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碧血劍04
第三百二十三章:碧血劍
山林之中,本就多蚊蟲,雖然顏鴻擺了個簡單的驅逐陣法,還是難免多有不便,再加上顏鴻察覺了自己逐漸有些喜怒不定的焦躁後,也越來越缺乏耐性了,干脆一切也順著自己的心意來,懶得去過多的武裝自己,使喚起夏雪宜來也越發得得心應手。等到夏雪宜體內的蛇毒清得差不多了,顏鴻就直接帶著夏雪宜下了山,找了個有山有水飲食起居各方面都過得去的小鎮,就先住了下來。
夏雪宜因為要潛心研究金蛇劍法的緣故,再加上顧忌顏鴻在自己身上不知道下了什麼藥,對於顏鴻的一些過分的要求也並沒有表現出多麼強烈的憤恨情緒。還特別乖順地順著顏鴻的情緒來。兩個人心底都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夏雪宜想著這總歸是權宜之計,顏鴻則是樂得看著眼底藏著傲骨,背脊一直挺直的夏雪宜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更何況,夏雪宜這人聰明有悟性,有些東西使喚起來,還真的是頗為得心應手。
夏雪宜則是越跟顏鴻呆的時間久了,越發看不透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小了許多的少年的來歷,喝茶、下棋、畫畫、寫字,做著這些學者書生做的事情的顏鴻,周身氤氳著書香氣,會讓人不由得放下戒備,只是,一旦不彈琴也不畫畫的顏鴻,偶爾去山林打獵時,盯著山林中的那些獵物的眼神,卻讓夏雪宜有種被一個絕頂高手給盯上並無生還之路的錯覺。說是錯覺,可夏雪宜當初真真切切地領教過被顏鴻當做獵物掐住喉嚨,命懸一線的滋味。
夏雪宜敏銳地發現顏鴻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多變的情緒還有暴躁的性子,所以將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養花養草侍弄小動物,培養自己的耐性上,所有的休閒活動也是文雅的琴棋書畫,偶爾會去縱馬打獵,或者同他切磋一下武藝。
自從顏鴻第一次同夏雪宜就武學方面做了一番探討後,夏雪宜就更加存了不輕易離開這個神秘莫測的少年身邊的心思,就算到後來,他發現原來根本就沒有中毒,完全可以隨時離開,也並沒有選擇離去,只因為夏雪宜發現,呆在這個不足弱冠之齡的少年身邊,他的武藝進展神速,在對金蛇劍法的創造上,更是一日千裡,似乎這個少年身上藏著一個巨大的寶藏,關鍵只是在於他能不能找到那把打開寶藏的鑰匙,讓少年對自己敞開心扉,傾盡所有。
夏雪宜陪著顏鴻在這個不知名的小鎮呆了足足兩年,兩年的時間讓夏雪宜成了一個全方位發展的全能型人才,最得意的自然是廚藝得以出師,半年前顏鴻基本上就不用自己動手燒飯了,這做菜的活計夏雪宜出師後就完全包了。而從一個原本只能夠勉強將東西烤熟能入口的廚藝白癡成長為現在的廚藝大師的過程中,夏雪宜的金蛇劍法也到了一個出神入化的地步,起碼,顏鴻不依靠任何其他外力,只是單憑劍技同夏雪宜比斗的話,夏雪宜能夠在顏鴻手中撐個一百來回。如果是從前,夏雪宜絕對不會因為簡單地在一個人手中走個一百來回而感到沾沾自喜,起碼要將這人斬於自己的劍下,才能夠彰顯自己的本事。
可現在嘛,想著那個不知道究竟是少年還是不會老去的老妖怪的顏鴻,夏雪宜倒是明白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在這裡呆了兩年,雖然被顏鴻刺激得斗爭欲激增,可夏雪宜始終沒有忘記,最重要的是什麼。
報仇,報血海深仇!
“你要走了?”顏鴻看著手執金蛇劍,背著行囊的夏雪宜,笑了,“倒是比我當初預想的堅持得更久一點。既然你要走了,我且送給你一份禮物。”
顏鴻口中的禮物倒也簡單,既不用夏雪宜帶走,也不是什麼有形的東西,他只是舀了夏雪宜手中的金蛇劍,就在這方寸陋室之間,舞了一遍夏雪宜自創的金蛇劍法。夏雪宜目不轉睛地看著顏鴻的一舉一動,明明這金蛇劍法是他所創,可偏偏由顏鴻使出來,一招一式轉圜間的威勢卻分明又更強大了一分。品味著這個中微妙的夏雪宜,雙眸中滿是神采奕奕,甚至在那一刻心生動搖,只想著要繼續跟在顏鴻身邊,將這金蛇劍法更加修煉到極致才好!
只是,念頭一起,便想起少年跟個無底洞似的神秘,要想將少年身上的一身所學給掏空,可並不容易。要真等到他學成才去報仇,豈不是讓仇人多逍遙快活幾年,他又怎麼能夠忍受這一點!
夏雪宜手執金蛇劍離開前,望著一門之隔的顏鴻,到底還是沒忍住問了一聲:“顏少可願隨我一起,待我報了血海深仇,便同顏少一起仗劍走天涯。我不在,顏少便要自己洗手作羹湯,我知道你最不耐煩這些了,不是嗎?”
事實上,夏雪宜是突然想到自己這一走,顏鴻那挑剔的舌頭,除了自己動手外,應該就是又重新找一個人培養出一手好廚藝來,夏雪宜突然有些擔心,自己這一走,顏鴻身邊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是不是就會換成另外一個人?
顏鴻看著夏雪宜,右手搭著下巴,想了想,的確,再重新培養個合心意的廚師,是有些費事,可夏雪宜此行既然是為了報仇,再加上顏鴻記得原著中夏雪宜就是在溫家碰到了一生的真命天女溫儀,顏鴻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繼續窩在這兒,頂多費點兒事再培養出個手藝人:“等你報仇後,若還有心,自可來此處尋我。”
夏雪宜聞言,原本滿是期待的雙眸不由得暗淡了幾分,握著金蛇劍的手緊了緊,沖著顏鴻一抱拳:“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終於踏上了征程的夏雪宜心中卻是秉持著速戰速決的決心,只想著要盡快趕回到顏鴻身邊。只是,這個時候的夏雪宜心中想的更多的許是從顏鴻身上挖到更多更有價值的東西,卻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心態上的微妙變化,從急於逃脫,到現在剛一離開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著往回趕,這變化真要算起來,可不是一般的大。
夏雪宜這一走,金蛇郎君之名卻是逐漸名震江湖。俊俏風流的男子,手執一把金蛇劍,一手金蛇劍法玄妙莫測,讓人防不勝防,為了復仇而來的夏雪宜,選擇了要報仇就要痛痛快快,昭告天下的來,就要讓溫家的人聽到他夏雪宜的名字就聞風喪膽!雖然急於回到顏鴻身邊,可思及自己一家人的慘死,卻還是選擇了一天殺一個溫家男人,讓溫家的人戰戰兢兢,知道什麼叫做度日如年!
而夏雪宜的武功之高強,早已經遠遠超過了原著中的描寫,得了顏鴻一手教導的夏雪宜要殺溫家的人,那就跟砍豆腐似的,一砍一個准!他在溫家附近逗留了三十天,每天用溫家兩個成年男子的項上人頭為自己的父母全家被侮辱的姐姐血跡,第三十天,他一把火燒了溫家上下,卻並沒有對逃出來的人趕盡殺絕。
在夏雪宜准備動身離開前,看到了隨著人潮走出來的一個曼妙身影,那女子臉上的驚惶印著這漫天大火的紅光,平添了幾分蒼白的柔美,那人正是溫家的女兒溫儀。只是,夏雪宜的目光在淡淡地掠過溫儀的臉龐後,心中劃過此人的資料後,劍窩在手上,卻是瀟灑轉身離開!
顏少說得對!他為著姐姐臨死前所受到的屈辱耿耿於懷至今日,就算他要報這血海深仇,也要尋那作惡的根源,而不是將自己的這股憤恨發洩到無辜的女子身上。就且退一步,海闊天空!
爹娘姐姐若是在天有靈,也會明白他已經為他們夏家報了這血海深仇!
夏雪宜離開了,一路披星戴月地往那個有著風光月霽卻偶爾脾氣暴躁得讓人頭疼的少年所在地趕去,他想著自己前後離開總共加起來也沒有超過三個月,這麼短的時間內,便是顏鴻重新找了個廚師,也未必會比他做得更合顏鴻的胃口。
只是,如此自信的夏雪宜卻在看到同顏鴻一張桌子言笑晏晏的紅衣女子時,頓住了腳步,任憑心痛和嫉恨蔓延過胸口!兩年來的點點滴滴,早就讓夏雪宜在不知不覺間將顏鴻當做了最重要的家人。
如今,看著面前這一幕相處融洽,和樂融融的場景,當真是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瞪著一雙眼睛的夏雪宜卻在仔細看了那女人的臉後,覺出了幾分熟悉,只是卻也沒想太多,越看越覺得這個女的,笑得太不端莊,孤男寡女的,竟然也敢跟顏少一人獨處,還同桌吃飯!眼睛太大,看著就是個凶悍的性子,以顏少的性子,怎麼可能同這個女人和平相處!骨架也大了點兒,看著就沒有女人味!
等到夏雪宜將這個紅衣女郎從頭到腳,從上到下給批斗了一頓後,卻驟然聽到那女人在發現自己後,復雜的一聲:“夏郎!”
這稱呼,怎麼就這麼熟悉呢?
☆、324•碧血劍05
第三百二十四章:碧血劍
“雪宜,這是五毒教教主的妹妹何紅藥。”顏鴻一看夏雪宜那有些微妙夾雜著醋意的神情,自然而然地就察覺到了幾分對方的情緒,知道夏雪宜這是早將當初差點兒勾搭到手的何紅藥給忘了個一干二淨,干脆做了個簡單的介紹,語調中透露出的歡愉的自得,引得夏雪宜不由得多看了顏鴻幾眼。
至於知道了這女人是誰後,夏雪宜想起當初的事情,再仔細看去,發現了這女人眼中明顯地藏著的對自己的情意後,心情立馬發生了一個八十度大轉彎,一臉冷淡地看著何紅藥,一副他們兩個根本不熟的姿態,然後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飯菜,發現菜色明顯並不怎麼樣後,連忙對著顏鴻說道:“這些菜可入不了阿顏的口,既然我回來了,不如我下廚去做幾道小菜,我們一邊喝酒一邊吃菜,可好?”
夏雪宜眼角余光倒是瞥到了何紅藥在聽他批斗完桌上的菜色後有些鐵青的臉色,可何紅藥的情緒自然不在夏雪宜顧慮的范圍內,他現在是巴不得能夠盡快撇清自己跟何紅藥的關系,自然想著投其所好,讓顏鴻吃頓好的。
只是,有些事情,還真不是這麼簡單的,夏雪宜離開幾月,心中懵懂情意也並未完全察覺,只是本能地對與顏鴻同桌而食的何紅藥生了忌憚,隨後又下意識地想要撇清同何紅藥之間曾經的瓜葛,只為了不讓顏鴻有所誤會。卻未曾想過,自己離開幾月的間隙,這顏鴻身邊是否又出現了新的人替代了他原本的位置。
“不用,三兒正在燒菜,馬上就能夠上菜了,你也坐下用餐吧。”顏鴻口中的這個三兒正是這其中的變數,這三兒倒是一普普通通的農家少年,取名三兒,乃因其為家中第三子的緣故。只是,他頭上的兩個哥哥卻因為家裡條件不好生了病早早地夭折了,三兒的親娘也在生下三兒後就因為血崩大出血沒能夠熬過去,導致三兒一出生就沒了娘,三兒的爹後來續娶了一個妻子,那妻子又為三兒的爹生了三個弟弟兩個妹妹,偌大的一家,以三兒家的條件,還真得是沒有辦法替三兒這個兒子娶親,沒辦法之下,就將三兒賣給了顏鴻做小廝。
顏鴻會收下三兒這麼個不過十四五歲正是長身體吃得多的小子,倒也巧,正是因為那日無聊閒逛,聞到了三兒燒的飯菜的味道,普普通通的農家菜,在這小子手中竟然也炒出了香噴噴的味道,剛好夏雪宜離開,顏鴻自己懶得下廚,便買了三兒回來,也不讓三兒做其他什麼,只是三餐指點一二廚藝,這個叫做三兒的少年,長得憨頭憨腦的,可在廚藝這一道上,還真是有那麼幾分天賦,時至今日,做出來的飯菜竟是比夏雪宜學了兩年多的廚藝也不遑多讓。等到三兒端著一盤子的熱菜上桌後,夏雪宜只看了一眼這依然帶著農戶人家的糙樣,看著也不精致不俊朗,只能說清秀的少年,倒是放下了戒心,自認為比這個頂替了自己做飯位置的小子俊朗風流許多的夏雪宜,也跟著顏鴻夾了一筷子菜。
這菜一入口,夏雪宜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顏鴻,果然看到顏鴻眉目舒展地大快朵頤的樣子,心底暗恨,只想著這做菜的手藝,熟能生巧,練練也就上去了。
“三兒,你再去做兩個下酒菜,就來吃飯吧。”
“哎,少爺。”三兒手腳麻利地炒好兩道菜後,就自己拿了一個大碗,舀了滿滿一碗的飯,然後自然地就坐下來,跟他們一桌吃飯。這架勢,看上去就不是第一次跟顏鴻一桌子吃飯了,這讓原本放松了警惕的夏雪宜又暗自地緊了緊心神。
許是這個叫做三兒的少年打小就沒有吃飽飯的緣故,自從來了顏鴻這兒後,一開始吃飯還帶著幾分小心,不敢填報肚子,等到後來,倒是漸漸放開肚子了,吃起飯來,那一股專注又認真的樣子,看著就讓人覺得吃飯是件頂頂幸福的事情,很能夠帶動人的食欲。可偏偏夏雪宜卻是越吃越不是味道,特別是在顏鴻自然地給三兒碗中夾了一筷子的雞腿後!就連他夏雪宜也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一心陷入顏鴻要被這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農村小子給搶走了的危機感中的夏雪宜,卻一點兒注意力都沒有分給身邊的何紅藥,對於何紅藥脈脈含情的雙眸,竟是沒有給予半分反饋,等到一頓飯吃完了,何紅藥看著半點兒反應全無的夏雪宜,想到教中自己的哥哥給自己選定的未來丈夫,那人跟何紅藥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若是沒有夏雪宜的出現,何紅藥說不定也就這樣子嫁了,可偏偏夏雪宜出現了,見識過夏郎的俊俏風流後,又如何讓她再斬斷情絲。
“夏郎,我有話要同你說。”
何紅藥的手才堪堪碰到夏雪宜的衣袖,卻被夏雪宜給毫不留情地揮開,偏生夏雪宜還極為冷淡地說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姑娘自重。”
當初夏雪宜勾著何紅藥時,兩人雖然未曾成就好事,可這摟摟抱抱的事情,真要算起來,也沒少做,結果夏雪宜現在卻突然擺出了這麼一副大義凜然的衛道士嘴臉,卻是看得何紅藥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礙於還有顏鴻和三兒在場,何紅藥到底也是個姑娘家,總不可能就這麼大咧咧地說著他們當初也沒少好好親近,怎麼現在就突然變得男女授受不親了吧?
“夏郎當初分明答應過我,要同我雙宿雙飛的,還是幾年不見,夏郎就忘記了你我之間的山盟海誓?”
“姑娘只怕是會錯了夏某的意思,我從來不曾說過這等話,還請姑娘不要侮了我的聲譽。”夏雪宜皺著眉看著一副糾纏到底姿態的何紅藥,腦子裡已經閃過了各種念頭,最干脆的法子自然是直接撂倒何紅藥,將她綁回五毒教,直接讓那何教主管好這女人。
“夏郎,你當初分明就……”
為了避免何紅藥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夏雪宜幾乎是本能地伸手直接點了何紅藥的周身穴道,等到做完這一切,看到何紅藥這怒目圓瞪的樣子,才想起來顏鴻還在一邊看著,立馬表情嚴肅地道:“顏少,我知道你手中有些人手,不知道能不能麻煩你安排人將這位姑娘給送回五毒教,最好就別在讓她出來了。”
“紅藥對你情深一片,你可捨得?我看你同紅藥站在一塊兒,也是郎才女貌,很是般配。”顏鴻幽幽地說了這麼一句,卻讓夏雪宜的臉色都快黑了,就差指天發誓了,這個當口,卻是福靈心至地,看了眼兒搞不清楚狀況的三兒,還有明明被點了穴道,眼睛卻瞪著老大不甘心的何紅藥,夏雪宜干脆也就不管不顧地直接說道。
“顏少分明知道我夏雪宜從頭到尾都不慕英雌愛藍顏,心中傾慕之人從一開始便是顏少你,我倒覺得我跟阿顏你分外般配!”
何紅藥雖說被點了穴道,卻並不代表她耳朵聾了,如今聽到她心心念念了這麼多年的夏雪宜竟然喜歡一個男人,而且喜歡的還是顏鴻後,那真得是一顆心碎成了玻璃渣渣,難道說夏雪宜從一開始就在欺騙她的感情,從頭到尾喜歡的都是男子,那也就是說當初所有的甜言蜜語,濃情蜜意,都是騙人的假象,都是夏雪宜為了得到他們五毒教的鎮教之寶,弄出來騙人的!
肝腸寸斷也不足以形容何紅藥此刻的心情。等到被顏鴻招來的人給送回了五毒教中,何紅藥也並沒有從這份打擊中回過神來。
至於這邊的夏雪宜和顏鴻,面對夏雪宜這表白,顏鴻卻是老神在在地看了一眼兒夏雪宜,然後想了想後,說了句:“配不配,倒是可以另算,只不過我既然送了何紅藥回去,你這拿了人家鎮教之寶的人就在我這處,怕是五毒教的人也都知道了,當務之急,我們得先換個地方。”
夏雪宜一看顏鴻這態度,他本就是聰明靈秀之輩,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剛好他也不用什麼收拾,直接就跟著顏鴻准備來個浪跡天涯!只是,他們這一走,完全不懂武功的三兒可就不好帶走了,顏鴻直接將這所宅院給三兒留下,就帶著夏雪宜離開了。
其實,顏鴻也是在這個地方呆得有些膩煩了,正好換個地方尋尋新鮮勁,至於顏鴻對那個三兒為何多有呵護,也只不過是剛好注意到了夏雪宜那情緒轉換,順手拿來刺激刺激夏雪宜罷了,畢竟,夏雪宜大仇得報,該了的都了了,他既然有心要帶著人路上作伴,那自然不想再簡單地維持著朋友的表象。
如此行走幾年,期間,夏雪宜見一個叫做袁承志的小孩頗有幾分靈性,將金蛇劍法傳給了這個小孩,兩人在此多做停留,待到那小孩武藝已成後,偏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