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清康熙05
第四十七章:清康熙
康熙原本只是男人本能地反應了一下,以他的自制力這麼點兒小小的刺激自然是能夠壓下去的。可偏生被顏鴻這麼一碰,卻有些燎原之火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下意識的,不知是出於維護身為父皇的權威,還是好好地教教自己的兒子什麼叫做敦倫的想法,讓康熙一個伸手攬過了顏鴻,另一只手則是極有技巧地拿捏住了顏鴻的脆弱之處。
“父……父皇。”顏鴻下意識地顫了顫,雙眸中依然是滿滿的信賴卻又帶著些許對未知事物的忐忑,整個人更是有些僵直著,就這麼眼巴巴地看著康熙,面上的緋色早已經蔓延到耳際,順延的脖頸以下,被皇子袍服所遮掩。
康熙見狀,下意識地動了動自己的五指,真要說起來,康熙自己也從來沒有委屈過自己的五指,畢竟,堂堂一國之君,有什麼需求,有的是女人可以滿足他。他順便還可以為大清江山,綿延子嗣。可對於男人而言,怎麼讓自己覺得舒坦,更是一種本能。所以,康熙的五指一動,顏鴻的氣息不由地就變得紊亂。
等到自家兒子因為過度的歡愉而身子微軟地靠在自己的懷中,看著沾在他手上的濁液面露羞澀尷尬,慌亂地用內衣的袍服拭去他手上的濁液,康熙這才微微回過神來,對於自己方才因為兒子的情動而愈加興致盎然的某處,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還沒等康熙從這種情緒中走出,已經擦拭干淨了康熙的五指的顏鴻的修長五指已經略帶著生疏和笨拙地同樣碰到了他高高挺立的驕傲。
少年人的動作甚至是有些莽撞的,可伴隨著微微的疼痛升騰起來的愉悅夾雜著禁忌的歡愉,讓原本打算阻止的康熙,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父子倆互相用手安慰了對方一番,康熙淡定地整理了一下兩人的儀容,只是,兩人的衣衫到底是染上了痕跡,他沉吟半晌,還是讓梁九功進來去秘密地為兩人拿了換洗的衣衫。梁九功不愧是得到康熙看中的人,面上竟是一派滴水不漏,半點兒的異樣都沒有。
這日後,面對依然一臉信任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絲毫也沒有察覺那日兩人的荒唐有什麼不對的顏鴻的信任,康熙心中一邊明明知道應該盡快給顏鴻安排知人事的人,另一邊卻又有一道隱秘的聲音組織了他這麼做。
有些事情,便又這麼拖著來到了康熙二十二年,宜妃郭絡羅氏成功誕下皇子胤□,而這便足以證明康熙心中雖出於種種原因而沒有對自家兒子的房中事多做干預,甚至隱隱地還幫著自稱不喜歡其他不親近的人碰觸的顏鴻攔下了不少桃花運,可他自己卻絲毫沒有停止在後宮廣撒網,勤播種。
這兩年,父子倆,有了一,自然也便有了二,有些事情,越是禁忌,便又越是誘人。康熙最近已經能夠明確地感覺到顏鴻偶爾看向自己時困惑的眼神。而與此同時,太皇太後那邊也已經隱晦地表示,正是因為後宮缺了主持風印的,連帶著給已經上了年歲的皇子啟蒙的事情都給忘了。會想起此事,自然是因為顏鴻如今的歲數在古代也不小了,普通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兒都已經有了教養人事的通房丫頭,而堂堂一國儲君卻還沒有個伺候的人。
有了太皇太後的金口,康熙也知道這事情已然是不能再拖了的,便也一邊壓抑住了心中一些難言的抑郁,一邊還是讓梁九功親自去操辦顏鴻的侍妾之事。
接了這差事的梁九功卻是一肚子苦水,這根本就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且不說,皇上和太子之間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只單憑他注意到的太子殿下對陛下勢在必得的占有眼神,只怕是他挑了如花似玉的美嬌娘,也只會讓太子殿下大怒。
顏鴻接到消息,得知康熙要給他挑方中人的事情,打賞了來傳消息的小太監,他自是知道是誰向他賣了乖。兩年的布局,他並沒有經常去挑逗康熙,畢竟,有些懵懂若是太過勤快了點兒,便也容易露出破綻來。他和康熙之間有時候大半年才會有那麼一次互相的撫慰。只是,時日愈久,顏鴻自然也能注意到康熙看向自己時眼底灼灼的火焰。
他也該趁著這時候,去添一把火,加點兒柴火,讓這火燒得更旺一點兒才是。
“父皇,丹朱雖然只是個灑掃的宮女,卻能夠識文斷字,性格又極是溫柔體貼,而且她的針線活也是極好的,絲毫不遜於內務府廣儲司的人的手藝。我聽說您要給我安排通曉人事的宮女,不知道父皇能否讓丹朱跟了我。”
顏鴻口中的這個丹朱卻是不知道哪方的人蓄意安排了來接近他的,具體的背後目的,顏鴻並沒有去查。反正,他既然動用了這顆棋子,如果事情真得如他所料的話,康熙自然會去查清楚一切。而他若是真得從中摻和了什麼,反倒不妙。現在這樣子的效果才是最好的。
康熙看著雙眸亮晶晶地看著自己,眼底透著少年人情竇初開的熱烈情愫,饒是終年寒冰不斷的面容此刻也是一派初雪消融的景象,心底竟是又酸又澀又堵。他雖說已經交代了梁九功去安排伺候顏鴻的人,可對於梁九功過了這麼多天依然沒有挑好合適的人選的事情,卻也沒有多加過問。
哪裡知道,他的這個兒子倒是跑到了他面前來跟他討人了!
說起來,康熙當年跟顏鴻這般大小的時候,其實也早已經有了女人。真要說起來,顏鴻如今正是少年慕艾的時候,便是跟他討要一個灑水宮女又有何妨,可心底止不住燒起來的一團火,卻讓康熙的心情絕對算不上美好。只是,這些年,康熙早就已經練就了一番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卻是絲毫情緒未露,反倒是自然地說道:“承祜,你是大清的太子,不過是要個宮女,不必如此小心。不過,那個丹朱若是真如你所言這般有才情又是個好性的,怎會只是個灑掃,待父皇了解了解這丹朱的身家背景,為人處事,再將她賜給你可好?”
“父皇,丹朱是個好姑娘,我……”顏鴻一副急急忙忙要為自己心愛的姑娘辯解的姿態,卻終是讓康熙露出了幾分馬腳,眼角的寒光微閃,讓顏鴻及時守住了後面的話,“兒臣莽撞了,父皇自然是為兒臣好,方才是兒臣一時心急,還請父皇不要怪罪。”
皇宮中的其他皇子稱呼康熙的時候,自然是用“皇阿瑪”的,原本顏鴻也是如此,只是自從兩人之間有了親密關系後,顏鴻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漸漸的,卻是更多地稱呼“父皇”,甚至還在親弟弟保成,現在已經更名為胤礽學著顏鴻的模樣稱呼康熙為父皇時,不小心地流露出了醋意。為了這事兒,康熙還曾經打趣過顏鴻。
無論是康熙還是顏鴻其實心底都清楚這聲聲“父皇”中飽含的依戀信賴和親近之情,多數情況下,顏鴻的一聲父皇,能夠抵上其他皇子的幾百句撒嬌請求。雖然有膽在康熙面前撒嬌的人至今也就只有被護得好好的胤礽。可胤礽這孩子別看被養得淘氣,卻是天性裡就有著小心謹慎的避開危險的敏銳,竟是在那次跟著喊過一次父皇後,之後一概還是以“皇阿瑪”稱呼之。
康熙只要想到顏鴻竟是為了一個小宮女向自己哀求,又想到顏鴻打小就不喜歡他人碰觸,每日的沐浴更衣,都是自己動手的,可現在卻對一個女人生出了親近的心思,還求到了自己面前,眸中的厲色就不曾消褪,偏又被他藏得極佳。便是顏鴻若不是這些年的細心觀察,怕也發現不了康熙隱藏的憤怒。
事情一如顏鴻所料,康熙的勢力一動,自然也就查到了那個丹朱背後的人,而顏鴻根據最近朝堂後宮的動向,倒是得出了不少推斷。這次意圖在自己身邊安插一顆棋子的人竟然還不只是簡單的一方,丹朱的背後竟然還牽連出了不少的人。康熙的這番動作,無疑鞏固了顏鴻的儲君之位。
見梁九功親自來尋自己,得了些信息的顏鴻在見到被廢了雙手的丹朱跪趴在地上的樣子時,卻沒有如梁九功希望的那般冷靜地站在一邊。反倒是一個箭步上前,將丹朱抱進了懷中,小心翼翼地查看起丹朱的情況,眼底的痛惜和愛憐,就這樣子讓高坐在上位的康熙,看了個正著!
“父皇,你明明就答應過兒臣,要將丹朱賜給兒臣的。你怎麼可以……”
“啪!”
顏鴻滿含質問的話語還未說完,便隨著杯盞落地而被戛然截斷。
一時之間,滿堂寂靜!讓人連喘聲氣都覺得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