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又有了》第10章
第十章
僧侶沐浴的場所距當午所住客房路途雖不算近,可是以淳一和尚矯健的步履,按說也走不過兩盞茶的時辰。
可是夜濃如墨,石板路斜,三杯茶的時間大概都已經過了,淳一竟然還沒有走到客房的所在。
伏在他後頸處的當午嘴角暗翹,一邊感受著身下男人明顯有意放緩的步伐,一邊隱隱露出一個心下竊喜的笑容。
從沐浴室外被他有力的大手抱起,雙腿盤在他的腰間,到眼前偶爾有男人滾燙的汗珠滑落在自己腮邊,一路上,淳一始終沒有什麼出格的表現,而自己,也沒有因為知道他就是要下手攻克的目標便肆意妄為。
因為當午知道,即便按照書中的內容發展和次元任務,自己勢必要和他結為相愛生子的夫夫,但是這個自己得到他的過程,卻正是任務中規定必須要完成的部分。
雖然相識尚短,可是以自己對淳一和尚的判斷,他雖然看起來和一般直男不同,明顯對自己頗有好感,卻又絕不是那輕浮放浪之人。
畢竟在系統的提示裡,強調了淳一自幼便在寺廟中生活,清規戒律對他來說仿佛已經融入血液。
更何況他本人又是寺中的僧值,專管全寺僧侶的風紀,對他自己,想來要求的更是嚴格。
所以,雖然當午心裡對於淳一便是神器小攻一事早已喜出望外,表面上卻表現得並不瘋狂。
甚至,在回來的這一路上,雖然同樣被淳一抱在懷裡,他卻沒有像來時那樣有意貼近,大膽誘惑,而是沉默不語,在身體上也和淳一保持著某種程度的若即若離。
系統:“呦,這麼老實本分不吃人家豆腐的太長君,我不會是看錯人了吧?”
當午:“不懂了吧,這招叫欲擒故縱!”
系統:“嘖嘖,在吊淳一和尚的胃口是吧?太長君,說實在的,我研究過你的簡歷,真不敢相信你還會是個處男。我覺得在勾引男人這方面,你挺有天分的,怎麼會一直沒人要呢?難不成是有什麼別的毛病?”
當午:“你走開!你才沒人要呢!你才有毛病!你全家都有毛病!”
淳一似乎也感覺到了身上碧浪法師略略的不同。
那具火熱潮濕、總是和自己貼得找不到一絲空隙的誘人身體,不知道為什麼,在回來的路上,卻沒有之前摟得那麼緊了。
難道,是他看到自己被鼻血染紅的僧袍,又在密室內嗅到男人心照不宣的獨特氣味,猜到了自己對他的幻想和幻想後的瘋狂?
阿彌陀佛!
一念及此,淳一向來沉穩平靜的內心也不由有些緊張起來。
畢竟,從成年後知人事以來,淳一便發現自己不僅有著無法割去的人欲,而且讓他暗暗心驚的是,他那骨子裡天生的欲念對象,竟然不是其他小和尚們私下裡偷偷談論的女人,而是和自己同樣性別的男子。
這樣的一種欲念,讓生性謹慎穩重的淳一既害怕、又惶恐,只有用加倍的自律來約束自己,用繁重的佛課和辛苦的學習武藝來疏散欲念,讓自己幾乎沒有時間和體力去想佛法和寺內事務之外的事。
此外,或許是淳一和寺內從僧侶大多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原因,他始終感覺這些僧人和自己就像是有著相同血脈的親人。
而面對著這些熟悉之極的親人,他亦很難找到能夠讓他情動的那份感覺。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像彈簧壓得越緊,彈得越高一樣的道理。
淳一發現,自己原以為被壓制到幾乎快忘掉的欲念,在見到這位完全陌生又稀奇古怪的碧浪法師之後,卻像春天的荒原,開始星星點點地泛起野草的綠色。
而當法師因為懼怕長蟲,驚恐中“投懷送抱”的時候,那溫熱又汗濕的身體,結實又不失彈性的肌膚,清新的體味,因為害怕而濃重的喘息,立刻像是在荒原上下了陣急雨般,讓淳一的心裡,春草叢生,望眼處,盡是勃勃生機。
而眼下,月色撩人,輕風拂面。
這撩動了自己心中一城春草的人,卻為何和自己多了些淡淡的距離感呢?
心念及此,淳一腳下的步子便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或許抱著他多行走一會兒,月黑風高,林深蟲語,遇到什麼讓他害怕的物事,便能恢復他之前對自己的依賴和親近吧?
哎,不論神佛帝相,凡人僧侶,只要動了情字,便註定是要過那重重的情關。
感覺到淳一似乎刻意放緩了腳步,並且行走的方位,好像也不盡是來時的路線,倒有些故意朝密林深處行走的意味。
當午心中怦怦直跳,不知道這冷面憨厚的和尚,是不是在有意拖延時間,是不是想多抱久自己一點。
系統:“太長君,我怎麼感覺淳一和尚故意在繞遠道呢?他是不是想多抱你一會啊?這和尚,看起來挺老實,心眼兒還真不少!”
當午:“你也發現了?嘿嘿,你說咱們的任務,是不是要有一個好的開始啦!”
還沒等系統那邊有回應,當午忽覺淳一和尚身上一凜,抱著自己後腰的雙手似乎下意識收攏了一下,猛地抱著自己頂到一棵大樹之上。
那動作,倒像是要把自己往懷裡死摟的架勢。
他心裡“呯呯”直跳,這和尚,難道被自己勾出了火後,情難自製,便要在這小樹林裡把自己辦了不成?
胡思亂想中,當午耳邊忽然傳來淳一壓得極低的聲音。
“法師且莫聲張,小僧方才察覺到林中有些異常,似是有生人闖入寺中,咱們稍安勿躁,以免打草驚蛇。”
當午本就是色心大膽子小的類型,見他一副嚴肅緊張的形狀,心下便有幾分害怕,本就摟著淳一脖子的雙手登時便加了力氣。
淳一見他摟得緊了,心裡知道他害怕,一邊覺得好笑,一邊卻又莫名希望他便這般摟下去,不要像剛才遠著自己才好。
風吹林動,樹葉沙沙作響。
兩個人一動不動,只鼻息中有對方誘人的體味在空氣中流淌。
一陣腳踏落葉之聲響過,當午微微張開的眼角果見一個黑衣人影匆匆在前方不遠處掠過。
那身影看起來十分纖弱苗條,和這寺中一眾強壯的僧侶明顯不同。
淳一盯著那身影的去向,低頭朝當午道,“法師,我要去追查此人,尚不知吉凶,不如法師便在此守候,待我過後來接你回房,你看如何?”
當午立即把頭搖得像拔郞鼓一樣。
“不行不行,你還是帶著我罷,我雖不會打架,可是在別人背後下絆子、潑石灰、搞偷襲啥的最在行了,肯定能幫到你的,再說,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我……我……我這人可能是天生血比別人生的甜,特別能招蛇蟲的……”
他話雖未說全,可是那點膽小害怕的小心思卻早已昭然若揭。
淳一聽他說的既可笑又可憐,加上被他摟得緊了,滑溜溜的皮膚貼在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綿軟,竟勾起男人心底的血性和保護欲來。
“法師放心,如此我抱著你便是,我力氣大得很,寺中道路又皆相熟,身上便多了你,也不礙事,跟不丟他的!”
說話間,淳一見那黑衣人影已經快到了視線難察之處,便提氣運功,抱著當午在林中一路緊緊跟隨。
他從小苦修的童子功在此時便能看出深淺,雖是懷裡抱著一個男子,但追行中氣不多喘,心不快跳,尤如一個人行走平地般泰然自若。
當午雙手摟著淳一脖頸,兩腿交叉勾在他腰間,仍嫌不足,又將頭埋在他肩頸處,耳畔盡是淳一疾行時呼呼的風聲。
原本兩人雖也是貼身相抱,但淳一走得既慢且穩,當午雖知道這和尚身體強壯,肌肉堅實,還未感覺出更多妙處。
而眼下淳一發力前行,全身上下肌肉緊繃,腰腹處隨著快速奔跑而迸發出一股極為強勁的雄性力道。
那力道透過僧袍侵入到當午身上,讓他頓感腰身發軟,四肢無力,倒像被雄黃酒醺出了原形的白素貞,柔若無骨,癱喘成泥,整個人都粘在了淳一身上。
淳一便在這疾行疾走中感覺到了身上人的變化,心中也似有火苗燃起,直至四肢百骸,朦朧中竟恨不能便在這夜路上無休止地行走下去。
系統:“我擦,這兩人奔走中還抱得跟連體嬰兒一般,一個悶騷一個明賤,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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