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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和獅子》第3章
第三章

  陳勻有一瞬間的恍惚。周中宇身子癱軟下來,蓋住了他的後背,熱得要命。但很快周中宇又直起腰,抓著陳勻的屁股抽出了自己的性器,摘了套子,又扶著陳勻站起來。陳勻起先還有點站不住:他的腿尚在發軟。只能挨著周中宇站了好一會兒,才赧然道:“行了……謝謝。”

  周中宇望著他笑笑,臉上通紅,鼻尖還有汗滴。陳勻不由舔了舔嘴唇:他發現自己還挺想幫周中宇把那些汗珠子舔掉。

  打住!他告誡自己:別這麽饑渴。

  周中宇從旁邊遞過來幾張紙巾:“你先擦一擦。”

  陳勻呢喃著道了聲謝。他低下頭,把下身斑駁的白濁一點點擦掉,再抬起頭時,周中宇已經穿好了褲子,也拿了紙巾在擦身上的汗。陳勻頓了頓,躊躇道:“那我先……”

  周中宇擺擺手:“你去浴室裏沖一下。”

  陳勻想說不用了——他們家就在周中宇家對過。但隨即他又想起在家裏熟睡的兒子……于是只能灰溜溜地聽話。踏出淋浴時他望見鏡子裏的自己,依舊蒼白的肌膚,還算結實的身體,和一張頂多只能算清秀的臉。他凑到鏡前,看到自己微笑時眼角難以掩飾的皺褶,實在是不明白周中宇爲什麽會想要上他。

  也許是想換換口味?

  再回到客廳,周中宇正蹲在地上清理地面。陳勻站在那兒,欣賞了一會周中宇挺翹的屁股,開口道:“我得走了。”

  周中宇回過頭來。一雙桃花眼泛著輕波,把陳勻上下地打量一遍。“行。”他指了指一旁茶几上放著的食盒:“這個你帶回去。山藥和青豆泥都很清淡,給陳紀當早飯也好。”

  陳勻有點尷尬。用了人家的老二,還要把人家的飯菜打包。他磨磨蹭蹭地過去把食盒拿起來,說:“謝謝啊……”

  周中宇笑著看他:“不用。”

  陳勻更尷尬了。半晌只能抓抓脖子,胡亂沖周中宇點了點頭,往門口走過去。他甚至不能邁開大步子走路:因爲後邊還有很濃烈的酸脹感。好像還有東西在裏面似的。

  等打開了門,他又忽然停下,轉過身來。周中宇依舊在望著他,不算明亮的光綫裏眼神晦暗不清。陳勻抿住嘴唇,支吾一會,道:“今晚這事,麻煩你不要和陳紀提起來……”

  周中宇道:“你放心。”

  陳勻訕笑兩聲,最後給周中宇揮了揮手,把門關上了。

  樓道裏彌漫著一片橘色的燈光。陳勻把頭抵在自家門上,呆呆地站了好一會兒,才輕手輕脚地把門打開。屋子裏黑漆漆的,只有客廳角落的一盞地燈,還在幽幽地發亮。陳勻深吸口氣,脫了T恤,扔進了浴室外邊的洗衣籃裏。

  陳紀臥室的門突然開了。他兒子揉著眼睛,迷迷瞪瞪地從裏邊游出來:“爸……”

  陳勻嚇了一跳,脖子後邊的汗毛都有些發寒。“陳紀?”他小心翼翼地說:“沒睡啊?”

  “起來上厠所……”陳紀咕噥一句,沒再理會陳勻,跌跌撞撞地往衛生間去了。陳勻眼看著門被拉上,方才放鬆下來,偷偷摸摸地躥回了自己的臥室。

  他關了門,換了睡衣,悶頭往床上一滾。還在發軟的身體立刻向他提出抗議:肩膀、後背、屁股、大腿,全都一陣的酸痛。陳勻呻吟一聲,拉起被子裹住自己,楞頭楞腦地想:他媽的,真人果然和按摩棒有很大區別。

  他閉了眼睛,想催自己快睡。可明明身體已經很累,精神上却有種异樣的亢奮。他想起了周中宇……還有周中宇高潮後的那張發紅、滴汗的臉。陳勻以前也常常和周中宇一起跑步,見到過周中宇那種稍顯狼狽的樣子,但這次不知道怎麽,就是感覺特別不同。特別的……性感。

  “陳隊……”周中宇很親昵地喊他。聲音低啞,帶著明顯的撩撥情欲。

  陳勻嘆了口氣,拿了枕頭一把蓋住了臉,開始默默地數綿羊。

  +++

  隔天陳勻起了個大早。煮了粥,煎了蛋,把山藥和青豆泥放好,陳紀才穿戴整齊從次臥裏出來。他臉上帶了一大片紅紅的枕印,眼角裏還有一點點打呵欠帶出來的泪花,看上去可愛極了。陳勻沖他笑笑,說:“趕緊刷牙洗臉來吃飯。”

  陳紀嘟囔著應了聲,去浴室裏飛快地洗漱完畢,拉了椅子在陳勻旁邊坐下來。“哇,爸,”他看一眼桌上的幾樣小菜:“這些是你做的?”

  陳勻咳了一聲:“這個你周叔叔做的……”塞了筷子給兒子讓他快吃。陳紀把青豆泥扒進飯碗裏,吃了好幾大口,忽然又把碗放下,問他爸:“昨天半夜你去哪里啦?”

  “什麽?”陳勻被兒子的問題打了個措手不及。陳紀却睜了他那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陳勻看:“就我半夜裏起來上厠所啊。你怎麽還站在客廳裏面。”

  陳勻噎住了。靠……他兒子那會兒明明都和夢游似的,怎麽還能記住這碼子事。他咽了口唾沫,給自己夾了筷子山藥壓壓驚,好一會說:“這不是,你周叔叔做了這些菜,吃不下了,所以讓我去拿嘛。”話說完,看他兒子仍舊一臉懷疑,又多解釋一句:“你知道你周叔叔,一向工作時間很晚的。”

  陳紀才撇了撇嘴巴,說:“好吧。”沒再多問。等吃完飯,他拿了書包要走,又指了指脖子那裏,對陳勻說:“爸,你房間裏是不是有蚊子?這邊好紅。”

  陳勻一開始還沒聽懂。等陳紀走了,他走到浴室裏往鏡子上一看,才發現自己脖子右側那裏有好明顯的一塊吻痕。紅紅的一片……和宣告主權一樣。

  陳勻有點發楞。

  餘小也第一時間發現了他脖子上的异常。“哇,陳隊!”陳勻剛走到辦公區,她就誇張地叫起來,惹得路人紛紛側目。“昨天晚上看來很性福啊!”

  陳勻恨不能把她從二樓上扔下去。“別大驚小怪的!”他走進自己的獨立辦公室,扔了一卷冗長的卷宗給她:“去做事。”

  餘小吐了吐舌頭:“好嘛。”乖乖地接過文件,往門口走了兩步。可就在陳勻以爲這小姑娘已迫于他的淫威不敢再造次的時候,她又扭頭走回來,很八卦地問:“是誰?我認識嗎?”

  陳勻不敢置信地看看她。餘小却一撩頭髮,格外的風情萬種。“陳隊,我是你的拍檔兼徒弟,我有義務關心你的生活。”

  陳勻皮笑肉不笑地抬起手,指了指不遠處敞開的門:“多謝你的關心,但我不需要。”

  餘小沖他嘟起紅唇撒嬌:“陳隊!”

  陳勻不爲所動。

  “好吧。”餘小鼓起腮幫子,明白事不可爲,又轉了轉眼睛,彎下腰,壓低了聲音說:“對了,陳隊。”一副故作神秘的樣子:“姜律師等下要來。你小心他看見你脖子上的草莓哦。”

  陳勻一怔。“姜獻來幹嘛?”話音剛落,又意識到餘小話裏的陷阱:“我這——我這和他有個屁的關係。”

  餘小也不分辯,抿了嘴很嬌媚地笑。陳勻瞪她一眼,搖搖頭,揮了手趕她出去。等餘小幫他把門帶上,陳勻才又抬起頭來,看到電腦屏幕上自己的臉。略顯瘦削的下巴下面……一塊帶了淤青顔色的吻痕。

  他下意識地抬起手來,把那塊地方按住了。

  這是他的疏忽……陳勻想。他該事先給周中宇一個提醒。

  可周中宇又怎麽會不明白他的處境?

  下午姜獻果然來了警局。底下的人早就認識了姜大律師的這張臉,于是連內綫通知都沒有,害得陳勻根本來不及準備。但話說回來——他又能準備些什麽?問餘小借了粉撲到脖子上遮掩嗎?那太可笑了。

  而且更關鍵的問題是:他幹嘛要因爲姜獻,把脖子上的吻痕遮掉?

  姜獻推了辦公室的門走進來。“陳隊。”他很敷衍地予以陳勻敬稱,聲音裏却沒有半點尊敬的意思:“我受人所托,給你送東西來了。”

  他今天依舊穿了身西裝三件套。筆挺地站在陳勻的辦公桌前面,像根長得太帥的旗杆。陳勻抬起頭,觀賞了一會他脖子下的那根菱花格紋的領帶,站起來,繞到姜獻後邊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下次要受人所托給我送禮,”陳勻雙手環胸,挑著眉毛道:“起碼先把門關了。別被人聽到啊。”

  姜獻嗤笑一聲,明亮的眼睛裏全是嘲諷。“看來陳隊長對這些事情很熟悉了?”

  “那也要看對象。”陳勻反正這會沒事,樂得和姜獻鬥鬥嘴:“說吧。誰要送?”

  姜獻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用兩根手指捏著,放到了陳勻的桌面。“是王董的禮。”

  陳勻花了兩秒鐘明白過來。“王子越的爸?怎麽,要我給他兒子放一馬?”

  姜獻淡淡地笑了笑。“王董幷沒有要陳隊貪贓枉法的意思。只是他兒子屢屢給你們惹麻煩,他心裏過意不去,想著緩和一下,和陳隊交個朋友罷了。”

  陳勻拿起了那張卡看了看。再抬起眼時,姜獻正板了臉緊緊地盯著他,眉頭微皺,也看不出是個什麽意思。陳勻翹起嘴角,把卡還了回去。

  “交朋友就算了。”他道:“讓他好好管管兒子就行。”

  姜獻却沒有把卡接回去。他雙手插在口袋裏,眼睛依舊死死地盯在陳勻的脖頸那邊。陳勻心頭一跳,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姜獻看到他脖子上的那個吻痕了。

  他困窘起來,不自在地側過身體,好避開姜獻的視綫。姜獻却渾然不覺,反而又跨前一步,身子幾乎要貼到陳勻的胸口。陳勻咽了口唾沫,微仰起臉,就看到姜獻瞳孔裏自己細小的倒影。

  “喂……”他弱弱地開口。

  姜獻伸出手,指尖輕輕地碰了碰陳勻頸上的吻痕。“我都不知道陳隊你有男朋友了……”他低聲地說。

  陳勻渾身一顫。被姜獻手指碰到的地方好像有電流通過一樣,讓他頭皮都有些發麻。姜獻在做什麽?他在心底裏叫:這傢伙——這傢伙以爲自己在做什麽?

  他猛地往後退開一步,離開了姜獻的呼吸範圍。

  姜獻眨了眨眼睛,還停留在半空的手指微微一動,緩緩地縮了回去。“抱歉……”他喃喃地開口,好像意識終于從九天外飛了回來。

  陳勻乾笑了兩聲。說點什麽!他必須說點什麽。“沒事。”他擺擺手:“你說錯了:我沒有男朋友。”

  “哦?”姜獻抬起了眉毛。

  陳勻簡直想給自己扇一巴掌。他幹嘛提這事!“恩……就是個朋友。”他勉强在臉上擠出點笑,沖姜獻擺一個“你懂的”的表情。

  姜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陳勻趁機把那張銀行卡塞回了他的衣服口袋裏,一邊說:“那如果沒事……”

  姜獻的一雙眼睛又看向了他。烏黑發亮的瞳仁,在白熾燈的映照裏仿佛上好的黑曜石,閃得人頭暈。陳勻別過臉,只覺得口乾舌燥,掌心發汗,兩年來頭一回感覺到姜獻身上那種頂級律師的壓迫感。

  他這算不算是退化了?

  姜獻移開了眼睛,也往後退開兩步,和陳勻重新拉開了一段安全距離。“我明白了。”他明白了什麽?“下回見,陳隊。”

  陳勻站在原地,看姜獻拉開辦公室的門,大踏步地走了出去。過了一會,餘小探了腦袋進來,問:“發生什麽事?”陳勻却只搖了搖手,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

  晚上陳勻照例又加班。最近幾天這片地區風平浪靜,正好給陳勻一點喘息的機會,好把之前堆積如山的卷宗簽署整理。這不是一項容易的工作——對于陳勻來講,他還寧願頂著烈日去出警。可惜上頭從來對這些抱怨無動于衷。

  陳紀發了條短信過來:“要給你留飯嗎?”

  陳勻看了眼時間:已經八點半了。“算了。”他回道:“把菜都放冰箱裏吧。”

  陳紀回了個“收到”。陳勻笑笑,放下手機,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辦公室外早已一片寂靜,白日裏人來人往的刑偵大隊的辦公區,這會只剩下天花板上明亮的燈光。陳勻吐出口濁氣,抬手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想自己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大門口忽然又傳過來脚步聲。陳勻怔了怔,轉眼就看到姜獻西裝革履地從外邊走進來。他的頭髮被夜風吹得有些淩亂,鼻尖也微微地發紅,但濃眉深皺,嘴唇緊抿,簡直就好像要去打第三次世界大戰。陳勻好笑地叫了他。

  “你怎麽來了?”

  姜獻一臉嚴肅地看過來。“陳隊……”他喃喃地說:“你果然在。”

  陳勻揚起了眉毛。“怎麽,你來找我的?”他調侃道:“我以爲你特地撿了這麽晚的時間過來,是來竊取我們警局機密的呢。”

  姜獻脚步一頓。原本就已十分苦大仇深的臉,頓時變得要去吃人一樣。他捏了拳頭,沉默半晌,忽然開口問道:“你爲什麽總這麽和我說話?”

  陳勻楞了楞。他本來都做好了和姜獻鬥嘴的準備——就當做加班後的一點調劑。誰知道姜獻會這樣一本正經地問出這種問題。這要他怎麽回答?

  “呃,”他想了想,决定還是先例行做一下反駁。“我沒有……”

  姜獻打斷了他的話。“你總是這樣。”年輕人說:“對別人都和和氣氣……唯獨對我挑三揀四,冷嘲熱諷。我們認識兩年了……你有好好和我說過一次話嗎?”

  陳勻把眼睛睜大了。

  這人怎麽回事?突然就好大的火氣……好像他是第一次發現陳勻的態度似的。再說陳勻可從沒覺得自己有“挑三揀四”、“冷嘲熱諷”過。他也許平時有事沒事會和姜獻戲弄兩句,可絕對沒有這種上綱上綫的想法。

  他偷覷了一眼姜獻的臉色。後者神情鬱鬱,看著頗有些嚇人。陳勻有點心虛地別開臉,又忽然想起來餘小之前說的,“小心這樣逗下去人家哪天真生氣了”。難道餘小竟然這樣烏鴉嘴?

  不得了。陳勻想:看姜獻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先服一個軟吧。

  “姜獻……”他訕笑著開口:“我這不是,都是和你開玩笑嘛。”

  姜獻冷冷地看他。“我當然知道你是開玩笑。但有些話說一次兩次也許是好玩。說五次十次……”他發出聲鄙弃的嗤笑:“脾氣再好,心裏也不會舒服吧?”

  陳勻尷尬地抓了抓頭髮。好吧……看來姜獻是特地選了個沒人的時候,過來和他吵架的。他舔了舔嘴唇,想既然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那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一個歉再說,姜獻却又突然跨前一步,再一次闖進了陳勻的私人空間。

  陳勻背上一僵,鼻子裏聞到姜獻身上的古龍水味道。淺淺的……像是葡萄柚,又好像薄荷。

  “我真的很討厭你那樣。”姜獻微垂下臉,嘴唇開闔間幾乎要碰到陳勻的鼻尖:“你對我的態度……我真是受够了。陳勻——”他近乎是呢喃著叫陳勻的名字:“你憑什麽那樣對我?”

  他捉了陳勻的下巴,低頭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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