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黑執事08

　　第三百四十一章：黑執事

　　雌雄莫辯這個詞放在安吉拉這個雙性虐殺天使身上，大抵是再合適不過的，想著淨化世界一切丑惡，偏偏自己的行事作風手段都過於雷厲風行，只讓人不寒而栗。前一刻還笑瞇瞇地對著你一臉和善，下一刻卻能夠立馬翻臉，殺人於微笑之間，這樣一個喜怒不定的天使，手段暴虐，便是作為惡魔的塞巴斯蒂安對上安吉拉，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就當所有人都以為這會是一場惡戰時，事情偏偏卻發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安吉拉這個虐殺天使竟然在看到雷格爾身邊的顏鴻後，兩眼放光，連一干虎視眈眈地想著要他命的惡魔死神都顧不得，就飛到了顏鴻身邊，一雙如水般明媚的秋眸中是滿滿的驚歎之色：“真是漂亮呢！完美的靈魂，完美的氣息！”

　　贊歎後，看著顏鴻棲居的這副軀殼，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這樣的身體真是一點兒都不適合你，閣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換一副更完美的軀殼。”

　　顏鴻示意了雷格爾同夏爾他們稍安勿躁，對著安吉拉著迷一般釘在自己身上的注視，卻是突然笑著開口：“我倒覺得你的軀殼非常完美，你願意將你的身體讓出來嗎？”

　　顏鴻打量著面前的安吉拉，敏銳地察覺到了幾分熟悉的氣息，不知怎的，就想到了許久未曾有過一句交談的顏殊，只是，顏鴻認識中就算因為嫉妒而癲狂的顏殊也不會如面前的安吉拉這般地將自己逼到一個極致，這樣算來，這個安吉拉到底是不是顏殊，還有待進一步地確定。

　　嘛，其實也不需要確定什麼的，甭管安吉拉是不是顏殊，死人總歸是省心點兒的。可顏鴻到底清楚，如他和顏殊這般的存在，死亡並不意味著靈魂精神波動的消散，說不定反而更加麻煩。

　　敏銳地察覺到了身畔顏鴻的情緒低落的雷格爾，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死神鐮刀，看向安吉拉的表情也充滿了濃濃的殺機。

　　“如果是你要的話，自然是樂意之至！”在場的人誰都知道顏鴻說出的那番話不過是試探，只要不是個傻子都不會傻了自己給人留下一副完美的軀殼，可偏偏聽了顏鴻這一句話的安吉拉卻是陡然神展開雙翅，飛上半空中，遙望著顏鴻的目光竟是繾綣而溫柔，那一刻，陽光給這個半空中的天使鍍上了一層柔美的神聖光圈，就在所有人都提高警戒之時，卻愕然地發現，這個安吉拉竟然真得選擇了扼殺自己！

　　半空中的完美身軀因為屬於安吉拉的靈魂的消散而成為無用，從半空中墜落，被塞巴斯蒂安和雷格爾不約而同沖上去給狠狠地砍了一刀，方才還聖潔的身軀立馬被血色浸染，竟是真得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麼一場變故，卻是讓在場的人，特別是一直就對顏鴻的身份抱著極大的警戒的威廉，看向顏鴻的目光就多了許多的揣測和驚疑不定。顏鴻究竟是誰，竟然能夠一句話就讓安吉拉自縊！

　　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戰，也沒有血流成河，這樣子的結局，卻是徒然留下一串問號。可鑒於顏鴻的神秘莫測，卻又讓人不敢上前問哪怕一聲。所有人中大概也就只有格雷爾有這個資格問上一聲，可偏偏格雷爾的性子擺在那兒，自然不願意讓人白白看一場戲，直接閉著嘴，就帶著自家少爺回了家。

　　“那個安吉拉，是怎麼回事？”

　　“不過是從前的一個僕人而已。”顏殊之於顏鴻可不就是一個輔助的系統，一個僕人嗎？雖然不知道顏殊是什麼時候控制了安吉拉的身體，今天的這一出，卻是讓顏鴻的心中也添了幾許膩歪。時間的流逝，本來讓顏鴻對顏殊的感情愈發地淡漠，可顏殊今天的這一出，卻無聲無息地傳遞出了一個信號。

　　那就是顏殊找了過來，而且比起曾經那次的擦肩而過，這一次的顏殊明顯是有備而來。甚至，這一次如果不是顏殊故意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再加上安吉拉這具身體已經犯了眾怒，不適宜再用，只怕顏鴻也未必能夠認出顏殊來。如此一來，下一次顏殊會以哪一種方式出現也就成了未知數。

　　“恐怕不是僕人這麼簡單呢，吶，少爺，我以為我對少爺而言是最特別的那一個。可現在看來不管這個安吉拉是死是活，在少爺心中肯定是有著不一般的地位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少爺這樣子情緒起伏，真是讓人嫉妒呢！”雷格爾的語調透出了幾分危險的氣息，他的確是心中存著幾分妒意的，只因為在剛才，他分明察覺到了那個安吉拉在顏鴻心中的特殊，這個認知幾欲讓他瘋魔！

　　“雷格爾如果嫉妒的話，難道不是應該做些什麼，加重你在我心中的砝碼嗎？剛才的安吉拉可是因為我的一句話就選擇了去死呢。如果換成是雷格爾的話，肯定不會這麼做的吧。”顏鴻按捺下了心底對於顏殊的不耐，倒是對雷格爾現在這齜牙咧嘴的嫉妒之態，多了那麼幾分玩味。

　　“哼，我可沒有那麼傻！你上次不還跟我說了人死如燈滅嗎？死了的話，還怎麼爭取。我雷格爾想要的東西，自然是要不折手段，不計一切代價地拿到手的。”說完，看著嘴角含笑，淡淡地看著自己的顏鴻，只覺得這個人真是招人恨，不由得低頭狠狠地啄咬著這個總是不自覺地將自己拿捏在手心的家伙！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更何況還是雷格爾這樣子張狂到無法無天的性子，如今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對方不順眼！只想著要讓顏鴻好好地知道自己的厲害，之前的忍讓那是他大度，可別當他好欺負！

　　只可惜，任是雷格爾怒火滔天，攜著雷霆之怒誓要一振雄風，到頭來卻還是將自己白白地送上門任憑顏鴻琢磨著從哪兒下嘴，到最後，累得連根手指頭都不願意動彈一下的還是可憐的雷格爾。

　　經此一戰後，雷格爾倒是微微收斂了點兒渾身的醋意，說到底，那個安吉拉是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的，難道他一個大活人還跟一個死人比不成。平日裡倒是對如何將顏鴻伺候得舒舒坦坦更加地上心，可這樣的熱乎勁頭也到底沒有持續多久，本質上，雷格爾就不是個坐得住的性子，便是連喜好也是多變的，大抵除了對紅色的執念外，就沒有對什麼東西保持了強烈的熱衷和興致，如今對顏鴻從最初的好奇，到後來慢慢被顏鴻展示出來的強大所吸引，再到現在因為安吉拉的反常被挑起了護食的性子，這一步一步的，倒是讓顏鴻慢慢地在雷格爾的心中占據了越來越重要的位置。

　　因著這一點兒，雷格爾對顏鴻也越來越上心，這種上心甚至讓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因為顏鴻手中的產業越來越擴大，而新招來的管理顏鴻名下的產業的負責人對顏鴻的小心思。

　　只不過，雷格爾就算知道了有人覬覦屬於自己的少爺，卻也沒有入從前一般毫不避諱地將自己的不喜展露出來，倒是跟著顏鴻學會了什麼叫做迂回曲折。以死神協會那邊有新工作需要他出去忙的理由離開顏鴻後，雷格爾就找到了這個叫做傑克的負責人，進了這個傑克的住所後，原本還只是心中存著懷疑的雷格爾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房間中堆滿了自家少爺的畫像，就差將顏鴻的畫像當做耶穌像給供奉起來了。

　　這下子，可不就是罪證確鑿！竟然連他雷格爾的人也敢覬覦，膽子可真是不小啊！

　　雷格爾越看越是惱火的同時，卻是又不由得心驚，只因為從客廳進入到這個傑克的主臥室後，正對著床的位置擺放了一副巨大的一人高的畫像，畫像中是長發飄飄的男子身穿飄逸的寬大袍袖迎風而立的姿態，畫像上的男子並沒有勾勒出清晰的五官，可那一身冷冽的氣場，卻讓雷格爾一看就認定了此人就是他的那位少爺。

　　甚至，想到顏鴻曾經透露出的他來自於東方的信息，雷格爾心中隱隱地閃過諸多念頭，直覺這畫像上男子的姿態、服飾，都是附身到現在這具身體上的顏鴻應有的樣子。雖然穿著燕尾服西裝革履的顏鴻也非常有魅力，可有時候看到顏鴻手握筆桿，寫著他看不懂的像畫一般的字的被顏鴻稱之為書法的東西時，總有種隱隱的缺憾，看到這一副等身相，雷格爾才明白了這種缺憾是因為什麼。

　　只是，這些到底只是雷格爾的猜測，就算顏鴻本來是應該如此袍袖翻飛的樣子，那這個傑克又如何知道顏鴻之前的樣子！難道這個傑克也跟顏鴻一樣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傑克就更加非死不可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342•黑執事09

　第三百四十二章：黑執事

　顏殊一打開房門，就敏銳地察覺到了情況不太對勁，神識瞬間四散，自然也將正在他的主臥室內呆愣地看著等身像的格雷爾撞個正著。目光再掃過廳內，注意到客廳中擺放的畫像的位置有了些變化。顏殊略一琢磨，便將格雷爾的來意猜了個七七八八，這一刻，顏殊是起了殺心的！明明知道自己如果真得這麼做，就是違反了核心程序原有設定，最後的結果肯定不會太好，可這殺機卻是無法掩藏，甚至開始編排起理由來，左右這雷格爾來者不善，出於正當防衛而展開的激戰，最後誰死誰生，可不好去指責誰。

　念頭初定，主臥室的大門被打開，門裡門外，兩個身姿挺拔俊朗的男人之間毫不掩飾的挑釁和對望伴隨著一觸即發的殺機，讓人無法喘息。

　“你是誰？”打破靜默的卻是雷格爾，主臥室內的畫像，讓他心緒難平，一股醋意翻湧的同時，也被嫉妒嚙咬了心髒，讓他忍不住想要做些什麼，來發洩這積壓的情緒，只想將面前這個男人撕個粉碎。可心底不自覺地想要知道更多有關顏鴻的消息的念頭，讓他壓抑住了沸騰的殺意，只是看著對面應該叫做傑克本名不知道是誰的家伙，試圖從對方的面部表情變換，汲取更多的信息。

　“執事先生似乎有些見忘呢，我是顏少爺名下產業的負責人之一傑克，我們前天才剛見過面。”顏殊心中的殺意卻被隱藏的極好，說到底，想要滅了一個人是一回事，可真得要去做，顏殊卻不得不去思考顏鴻的想法和態度。眼看著顏鴻的積分離再一次百分圓滿大關只剩兩三個任務關卡的距離了，他不知道自己將事情做絕了的話，最後同顏鴻之間究竟會走到哪一步，雖然，就算自己什麼都不做，顏殊也能夠感覺到同顏鴻之間越拉越大的距離。到了現在，顏殊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或者說，能夠做些什麼。瘋魔的時候，也想不顧一切，可真得要做的時候，想到顏鴻那一雙清清冷冷瞳眸，所有的一切又似乎受到了束縛。

　雖說如此，顏殊是真心不待見格雷爾的，格雷爾哪裡就有這個資格可以對他求而不得恨不得供奉到神壇的顏鴻頤指氣使！

　雖說格雷爾待顏鴻的態度極為崇敬，可誰叫顏殊心底容不下沙子呢，嫉妒到底是一種很可怕的情緒啊！

　“既然你不願意說真話的話，那就不用再開口了。”格雷爾可從來不是一個好性子的人，缺乏耐心，又喜怒無常，還喜歡紅色，喜歡用鮮血描摹的世界。這一次來，本來也就是為了給傑克好看，讓他知道不是隨便誰都可以覬覦的，結果卻發現了此人同顏鴻似乎有著自己所不知道的牽扯。一開始格雷爾還有點兒興致追問一番，不過，既然這個傑克不給面子，想要跟他裝蒜，那干脆就讓一切掩藏在盛放的紅色玫瑰血海下吧！

　死神鐮刀霍然在手，無風飄散的紅色長發，還有裂開的鯊魚牙，這個笑得俯瞰眾生比惡魔還帶著那麼幾分瀟灑不羈的死神，真真是殺機凌烈！比起曾經的玩世不恭這一次對著顏殊卻是真得動了殺心！

　格雷爾直接動手，卻沒有注意到因著他的主動放殺招，一直還掛著紳士面具的顏殊卻是勾動了唇角，雖然這弧度極小，可一閃而過的惡意，卻如蔓草一般雜亂叢生，看似無害，卻隨時准備伏擊。

　不過，無論再怎麼殺機凜冽，不管是雷格爾還是顏殊卻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縮小打斗范圍，到最後更是直接蹦出了屋外，為的大抵也是這一屋子關於顏鴻的栩栩如生的畫作。

　顏殊到底力量受限，饒是如此，顏殊的層次境界在那兒，同格雷爾之間的爭斗，還是略勝一籌，只不過相比起顏殊心底存著或多或少對顏鴻的顧忌，格雷爾動起手來可就是隨心所欲，無所顧忌，因著這個緣故，兩人間的打斗，一時間倒是斗了個旗鼓相當。

　顏鴻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顏殊將原本屬於格雷爾的死神鐮刀架在了格雷爾的脖子上，只要顏殊稍稍一動手，原本屬於死神的死神鐮刀將會肢解收割格雷爾的工具。

　泛著寒氣的長劍揮出，卻是將顏殊手中的死神鐮刀一劍揮斷。

　顏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死神鐮刀被砍斷的同時，他下意識地扼住了格雷爾的咽喉！偏偏格雷爾也是個不怕死的性子。被扼住了要害，卻偏偏還不怕死地跟顏殊繼續動手，顏殊一個手狠，卻是卸了格雷爾一條胳膊！

　顏鴻眼看著這一幕，卻是真得被挑動了火氣，懸於半空中的飛劍卻是從整化散，化作數十把小飛劍圍繞著顏殊周身的要害，其中一把更是直接見了血，直接斬下了顏殊的一條胳膊。

　胳膊被活生生地從自己的身體上肢解下來，疼嗎？

　自然是疼的，可再疼也沒有看到顏鴻周身冷冽，直接對自己揮刀相向，看著自己就好像在看螻蟻來得疼。

　這一劍，卻讓顏殊直接失去了再戰下去的興致，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顏鴻的強大戰力，他也一貫自傲於能夠將顏鴻塑造的如此完美。可到頭來，這份完美卻是用來對付自己的。松開了對格雷爾的禁錮，顏殊從來都沒有真正地將這一個個世界的所謂任務對象太過看在眼裡。他一直都明白，能夠陪在顏鴻身邊，走到世界盡頭的也只會是他顏殊。當初顏鴻替他取名為顏殊時，不就證明了他在顏鴻心中是特殊的存在嗎？

　可這份自信，在自己的一條胳膊被利劍砍下，血流不止的當下，卻隨著血液的流逝一點點的土崩瓦解。

　格雷爾這邊得了自由，卻是毫不猶豫地從顏殊手中搶回了屬於自己的死神鐮刀，甚至連去思考顏殊為什麼突然松開了自己的猶疑都沒有，直接揮下了手中的利器！

　就算失去了一條胳膊，面對格雷爾的攻擊，顏殊也不可能束手待擒，他總歸要問清楚的，而這是屬於他跟顏鴻之間的事情，卻跟格雷爾無關！有些力量和對峙，顏殊對上格雷爾，從一開始起點就不同。所以，格雷爾會被顏殊給差點兒直接給整個地敲昏過去也並無多少奇怪。只是，顏殊想要跟顏鴻說清楚，也要看顏鴻願不願意。

　大概，從頭到尾，顏鴻都並不覺得自己同顏殊之間有什麼好談的。他被顏殊利用穿梭時空完成任務以情感能量促進其升級，而顏殊也的確幫他走上了這漫漫長生之道，也給了他窺探宇宙時空法則，穿梭於各個二次元世界的機會。可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對等交換的過程，只不過，顏殊因為凝聚了他的情感而生，對他動了情，生了戀慕，便以喜歡為由，做了這許多掙扎。

　小心地將格雷爾奪回到自己身畔，又干脆利落地將格雷爾被弄得脫臼的胳膊裝了回去，對上滿目血紅，甚至連止血也顧不得去做的顏殊，顏鴻到底是皺了皺眉：“你既然已經有了自己的身體，你我之間便不該多出這些牽扯。”

　“顏鴻，你可曾有一星半點兒地將我放在心底。”顏殊的目光發亮，帶著一股灼燒的熱度，就好像將自己整個人都給燃燒了一般，那麼得奮不顧身，大抵飛蛾撲火般的追逐和盲目充斥了顏殊的人生。作為系統，顏殊因顏鴻而懂得了感情，因顏鴻而得了這肉身，因顏鴻而明白了什麼叫做求而不得，大抵這人世間的酸甜苦辣，愛憎別離，都被顏殊一一地品嘗過了。

　顏殊從來都知道顏鴻太過冷心冷腸，這麼多個世界，顏鴻從來沒有一次全心全意地將整個人都付出，沒有一次百分之百的戀愛，這樣的數據也是讓顏殊不由得奢望自己成為最特殊的那一個的根源之一。

　可到了現在，顏殊卻突然沒了自信，也許他曾經觀念中那些只會在顏鴻生命中當一次滑過天幕的流星一般存在的任務對象，比起他來，也要重要很多吧。

　顏鴻對於人的情緒感情變化本就自有一套拿捏辨別之道，自然知道顏殊現在整個人的精氣神的極大變化是因為什麼。若說顏殊的存在對他而言沒有一星半點兒的影響，那自然是假的。可他同顏殊之間的牽絆，已經太深太長，這並不是他所想要的結果。顏鴻也許會覺得每一個世界的旅途中，一個人會有些寂寞，已經習慣了身邊有藍顏知己的相伴，遇到合適的人，為什麼不試一試。可如果這個人要一直長長久久地逗留在自己身邊，不斷地加深在自己心中的籌碼的話，顏鴻卻是不願意的。

　他並不是個喜歡被束縛的人，而顏殊恰恰犯了他的這點兒忌諱。

　“我以為自我毀掉一身修為，斬斷彼此聯系之日起，你就應該明白我的態度，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