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皇室那對汪男男》第52章
第52章 818顧准的一箭三雕。
道五十二聲萬歲:818顧准的一箭三雕。
革命總是會伴隨著流血與犧牲。
無論是自下而上的起義,還是自上而下的改革,中間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與牴觸。被涉及到了個人利益會不滿,被強迫改掉早已經習慣了的日常會不滿……
但只要堅持,只要是好的,就沒有什麼是改變不了的。
「就像是在古代,大家都覺得,女子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甚至制定這些規則、譴責女性出門的,往往還都是女性;可是再看看現代,你敢把你妻子、妹妹、女兒關在家裡嗎?看不告你告到傾家蕩產。我個人覺得宗教改革也是這樣的,時代在發展,人類在進步,我們需要能夠適應當代精神生活的新型宗教。」
網上對於新教有反對的,自然也有支持的,甚至支持者出乎意料的多。因為大部分支持者都是熱愛接受新鮮事物的年輕人,也是帝國如今人口的主要組成結構。
【我們從小受長輩影響,不可能不信仰神。雖然我們信仰神的方式,可能和我們父母的方式不太一樣,但他們並不能否認我們在以我們的方式信仰著父神。我相信我們父母信仰神的方式,和我們祖父母那一輩也會有所不同。所以,我呼籲,我們不要再被過去那些迂腐的所教條禁錮,我們有信仰的自由,有信仰方式的自由!】這個發言,來自網上時下大火的一個宗教流行樂團的主唱。
宗教流行樂團?是的,宗教流行樂團。
宗教流行曲,是帝國流行曲分支的一種藝術表現形式。樂團的團員都是信教徒,他們唱的歌曲的歌詞也大多會和他們的信仰有關,是帝國在最近幾十年內流行起來的一股風潮。這些樂隊成員和大部分年輕人一樣,叛逆,中二,玩音樂,只是他們會把他們的信仰也帶入其中。
不少老成的大人對此嗤之以鼻,覺得這些孩子簡直是在胡鬧,甚至極端一些的人會覺得他們這是在瀆神。
但對於這些孩子來說,這就是他們信仰神的方式,他們把愛和信仰寫在歌詞裡,和古代畫家把神話故事畫在教堂的壁畫上沒什麼區別。新教的教義,改用那句著名的話就是:「我雖然不一定贊成你的信仰方式,但我會誓死捍衛你信仰方式的不同。」
也就是說,新教支持各種形式上的信仰方式。
這自然會受到年輕人的追捧。
光明神教肯定是想要反對的,但是如今的他們,卻已經快被由新教徒組成的紀律委員會查的自身難保,想反對也沒有那個精力和能力。
一開始,紀律委員會查的只有當年的毀滅雙子案,以及年前大區福利院對皇太弟的誣陷案。誰知道撥出蘿蔔帶出泥,牽扯的往事越來越多,越來越說不清楚。一樁樁、一件件聳人聽聞的往事被挖了出來,無數曾經高高在上的神職人員淪為階下囚,最後連教宗都成為了被審查的對象。
但就在光明神教忍無可忍,想要呼籲說這是新教對光明神教的迫害時,偏偏這些紀律委員會的會員,卻又開始著重表揚光明神教的神父了。
「說什麼有罰有賞,這才叫調查,好的就要表揚,惡的就要懲罰,他們並不是覺得光明神教是一無是處。呵,還真是義正言辭呢。」民眾看不出新教在幹什麼,光明什麼卻不可能不知道,新教玩的已經是他們剩下的手段了。但是,那又怎麼樣呢?管用就行。
新教這樣的恩怨分明,在民眾中很是刷了一把好感度。
還這從側面進一步論證了新教所堅持的教義——不論你的信仰方式是哪一種,哪怕是光明神教的舊習,只要不以此為借口作惡,我們就會誓死捍衛。
「那表揚名單你們看了嗎?竟然能寫那麼長!各個神父的過往寫的也十分詳細完善,曾經做過什麼善事,估計比他們本人記的都全。」光明神教長老團的人已經慌作了一團,沒辦法,長老團基本沒誰在名單上,換言之,那名單不就是在嘲諷他們都不是什麼好鳥嗎?
最可怕的是,表揚名單還有一個追封的附件,不少已逝的長老和教宗倒是榜上有名,讓還活著的長老們想說那份名單不正確都沒有立場。
唯一能讓他們抨擊的,也就是收養了毀滅雙子的老神父也榜上有名。
但是還沒等長老團借此反擊,那邊已經給出了解釋。
「……為了心中的正義與信仰犧牲,也是一種烈士!不畏強權的去上告了教宗,這本身就值得一枚勇氣獎章。不管他曾經做過什麼,他的初衷是好的,他只是被騙了。哈,看看新教那些叛徒都在說什麼鬼話?」光明神教長老團中有人怒捶了一下桌子。
很顯然,光明神教根本不想認下這件事。因為一旦老神父不畏強權了,是烈士了,那麼當年害死了他的光明神教又是什麼呢?強權惡霸?傳說中的大反派?
可是不承認又不行。
《第八宗罪》在帝國的影響力至今都沒有消退,估計未來的幾十年都會是經典不衰的話題,光明神教又根本找不到反駁的立場,甚至他們要是敢反對,絕對會被再次群起而攻之。
面對有越來越多年輕的神父加入新教的局面,已經越來越像是一個空殼的光明神教……終於學會了害怕。他們曾經以為只要有光明神在手,他們就可以有恃無恐,哪怕是明帝也不能摧毀人們的信仰。但誰曾想到明帝整出了個新教,他不反對光明神,只是單純的反對光明神教而已。當光明神教不在被和光明神捆綁銷售,不再被看做和光明神是一體時,他們就徹底失去了他們的保護光環,走下了神壇。
「我們到底要怎麼辦?」
「殺了明帝!」
「容我提醒一句,明帝死後,繼任者會是明帝的寶貝弟弟。你是嫌光明神教被連根拔起的還不夠徹底嗎?!」
商量來,商量去,也還是拿不出個什麼有用的章程,一如明帝說的,光明神教已經從根上爛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會放過光明神教?」教宗在終於得到見「明帝」一面的機會後,開門見山的問道。
「不要說的好像我是什麼變態殺人狂一樣好嗎?」「明帝」坐在辦公桌後面,雙手相疊,從容微笑,「新教的紀律委員會只是按照正常程序進行審查,如果光明神教本身沒有任何問題,又哪裡來的放過不放過呢?他們只是在肅清毒瘤,要給熱情的年輕人一個展示自我的機會嘛。」
「你知道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我會認罪,我會交出所有參與了當年事件的教內高層,我會代表光明神教接受你提出的所有條件,任何條件。」
「明帝」笑的再欠揍不過:「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對提條件沒興趣啊。」
教宗的心一下子就涼了。是啊,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這才是最讓他害怕忌憚的——「明帝」已經完全不想再和他討價還價了。
他,或者說是整個光明神教,都已經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我認輸,都不足以保全光明神教嗎?」教宗真的已經是退無可退,他甚至願意把光明神教這些年斂財斂下的滔天財富送三分之二給皇室。
「明帝」還是不為所動,他嗤笑道:「是誰告訴你,你的認輸很值錢的?」
當光明神教沒有之後,「明帝」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得到光明神教的全部財富,等把那筆錢擴充到國庫裡,不僅會彌補了他們這些年在遠東防線的損耗,還能饒出來一個未來和叛軍對敵的軍資呢。「明帝」傻了才會放著全部不要,只要那那三分之二。
在終於認清現實,絕望的離開楓丹白露宮的時候,教宗意外遇到了已經有好些天沒有見到(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輩子那麼漫長)的徒弟。
聖子候補,不對,現在該叫新教的聖子大人了。新教聖子的穿著,與光明神教教宗的神袍類似,職位其實是一樣的,只不過是換了一種稱呼而已。他面容溫柔,如沐浴春風,什麼都不需要做,哪怕只是站在那裡,就已經足以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官享受。他從遠處款款而來,就像是從教宗的記憶裡走出來的年輕的自己。
有些堅持,教宗沒有堅持下去,但聖子卻堅持了下去,並贏了。
他是如此老朽,對方卻還有著勃勃的生機。
「能和你談談嗎?」教宗攔下了聖子,並已經做好了對方會不搭理他,但他死皮賴臉也要談上一談的打算。
「可以。」聖子的笑容和他的回答一樣輕鬆。
教宗沒想到他能這麼輕易就得到這次談話,但卻也不會讓自己的錯愕導致自己錯過良機,他和聖子一起去了偏殿,這是新教聖子得到的來自明帝的榮寵,他獲得了在楓丹白露宮偶爾暫住的臣子特權,和顧准一樣。全帝國長著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明帝這是在故意抬高新教的地位。
不得不說,明帝的這一手制衡確實玩的很漂亮,他讓光明神教學會了怕,徹底明白了什麼叫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濃郁的咖啡香氣在房間裡蔓延,教宗卻已經失去了欣賞它的余閒。
聖子始終沒有說話,教宗卻沒辦法像以前一樣沉住氣和聖子僵下去,所以教宗主動開了口:「你就真的那麼恨光明神教嗎?恨到非要毀了他?再怎麼說那也是撫養了你和你妹妹長大的地方。」
「您終於知道了我妹妹的事情。」聖子也不知道自己說這句話時的感受該如何形容。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教宗之所以會那麼照顧聖子這個學生,一方面是聖子確實是可塑之才,另外一方面也有他的愧疚心理在作祟。
聖子本來無懈可擊的微笑表情,終於有了一些不同,只不過並不是往好的方向改變:「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那你為什麼不多做些什麼?!我不需要你多年後輕飄飄的一句愧疚與彌補,我需要的是你當年為我妹妹站出來!她死了啊!你知道嗎?!她被那些信民活活打死了啊!」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連說對不起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你是來激怒我,讓我對光明神教下手更狠一點,那麼恭喜您,您成功了。」
「不,不,你聽我說。光明神教沒有錯,錯的是我們這些住在裡面的人。你在光明神教的這些年,也不都是痛苦的,不是嗎?想想那些喜歡你的神職人員,想想新進入神殿的會害羞的看著你的小修女,想想總是心疼你會為你偷偷在碗下多藏一塊肉的食堂嬤嬤……」
「她們是好人,但這又與你何干?」聖子也不是一味的仇視光明神教的,他也知道光明神教裡是有真正信仰著神,一直在做善事的好人的。要不紀律委員會也不會列那個表揚神父的單子,他們做出來是真心要感謝那些為這個世界更加美好而出了一份力的神父們的,不單單是為了對付光明神教,堵住他們的嘴。
但那些好人並不能掩蓋光明神教的壞人。
「壞人罪有應得,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了。但我真的很後悔,我不應該一時害怕而行差踏錯,我很愧疚,我是個罪人,無論你對我什麼,都是應該的。我只是、只是……希望你能多想想那些好人。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又或者說能夠改信仰新教的,就當是幫幫他們,幫幫光明神教吧。我不是在為自己開脫,真的,只要你答應了,我即刻就可以自殺謝罪,並在死前把我隱瞞過的事情全部交代出來。」
有些習慣對於老人來說,真的是已經改不過來了。一旦沒了光明神教,對他們的傷害才是最深的。
聖子知道這點,所以他沉默了。
但最後,聖子卻還是道:「我救不了你。」
教宗眼睛裡的最後一道亮光也沒有了,他好像變成了一個真正遲暮的老人,和帝國隨隨便便一個老者再沒有任何區別:「是嗎?也是啊,只能這樣了。」
「我不行,但是也許那位大人可以。」聖子還是鬆了口。
「你是說……」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我不能為你引薦,你知道的,陛下和上將對那位殿下身邊的人十分小心。我唯一能做的是和殿下談一談,至於成功與否……」
「我都會認命!」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教宗,就這樣離開了楓丹白露宮,聖子的心卻沉甸甸的,他對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顧准道:「我真的不明白您授意我這麼做的理由。」
「給他們一線希望,總比讓他們在絕望中同歸於盡來的好。」而且就如教宗所說的,現在還不是讓光明神教徹底退出歷史舞台的時候。光明神教早晚有天會走向滅亡,但不是現在,不是當下,它需要一個過程,一個緩緩的消失到讓人甚至記不得它是什麼的過程,而不是一下子消失,反而轟轟烈烈的讓人銘記。
這件事說不定還能一箭三雕,只不過這些就不是聖子該知道的了。
「陛下知道嗎?」聖子總覺得明帝和顧准早晚有天要掐起來,如果明帝的身體撐得住的話。
「他沒有異議。」顧准環胸,只要是立於聞澈的,明帝就沒有不同意的,他對聖子道,「你只需要過幾天再配合一下,轉告教宗,陛下在和殿下一番深談後,轉變了態度,想要再見他一次就可以了。」
至於殿下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
聞澈可以很負責任的說,和他哥深談,有,和他哥談光明神教的事,沒有。
寒假很短,聞澈在忙完各種慰問、抄卷子、寫作業和鍛煉之後,就迎來了下半年的開學。不得不說,他這個假期過的和在學校上學也沒什麼區別了,甚至比在學校裡還要耗神。
但是,上學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因為十年級的下半年,他們就要開始學習屬性技能的正確釋放了。準確的說,十年級的下半年只是理論預科,一整個中等教育其實都是在給高等教育打基礎,也就是說,十年級下半年學的只是預科的預科。
但是龍是蟲,在這半年裡就會真正的顯現出一二了。
十年級之前,大家只會聽說是檢測出XX者就了不起,等十年級之後才會明白,那只是一個開端。
如果不會屬性技能,或者技能不怎麼樣,檢測出再高的屬性值也就是個花架子。
聞澈和明帝深談的,就是有關於聞澈的屬性問題。聞澈是神眷者,他要是和班裡的支配者一起上屬性課,分分鐘便會暴露。但是不上,也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那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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