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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寫什麼都會成真》第155章
第155章

  要說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 其實桓承之自己也說不清楚。

  只是單純的感覺心底發慌。在心跳速度越來越快的同時, 似乎連帶著血液也一起沸騰了起來——

  想要抑制不住的去和那步步逼近的存在來上一戰, 也有著絲絲面對勁敵時的緊張和一抹微弱的恐懼。

  這亂七八糟的感覺交織在一起, 讓腦子混亂了起來, 也讓他原本就有些貧乏的措辭, 在這一刻是更難組織出一句像樣的解釋來了。

  也正因此, 面對賀宇帆的提問, 他才在糾結了片刻後,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好在賀宇帆也向來不是個喜歡追問的人, 見他不語, 那人便也收了聲兒。一路跟著桓承之猛衝了片刻, 倒是還沒過多久,兩人便暢通無阻的到達了對面兒的河岸邊兒上。

  這次和之前那邊兒下腳就是深潭的情況不同, 兩人隨著腳下地面慢慢向上,離水面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眼看就能破水而出了,桓承之卻突然一把將賀宇帆扯進懷裡,抱著人猛的向側邊兒躲了出去。

  這動作太過熟悉, 認真來說, 還不到一炷香前,就已經在水裡經歷過了一次。

  因此賀宇帆一點兒緊張的意思也沒有, 就淡定的看著一道火光在他們之前所處之處炸裂開來。才在被桓承之拖出水面的同時, 深吸一口氣,咧嘴笑道:“我還以為張家不反擊呢,看來還是有埋伏啊。”

  “你就不能稍微嚴肅一點兒。”

  桓承之被他這種走哪兒都是無所謂的態度鬧得頭疼, 一邊上前一步擋在他面前,一邊揮動手中短劍攔著攻過來的功法暗器,他總歸還是將心底的那種糾結說出來道:“有點兒不對勁兒,從水怪撤退的時候開始,我就本能覺得有點兒不好的預感。但是就來擋咱們的這幾個人,他們帶不給我這種感覺的。”

  他說著,一邊抵擋著攻擊,一邊也找機會開始了反擊。

  而被他護在身後的賀宇帆,此時也還是如往常一樣,除了時不時給搖個鈴鐺幫個忙外,就是四處掃著周圍,打量情況。

  他們從離開了水後,再回頭看去,身後所見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水潭,再往前看去,也總算是能看著王家真正宅院的位置了。

  看來那個迷惑人的幻覺,基本上就是到此為止了。

  賀宇帆想著,又將目光收回到了這邊兒和桓承之對戰的幾人身上。

  那些人長相沒什麼特色,要從實力來說,也自然壓不過桓承之這個大乘期的大能。

  可是這明明應當是壓倒性的戰鬥,賀宇帆卻總覺得,就他看來,那些敵人的身形動作,在正常中似乎又帶了些說不出的違和。

  似乎有詐。

  然而現實仿佛是要跟他開個玩笑一般,還沒等他想清楚這個所謂的“詐”是什麼,那邊兒桓承之就已經一劍斬下,將那些對他們發動攻擊的敵人皆數劈倒在地。漂亮又乾脆的結束了這場並沒有持續多久的戰鬥。

  劍刃上的鮮血被烈火灼出一陣“刺啦”的聲音,伴隨著肌膚燒焦的味道,沖進鼻腔刺的人格外難受。冷風吹在未幹的衣服上,在粘稠著難受的同時,又帶來了絲絲寒意。

  桓承之眉頭擰緊了些許,抬頭看了看天空中不知何時佈滿的陰雲,他深吸一口氣,扭頭對賀宇帆道:“這裡真的不太對勁兒。”

  “你是說你心裡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加深了?”賀宇帆看他這反應,也猜到了緣由。待桓承之沉默著點頭,他才嚴肅了表情,上前在人肩上拍了兩下,又轉頭看向了那邊兒被桓承之砍倒的幾具屍體。

  這只是個下意識的動作,賀宇帆自己也沒想太多。

  然而問題就恰好出在這裡,這一眼過去,他心頭一涼,頓時沒忍住,下意識就驚呼了一聲。

  桓承之被他鬧得一愣,視線隨著他一同看去,在看到那些屍體的同時,也跟著一起僵了下身子。

  只見那幾個剛剛還和他對戰的人,此時就像是被吸幹了血肉一般,只剩下了一具具乾枯的骨架。那脫了水的皮膚乾皺的貼在身上,就像是一張張枯了太久的樹皮,仿佛一陣風過去,就能讓它們碎成粉末飄然而去了。

  賀宇帆看了一眼,就條件反射的想要錯開視線。只是動作未出,猶豫了一下,卻是強忍著心底不舒服的感覺,轉而抬腳向那些屍體行了過去。

  如果說遠距離的觀察會讓人不適,那近距離的看了一會兒,賀宇帆覺得自己簡直渾身雞皮疙瘩都要同時站起來了。

  深吸一口氣將幾乎快湧到嘴邊兒的幹嘔憋回,賀宇帆蹲下身子,慢慢將手向那屍體伸了過去。

  卻不等指尖輕觸,手就被人抓了回來。

  桓承之在一旁看了看他,有些不確定的詢問了一聲道:“我之前和他們對戰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模樣嗎?”

  賀宇帆聞言一愣,半晌搖頭道:“你打的時候我看了,長得都和正常人沒區別的。”

  這應答是在預料之中。

  桓承之沉默片刻,還是擰眉道:“那現在這副模樣……”

  “是被什麼東西吸幹了。”

  賀宇帆說著,也不管桓承之的反對,伸手過去直接抓在那屍體的胳膊上,幾乎都沒怎麼用力,只輕輕一掀,那屍體就隨著他動作,在地上翻了個個兒。

  桓承之阻止的話卡在嘴裡,這憋了半天,看賀宇帆似乎也沒什麼變化,才終是按了按額角,歎了口氣道:“你也不怕那是什麼會傳染的劇毒。”

  “毒也無所謂,你的血不是解毒的嗎。”

  賀宇帆隨口應著,明顯就沒把這當一回事兒。

  卻也沒給桓承之再說什麼的機會,他視線在屍體讓出來的那片空地上掃了一圈,便突然擰眉定眼,將目光鎖在了一個還不及女人小指粗的圓洞上面。

  他這反應挺明顯的,桓承之自然也是在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

  順著他視線一起朝那不起眼到好像是個偶然的小洞看了兩眼,他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的問了聲道:“這東西有什麼問題嗎?”

  “不知道。”賀宇帆搖頭:“不過你去看看剩下幾個屍體下面有沒有洞,就能確定它是不是問題所在了。”

  桓承之了然的“哦”了一聲。

  正欲過去檢查一下,這身還未起,就先被一道強勁的劍風沖到了面門。

  側身躲過之後,對方就像是單單試探一下似得,也一時沒了下一步動作。

  半晌,兩人面前的那片環著屋子的樹林裡繞出兩人。他們衣著看起來比剛剛那些普通家奴要華麗不少。

  但奇怪的是,這兩人從出現開始,目光只是往那些乾枯的屍體上挪了一秒,就立刻轉了過來,一直緊緊的鎖在了賀宇帆的身上。

  只是那目光中的含義雖是明顯,卻讓人看著又尤為不解。

  因為這個所謂的“含義”,似乎是一種近乎瘋狂的恐懼……

  賀宇帆有些疑惑。

  桓承之卻是抬頭掃了這二人一眼,緊了緊手中短劍,微微搖頭,低聲說了一句道:“他們兩人修為還湊合,但遠不足以讓我覺得恐懼。”

  “也就是說讓你心慌的另有其人了。”賀宇帆了然的點了點頭,沉默片刻,也沒去再思考那兩人目光中的含義。只提著魔劍,上前一步,和桓承之擺出了一個“並肩作戰”的姿勢。

  誰知這動作一出,就像是給對面兒那兩人下了個死刑宣判一般,讓他們身體一僵的同時,面上的恐懼一時間也加深了不少。

  賀宇帆還納悶兒這自己威懾力什麼時候這麼大了,那邊兒二人就已經在對視一眼後,用一種慷慨赴死的姿態,拼盡全力,提劍朝賀宇帆攻了過來。

  桓承之見狀有些不解,但還是在第一時間側身攔過。在兵刃交接的同時,一邊盡力攔著那兩個還欲和賀宇帆交手的青年,一邊忍不住朝賀宇帆問道:“他們為什麼就打你?”

  “我哪知道?可能是因為我比較帥吧。”

  賀宇帆隨口應著,雙眼緊緊鎖在那兩人身上。

  也不知是因為恐懼或是什麼,他總覺得那二人明明在和桓承之戰鬥,但身子卻抖的似乎隨時都打算扭頭跑了。

  眉頭微微在當中擰了兩下,賀宇帆深吸一口氣,還是從乾坤袋裡摸出了法寶,打算像往常一樣繼續給桓承之打個輔助。

  可是讓兩人都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這還沒來得及搖個鈴鐺,那兩人中的一個就猛的撤了身子,雙腿一彎跪地朝賀宇帆高聲哭喊道:“上仙饒命啊!”

  這動作太猛,也太過出人預料,不只是賀宇帆,就連跟他一同出來迎敵的那人也跟著動作一頓。

  下一秒,桓承之的短劍也搭上了那人的脖頸。眉頭一皺,伴隨著眼中紅光一閃,還沒等他說句什麼,那人也跟著一同“噗通”的跪倒在了地上,一邊用力磕頭,一邊跟著前面兒那人一同嚎道:“上仙饒命,我們只是家僕而已,不管張家之前做了什麼都和我們無關,我們真的……”

  “你等會兒再嚎,我問你幾個問題。”

  桓承之被兩人哭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賀宇帆則是按了按額角,直接上前一步,低頭看向最先跪倒的那人,一邊指了指桓承之道:“你們修為不低,所以應該也能感受得到,這傢伙修為比我高的不止一個等級,你們要求饒也應當是對著他才是,為什麼死盯著我呢?”

  “這……”

  那兩人聞言有些猶豫,對視一眼之後,還是最先開口的那人又低了頭,深吸一口氣道:“因為我們來之前師爺就說了,您才是最危險的那個。說您一人在長月門把凝虛道長打成了一灘血水。還有……”

  賀宇帆嘴角一抽:“還有?”

  “對。”那人點頭:“還有您的事蹟我們也有所耳聞,天機門最年輕的長老,控制鬼兵殺了前任掌門和幾大長老,還有之前的李家,王家。現在府裡上下都在傳說你們是來給萬靈仙地報仇的,但是上仙您相信我,我才剛剛加入張家不到兩年,完全沒有參與過和萬靈仙地有關的任何事情啊!”

  他說的認真,那身子篩糠似的抖著,眉眼間也寫滿了恐懼。

  而此時仍被桓承之的劍抵著的那人,則是急的眼淚都彪了出來,除了一個勁兒的喊著“與他無關”“饒命”之類的話外,一時間甚至是連別的措辭都想不出了。

  賀宇帆被他說的有些糾結,目光對向桓承之那邊兒,後者卻明顯也有些不知這劍是該落不落了。

  兩人相顧沉默一秒。

  不等賀宇帆再開口說句什麼,那兩個跪在地上的人幾乎同時聲音一頓。下一秒,又皆是雙眼瞪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賀宇帆看了片刻,喉嚨裡“咯咯”的響了兩聲,話未出口,反是嘴角淌血,接連的“咚、咚”兩聲栽倒在了地上。

  這狀況太過出人預料,直接讓賀宇帆嚇得接連退後兩步,被桓承之一把抓住,才沒能丟人的一屁股癱坐在地。

  可讓兩人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這還僅僅只是個開頭而已——

  賀宇帆這邊兒還沒站穩身子,那邊兒兩人的屍體就在他們的注視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了下去。甚至還不出五息的功夫,就已經乾枯的和之前那波屍體沒什麼兩樣了。

  賀宇帆下意識扯了扯桓承之的袖子。

  後者嘴唇緊抿,伸手安慰的在他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喉結一滾,卻怎麼也沒想出一句能作為安慰的話來。

  好在賀宇帆似乎也沒指望他能說點兒什麼,只沉默片刻,便深呼吸了兩下,在臉頰上輕輕拍了拍,一邊向那兩具屍體走了過去。

  桓承之這次沒有阻止他的動作。

  只在後面兒幫他認真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等賀宇帆把屍體掀開,將下面的土地露出時,才跟著他一同低頭,將視線鎖上了那兩個和預料中一模一樣的圓洞上。

  “應該是蟲子沒錯。”

  賀宇帆仗著自家兒子承諾他不會受傷,此時也便是一如既往的肥了膽子,伸手在洞上比劃了兩下,朝桓承之道:“不過我總覺得,這個洞看著好像是有點兒奇怪。”

  桓承之沒有直接應聲。

  左右看看,確定周圍沒什麼能直接感受到的氣息了,才低身過去,蹲在賀宇帆身側,又仔細看了看那圓洞。

  隨即也不用賀宇帆去解釋什麼,他便了然的“哦”了聲道:“你是說這洞是從這邊兒打開的,不是那蟲子從遠處過來,破土而出的?”

  “沒錯。”

  賀宇帆點頭道:“我原本以為,是遠處他們的頭頭兒看這邊兒他倆投降,不高興了就讓蟲子過來弄死他們。可現在看來,這蟲子怕是從一早就已經落在他們身上了。”

  桓承之嗯了一聲,心底的那種奇怪的恐懼感似乎又湧上了不少。

  他定了定神,還是努力將那預感歸咎為了錯覺,才繼續應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想不到的事兒,如果那蟲子能從地上鑽出來再將人吸幹,他們也用不著在這兒大費周章的吸同伴。直接對咱們出手,不是簡單多了嗎。”

  “我也是這麼想的。”賀宇帆雖是應著,面上表情還是有些糾結。

  雙眼鎖在那圓洞上過了許久,他才歎了口氣道:“但是現在更讓我好奇的是,他們為什麼要吸同伴的血。”

  桓承之抿唇不語,這個問題他也一樣是沒想通。

  只是現在這事兒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我總覺得那個讓我很不舒服的東西,似乎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桓承之說著,也伸手過去將賀宇帆扯了起來。

  牽著人向前方張家大宅的方向走著,他口中道:“張家再怎麼不濟也是五大家族之一,他們留給自己的後手絕對不少。我知道你確定你不會受傷,但難免兒子也會有沒注意到的時候,所以一切還是……”

  “小心為上。”

  賀宇帆笑著開口,跟他一同將最後四字一同道出。

  待桓承之目光無奈的向他看過,才趕忙推了推人胳膊,小聲接道:“我都懂的,你放心好了,我就乖乖跟在你旁邊兒,有危險的話你上,我絕對不逞強。”

  他說著,那雙黑亮的鳳眼也眨了又眨。反正根據兩人相處這麼久的瞭解來看,桓承之清楚的明白,這話十有八九就是說說而已。

  懶得再去跟賀宇帆重複什麼,他按了按額角,便重新將視線對向了眼前近在咫尺的小樹林處。

  這裡距離張家主宅的位置已經很近了,就這樹林也就是排的樹木,幾步過去就能走進院裡。

  想想之前一路上種種不對勁兒的地方,桓承之怎麼看也覺得這臨門一關不可能是眼前所見的這般容易。

  桓承之心下糾結,動作上也直接伸手,將仍打算大步向前的賀宇帆扯了回來。一邊猶豫道:“我總覺得這邊兒是有埋伏,你要不先問問天鏡,咱們確定了情況再向前也不遲。”

  賀宇帆聞言一愣,要說桓承之說了一路的那種“不好的預感”,其實他確實是分毫都沒有感受的到。所以對於這個提議,在他看來也確實是有點兒沒必要的。

  不過就當是求個心安,賀宇帆只停了一秒,便點頭伸手從乾坤袋裡將天鏡摸了出來。

  然而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給,前方就傳來了一個帶著笑的聲音。

  他說:“二位的實力在下已經有所耳聞,所以也不用你們再麻煩著去掐算什麼了,在下自己出來,咱們不管是打是降,還是都堂堂正正的來吧。”

  賀宇帆對他這個說法格外贊同,抬眼看去,那人長髮及腰面容清秀。就長相來看,約摸是個二三十歲的年紀。

  他身上穿著件月白色的長衫,打扮的倒是有些書生模樣。他臉上掛著些淺淡的讓人討厭不起來的微笑,目光對上賀宇帆的眼睛時,那笑意又增大了不少,他說:“倒是早就聽聞天機門賀長老面容是個美人兒,沒想這百聞不如一見,賀長老還真是美的讓在下都有些驚豔了。”

  說著,他下意識伸舌舔了舔唇,看向賀宇帆的目光中,也多了那麼點兒說不清的味道。

  賀宇帆被他盯的有點兒不舒服,想往桓承之身後躲躲,卻被後者搶先一步,錯身將他攔在了身後。

  抬眼和那書生對視一眼,桓承之冷聲笑道:“聽道友剛剛那話,是打算降了是嗎?”

  “道友還真有自信。”那書生搖頭,回了桓承之一個同樣不及眼底的笑意,他說:“我只是想提醒二位一句,此時不降,就只有去死。你倒是還好說,我這人憐香惜玉,可捨不得賀長老的那副好皮相了。”

  這話讓賀宇帆聽的有些不悅,只是也不用他去說些什麼。那邊兒話音未落,桓承之就已經提劍迎了上去。

  書生盯著沖至眼前的人,面上倒是也沒有多少緊張的滋味。只伸手在旁的一劃,就聽“鐺”的一聲脆響,桓承之那把燃著烈火的短劍,已然被對方一把鐵骨摺扇攔了下來。

  “道友這般急躁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那人笑著,手中扇子一翻,周圍的空氣中便揚起了一陣水霧。

  桓承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著呼吸將那水汽吸進了些許,下一秒,喉頭就明顯傳來了一股讓人難以忽略的漲疼之意。

  他眉頭一緊,雙眼中寒光閃過的同時,也趕忙撤身回去了賀宇帆身側。

  那書生倒也沒緊追,只甩了甩扇子,讓包圍著自己的水汽又加重了一層,才開口笑道:“道友,你是火靈根,我是水靈根,我天生就是克你的存在,想清楚的話,還是速速投降,也免得這些皮肉之苦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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