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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寫什麼都會成真》第100章
第100章

  賀宇帆聽他這麼一說, 原本還是看戲似無所謂的表情也立刻跟著嚴肅了起來:“什麼意思?”

  “先生若是離得不遠, 還是等回來再說吧。”

  提到這話, 穿音符上那長老的聲音中也多了些疲累之意。

  他歎了口氣, 又補充了一句道:“回來的路上先生最好從北方繞行, 實在是要走南邊兒的話, 給我們提前知會一聲, 可千萬莫要逞強, 那魔劍邪門的緊,不是先生道侶一人擋得住的。”

  這可算是賀宇帆來天機門這麼久, 門派高層除韓子川外, 對他說的最有人味兒的話了。

  就算大家都清楚, 現在這麼關心他性命只是因為那個傳說中的“劫數”,但心意到此, 再去冷眼相對就有些說不過去的。

  因而賀宇帆應了聲知道,那長老又重複著告誡了兩句,那穿音符上的光澤便暗了下去。

  把東西重新放回了乾坤袋裡,賀宇帆轉頭看向桓承之, 摸著下巴猶豫道:“你說咱們是先回天機門, 還是先去看看劍?”

  他說的很誠懇,那表情看著還真像是要徵求下桓承之的意見似的。

  只是根據兩人這麼久以來的相處, 對方根本是不吃這套。只輕笑一聲, 就直白的給他揭穿了道:“你想去看劍就大可直說,我又不會拒絕。”

  賀宇帆咧嘴一笑,默認道:“這不是想著回去危險嘛。”

  桓承之瞥他一眼:“危險的事兒多了, 也沒見你少去一次。”

  然而話是這麼說的,一分鐘後,他卻還是老老實實的抱著賀宇帆,又折了回去,重新跑到了那邊兒長月門和魔劍的戰場之中。

  如果說之前在陳家那邊兒兩人還為了保險,只是遠距離圍觀的話,這次的戰鬥,則就是放心大膽的找了棵大樹,坐在上面看戲似的近距離觀看了。

  要說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因為上次王雨哲是腦子不清醒的無差別攻擊,而這次的魔劍,明顯像是刻意忽略了他二人存在一般,就算飛到跟前,也沒有半點兒要砍過來的意思。

  至於長月門眾人,現在生死不知的躺了百十來人,剩下的那寥寥十幾人,別說是關注一下他們這邊兒,根本就是連逃命也逃不及了。

  看這樣子,長月門折的人數太多,估計是放棄再去收服這劍了。

  只是剩下的這些已經過來的弟子……

  桓承之抿唇。

  這門派還真是無情到什麼都能隨時放棄啊。

  眼前利器入肉的聲音伴隨著慘叫與呻吟不斷的響起,本該刺鼻的血腥味兒也在時間的拉長中慢慢麻痹了鼻腔。

  由於上輩子在屍山血海裡走了三十多年,桓承之對於眼前這種單方面屠殺似的景象甚至能說是挺習慣了。

  但賀宇帆見過最血腥的場面也不過就是剛剛王雨哲的那個屍體,所以在這種漫天的血紅中看了半晌,就忍不住把腦袋埋進了桓承之懷裡,嘟囔著念道:“你們修真界是經常這樣一言不合就大殺四方嗎?”

  桓承之聞言搖頭:“不全是,但是凡修道之人,手上沒沾過人命的,修為空高,最終也只會成為別人手上沾著的人命。”

  弱肉強食。

  這道理倒是也不難懂。

  賀宇帆腦袋在他懷裡蹭了兩下,半晌才輕輕應了聲嗯。

  然後不等桓承之再說什麼,他就又深吸了一口氣,轉頭重新對上了那邊兒追著人砍殺的魔劍。

  劍刃戳穿皮肉,劃開肌膚,鮮血四濺之時,那劍身卻像是飲得美酒了似的,發出陣陣悅耳的輕吟。

  賀宇帆看的忍不住皺眉。

  桓承之感受著懷中人的情緒變化,低頭在他耳邊小聲提醒道:“不喜歡就閉上眼睛,沒必要看的。”

  “我知道。”賀宇帆點頭,目光卻還是死死固定在那劍上,沒有一點兒要挪開的意思。他頓了頓,繼續說:“但是知道歸知道,你也說了踏上這條路就得習慣這種畫面,不然我總是不願面對,讓你守在身後,就終有一天會變成拖你後腿的存在的。”

  “不會。”

  桓承之明顯不大喜歡他這個說法,劍眉顰起的同時,也跟著不悅道:“我與你說過,保護道侶是我的責任,我……”

  “可也是我的責任啊。”賀宇帆沒等他說完,便先一步打斷道:“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是個男人,我也有想為愛人撐起一片天地的野心。你的想法我都懂,但你也總得理解我點兒才是。”

  話音落下,就像是為了讓他話更多些說服力似的,那邊兒解決完最後一人的魔劍在一聲龍吟般的脆響中直直朝二人飛了過來。

  賀宇帆面色平靜的伸手出去,那劍也十分配合的直接將劍把交付於他。

  隨著心底的那股在接觸瞬間便驟然爆發的,說不出是激動還是瘋狂的感情霎時湧起又步步收去,賀宇帆深吸一口氣,微微磕了磕眼,才緩聲向桓承之道:“這次我感覺到了,血契成立,我是它的主人了。”

  後者聞言松了口氣,又禁不住問道:“那你有沒有感覺被這劍影響了什麼?再小都可以,一旦有的話就說出來,咱們也好早作防備。”

  “你放心就好。”賀宇帆看他那一臉緊張的樣子,反倒是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一邊用自信到似乎整個人都在閃光般的表情笑道:“我說了,我是它主人,從今往後也只有我改變它的份兒,哪有我隨他改變之說?”

  桓承之聽他說著,面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放鬆。靜了片刻,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擰眉追問了一句:“你確定?”

  “絕對確定。”賀宇帆像桓承之往常對他的那樣揉了揉對方的腦袋,一邊笑道:“而且萬一真有事兒的話,我也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跟你說的。所以你別緊張,咱們也別耽誤時間了。天機門那邊兒不是還說有難嗎?回去看看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桓承之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

  點頭之後,等賀宇帆把魔劍扔進乾坤袋裡,他也再次帶人向乾坤山的方向沖了出去。

  剩下的路不長,所以兩人到達天機門正門的時候,也不過才一盞茶的時間。

  倒是和想像中的有所不同,門派上下似乎還是之前兩人離開時的樣子——

  雖是一片緊繃的寂靜,倒也不是沒有生氣兒。

  二人順著小路沒走幾步,迎面便過來了一個天機門的弟子。

  小道士低頭走的挺快,賀宇帆看了一眼,便眼疾手快的把人抓著問道:“門派這這兩天出什麼事兒了嗎?或者你知不知道長老們在哪兒?”

  那弟子看著賀宇帆的臉立刻條件反射的低頭行禮喚了聲“先生”,等腦子轉過彎兒來消化了一下賀宇帆的問題,才趕忙繼續道:“先生回來不久之前來了個撐著傘的人,但弟子修為尚淺距離又太遠,所以只看著個模糊,也沒太清楚。不過他倒是和長老們一起去了議事堂,這才剛進去幾息,先生您去的話定能見著人的。”

  賀宇帆點頭道了聲謝,便直接拉著桓承之朝議事堂走了出去。

  路程雖是不遠,但隨著步步接近,他心底的那點兒從進門開始就燃起的沒來由的慌勁兒,反倒還越來越強烈了起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賀宇帆說:“可能議事堂裡面的那個人比王雨哲還難對付。”

  桓承之點頭不語。

  能在豔陽天裡撐傘而行,還要讓天機門這群長老都不敢怠慢的人物……

  希望是想多了吧。

  思至此,兩人也走到了議事堂門口。

  賀宇帆深吸一口氣,屈指在門上叩了兩下。

  幾乎是同時,門內便響起了那長老仿佛終於等著救星了似的,激動到就差嚎哭起來的應聲。

  賀宇帆皺眉,又看了桓承之一眼。

  待後者點頭,他才手下用力,將那扇門向內推了開來。

  和想像中已經開戰的場面完全不同,那群長老反而就像是昨日議事時那般,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除了面色難看之外並沒有任何戰鬥過的跡象。

  賀宇帆有點兒不解。

  只是還不等他納悶兒一會兒,桓承之就已經扯了扯他的衣袖,微揚下巴用目光示意了一下那邊兒屬於掌門的主坐上端坐的男人。

  賀宇帆抬頭看去,隨之就是一股子打心底而出的預料之中卻忍不住的驚訝——

  只見那人青衣如舊,柳眉彎起,原本還寒光一片的杏眼在賀宇帆目光對去的瞬間立刻換上了一片笑意。

  他緩緩起身,沖賀宇帆比了比身旁空下的位置,一邊笑道:“賀兄一日不見,還想著下次再遇不知要去何時,沒想這麼快咱們就有緣重逢了。”

  賀宇帆嘴角一抽,也懶得跟他說這些有的沒的,直接開門見山道:“端木兄你還是直說你來這兒作甚吧?我雖說也不算是天機門的人,但多少也和他們有些關係,你這樣我實在是有點兒慌的。”

  “賀兄說笑了。”端木陽輕笑道:“我這一介遊魂能做什麼?不過是幫著舊日師門清理些垃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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