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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寫什麼都會成真》第170章
第170章

  那少女說完之後, 又跟賀宇帆囑咐了一聲“快跑”後, 就從乾坤袋裡摸了個煙花似得東西出來, 扯著後面的繩子, 在天空中放了個不大不小的信號花。。。

  賀宇帆雖說還有點兒沒從這種過分奇怪的情況中回過神兒來, 但見這信號出去少女有救, 他猶豫了片刻, 也便將人放平在了原處, 自己轉身躲去了一旁。

  沒過多久,遠方就過來了幾個身穿黑衣的修者。他們看到少女的情況之後似乎是有些慌張, “小姐、小姐”的接連叫了幾聲, 見人已經失去了意識, 便往她嘴裡塞了顆丹藥,又派了兩人帶她快速離開了原地。

  等那剩下的幾人檢查了一遍法陣, 湊在一起又商量了一下對策後離開原地,賀宇帆才從他躲避的地方走了出來。

  盯著地上那少女留下的血跡看可了許久,又重新將地上擦了一半的法陣抹了乾淨,他才保持著那種懵的緩不過勁兒的狀態, 扭頭朝城主府的位置反了回去。

  在賀宇帆趕到府中的時候, 桓承之也是剛剛解決完了最後的一個黑衣修者。

  揮手將那順著劍身淌下的鮮血甩在地上,他眉頭一皺, 口中有些不悅的輕輕嘖了一聲。

  “你打贏了還嫌棄人家弱, 我要是你對手的話,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賀宇帆坐在一旁的院牆上面兒,見他這麼一動作, 又低頭看了看院裡那十幾具屍體,便忍不住開口歎了一句道:“這趙家人的數量,好像比我們想像中的多多了啊。”

  “那可不是?品質也比猜的強多了去了。”桓承之有些疲憊的皺眉歎了一聲,伸手將走到他跟前的賀宇帆揉進懷裡搓了一把。

  正欲開口再說些什麼,卻在下意識掃了眼懷中人的表情後,話鋒一轉,有些奇怪的問了聲道:“你是遇到什麼了嗎?”

  “還真是啥事兒都瞞不住你。”

  賀宇帆扯了扯嘴角,在點頭之後,也便將那少女的事情一氣道了出來。

  桓承之聽他說完,面上表情也是相當的疑惑。摸著下巴糾結了片刻,他還是搖了搖頭道:“我對趙家人的面貌外觀,除了趙烽之外,別的都不怎麼熟悉。況且趙烽的女兒不止一個,要說她具體是誰,那肯定是問問付醉會來的更為清楚。”

  這答案于賀宇帆而言,倒是不算出乎預料。

  他點了點頭,繼續將他相比之下更為在意的問題說出道:“其實還有一個,我覺得就今天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我們的盟友才是。但是……”

  “不敢輕易相信是嗎?”

  桓承之心領神會道:“這是正常的,如果今天遇到這事兒的人是我,我也肯定不敢輕信於她。”

  賀宇帆皺眉:“可她今天自己撞在魔劍上了。雖然是避開了要害,但那傷口也不算小。我怕咱們還沒來得及知道些別的什麼。她就先不行了。”

  “這你放心,趙家再怎麼說也是五大家族之一,療傷的藥品、醫術高明的醫生都是不會少的。又怎麼可能放任他們家小姐流血致死啊。”

  桓承之輕笑著應著,這停了一秒,又補充了一句道:“倒是有一句話她說到我心裡了。咱們這樣一鬧,趙家和平的手段用不了了,肯定就會開始考慮那些不和平的方法了。一會兒給韓子川他們遞個消息,讓人趕緊過來。不然趙家強行攻城,也不過就是個時間問題了。”

  賀宇帆點頭。

  反正開啟鬼界大門需要的生魂具體是多少沒人知道,那不費兵卒的方法既然不成,強行逼迫城裡的居民不能離開,再借著他們這些修者之魂一起祭門倒也不是不可以的。

  這樣想著,賀宇帆也將之前和韓子川交換的傳音符取出。

  先是給韓子川傳了個消息,又給風慕良說了一下那法陣的正確破法。

  等這所有事兒都處理完了,那邊兒裝了半天啞巴沒反應過來情況的洛安城主,才終於哆哆嗦嗦的搓了搓手,拍了拍賀宇帆的胳膊,小聲問道:“上仙那個……我想問問,你們剛剛的意思是,洛安城馬上就要面臨一場浩劫了,對嗎?”

  賀宇帆瞥他一眼,點頭道:“你這被人堵在院裡明殺了這麼多次,也總該相信我們之前所說了吧?”

  “自然是信的。”

  城主聞言,就像是生怕賀宇帆不信他所言一般,不停地用力點著頭道:“只是……上仙您看,我對你們那邊兒沒什麼瞭解,如果他們真的攻上來了,有什麼是我能做的?”

  “發佈一條指令,讓城裡的百姓記住,這幾天不管發生什麼,都絕對不要出門。”

  桓承之在一旁幫著應道:“城門守衛的工作一會兒我們會找人來替,至於你這邊兒,我們也會專門找人來看著的。所以你們需要做的,就只是保證你們自己的安全就夠了。”

  他說著,又像是生怕城主猶豫一般,轉頭看向賀宇帆,用目光徵求了一下對方的意見。

  後者倒是也沒含糊,只跟他對視了一秒,便立刻點頭道:“承之說的沒錯,打架的事情交給我們,你們能保證自己不作死就行。”

  城主聽他這麼一說,倒是也沒去再不自量力的說什麼要幫忙的話。只千恩萬謝的說了些類似於“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之類的車軲轆話後,便聽話的回屋去繼續寫起了禁足官文,力求做到賀宇帆他們什麼時候需要,他就能立刻通告全城。

  這種絕對識相的行為讓賀宇帆很是滿意。

  和桓承之交換了一個眼神兒,他咧嘴笑道:“我突然有種錯覺,我好像要成為拯救世界的大英雄了。 ”

  “不是錯覺。”桓承之笑容裡滿是寵溺。

  他說:“你本來就是英雄。”

  哪怕不是拯救世界,也是拯救了我一人的英雄。

  期間不提。

  等韓子川帶著天機門那些修者過來城裡的時候,已經是小半個時辰後的事兒了。

  不過有韓子川和端木陽的指揮,也沒用多長時間,便代替了城中普通人的士兵,站在了防守和巡邏的崗位上。

  “天機門裡有個規矩,除了長老和掌門之外,就算是門派大弟子,也必須在每月輪流著巡守一次師門。”

  等安排完了一切,幾人重新聚集在城主給他們安設的房裡時,他總算是長籲了一口氣道:“所以巡邏的事情交給天機門,基本是沒什麼問題。但是幾位也知道,我天機門主要是搞個掐算之術。所以若是打起來了,怕我們還真算不得多大戰力的。”

  “所以我早就說了,天天就知道看個星星,還不一定能看個准。有這時間不如學點兒有用的東西。”

  端木陽在一旁嗤笑一聲,特別不屑的應了一句。那話裡話外都透著股鄙視的味道,絲毫不記得其實他也是天機門裡出來的“只會看星星的算命先生”。

  韓子川倒是沒有生氣。只瞥他一眼,便又將話題扯回了正題上道:“陽兒的鬼兵是可以用,但是也只能守在城外而已。畢竟這城裡都是些活人,若是陰氣太重,也難免會鬧出些不好的事兒來。”

  “這個無所謂的,只要能守過十五,趙烽就算是再喪心病狂,也沒機會再做什麼了。”

  賀宇帆將天鏡平放在桌上,知道在場除了他和桓承之外沒人能看到那鏡子中的東西,便低了頭去,將鏡上的內容念出道:“等過了十五之後,陰氣會慢慢散開。就算他們湊夠了祭品,鬼界之門也不會再打開了。”

  聽到這話,一旁念魂摸了摸下巴:“那下月十五呢?”

  “三百年一輪回。”賀宇帆搖頭笑道:“想再等到這麼好的機會,至少是三百年後了。況且現在我們也不過是輸在沒有準備,如果時間足夠,咱們也可以召集整個修真界來踏平趙家了。”

  說著,他頓了兩秒,又補充了一句道:“就算他趙家再怎麼銅牆鐵壁,我就不信整個修真界無人能敵。”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的臉上也多少露出了些松了口氣的味道。

  眼下算來也不過就是十來天的時間,就這點兒日子,不管趙家戰力多強,也不可能越過他們,重新奪回洛安城了。

  之後在場幾人又分配了一下各自防守的方位。

  等這個小型作戰會議結束,賀宇帆和桓承之商量了一下,便決定還是去找付醉,和他說一下那姑娘的事情。

  因為所有的修真者都進來了洛安城裡,所以付醉和藍義鳴也自然是跟著來了。

  等賀宇帆二人在城主府客房裡見到他們的時候,付醉似乎是剛醒的樣子,正坐在床上按揉著額角。

  藍義鳴在桌邊兒倒水,兩人看到賀宇帆二人之後都是有些驚訝。但驚訝過後,付醉那表情卻像是見到了什麼命中救星一般,賀宇帆甚至覺得,對方若不是還尚有理智,那絕對就會直接過來抱著他痛哭流涕了。

  面上表情抽了兩下,倒是也沒去多說什麼。

  和兩人打了個招呼,賀宇帆就拿著天鏡去了付醉身邊兒,給他大概說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又讓天鏡顯示出那姑娘的樣子,他開口問道:“這姑娘跟我說她姓趙,所以我就想她是不是你妹妹,還是……”

  “是家妹,還是我母親生下的,同父同母的妹妹。”

  付醉抿了抿唇,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那面上表情在懷念的同時又多了些悲傷的味道。

  喉結上下動了幾次,他終究是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抹了把臉,顫聲繼續道:“她小時候身體不好,資質也不行。父親看不上她,家裡庶出的幾個弟妹也不願和她玩鬧。所以平日裡都是我帶著她,可後來我出門去遊歷,也就漸漸不陪她了。”

  說著,他臉上懷念的情緒不減,可讓人奇怪的是,相比之下更甚一籌的,卻是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和悔恨。

  賀宇帆盯著他看了一眼,腦中一轉,幾乎是一秒之中就明白了他這表情的緣由。

  付醉說著,又沉默了許久,深呼吸了幾次,讓心情稍稍平靜些許,才繼續道:“我不知道有沒有說過,當初父親會知道仙地的事情,就是因為我妹妹跟著我,跟丟了位置,回去告訴了父親。”

  “可是這事兒不是她的錯,都是因為我。如果我能多看看她,多陪陪她,也不至於她會偷跑出來跟……”

  話沒說完,就聽“咚”的一聲悶響。

  賀宇帆抬頭看去,付醉已經兩眼一翻,倒頭暈回了床上。

  再順著那個伸在原處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刀看過,賀宇帆目光和藍義鳴對接一秒,他覺得自己汗毛似乎是有些要豎起來了。

  後者面色不變,冷靜的掃了他一眼,而後給付醉調整了一下姿勢,一邊淡定道:“他如果醒著的話,就又要開始磨磨唧唧的道歉。從我醒過來到現在,我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來了,所以相比之下,他還是繼續休息吧。”

  賀宇帆嘴角一抽,不得不說,有那麼一瞬間,他還挺贊同藍義鳴這說法的。

  只是……

  “藍大哥,那姑娘的事兒……”

  “讓這蠢貨來說的話,他一定會相信他妹妹是真的悔過,想要協助我們阻止趙烽了。”藍義鳴心領神會,不等賀宇帆問完便主動開口道:“但是當時和那姑娘接觸的人是你,她到底有沒有其他心思,這誰也說不出來。只是站在我的角度的話……”

  藍義鳴扯了扯嘴角,就像是忘了剛剛嘲諷付醉是個“蠢貨”的人就是他自己似得,輕咳一聲,將後半句話說出道:“其實我也願意相信那姑娘是幫我們的,但這樣的話,她在趙家的處境,十有八九就有些危險了。”

  賀宇帆抿唇點頭。

  其實他所擔心的,也就是同樣的問題。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山中,幾人口中討論半天的“趙家主宅”裡,趙烽坐在屬於他的座椅上,皺眉看著下面兒那些回來報告情況的黑衣人,面上表情也隨著那些人的話語,變得越來越難看。

  直到最後一人將“法陣徹底失效”的詞語說出口來,趙烽才終於忍不住,一把將手邊兒的瓷杯摔砸在地,眉頭豎起,瞪著眼睛怒極道:“廢物!我之前不是說了,讓你們在塗料裡再添些靈氣的嗎?”

  “回大人,我們確實添了。”

  為首的黑衣人被那杯中的茶水澆濕了頭髮,但卻是依舊連頭都不敢抬起的趴在地上,繼續用恭敬的語氣回應道:“法陣的情況隨時都有人檢查,靈氣混入的多少也是按照您之前所說,如果不是知情者,別人根本是不會往這方面考慮分毫的。”

  趙烽聽著,確實氣的冷笑出聲道:“那你倒是給我說說,為什麼有人能破了我的陣法?”

  黑衣人喉結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般停頓了一秒。片刻,卻重新將眉眼間的情緒斂去,開口繼續用幾乎沒有起伏的聲音,平緩應道:“屬下不知。”

  “好一個不知。”趙烽狠狠剜他一眼,視線又在其他幾個黑衣人身上繞了一圈,他繼續問道:“他不知道是他無能,也總歸得有個有用的人吧?”

  回應他的是一陣死一般的沉默。

  隨著時間的拉長,趙烽眼中的狠意也越發明顯了起來。知道他打算揮手去做點兒什麼時,跪的稍微靠後的一個黑衣人,就提前了一步,主動開口道——

  “稟大人,屬下知道,那法陣是從城南開始破的。”

  “城南?”趙烽挑眉,低低的嘀咕了一聲道:“可有確切證據?”

  “監察情況的兄弟說的”那人應道:“今日本就只差城南的法陣沒有畫完,大家對那邊兒的情況也自然關注的多。所以可以確定,法陣是從城南破起的。”

  趙烽滿意的點了點頭:“變故之後,去城南救援的是何人?”

  “是三小姐。”

  那人說:“只是三小姐現在負傷在床,她……”

  “抬也得給我抬過來。”

  趙烽冷笑一聲道:“有那麼一個‘好哥哥’做榜樣,我還當她能有所不同,還真是瞎了眼了。”

  後話不提。

  這邊兒已經回到街上的賀宇帆,就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般,突然打了個噴嚏,然後渾身不自覺的顫了一下。

  桓承之奇怪的看他一眼。

  賀宇帆皺了皺眉,一臉認真道:“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也一樣。”

  桓承之贊同點頭。

  剛剛和藍義鳴討論付醉那妹妹的時候,三人的想法都成功的切合在了一起。可說起解救的手段,卻是絞盡腦汁也沒能想出一個。

  畢竟人現在在趙家,而他們最大的問題,就是沒人能進去那個鐵城。

  賀宇帆揉了揉鼻子。又皺眉考慮了一會兒,他說:“會不會也有可能是我們想太多了,趙烽也不一定能發現他女兒反戈,你說是吧?”

  桓承之微微搖頭,沒去回答這個明顯是在自欺欺人的問題。

  就先放下那個根本不是他們能輕易發現的法陣秘密不提,還有另一個讓趙烽不得不懷疑的事情——

  “你說你感受到她的靈壓壓的你難受,這說明她修為高你很多。按照這樣推算一下,她估計是個合體後期的水準。”

  桓承之說:“可對方看到的情況,是你還能重傷於她,並且在追兵過來前就離開現場。要滿足這個條件,要麼是你修為到大乘了,要麼是她在主動自傷。”

  賀宇帆聽著,點頭不解道:“那又怎麼了,趙烽又不知道傷她的人是我。萬一是別人呢?”

  “可咱們這群人裡,除我之外,還有人達到大乘嗎?”

  桓承之哭笑不得道:“我在城主府裡守著殺了他十幾個手下,趙烽不可能不知道。而以他對我們的瞭解,我們的修為他肯定也是摸清楚了。所以今天付哥他妹妹這事兒,那絕對是紙包不住火的。”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讓賀宇帆糾結了半天,也沒能想出個反駁的詞兒來。

  兩人就這樣又沉默了片刻,後者才動了動唇,有些糾結道:“那我們能救她嗎?”

  桓承之搖了搖頭:“至少就我個人而言,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方法的。”

  賀宇帆抿唇低頭。

  他也一樣。

  就像是為了證明一下他們的猜測有多正確一般,此時在趙家主宅裡,趙烽已經讓手底下的侍衛將傷口未愈還搖搖欲墜的少女,押著帶去了大廳。

  他在上面唾沫橫飛,口中不斷的蹦著辱駡的詞彙。從付醉當年的“背叛”,一路又罵到他們的母親無能,生出這兩個養不熟的玩意兒。

  少女在下面兒聽著,身體因為傷的緣故還有些不穩,那毫無血色的臉上,卻慢慢揚出了一道有些詭異的笑容。

  趙烽見狀,口中接連的話也不由一頓。

  下一秒,更為濃烈的怒火直沖腦門兒,他憤怒的抬手,指著少女斥呵道:“你這個沒臉沒皮的玩意兒,我趙家多少年的準備,全毀在你一人身上,你居然還能笑的出來?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對不起列祖列宗的,難道不是父親您嗎?”

  少女開口,聲音雖不算大,但回蕩在整個大廳裡,還是讓所有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這話雖說是在提問,但不管是那平靜的語氣,還是那冷冷的表情,都無一不在說明,她只是在陳述一個趙烽自己都不願承認的事實罷了。

  “您當年利用哥哥,殺萬靈仙地千萬妖獸。而今又利用洛安城民眾的信任,想用千萬人生魂祭鬼。”

  她說著,臉上笑意越發的濃烈,帶著種破罐子破摔般的絕望道:“父親,做這麼多,您真是不怕遭報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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