷軸跟著你走了一遭。只是，沒想到蓋爾你卻這麼狠心，也沒想到你對鄧布利多教授竟然情根深種。我真得是很難過呢。”顏鴻嘴巴上說著難過，可偏生面上卻連半點偽裝也不肯去做，就連系統都發出了警報，提醒顏鴻再如此做派，此次任務很可能會宣告失敗，可顏鴻卻還是維持著那副打量又審視的傲然姿態，就好像要將原本高高在上的一代魔王殿下的所有驕傲給踩在腳下。

　“安德魯，想要接手聖徒的法子有千千萬萬，委屈你說出這樣子的求愛告白話語，倒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只是，你恐怕來錯地方了。我現在不過是紐蒙迦德的一介囚徒，當初跟在我手下的一幫人也各自散了，你年少有為，還是去別處另想法子吧。”蓋勒特原本緊繃戒慎的姿態卻在顏鴻說出那麼一番突兀的告白後微微松散了戒備，面前的顏鴻到底還是過於年輕了點兒。更重要的是，他蓋勒特都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早就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也不怕任何的威逼利誘，面前的少年難道以為這樣子虛偽的告白就能夠讓他有所動容嗎？

　“呵呵，蓋爾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既然現在能夠站在這裡，卻沒有你的任何曾經的屬下出來做阻撓，就是因為我的人已經將大半曾經的聖徒控制在手中了。只是，到底還是有小部分負隅頑抗，看不清楚行事的。自然，這些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聰明人都知道什麼叫做大勢所趨，只要不跟我作對就有好果子吃。當然，我也不希望我的屬下因為一些不必要的消耗而有什麼犧牲，想必蓋爾你也不希望看到當初為你出生入死賣命的奴僕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吧。既然你早就已經和鄧布利多校長分手了，那為什麼不找一個年輕又有所作為的新伙伴呢？我自認為各方面條件還是頗佳的，想必由我來做你的新情人，對我們雙方都是極有好處的。”

　顏鴻似乎半點兒也沒有被戳穿的惱怒，只是淡淡的慢條斯理地陳述利弊，末了，又從系統的倉庫中憑空移出了一個棋盤，配套的棋子是上好的玉石所成，再加上已經被細心翻譯過的初級棋譜，一個小巧的魔法，讓這些東西都飄到了蓋勒特旁邊的桌子上放好。

　“這是我們華夏的圍棋，獄中時間頗為難熬，蓋爾不如以此打發打發點兒時間。這人生啊，就像這下棋，總歸是有輸也有贏的，只是端看下棋之人的心智決斷如何。我給蓋爾你一年的時間，如果這一年的時間裡，鄧布利多校長前來紐蒙迦德探望你，那我不但放棄在d國這塊的勢力，還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你送出去，讓你和鄧布利多教授雙宿雙飛。自然，如果到時候你的昔日情人還是未曾顧念昔日半點情誼，我可不認為你這樣子固守著點兒虛名，有什麼意義。”

　顏鴻說完這番話就離開了紐蒙迦德，留下神色莫名的蓋勒特格林德沃目光復雜地看著擺在那裡的棋盤。

　其後，每隔三天，顏鴻都會來紐蒙迦德一趟，卻只字未提當日賭約之事。每次來，都會帶點麻瓜的新鮮事物，從在顏鴻大力資金和技術支持下誕生的彩色電視，到尚且笨重難以負荷的計算機這些新興科技產品，這些能夠給閉塞的巫師界帶來沖擊的現代物品，挑起了蓋勒特的興趣後，原本兩人之間的僵局倒是慢慢地打開。顏鴻干脆交起了蓋勒特華夏的圍棋，蓋勒特輸了幾次後，雖然每次還是一副坦然自若地照常跟顏鴻繼續下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讓屬下的人拿了西洋棋過來，試圖在這上面贏回來。只可惜，蓋勒特對上的是顏鴻這樣一個根本就不能以常理來度之的異數。

　在發現於棋藝一道上輸得潰不成軍後，蓋勒特無意中發現顏鴻因為從霍格沃茨中途輟學根本就沒有完成學業的緣故，在對一些魔法的運用理解上存在著瑕疵後，指點了幾句，扳回場子後，倒是於自尊心上多了幾分慰藉。

　對於顏鴻不著痕跡的蠶食鯨吞的做派，蓋勒特看在眼底，卻是心中有數，自有一番盤算，別看他現在人在紐蒙迦德，可只要他願意，他完全可以來個一呼百應。既然顏鴻要在他面前下功夫，他自然不會不給對方這個機會。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眼看著半年過去了，可鄧布利多的身影卻始終未曾出現，蓋勒特的心中又添了許多的不是滋味，這種滋味很復雜，比起當初兩軍對峙，正邪之爭時的對立還多了許多的五味陳雜。

　這份復雜在顏鴻每次帶著各種小玩意兒出現，看向自己的眼中從原本的居高臨下換做此刻的平心靜氣後，倒是會被拋諸腦後。也許是因為面對這樣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他不得不打疊起所有的精神的緣故。

　越是同顏鴻接觸，就越會發現這個男人身上的天才魅力，神秘的東方古國的才藝對於這個少年來說頗為信手拈來，琴棋書畫似乎只是基本功，各種古典樂器信手拈來，便是西方的鋼琴、小提琴、大提琴等樂器他也彈奏得得心應手，大半年的時間，就沒見過他帶重樣的樂器進來。最重要的是，這個少年對麻瓜世界的深入了解，以及他口中的麻瓜世界，讓蓋勒特從最初的嗤之以鼻到不願意相信再到現在的憂慮，為巫師界的未來而憂慮，不得不說深受了顏鴻的影響。

　如果那個所謂電視裡播放的所謂麻瓜的原子彈武器的威力是真實的，蓋勒特甚至不敢相信，那樣兩顆威力巨大的原子彈投放下來，饒是巫師界有傳承千年的魔法結界守護，怕是也會跟畫面中的東瀛島國一樣落得一片滿目瘡痍。

　了解到的越多，思考得自然也就越多，甚至，面對顏鴻逐漸展露在他面前的其在麻瓜界世界各國的影響力，以及借著一些小小的巫師手段在麻瓜界過得如魚得水的信息，蓋勒特面對一個自己從前未曾重視的領域，心中的驚濤駭浪可以相見。

　而這一切，統統都是顏鴻帶來的。

　在蓋勒特已經習慣了顏鴻從最初的三天一次，再到兩天一次，及至現在的每天都要來紐蒙迦德竄門一次的節奏，習慣了顏鴻時不時穿插於談話中的挑逗後，卻發現顏鴻突然之間連個招呼都沒有就消失不見了，而在他讓聖徒的人去打探後，竟然半點蹤跡也未曾發現後，這猛然之間心中空落落的節奏，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顏鴻這一消失，不是簡單的十天半個月，在整整一個月都不見顏鴻身影，又讓手下的人尋找無果後，蓋勒特在壓下了最初的暴躁後，打消了讓手下的人繼續尋找的念頭，只是每日裡沉思看書的時候，卻總會花掉大半的時間在空洞的茫然中。

　在又過了三個月後，面對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臉色蒼白的顏鴻，蓋勒特自己都沒有發現悄悄落地的心中泛出的松了一口氣的釋然，只是任由怒火充斥心間，卻強硬的將自己生氣的理由歸結為尊嚴被挑戰的憤怒。

　“吶，看起來蓋爾過得很悠閒自在的樣子呢，即使我不在也可以過得很好呢。”顏鴻倒是一開口就帶著些微微酸酸的抱怨，甚至連眼神都帶出了幾絲幽怨的味道來。

　這一眼這一語倒是莫名地讓蓋勒特的心情好了許多，只是，說出口的話自然是不會動聽到哪裡去的：“自然是比不得你在外面到處跑來得自在。”

　“呵呵，如果受傷差點兒就要去梅林是件好事的話。”顏鴻說著還用手捂住胸口微微咳了一聲。

　“怎麼回事？”蓋勒特雖然發現了顏鴻臉色不好，卻並不知道對方竟然傷得這麼嚴重。只是，有誰能夠傷得了顏鴻，而傷勢還重到魔藥魔法都沒有辦法完全治愈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