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風雲03

　　第兩百九十八章：風雲

　　步驚雲一下子從大通鋪的弟子成了幫主的入室弟子，成了繼秦霜之後的第二個弟子，自然是不能再住在大通鋪的，當天便有天下會的管事各方面都要幫忙處理的文丑丑出面，安排了一間房給步驚雲入住。

　　一直等在大通鋪內的顏鴻看到竟然是文丑丑親自出面來接自己時，倒是對雄霸對泥菩薩批言的在意程度又有了新的認識。如果不是雄霸表現出來重視步驚雲的態度，身為天下會總管事的文丑丑事情可多著呢，沒必要親自跑一趟來接自己去步驚雲的房間。

　　“你就是雲少爺的弟弟吧，看著可真是通透靈秀。”文丑丑手中搖著折扇，笑得一臉的燦爛，只憑這能夠對著五六歲大的孩子都畢恭畢敬的姿態，怪不得能夠坐穩天下會總管事的位置，讓雄霸信任地將各方面的事情都交給文丑丑處理。

　　一路上，對於文丑丑各種試探性地詢問，顏鴻都一派孩子天真爛漫的姿態打太極一般回應了，卻給了不少文丑丑步驚雲的一些錯誤信息，誰又會想到顏鴻這般大小的孩子，能夠在文丑丑面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這麼多慌，還都給圓了回來呢。

　　不管怎樣，顏鴻看到已經換下了天下會普通的弟子服，穿了一身藏青色練功服的步驚雲時，裝作高興又好氣的樣子甩開了文丑丑一蹦三跳地來到步驚雲身邊，握住了步驚雲的手：“雲哥哥。”

　　步驚雲這是第一次聽到顏鴻這麼叫自己，雖然知道這是顏鴻看出了什麼故意裝著乖巧的樣子而喊的，可心底原本的一些惴惴不安和在文丑丑方才拒絕自己去接顏鴻，反倒搖著折扇說要由他來代勞後，就一直沒能夠平穩的情緒，在這一聲“雲哥哥”的叫喚中，慢慢地消散掉了不安，多了幾分篤定。

　　“麻煩文總管。”步驚雲為人冷淡，這些禮儀性質的辭令，他不屑說也不高興說，可如今為了顏鴻他並不介意說一說。只是，說完後，卻是冷淡地看著文丑丑，無聲地下了驅逐令。

　　對於幫主新收的這個二徒弟的脾性，文丑丑早在下午的接觸中就有了些了解，知道這是對方要趕人了，也不惱，搖了搖折扇，就笑著道：“晚上丑丑會派人過來請雲少爺過去赴宴，顏殊這邊丑丑會安排人照料，還請雲少爺放心。”

　　步驚雲點了頭表示知道，等到文丑丑離開後，才將顏鴻抱起放到自己旁邊的椅子上坐好，用精簡的語言做了解釋。

　　“驚雲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顏鴻看著自己這斷手斷腳的狀況，盡量拍胸脯保證，好讓步驚雲放心。

　　晚上這一頓飯，自然是雄霸安排地將自己新收的弟子介紹給大弟子秦霜認識，至於正式的通知則會在明天的整個天下會會眾們面前宣布。步驚雲沉穩寡言的性子，倒是讓雄霸覺得此子性格堅毅，加之泥菩薩的批言，這一頓飯勉強算是賓主盡歡。

　　倒是另一邊的顏鴻看著自稱名為孔慈的婢女在步驚雲走後進了屋子，布置飯菜，聞言軟語，小小年紀，卻已經可見未來的豆蔻風華，怪不得原著中能夠將雄霸的三個弟子都迷得團團轉，成了紅顏禍水的典型。

　　孔慈可不知道顏鴻心中所想，只是看著沉肅著一張臉，乖巧地自己用餐，禮儀優雅的顏鴻，不由得露出笑容來，想著霜少爺的擔憂是多余的，雖然不知道雲少爺的脾氣如何，可雲少爺的這個弟弟卻是乖巧可愛的很。

　　步驚雲和秦霜從雄霸的居所出來，對於秦霜一路跟著自己往回走的行為，不置一詞，一路上，秦霜努力地釋放善意，只可惜自己的這個師弟卻似乎性子太過冷淡了一些。等到步驚雲回到自己的住處，推開房門便看到了正言笑晏晏地坐在顏鴻對面說著什麼的孔慈，知道這是文丑丑安排過來照顧顏鴻的人後，目光立馬移到顏鴻身上，沉默地走過去，牽著顏鴻的手，對於孔慈的問候聲連點個頭的回應都沒有給予。

　　倒是秦霜替步驚雲解釋了幾句：“雲師弟性子冷淡，連師父跟他說話，都是少言寡語的。”

　　“霜少爺，我沒什麼的。”孔慈忙搖手，身為天下會的婢女，她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只是心底卻想著，怎麼雲少爺的弟弟乖巧可愛，可這雲少爺卻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秦霜見步驚雲半點兒反應都沒有，也不好多說，只是將目光移到了被步驚雲牽著手的顏鴻身上：“雲師弟，這是你弟弟嗎？”

　　“霜少爺好，我是顏鴻。”

　　“喚我霜師兄便可，顏鴻既是雲師弟的弟弟，有什麼事情可以找霜師兄，霜師兄會幫忙的。”秦霜雖然對於顏鴻和步驚雲不同的姓氏有些不解，卻並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

　　晚上，房間裡只有一張床，顏鴻自然是跟著步驚雲一起睡的，兩人也習慣了這種彼此依偎的睡姿。倒是第二天，文丑丑特意過來說，昨天疏忽了，沒有給顏鴻再安排個房間，說是挑了個離這兒不遠的房間給顏鴻住，直接被步驚雲拒絕了。

　　孔慈作為天下會的婢女，卻是並沒有明確地說要跟著照顧誰，竟是秦霜跟步驚雲這邊哪裡有活需要做，便去哪裡幫忙的模式。不過，一般情況下，在步驚雲這邊，倒是伺候著顏鴻的日子多一些。

　　畢竟，成為雄霸弟子的步驚雲，每日裡的行程也是極為忙碌的，步驚雲又是個對自己狠的，每日裡學武都極為用心，比起總是捧著本書，仗著步驚雲弟弟的身份，成了天下會的一個大閒人的顏鴻，自然要忙碌許多。

　　這日，雄霸外出歸來，卻帶回了第三個弟子——聶風。同步驚雲的冷漠甚至霸道不同，聶風卻是個可愛又俊俏的小正太，怪不得長大後會被譽為天下第一美男子，再加上性子溫和，見人先帶三分笑，明明是步驚雲先成為雄霸的二弟子的，結果聶風後來者居上，在天下會的名聲比起總是靠武力震懾的步驚雲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這從聶風來了後，孔慈這個婢女的工作量再次增加，除了照顧秦霜和步驚雲之外還得再加上聶風，可偏偏工作量多了，孔慈卻喜歡往聶風的小屋跑得勤快便知道這姑娘的心思。

　　倒是聶風來了天下會後，除了要跟著雄霸學習武藝外，閒暇的時間除了跟孔慈聊聊天外，倒是喜歡去找顏鴻一起玩耍，誰叫大師兄秦霜因為要幫著雄霸處理幫務的緣故，很忙。而二師兄步驚雲又是個練武狂魔，每天除了練武就是練武，雖然天下會的人很多，每年也會有跟自己年齡相近的幫眾加入，可天下會的等級差別擺在那裡，那些普通的幫眾對上聶風這種級別的存在，說話做事難免就讓心思細膩的聶風有些不喜。如此一來，聶風能夠找得到一起玩耍的玩伴也就剩下了顏鴻。

　　步驚雲是在聶風同顏鴻漸漸熟稔起來後，才知道聶風這小子每天練完武後就來找顏鴻玩的事情的，下意識地就生出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要被搶走的不悅。於是，聶風每次來找顏鴻玩耍時驚異地發現步驚雲竟然都在。雖然每一次都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裡，手裡拿著木塊和小刀雕刻著什麼，可步驚雲的氣場在那裡，總讓聶風有種自己很不受歡迎的錯覺。

　　“驚雲不喜歡風嗎？”顏鴻自然是知道步驚雲的一些情緒的，他也不覺得步驚雲這種獨占式的情緒就是動了感情，更多的是小孩子的獨占欲作祟，才會這樣子默默地無聲地說著自己不爽。可聶風這孩子綿軟，性子又好，步驚雲大概是看在眼裡，也不好跟從前看人不對眼，就下手揍那樣對待聶風，只能自己在這裡生悶氣。

　　顏鴻見步驚雲搖頭後，也不多說什麼，只是說起自己前陣子下山用步驚雲每月的銀兩做了些投資的事情。步驚雲對做生意這些可沒有半點興趣，至於顏鴻拿了自己的錢做什麼，也沒有要管的意思。左右他在天下會吃穿不愁，根本就不需要動用銀兩。

　　對於步驚雲這種全然信任依托的性子，顏鴻也不多說什麼，反正現在也只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一切還是得等步驚雲在天下會站穩腳跟才行。

　　春去秋來，不知不覺間，已經三年過去了，步驚雲的排雲掌小有所成，而雄霸秉承著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原則，也在月前給步驚雲分派了任務，讓步驚雲帶隊去澆滅一小股反對天下會的勢力。顏鴻雖然還小，卻因為這個世界靈氣充沛的緣故，進入了煉氣期，足有自保能力，這一戰，顏鴻想要陪在步驚雲身邊，說到底，當年霍家莊血流成河，步驚雲雖然什麼都沒說，可這心底的創傷到底還在。這一次出去澆滅勢力，肯定是要動手的。顏鴻希望屆時步驚雲不是孤孤單單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因著顏鴻要跟隨，原本就對十三歲就帶隊的步驚雲不滿的天下會幫眾更是差點兒鬧到了雄霸那裡去，最後在步驚雲一掌紅碎了一塊巨石的武力鎮壓下，偃旗息鼓。

☆、299•風雲04

　　第兩百九十九章：風雲

　　這一次分攤到步驚雲手中給步驚雲權當練手的任務，真要說起來並沒有什麼難度，雄霸派了天下會將近一百的幫眾給他助陣，而要絞殺的所謂最近崛起的反對天下會的小幫派，其實不過是一幫走投無路，不知以何為生計的販夫走卒的集合體，剛好有幾個會些拳腳功夫的人帶頭，竟然還真給折騰出了一些風浪。

　　在前往任務目的地的途中，被步驚雲派到前方先打探消息的人便返回，將這幫烏合之眾的情況反饋給了步驚雲知曉。步驚雲知道了，顏鴻自然也就知道了。看到這些情報消息後，顏鴻有很多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法子，卻並沒有貿貿然地就給步驚雲出主意，他這一路跟來，也不過是擔心步驚雲第一次出任務，第一次見血，會生了什麼心理陰影，正好他也可以借著這次外出，將手頭一直零散的勢力做一些整合。

　　步驚雲的行事風格從來都是果斷而干淨利落的，既然雄霸給了他這個任務，試試他的水平，他便也干脆利落地選擇了最直接的法子，武力鎮壓！第一刀落下去的時候，武器觸碰到血肉的頓感，還有噴濺出來的鮮血，讓步驚雲頓了頓，隨後卻是刀起刀落。這是一場充滿了殺戮和血腥的戰役，這一戰開始得干淨利落，結束得也干淨利落，步驚雲一人以十三歲稚齡，就將這次任務中武力值最高的幾個核心鬧事的幫派之首給砍了，這樣最直接的武力鎮壓，才算是讓一路上對步驚雲頗有些意見和小心思的天下會幫眾們徹底地服了軟。

　　顏鴻並沒有參與到這一場殺戮中，只是在客棧等著步驚雲回來。洗去身上沾染了的血漬，一身尚未全部干透的水汽的步驚雲默默地出現在了顏鴻的房間中，無聲地攬過顏鴻的肩頭，將自己的腦袋靠在顏鴻的肩胛處，似乎通過這樣的方式就能夠讓自己的心得到真正地安息。

　　鼻翼間嗅到步驚雲身上尚未完全褪去的血腥味的顏鴻，兩只小手輕柔而有節奏地拍打著步驚雲的背脊，通過這樣的方式，無聲地安慰著步驚雲。

　　這是一個注定充滿了腥風血雨的江湖，武力不再只是個人之見的一比高下，反而是將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牽涉其間，動輒血濺三尺。在這樣的時代，有些成長難免需要一些代價。

　　等到步驚雲的情緒穩定許多後，顏鴻這才將自己一路上默默寫好的兵書拿了出來，遞到步驚雲面前：“驚雲且看看，看完便燒掉吧。”

　　這個武俠的世界，雖說牽涉到幫派之間互相傾軋，甚至還影響到了皇權的更迭，可真要說起來，也許是因為武力值的比拼占了大多數比重的緣故，對於一些權謀的計算和衡量也就淡了許多。顏鴻給步驚雲看自己撰寫的兵書，並不是想要將步驚雲培養成擅權謀之人，只不過是讓步驚雲稍微多些防范意識，甚至在以後雄霸給出的更多任務中，選擇其他更加高效率又得人心的方式。

　　步驚雲只是粗粗地翻了幾頁後，目光就變得凝重，認真地從頭開始識記翻閱，腦海裡閃過許多紛飛的念頭，卻在快速地記憶後，用內力將這本兵書震碎。

　　“阿鴻，這事不可外洩。”步驚雲在天下會要練武，還要與雄霸周璇，有很多時候也就顧不上顏鴻，只是知道顏鴻喜歡翻書，每次都能夠在藏書閣找到顏鴻的身影，卻沒想到顏鴻竟然從這些書中總結出了這樣一本兵書。如果讓雄霸知道了顏鴻的才能……步驚雲皺了皺眉，這事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驚雲，我心中自有成算。”顏鴻沖著步驚雲笑了笑，因為步驚雲方才翻書識記的緣故，天色已經很晚了，而顏鴻讓人送到門口的飯菜也早已經涼了，不過這個時候，兩人也就將就著吃了點兒東西，便稍稍洗漱准備睡覺。

　　回程的路上，顏鴻在步驚雲的掩護下，見了幾波人，又下達了幾個指令，這才回到了天下會的總部。

　　“雲少爺前腳剛走，風少爺也被幫主派了任務出了遠門，現在也沒什麼消息。”孔慈美麗的面龐上是淺淺的憂慮，想著出門在外的聶風，就不住地擔心。可她只是個小小的婢女，又如何能夠左右風少爺的行程，更何況這還是幫主的命令。

　　“孔慈這般憂心風哥哥，可是心悅風哥哥？只是，我觀霜哥哥待孔慈你亦是情深意重，就不知道孔慈你是怎麼想的？”顏鴻看著日漸出落得清水出芙蓉的孔慈，並沒有在步驚雲的眼中看到任何的癡迷，雖說如此，有些事情直接當著步驚雲的面捅破了，也好防患於未然。

　　“顏少爺！孔慈不過是個小小的婢女，又怎麼敢妄想這些。霜少爺和風少爺都是人中龍鳳，他們自然會有更好的選擇。”孔慈下意識地低下了頭，總覺得顏鴻純粹的黑眸中藏著刀鋒劍氣，好像將她的所有小心思都給劃破。

　　“哎，難道是我誤會了嗎？”顏鴻也不再繼續試探，故意迷惑地問道。

　　“我去給兩位少爺准備晚飯，先告辭了。”孔慈點了點頭後，就借故退了下去。

　　一直坐在一旁角落，手中拿著木塊雕琢的步驚雲在孔慈出去後，這才抬頭看著顏鴻：“無關之事，無關之人。”

　　步驚雲並不喜歡顏鴻對秦霜和聶風的稱呼，雖然知道這只是顏鴻在外人面前的偽裝，卻還是不喜歡。或者說，步驚雲從來都不喜歡顏鴻將注意力放在其他無關的人身上，只希望顏鴻的眼中心中關注的只是自己一人。

　　“怎麼會無關呢？不管是秦霜還是聶風，再過些年都會成為雄霸的左膀右臂。而這個孔慈，我若是沒料錯的話，就是雄霸設下的魚餌。否則以天下會的財力，給你們每一個配備一個專門的婢女都可以，何須要孔慈三邊分頭跑。我看現在的情況是除了你沒有表現出對孔慈的特殊，秦霜和聶風待孔慈的態度，可不像是待一個婢女的樣子。如果孔慈真得是雄霸安排的人，那這一場戲可就好看了。”

　　步驚雲不知何時走到了顏鴻身後，半蹲著身子，與顏鴻平視，然後將顏鴻整個人攬入懷中，好半晌，才悶悶地開口：“阿鴻只要高高興興地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其他的事，不用管。”

　　這一段話卻是步驚雲難得說出的一長串話語，可見步驚雲心底對於顏鴻小小年紀，卻要盤算思量這麼多的愧疚復雜心理。

　　“能夠幫得上驚雲，便是我喜歡做的事情。”顏鴻將腦袋枕在步驚雲的懷中，並沒有將自己其實是雄霸准備地制衡步驚雲的軟肋的猜測說出來。畢竟，以顏鴻現在的實力，雄霸如果真的要拿顏鴻作為威脅步驚雲的人質，到時候誰勝誰負可就難說了。

　　步驚雲只是更加緊了緊懷中的人，心中沉澱了多少復雜無人能知，只是，自此以後，練武卻是更加得拼命。等到聶風也順利地完成了一次任務歸來，見到步驚雲這不要命地練武勁頭，還嚇了一跳。

　　顏鴻卻是在聶風將步驚雲瘋狂練武的情況跟自己說了之後才知道的這件事情，只因為每日裡步驚雲陪著顏鴻的時間從來沒有過變換，他便也沒想到步驚雲加重的練習度。謝過聶風後，顏鴻難得地離開藏書閣，去了步驚雲平時訓練的地方，看到赤著上身的少年，在瀑布沖刷下練習掌法的身影，靜靜地站在岸邊，旁觀了許久。

　　這一晚，顏鴻傳授了一套修真口訣給步驚雲，本以為步驚雲會問一問，可結果是步驚雲什麼都沒有問地盤膝坐在床上，就按照著他給的修真口訣尋找氣感。因為是練武之人的緣故，再加上天資聰穎，不過一晚上步驚雲就尋找到了氣感，不出三日即煉氣成功，甚至體內原本的內力也化作了真氣，一下子便進入了煉氣三層。而顏鴻如今的境界也不過是煉氣大圓滿，離築基還有一步之遙。

　　天下會的人只當步驚雲自從第一次被雄霸委以重任後，就更加癡迷於武藝，卻不知道他其實是在顏鴻的指點下，踏上了一條跟這個世界以武入道的體系不同的法修之道。可殺伐果斷是刻進了步驚雲骨血裡的習慣，便是成了一名修士，他也更加傾向於鍛煉自己的體魄，錘煉自己的身體。

　　都說修真無歲月，轉眼間，步驚雲武力值大幅度提高的同時，在天下會的名聲也逐漸響亮，同聶風一起幫著雄霸開疆辟土，真真正正地應了泥菩薩的那句批言“一遇風雲便化龍”。而步驚雲在天下會的聲望和威懾，也早已經是今非昔比！

　　正所謂功高震主，本就容易讓人心生疑忌，更何況還是雄霸這般的心性，再加上泥菩薩的後半句批言，這日天下會幫眾齊聚之日，雄霸突然宣布要將孔慈許配給自己的大弟子秦霜，步驚雲在看了一眼低垂著頭，看似嬌羞實則辨不清出是羞澀還是其他的孔慈一眼後，倒是立馬想到了顏鴻。

　　看來，雄霸這是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