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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寫什麼都會成真》第111章
第111章

  李家家主的修為要硬說起來倒算不得太高, 不過是合體初期而已。可即使如此, 一劍斃命的情況也還是有點兒讓人難以接受了。

  賀宇帆的那把黑劍還在飄飄蕩蕩的打轉, 那劍尖顫顫巍巍, 似乎隨時都會不受控制, 對著那群圍繞在桓承之身側的修者發動二次攻擊。

  從他話音落下, 那剛剛還在對戰的眾人就像是被按了暫停一般, 盡數停了動作。

  賀宇帆也不急, 抱著胳膊耐心的等著他們的選擇。

  好在那幾個跟著過來的青衣人倒也不傻,互相看了幾眼, 便低頭沖賀宇帆拱了拱身子, 轉而迅速抬上同伴的屍體, 幾個躍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這群人來的快,走的也快, 等一切恢復安靜,只剩下了地上那些還未幹去的鮮血,能證明他們曾經的存在。

  賀宇帆伸手將魔劍抓回手裡,面色有些複雜的看了兩眼那因為嗜血而閃起紅光的劍身。終究還是歎了口氣, 把長劍收回到乾坤袋的同時, 開口向桓承之問道:“這樣放他們走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桓承之反問了一句,也緩步走回了賀宇帆身旁, 他說:“他們最多回去報個信, 說你比想像中厲害多了。這消息讓他們傳出去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不會再發生之前那種把你當軟柿子捏的事兒了。”

  賀宇帆嗯了一聲道:“不過剛剛那個老頭兒說李沐柔是他女兒,那他應該就是李家家主了吧?我殺了他的話, 咱們是不是就算報仇成功了?”

  “當然不是。”

  桓承之輕笑搖頭:“他修為本就不高,李家明面上是他在辦事兒,但真正掌權的其實是他夫人,所以只能算是搞定了小半。”

  說完,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道:“不過我覺得,至少從墨瀾閣回來之前,咱們是見不到李家的埋伏了。”

  賀宇帆聽著,略帶可惜的抿了抿唇。

  但桓承之說的倒也沒錯,就等李家那些人報信回來,他們也是該到墨瀾閣裡了。

  想到這兒,他也沒再糾結什麼。只重新將天鏡掏了出來,讓它再次顯示出了目的地的方位。

  按照上面指出來的路徑,兩人走了不久也到了地方。

  和桓承之昨天猜的一樣,果然是片樹木茂盛的山群。

  而天鏡上面那地圖再往細了看去,墨瀾閣的位置也確實就是在這一大片山的正中。

  賀宇帆手搭涼棚抬頭仰視了一會兒那高入雲層的山峰,口中忍不住歎道:“你說那墨瀾閣住這麼個地方,出一趟門得多難啊。”

  “所以你不也寫了,他們平日也不怎麼出門嗎?”桓承之順著他目光向上掃了一眼,繼續說著讓賀宇帆腦袋發疼的現實道:“還有一個問題,之前也說了這路上機關結界多。所以咱們要想上去,用縮地是肯定不行了,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我得自己走了。”

  賀宇帆痛苦的捂著臉,幫他把後面沒忍心道出的話也跟著說了出來。順帶著長歎一聲,生無可戀道:“我突然不是很想去墨瀾閣了。”

  桓承之左耳進右耳出的聽著,最後伸手在人腦袋上安慰似的揉了兩下,便牽著人,跟著天鏡上的指示,緩緩向山邊走了過去。

  要說賀宇帆對於墨瀾閣這個地方,在山上之前是絕對想去的不得了的。但是當兩人躲著機關破著結界走了一下午才不過剛上一座山時,賀宇帆打道回府的心思就已經強烈到就差呐喊出來了。

  然而路走到這兒了,要說回去也有些矯情。

  就這樣一路咬著牙直到月出東方,賀宇帆才終於忍不住叫停找了棵大樹靠著坐下道:“不是我說,這山上連個往上走的路都沒有,不會是鏡子指錯方向了吧?”

  “位置肯定是沒錯的,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障礙了。”桓承之在他面前蹲下身子,特別有眼色的給人按摩著小腿的肌肉,一邊應道:“不過這山也確實是太荒了,怕是機關太多,結界也不容易破,鬧得周圍的普通人過不下去,久而久之也就這樣了。”

  賀宇帆歎了口氣。

  這話不用桓承之說,他自己也能想到。

  只是低頭看看天鏡上那畫著明顯還遠的目的地,他覺得自己對墨瀾閣的好感,隨著身體的疲累程度,簡直快降至零點了。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墨瀾閣的人也覺得這漫山遍野的機關太過麻煩。

  隨著兩人之後的步步深入,山裡的結界和機關反而還越來越少了起來。

  到第三天的時候,桓承之也可以直接把人抱著,小心著慢慢縮地而行了。

  而第四天的早上,賀宇帆手裡天鏡上那個地圖,屬於他們的藍點,總算和屬於墨瀾閣的紅點重合在了一起。

  按理說這就是走到目的地的意思了,但是……

  賀宇帆皺眉環視了一圈周圍。

  眼下別說是墨瀾閣了,根本就連個房子都找不到行嗎!

  “這上面標的位置確實是在這兒,難道這周圍還有什麼障眼法,只有聰明人才能看到房子嗎?”

  賀宇帆皺著眉又細細看了看周圍,確定這附近確實是沒有墨瀾閣存在的跡象,才低頭翻看了兩下手裡的天鏡,口中不耐煩道:“或者你說是不是我這鏡子過期了,弄出來的方向是假的啊?”

  桓承之在一旁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原地打轉。

  雖說心裡清楚,這是自家道侶一路走來累到極限在鬧脾氣了,但就賀宇帆這副樣子,還是讓他有點兒想忍不住輕笑出聲。

  桓承之心裡想著,也確實是笑了起來。

  和猜測的一樣,他道侶在見他嘴角上揚的時候,也果然是不悅的擰起了眉毛。

  趕在賀宇帆開口之前,桓承之往前走了兩步,在人腳邊兒的草叢邊扒拉了兩下,然後指著地上現出的那個一人可過的圓洞,輕聲笑道:“知道著急倒是也仔細看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墨瀾閣怕是在底下了。”

  賀宇帆聞言挑眉。

  低頭跟他一起往那圓洞裡看了兩眼,卻是略帶不解道:“這住深山老林裡就夠讓人不解的了,再下去這麼個洞。我說真的,我簡直都要開始懷疑墨瀾閣的那群人到底是不是人類了。”

  “你說是就是啊。”

  桓承之笑道:“現在地方就在跟前,你說下咱們就下去,要是擔心的話……”

  說到一半,桓承之猛地收了聲音,在臉上笑意消失的同時,身體也轉向了後方。

  賀宇帆不知道他這反應是為何,只是順著他視線看過去,那邊兒除了蔥郁的草木外,也見不著個人影。

  桓承之沒去解釋什麼,盯著那邊兒看了一會兒,便冷聲呵道:“既然已經讓人發現了,你躲著還有什麼意思?是敵是友不如露個面,不然也別怪我先下手了。”

  “可明明是你們莫名其妙在我家門口偷窺啊。”

  隨著一聲略顯稚嫩的少年音響起,桓承之目光對著的方向草叢動了兩下,一個身穿白衣年紀約摸十五六歲的少年從草木中站起身子,緩緩向兩人走了過來。

  少年長相算不得太過驚豔,比起賀宇帆那種讓人過目不忘的美或是桓承之的帥氣而言,他眉眼間更多的則是一份讓人心境平穩的清秀。

  三人相視一眼。

  少年果斷將目光轉向了賀宇帆身上。只上下打量了一眼,便低頭行了一禮,用和面對桓承之時完全不同的態度,柔聲道:“道友你好,我看二位在我家這兒待了挺久,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嗎?”

  賀宇帆不置可否,思考一秒,他不答反問了一句:“敢問道友,您是墨瀾閣的人?”

  “正是。”那少年微微點頭:“我是墨瀾閣第二十四代閣主,墨離。”

  賀宇帆聞言立刻綻出了一個笑臉,給自己和桓承之一同做了介紹,才又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明來意,我二人過來這裡,也不過是因為有人說,我會在這裡找到些問題的答案。這麼說好像有點兒縹緲,墨閣主你若是……”

  “有什麼問題?如果是我能給你答案的話,直接問出來就好。”

  不等賀宇帆說完,那墨離便開口打斷了後面的話。

  他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那般溫涼,嘴角平平,也看不出個喜怒。

  賀宇帆被他這一說也有些發愣,猶豫的看了眼桓承之,待對方點頭,才深吸一口氣道:“就是,我好像有言靈能力,或者說是感覺天道很向著我,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先生您知道原因嗎?”

  墨離誠實搖頭:“不知。”

  賀宇帆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他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然而和想像中有些出入的是,墨離在說完之後,又頓了頓。

  在賀宇帆以為他們可以打道回府的時候,跟著補充了一句道:“不過如果你想進閣去尋找答案的話,隨我來便是。我爹曾說過,他死後能尋到這裡的第一人是特別的。你是第一個,我也不討厭你的氣息。所以想來就來吧。”

  墨離說完,也沒給兩人考慮什麼的時間,就先一步上前,從桓承之剛剛扒拉出來的那個小洞口跳了進去。

  剩下兩人在地面上對視一眼,桓承之揚眉,賀宇帆摸下巴。只靜了一秒,後者便跟著墨離的動作往洞口走了過去。

  然而沒給他跳下去的機會,衣服就被桓承之從身後扯住。

  賀宇帆不解回頭。

  桓承之說:“我先下去,沒問題了你再跟著。”

  這是兩人進入什麼新地方的慣例,賀宇帆也知道自己就算覺得多餘,開口拒絕也不會改變什麼。所以只點了點頭,便後撤一步,讓桓承之打頭陣去了。

  那洞似乎是不深,桓承之下去之後不過幾息的時間,就在心底給他傳音,告訴他可以跟過去了。

  賀宇帆本來就好奇的緊,此時自然也不會耽誤什麼。

  上前一步縱身而下。和想像中一樣,不過眼前一花的功夫,雙腳便踏實在了地上。

  只是等他抬眼看向四周,入目之物,卻是讓他禁不住瞪大了雙眼——

  和想像中陰暗潮濕的地洞完全不同,四周繁花綠草,樹木茂盛,空氣中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側耳聽去,似乎還能聞著些許鳥叫蟲鳴之聲。

  桓承之就站在不遠的旁邊兒等他。

  過了半晌,待人差不多回神兒,才開口笑道:“你現在明白人為什麼要住地底下了?”

  賀宇帆點點頭,在收回視線的同時也跟著嘁了一聲道:“這話說的就好像你一點兒不驚訝似的。”

  桓承之聳肩不語。

  遠方已經走出去不遠的墨離此時也扭頭看向了二人的方向,保持著那種淡定又平緩的語氣,他說:“要過來的話就別磨蹭了,院裡機關不比外面少多少。跟緊點,不然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們可怨不著我。”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但對於他們這兩個不速之客而言,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賀宇帆聞聲道了謝,腳上步子也趕忙加快了幾下。等跟到了墨離身側,才咧嘴笑道:“墨先生你就這麼帶我們過來,就不擔心我們是什麼惡人嗎?”

  “讓你們自己走的話,也不過只是耽誤些功夫,並不能真的把你們攔在半路吧?”墨離看了他一眼,口中道:“你們一路過來遇到的機關也不少。可你們身上別說是傷痕了,連衣物也整齊乾淨,就說明那些機關並沒有起到作用。不過話雖如此,退一步說,你是以為進了我這墨瀾閣裡,我就沒辦法自保了嗎?”

  賀宇帆立刻搖頭:“我就是嘴快話多,墨先生還請莫怪。”

  “無礙。”墨離說:“我說了我對你印象挺好,是認真的。所以在你離開之前,有什麼話直說就好。”

  他說著,似乎是為了讓可信度提升一些似的,還努力將嘴角向上揚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太久沒笑,他這微笑太過淺淡不說,就連表情也略顯僵硬。可即使如此,配上墨離那張一貫無悲無喜的臉,卻讓人莫名多了那麼一絲說不出的心動。

  賀宇帆愣了一秒,臉頰還沒來得及泛起紅意,胳膊就被人猛的扯了一把。

  回頭過去,桓承之在他身側不悅的皺眉,用眼神兒控訴著自己的不滿。

  賀宇帆嘴角一抽。認真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這是正常反應。”

  “你比他美多了。”桓承之說:“以後再想正常反應,你不如自己照鏡子,那我絕不反對。”

  賀宇帆張嘴就想反駁。

  只是話沒出口,一旁墨離反而接了一聲道:“桓道友說的沒錯,賀先生你確實很美。”

  賀宇帆:“……”

  沉默片刻,他終究還是按了按額角,歎了口氣道:“我就當你們是在誇我吧。”

  對於他這個反應,桓承之一臉這不廢話嗎的反應,而墨離也只是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便繼續轉身帶路去了。

  這樣向前走了不久,腳下的全然靠踩踏形成的走道,也終於變成了一顆顆小青石子鋪成的小路。

  小路兩旁花草繁盛,時不時還能看著些飛鳥和彩蝶在來回穿梭。

  墨離說上了小路就安全了,賀宇帆也便放心的四處看了起來。就這樣走了一會兒,再抬頭向前,也遠遠能看著前方合繞成一圈的幾間小屋了。

  墨瀾閣此時只有墨離一人居住,所以想從這十來間房中給賀宇帆二人找個客房倒也不難。

  墨離也像是他之前說的那樣,在兩人住下之後,只要有事情開口向他詢問,他也全數都是知無不言。

  可問題就是,兩人在這地方歇息了兩天,也尋找了兩天。但不管如何,都並沒發現任何能為他們解開謎題的存在。

  “我有時候都在想,那個判官不會就是跟我說著玩兒吧?”

  第三天的清晨,桓承之從昨夜開始打坐還未結束,而賀宇帆則是吃完飯後,坐在院子裡的草地上,仰頭看著頭頂的綠葉,撇嘴朝身旁陪著他的墨離道:“墨兄這些天謝謝你了,為了我這麼個奇怪的要求陪我轉了兩天,也太耽誤你時間了。”

  “沒什麼的。”墨離搖了搖頭。將手中斟出的一杯花酒遞到賀宇帆手裡,又自己喝了一杯,才緩聲道:“自家父家母仙逝,這墨瀾閣裡就只剩下我一人。百年時光獨我一人,賀兄能來,也總算是能讓我少些寂寞了。”

  他這話說的真誠的不行,反倒是讓賀宇帆這個帶著目的過來的人,不由多出了那麼點兒不好意思的感覺。

  兩人對視一眼,賀宇帆抬手將杯中清酒飲盡。似是無意道:“說起來,我們在過來之前也稍稍做過些功課。聽外面的人說貴閣的傀儡術曾聞名天下,既是如此,平時有那些傀儡伴著,墨兄應該也不會孤寂才是吧?”

  賀宇帆說著,又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

  然而這酒還沒滿,身旁卻傳來一聲“鐺”的脆響。

  轉頭看去,墨離此時正一臉震驚的對著他,手中的酒杯磕在地上,清酒澆濕了褲腳,他卻無所察覺般的瞪著眼睛。許久,才抖唇問道:“賀兄你這話的意思,是說認為那些死物有靈?”

  “萬物皆有靈。”賀宇帆低身過去幫他把杯子拾起,一邊笑道:“墨兄你是不知,我這兒有個鏡子都天天嫌棄我呢,何況傀儡那種本就是人形的東西。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如果製作者有心的話,那即使是木工石作,也總該有個魂靈才是吧?”

  話音落下,賀宇帆也重新看向了墨離的雙眼。

  後者眼中的震愣再次蔓延開來。

  又是半晌,卻突然噗的一聲,用幾乎要哭起來的表情,咧嘴笑了起來。

  他這反應和平時那種淡然的姿態差距過大,就算是賀宇帆知道這話題戳著人心坎了,也還是在一瞬間讓他這種反應嚇了一跳。

  好在也不過就是幾息的功夫,墨離便漸漸收了情緒。

  面部表情歸於平靜,眼底的熱切卻絲毫未消。他先是為自己之前那一瞬的失態道了聲歉,才繼續道:“父親說你是特別的,我之前也只是有這種感覺,但是並未相信太多。到現在我才明白,他果然是真沒說錯。”

  賀宇帆佯裝不解:“什麼意思?”

  墨離搖頭:“我也相信傀儡是有靈的。但是我家傳承這麼多代,所有人都認為傀儡終究只是傀儡。因為不管戰鬥能力多強,也不管他們能做到什麼程度,只要松了牽出的靈線,他們就會失去動作。這種東西,終究也總是和靈智扯不上干係。”

  “話也不能說的這麼絕對吧?”

  賀宇帆伸手在他肩上拍了兩下,口中安慰道:“凡事總有個不同不是嗎?人劍修鑄劍都有劍靈呢,怎麼就能否認傀儡有靈?”

  墨離不置可否。

  只是眼眶周圍紅了些許,怔怔的盯著賀宇帆看了許久,他突然深吸一口氣道:“賀兄你想看看我做的傀儡嗎?”

  “樂意之至。”

  要說賀宇帆過來這裡的目的一個是因為判官說的話,另一個其實就是為了傀儡。

  只是後面的原因不好說出口,這兩天為了前面的那個原因,也基本就沒往這邊兒扯過話題。

  因此現在墨離主動提起,他自然也就不可能去拒絕什麼了。

  在他應聲之後,墨離也急忙站起了身子。將酒杯隨意的置在原地,就帶著賀宇帆一同向最靠東邊兒的那間平房走了過去。

  房間和周圍的幾間沒什麼區別,木門開啟的時候也沒有想像中的落塵和浮灰。

  “因為我從小就相信傀儡這東西是有靈的,所以從小到大,我也只做了這一個傀儡罷了。”墨離說著,側身將賀宇帆向內引進,口中補充道:“如果做多了,就總覺得有些三心二意的對不起他了。賀兄你說,我這想法是不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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