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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時代(LM/SS)》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返家

  晶瑩的雪花靜靜飄落,世界轉為一片銀白,霍格華茲的學生紛紛將腦袋埋進紮實的厚圍巾裡,許多人更選擇腦袋戴上一頂毛茸茸的帽子,只露出一雙彎彎的眼睛與通紅的鼻子,厚厚的靴子歡快地在雪地上踩出一排排的足跡,歪七扭八地延伸到再次停靠的霍格華茲特快車。

  一年一度的耶誕節假期到來,讓喧騰的霍格華茲重新回歸寧靜。

  西弗勒斯埋頭跟著人群快步前進,當他拽著笨重的行李箱剛要踏上特快車時,一雙套著紅底白雪花手套的手牢牢抓住住他的手臂,莉莉站在不知道被誰堆出的小雪堆上,開心地向他打招呼,一張臉凍得紅撲撲的,翠綠的雙眼笑得眯成一條細線。

  莉莉收回雙手將脖子上那條紅黃相間的圍巾往下拉了拉,從嘴巴中痛快吐了一口氣,熱氣碰上冷空氣,轉化為淡淡的白霧,這讓她意猶未盡地鼓起臉頰,再次大口吐了口氣。

  「莉莉?」看著自顧自玩樂起來的莉莉,西弗勒斯翹了翹嘴角,有些無奈地喊了聲。

  「嗨,西弗勒斯,你要不要到我那兒的包廂?我們能一起回家。」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莉莉興高采烈地邀約,「對了,順便也把瑪律福學長還有你的朋友找來吧!」

  和一群葛萊芬多坐在同一個包廂?真是異想天開的想法。西弗勒斯搖搖頭,躲在圍巾下的嘴唇朝下一拉,「妳忘了魁地奇賽嗎?莉莉,現在恐怕不是那麽適合,除非妳希望看見葛萊芬多與斯萊哲林在特快車上打起來。」

  「喔……其實那也沒什麽,不是嗎?雖然輸了真的讓人開心不起來,但是明年再贏回來就好了。」莉莉歪歪頭,胡亂地拍掉落到毛帽上的雪花,不以為然地說,「總是有輸有贏的嘛!就像猜拳一樣。」

  「妳說得沒錯,也許下次吧。」看看一臉實在太大驚小怪的女孩,他愉快地笑了下,他從來欣賞莉莉這種態度,這也就因為對方的這種想法,才願意與出身蜘蛛尾巷的自己成為朋友。

  西弗勒斯望進車廂內,羅德與傑森已經坐在一排,布拉斯坦正甩動著長條狀的東西,手舞足蹈地談話。

  「好吧!那下次我們再一起來上學。」莉莉笑著點點頭,跳下小雪堆,「期待今年送給你的聖誕禮物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我會的。」西弗勒斯微微一笑。

  莉莉轉身小跑步離開,在進入車廂前,她回過頭朝仍然站在列車臺階上的西弗勒斯揮了揮手,開心地踏入溫暖的車廂。由於倆人身上截然不同的圍巾顏色,與不久前才結束的魁地奇賽,這一幕吸引了不少目光,大部份的人只是感到稀奇地挑了挑眉毛,隨即轉過頭不再關注,唯一從頭觀看到尾,並真正感到生氣的人,或許只有備受打擊地趴在車窗上的詹姆•波特。

  他氣衝衝地收回腦袋,朝身旁把多味豆倒了滿張桌子的友人,大聲吼了句:「該死的鼻涕蟲實在太討厭!」

  正在玩著抽惡魔牌遊戲的友人頭也不回,繼續緊抓住手上的紙牌。

  「喔──那你覺得會是哪一顆?詹姆?也許有鼻涕蟲口味的?」天狼星雙眼發亮地掃視著五顏六色的多味豆,最後用手指捏起一顆青黃色的多味豆,「張開嘴巴吧!彼得!迎接鼻涕蟲的鼻屎吧!」

  彼得驚恐的看向天狼星手中的豆子,沮喪地垮下嘴角,爭紮了半天,才可憐兮兮地張開嘴巴,讓對方將多味豆丟進嘴巴裡,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輸掉遊戲了,他攪盡腦汁也想不明白,為何惡魔牌老是在最後一輪時流入自己手中。

  「怎麽樣?」雷木思翻閱著多味豆的說明圖卡,面色平靜,雙眼飽含好奇地看向彼得。

  用盡全身力氣似的合上嘴巴,三秒過後,彼得驚喜地睜大眼,「是青蘋果口味!」

  「呿!」天狼星失望地撇過頭。

  「喂!你們有在聽我說話嗎?」得不到回應的詹姆,不敢置信的瞪向自顧自玩遊行的朋友。

  「別生氣,詹姆……賓果!」天狼星飛速抄起一顆黑色的多味豆,成功扔進詹姆張開的嘴巴。

  在三人的注視下,詹姆的臉色時青時白,嘴唇像魚嘴巴一樣不斷張合,幾秒後甚至摀住嘴乾嘔,最後一個劇烈的前傾,他撲到天狼星身上,死死掐住對方的脖子。

  「喂喂喂───」天狼星毫無防備地摔倒在地上,抗議地大喊。

  「天狼星你這混帳!」詹姆嘶吼著,用力收緊手指。

  「別在那裡笑,雷木思!快來幫忙───喔!」一不小心,他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哈哈哈──天狼星讓你吃到了什麽了?詹姆。」雷木思笑得抱住肚子,好整以暇地繼續賴在座位上,沒有移動半步。

  「狗屎口味!混帳!受死吧!!」詹姆漲紅著臉大吼。

  「哈哈哈────」

  倒在地上被掐住的脖子的天狼星,愣了一秒後,爆出比雷木思更大的笑聲。他就知道這麽多口味的多味豆怎麽可能沒有特殊口味的,前面三次純粹是彼得運氣太好罷了!

  於是,總算惡作劇的天狼星,得意洋洋地繼續與倒楣的詹姆滾在地上纏鬥起來。

  在無意間再次扛上假想敵招牌的西弗勒斯,提起行李箱推開包廂門。一道厚實的人牆擋在他面前,高爾頂著一頭纏滿捲髮器的黑卷髮,嘴巴塞得鼓鼓的,碾碎的聲響從他偶爾露出嘴唇的齒列間傳出,他伸手接過西弗勒斯的行李箱,輕鬆地塞進座椅底下。

  「謝謝。」盯了對方怪異的腦袋好一會兒,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不客氣。」高爾咧開嘴巴,一小塊黑色的不規則狀碎片從中掉了出來,他動作迅速地重新將他塞回嘴巴,西弗勒斯才看見他有一隻手塗滿粉紅色的指甲油。

  「快來幫幫忙,西弗勒斯。」雙手捧著十來張的紙牌,傑森探出身子,焦急地喊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一旁的羅德頭上戴著掛滿鈴鐺的小丑帽,耳垂吊了兩隻大紅的愛心耳環,手上舉起的紙牌擋住半張臉龐,他朝傑森聳聳肩膀,「你就直接抽一張吧!」

  「是啊!看看多麽可愛的小帽子!」布拉斯坦大笑著,一疊紙牌牢牢地夾在他穿著女士白蕾絲長手套間。

  「惡魔牌?」

  西弗勒斯挑了下眉毛,彎身在傑森旁的空位坐下時,他發現有兩雙踩著鞋尖又窄又翹的螢光綠巫婆鞋的腳藏在桌子底下,被人用來遮覆的紙牌下面,藏了紅通通的香腸嘴,在場唯一衣著打扮正常的只有剛才求救的傑森。

  「下手吧,傑森!我們兩個可是早早出局了。」克拉布伸手抓了一大把餅乾,與高爾壞笑地一齊看向傑森。

  「不!我可是要成為最後的贏家!」磨著牙齒,傑森深吸一口氣,扭過頭鎮重地看向西弗勒斯,「幫我選一張吧!西弗勒斯!」

  惡魔牌的規則十分簡單,四十六張紙牌均分到玩家手中,選定一順序抽取下家一張牌,數字牌配成一對可丟棄,人偶牌則有特殊效果,隨著手中紙牌的減少,剩下唯一一張惡魔牌在手的人即是輸家。

  暗暗回想了下規則,西弗勒斯仔細看了看舉在羅德與布拉斯坦手中的紙牌,幾張紙牌隨著他的目光扭動起來,有的變幻起紙牌顏色,活潑一點的則是奮力想自抓住自己的手掌心飛脫,細小尖銳談話聲此起彼落地在車廂內響起。

  『一七八五年,偉大的伯克勞特倫誕生在英國,做為一位最偉大的人物……他的心永遠與光明同在。』

  『我不是數字牌!為什麽我會是無聊的數字牌?為什麽為什麽───』

  『惡魔!惡魔!』

  「就這張吧!」對紙牌千奇百怪的宣言充耳不聞,西弗勒斯伸手從布拉斯坦手中抽出一張閃爍著白光的紙牌,「數字9。」是最普通的數位牌。

  「梅林在上!你是我的救星!」傑森開心地丟出一對9,洋洋得意地朝對面的人抬起下巴,收穫眾人哀怨的眼刀。

  惡魔牌的確如惡魔般充滿魅力,誘惑著人一局接著一局地沉浸,等到盧修斯結束例行性巡視,告別其他級長與送納西莎回到布萊克姐妹聚集的包廂,他站在包廂門口扭動了下脖頸,輕輕彈掉肩上的灰塵,從容地推開門,看清包廂內光景的刹那,鉑金貴族差點兒沒失態地把下巴落到地上。

  一塵不染的車廂如今塞滿奇形怪狀的惡作劇物品,穿著奇裝異服的傢夥以著最嚴謹的坐姿各自占聚一角,互相較勁,讓盧修斯驚訝的是,就連西弗勒斯也戴上紅色的女士圓帽,胸口綁了朵閃閃發亮的金色巨型玫瑰花球,神情專注地盯著手裡的紙牌。

  誰想得到滿心滿眼只有魔藥與黑魔法,陰沉沉無一絲人氣的毒蛇,也會迷上孩子們耍玩的紙牌遊戲?這比黑魔王改穿鄧不利多的花俏巫師袍還要來得稀罕!他不敢置信地搖搖頭,暗忖也許該將老友這副模樣悄悄拍攝下來,做為未來的談資之一。

  全心投入惡魔牌遊戲的人們已然遺忘時間的流逝,貪吃如高爾與克拉布,也在最後幾局放下手中的零食,全心投入在如何矇騙對手與看破對手把戲的競賽中。當特快車抵達目的地時,每個人只覺得全身的力氣跟隨放下紙牌的動作一塊兒流失,疲倦地與彼此道別。

  西弗勒斯在摘下惡俗的金色玫瑰花球後,心中充盈著對自己的陌生感。與一群同齡人湊在一起開心玩遊戲,甚至能坦然地接受遊戲下的懲罰,把一堆搞笑的花樣放到自己身上,這是他之前未曾體驗過的事。

  開心的感覺美好得虛幻,西弗勒斯輕輕按壓剛才拿住紙牌的雙手,翹了下嘴角,他抬頭看向走在身側的盧修斯,「你拍照了?」

  「我以為你投入在遊戲中?」不意外自己的小把戲會被看穿,盧修斯笑了笑,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西弗勒斯正滿臉嚴肅地抽出一張紙牌,「留著吧!這會是一個青春的小紀念。」

  細細端詳了會兒照片中的自己後,西弗勒斯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到口袋內,輕快的步伐洩露了他的好心情。

  月臺站滿等待孩子歸家的父母,特快車一停下,學生們如重回草原的羊群一樣飛奔到父母身邊,不少一年級生興奮得連行李都來不及放下,就迫不及待高談闊論起在霍格華茲的豐功偉業與趣聞,原本安靜的月臺很快吵雜起來。

  盧修斯與西弗勒斯穿越過重重人牆,走向一身正裝靜靜站立在月臺東側等候的阿布拉薩斯。

  「歡迎回家,我的孩子。」阿布拉薩斯面帶微笑,張開雙臂分別給予倆人一個溫暖的懷抱,當兩顆耀眼的鉑金色腦袋抵在一塊兒時,許多人讚歎地睜大眼睛,幾名女孩子更躲在人群中,悄悄地用相機收藏了畫面。

  從來吸引眼珠子的瑪律福父子在擁抱過後,沒有多加停留,迅速地移動步伐離開人聲鼎沸的月臺。就算阿布拉薩斯的親切面孔端得再完美,也克制不住深深滲入骨髓的貴族習性,待在月臺等候兒子已是他的極限,他實在無法繼續忍受混雜在吵鬧的人群中。

  回到被壁爐烘烤得溫暖舒適的瑪律福莊園,西弗勒斯拿下圍巾,深深吸了一口氣,飄散在空氣中的淡淡的薰香讓他重新提起精神,每一根神經都舒展開來,因寒冷而發僵的軀幹再次恢復靈活。

  隨著時間的流逝,瑪律福莊園已然成為蜘蛛尾巷外第二個令他熟悉自在的所在。西弗勒斯低著頭打算著到客房整理好行李後,趁天色暗下前回到蜘蛛尾巷,然而等他重新抬起頭,稍早閒適的氛圍已蕩然無存。

  西弗勒斯睜大雙眼,訝異地看著盧修斯。

  向來表現得從容自驗,言行舉止傲慢得令人惱火的傢夥,此時渾身緊繃,湛藍的眸子閃爍地死死盯住客廳正中央的位置,驚訝與敬畏的情緒在面上飛速掠過,隱隱閃現的一絲懼怕在西弗勒斯眼中顯得格外清晰。

  於是,他抿緊嘴唇,戒備地望向讓盧修斯如此失態的人。

  那人愜意地端坐單人沙發,手肘撐在兩側的扶手,手掌朝外張開,以著再親切不過的微笑朝三人招呼:

  「歡迎回家,真是美好的一天,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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