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皇室那對汪男男》第45章
第45章 818冊封儀式這個小妖精
星歷1114年11月14日,首都星標準時上午10點整,還在帝國統治內的七十幾個大區,幾千億人口,同時收看了皇太弟的冊封儀式。
「……這次儀式的隆重華麗,是近百年內的絕無僅有。」
由皇室控股的傳媒公司,負責全程跟進了這次儀式的直播,還配置了最專業的主持人搭檔為觀眾進行講解。好比征服者大教堂的歷史,在現場觀禮的權貴們的頭銜,聞澈殿下的個人簡歷,以及第一次全部展示在觀眾眼前的皇家用具,間或還會穿插一些可以對外公佈的皇室小趣聞。
全息投影的直播,讓觀眾仿若身臨其境的去感受了美輪美奐的教堂,貴氣莊嚴的儀式,再加上主持人嚴肅又不失幽默的講解,讓這場冊封儀式成為了有史以來最受歡迎的直播。
在線人數一直在不斷攀升,當換上皇太弟禮服的聞澈,出現在教堂聖殿門口的那一刻,人數達到了峰值。
【我的老公怎麼可以這麼帥!】
【樓上簡直禽獸,殿下才十四啊!我只想說,放開那個殿下,讓我來!】【這種時候插彈幕什麼的最討厭了!不要擋殿下的臉!】在帝國最頂尖的古典樂大師親自譜曲,皇家交響樂團現場演奏的儀式曲,在聖殿響起的那一刻,事先經過充分排練的聞澈,踏著節奏點,以尊貴大氣的儀態,緩緩從禮堂的門口開始,踏上了一路鋪到了聖壇前的玄色地毯。地毯上編織著清晰可見的荊棘圖案,預示著這不是一段好走的人生路,也預示著走過地毯的人終將披荊斬棘,帶領帝國走向新的輝煌。
熟悉皇室各種儀式流程的首都星權貴們,有不少在看到這條長地毯後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這條別稱「荊棘之路」的地毯,很多時候只會出現在帝王的加冕儀式上。
「荊棘之路」出現在繼承者的冊封儀式上的先例,也不是沒有,但那往往只預示著兩種未來,要麼是繼承者承載著現任君主最深沉的厚愛,要麼就是……捧殺。越制的物品,從來都是一柄雙刃劍,既可以是榮寵,也可以是被罷黜的由頭。
不少老而成精的權貴,都默契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瞼,只在心裡默默想了一句『陛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怕呢』。
明帝的身體雖然被診斷為藥石無用,但誰也不敢肯定他就真的活不下去了,畢竟如今科技日新月異的速度已經到了上午剛到手的東西,下午就有可能過時。誰又能肯定這麼能撐的明帝,會不會真的撐到治好自己的那天呢?
如果明帝好了,那嫡子澈的身份就尷尬了。
所以,明帝才會在冊封儀式上埋下這樣的伏筆吧。權貴們猜測道。如果明帝治不好,那如今的一幕就是明帝對嫡子澈的寵愛,如果治好了,那就可以借此治嫡子澈的罪。
整個帝國吃過明帝虧的權貴,是不會吝嗇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明帝的種種舉動的。
即便「明帝」這麼做,真的只是想給聞澈最後的一切,甚至連聞澈自己都不需要知道他到底擁有了多好的一切。顧準可以作證,他也是極力主張在冊封儀式上用到「荊棘之路」的。
「荊棘之路」那頭的聖壇後,就是一個穩穩立於光明神神像前的黃金王座。
「整座征服者大教堂的價值加起來,都沒有這個王座值錢。」節目組請來的主持嘉賓是皇室的一個遠親,沒什麼實權,但很多話也就只有他這個長輩的身份敢說了。
黃金王座是開國之君坐過的王座,而帝國的每一任君主,一生中其實很少能有實際的機會坐在這上面。如今,穿著一層又一層繁複皇袍的明帝,正手握與他齊高的君主權杖,不怒自威、高深莫測的正襟危坐,讓人根本看不透他的真實想法,只感覺到一股霸氣撲面而來。
不管是在現場觀禮的權貴,還是通過星網直播觀禮的普通公民,亦或是主持人,都不由自主的在看到這樣的明帝時,想到了明帝的名號——「屠戮者」。
XX者,這是只有帝國君主才有可能擁有的名號。
但並不是每一任君主都一定會擁有名號,擁有了名號也不一定就是一件什麼好事,但這個名號卻有著絕對的代表性。
好比帝國初代君主的名號——「征服者」,不少人都以此代稱這位偉大的帝王;也好比充滿諷刺性的「懺悔者」,這是先帝那個眾所周知的無能的祖父,在死後被冠以的名號,帝國由盛轉衰的轉折點就是從他開始;明帝的「屠戮者」,則是在他血洗了九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後得到的,不知道他自己對此作何感想,反正他並沒有禁止大家這麼稱呼他。
不得不說,屠戮者真的是一個很具有威懾性的名號,這讓明帝在下達很多政令的時候,都異常暢通,根本沒人敢跳出來辯駁。
不過,有時候高壓鐵血壓的太狠了,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幸而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刻,皇太弟聞澈出現了,他少年的外表很容易就讓人覺得,這是個心軟的孩子,即便有些中二,卻也是熱血的、想要為帝國做些什麼的、好的中二,這極大的緩和了國內本愈演愈烈的社會矛盾。
已經不少人都在期待著嫡子澈能早日登基了。如今這個為聞澈繼承者的身份正名的冊封儀式,在這些人看來就是:「早在嫡子澈被重新迎回首都星的那一天,就該這麼做了。」
聞澈拖地的外袍慢慢劃過荊棘地毯,在眾人的祝福中,走向了光明。
等在聖壇後面的,除了「明帝」以外,還有不少宮廷禮儀官、侍從官,以及……
到場表達了支持態度的兩位西方的親王姐妹,她們已經都不年輕了,但容貌看上去還像是二八的少女,張揚又艷麗,擁有著一頭一模一樣如火的紅色大波浪捲長髮,精緻的眉眼間依稀能看到和蘇半夏相似的影子,她們就坐在「明帝」的左手邊;明帝的右手邊,則是一位看上去很嚴肅自持的中年人,聞澈的家教很多年前就曾為聞澈講解過,這是北方的親王,是個……挺讓人一言難盡的人;北方親王的旁邊,站著一個不比聞澈大多少歲的少年,頭髮像金子一樣閃亮,他臉上裝逼的笑容比他的頭髮更閃亮,一身聖子候補的白色禮服已經昭示了他的身份。
教宗被明帝氣狠了,拒絕讓任何高級的神職人員出席冊封儀式,他以為這樣一來,就能讓皇室害怕並屈服,結果,咳,他卻被他的得意門生給毫不猶豫的捅了一刀。這位聖子候補就是前往了遠東前線,名聲大噪的那位聖子候補,他的出席自然是顧准從中牽線搭橋。
……事前……
聖子候補正歪坐在沙發上,就像是天生沒有骨頭一樣,只要沒有外人在,他就總愛依靠著什麼,簡單來說就是坐沒坐相,站沒站相,隨性的可怕,一如他說話的態度:「我要是出席了皇太弟的冊封儀式,我的老師可不會高興啊。」
「你瞞著你的老師,從遠東防線上跟著顧准回到首都星,我想教宗知道後也不會覺得高興的。」「明帝」冷笑了一聲。
聖子候補聳聳肩,好吧,他其實對於教宗會不會高興這件事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我和顧上將回來,是因為我和顧上將一直有著良好的合作關係,互惠互利。出席皇太弟的冊封儀式,又能讓我得到什麼呢?冒著得罪我老師的風險,萬一我因此當不了聖子怎麼辦?很不划算誒。」
比起自家老師的偽善,聖子候補更願意把話說在明處,他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他也沒打算改變什麼。
「明帝」提出了一個聖子候補絕對不會拒絕的交換條件:「你想當教宗嗎?」
聖子候補果然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了的心動了,誰又會不想當教宗呢?他稍稍前傾,表達了一個他在關注的態度:「您能幫我當上教宗?」
「我能在你自己努力當教宗的路上,表示出支持的態度。」「明帝」並沒有把話說滿。
但這對於聖子候補來說已經足夠了,他挑眉試探道:「哪怕我當上教宗後的第一件事,是毀掉光明神教,您也不介意?」
「明帝」大笑:「如果你能毀掉它,我和阿澈都會感激不盡的。」
不得不說,「明帝」和顧准雖然精分了,但腦回路還是一個人,說服別人的時候,用的條件都差不多——鼓動對方造反,自己表示支持,然後空手套白狼。
……冊封儀式上……
聖子候補到底答沒答應「明帝」,從他現身冊封儀式的那一刻,就已經不用多說了。他無所畏懼的看著給了他一個特寫鏡頭的攝像機,笑容神聖,眼神深處卻充滿了對他老師的嘲諷與挑釁。早在他的老師壓下害死他妹妹的大主教的事情時,他的老師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了。
明帝與親王同坐,只不過親王所坐座位的椅子靠背要比王座和後座低矮的多。但親王們至少有座,其他人可都是站著的,好比聖子候補。
也好比一身軍禮服的顧准。
在聞澈走到聖壇之前,顧准一步邁出,單膝跪在了聞澈眼前,預示著他是所有權貴中第一個向聞澈宣誓效忠的。
好吧,聞澈原本推薦的人是蘇半夏。
但是……結局大家都看到了,如今露臉單膝下跪的是顧准。聞澈沒打算問為什麼,因為他感覺自己問了也不會懂。
在主持人介紹了這一動作背後所代表的含義時,網上果然再一次炸了。
【顧上將第一個宣誓了效忠?我天。這麼早就站隊真的可以嗎?陛下的內心肯定很複雜。】【我總感覺殿下是開了掛的。】
【一會兒要是說祝士衡(啞叔)是殿下的專屬騎士,我都不會覺得驚訝的!】好吧,聞澈並沒有專屬騎士,在成為皇太弟之後,他仍沒有選擇出自己的專屬騎士,也算是歷史上的獨一份了。但無論如何,聞澈都不想讓別人取代少游的位置,啞叔也不行。「明帝」和顧准出於私心,便也就縱容了聞澈的這種做法。反正有侍衛也是一樣的嘛,畢竟這些侍衛本就是科班出身的王庭騎士團的團員。
冊封儀式上,聞澈表面從容,內心其實已經緊張到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他根本不敢看兩旁站立觀禮的權貴。倒是反而顯出了一派目下無塵的高貴,只能說這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在顧准代表所有的效忠者念完效忠誓詞後,聞澈才終於踏上了聖壇。
兩個禮儀官上前,幫助聞澈行雲流水般褪下了最外面的外袍。
主持人很是時候的介紹:「一會兒聞澈殿下,就要穿上傳說中一生只能穿一次的繼承者大氅了。那是一件真正的古董,不少君主甚至都畢生沒有機會觸碰,因為他們沒有當過繼承者。換上這件大氅在冊封儀式上是十分重要的一環,代表著『榮耀加身』。」
因為那件繼承者大氅就叫「榮耀」,故事典故簡單粗暴到讓聞澈想哭。只能說,最初制定了這個延續至今的儀式流程的開國皇帝,是個很有想法的人。
在穿上「榮耀」之前,就是聖子候補的「表演」時間了。
他向前幾步,走到聖壇前,攤開一本厚重的金邊古籍,對著聞澈開始朗誦他其實早就爛熟於心的祝福頌詞。
頌詞到底講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很長,又枯燥,又無聊。這對所有人都是一個考驗,哪怕明知道它很無聊,也不能表現在臉上,因為那會被看做是對開國之君和光明神的雙重不敬。聞澈最慘,他不僅不能表現出無聊,還要時刻注意聽,因為此時所有的攝像頭和觀眾的視線,都聚焦在了他和聖子候補身上。
聖子候補是個演技派,朗誦這麼長的長篇,他不僅一點都不覺得無聊,反而還抑揚頓挫、表情豐富,一看就是專業吃這碗飯的。
聞澈窮極無聊,開始擔心起聖子候補會不會口渴。
聖子候補當然不會口渴,朗誦這些也是有小技巧的,他練的是童子功,早已經把握好了節奏,不至於讓自己念到最後嗓子冒煙。
頌詞之所以這麼長,是因為要……拖延時間。
是的,就是拖延時間。
當頌詞念完的那一刻,會正好有上升到一定高度的陽光,從禮堂神像前最高的彩色玻璃窗射下,彷彿讓站在聖壇前的聖子候補和聞澈真的沐浴在了光明神的神恩中,從神像到兩人都在發著柔和的光。
放在古代,這便是神跡;放在現在……那就是開國皇帝真的是個很有想法的腦洞boy,就像是聞澈一樣。
陽光照到了,祝福的頌詞也終於念到了頭。大家一起高聲念誦最後一句:「願光明神同在。」
然後,聞澈就要單膝下跪了。
聖子候補退下,穿著玄色帝袍的「明帝」走到聞澈頭頂前,在將自己手中的帝王權杖交給隨從官保管之後,「明帝」拿過了放在紅天鵝絨鋪墊的厚實托墊上繼承者頭冠,上面綴著五顆極其珍貴的珠寶,每一顆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名字和光輝歷史,在陽光下閃著流光溢彩。
「明帝」高舉頭冠,在說完他的祝福後,便將頭冠戴在了聞澈的頭上。
禮成,所有人起立鼓掌。
在雷鳴的掌聲中,帶著頭冠的聞澈起身,緩緩轉過去面對觀禮的權貴,在另外四個宮廷官的伺候下,穿上「榮耀」,並舉起「明帝」賜予他的繼承者權杖。
從這一刻起,聞澈終於成為了真正的皇太弟。
【殿下千歲】
【殿下千歲】
【殿下千歲】
無論是星網上,還是現場都響起了山呼海嘯的聲音。榮耀大氅是那麼的大,將披上他的聞澈襯得愈發嬌小白皙,而在聞澈真正穿上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了這件大氅的玄機,它看上去再華貴不過,卻也再沉重不過。
欲襲榮耀,必承其重。
……這是只有當過繼承者的君主,才能夠感受到的來自開國之君的最後一次心靈雞湯。大概再沒有誰的先祖能這麼會玩了。
冊封儀式到這裡,其實還沒有結束。
聞澈再一次回到了偏殿,在侍從官的幫助下,珍而又重的脫下了「榮耀」。這一次在偏殿陪著聞澈的,還有「明帝」、顧准以及聞澈的兩個好友。
聞澈終於褪去了緊張,變得腦洞大開,他一邊吃著布朗尼補充體力,一邊問:「要是穿著『榮耀』的人走動時,不小心扯壞了它怎麼辦?」
不要笑,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意外。畢竟這件大氅上實在是裝飾了太多沒必要的東西,絲線、珠寶、瓔珞……林林總總,好看是好看,但真的是太重了,還拖了老長的地,感覺隨隨便便就能掛在哪裡,然後往前一走,撕拉,咳。
「你覺得扯壞大氅才是最糟糕的結局?」禾和古怪的看了一眼聞澈。
聞澈「咦」了一聲:「不然呢?」
「正常人不是應該腦洞到平地摔嗎?」
=口=!!!愛卿,你說的很有道理誒。其實平地摔還是小事,重點在於在帝國無數權貴面前平地摔,這畫面簡直美到沒辦法看。
「明帝」和顧准卻同時開口反問:「你以為沒人摔過?」
「……」那怎麼辦啊?聞澈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他止不住的開始腦補某任繼承者平地摔的畫面,所有權貴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扭曲表情。
「幸好當時還不流行直播。」禾和解釋道。事實上,直播各種皇家儀式,這還是近幾十年內才出現的事情呢。哪怕科技再發達,皇室都一直端著它古老又神秘的架子。直至後來不得不開始走親民路線,這才有了直播。而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皇室這些年唯一舉辦過繼承者冊封的,也就只有聞澈了。
「我要是摔了可怎麼辦啊啊啊!!!」聞澈雙手捧臉,崩潰異常。
「你不是沒摔嘛。」蘇半夏大大咧咧道,她穿了一身十分華麗的蓬蓬裙,到處都是蕾絲和緞帶,要多少女有多少女,但她本人的的坐姿卻要多漢子有多漢子,說話的神情也特別破壞淑女的畫風,「現在後怕個毛線啊。」
「我們安排了人扶著你,沒注意到嗎?」「明帝」和顧准再次同頻。
顧准在說完之後,暗暗瞪了一眼「明帝」,不明白這貨為什麼腦回路總是和自己這麼相似,真討厭啊。
「明帝」挑釁的看回去,不服來戰。
聞澈搖了搖頭,他當時只顧上緊張了,連顧准和「明帝」的臉都沒怎麼看得進去,又哪裡看得到他身邊有沒有人?
見榮耀大氅終於被裝入了特殊的珍藏古董衣服的箱子裡後,聞澈發出了和他很多先祖一樣的感慨,怪不得一輩子只穿一次。這穿多了還得了?開國皇帝當年到底是怎麼想的?
沒人能知道開國皇帝是怎麼想的,聞澈也沒時間繼續腦補下去了。
在從裡到外又換了一身皇太弟禮服後,戴著頭冠的聞澈,就帶著觀禮的權貴們再一次去了大教堂的中心燈塔,以皇太弟的身份進行了又一次的朝拜。如何讓頭冠在朝拜的時候不掉下去,這也是一門需要苦練的技藝。
聞澈的幸運點大概都點在了今天,一切順遂,沒有出醜。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是頭冠碎了,會怎麼樣呢?
「修補,實在不行就換一個。」「明帝」事後回答了聞澈的小困惑。
事實上,聞澈頭上這個頭冠,其實已經是10.0版了。還是那句話,反正那個時候沒直播。只有聞澈是開了直播後的第一人。
參拜完光明神,聞澈還要帶人去參拜歷任君主的陵寢。
征服者大教堂在每一任君主登基後,基本都要翻修一遍,甚至好幾遍,因為歷任君主從登基的那一刻開始,就要為自己日後的長眠之地做裝修了。
這直接導致了征服者大教堂雖然主體是哥特式風格的,但後面的建築群實則千奇百怪。不同的君主,不同的審美,他們都各自在自己的歷史上,讓這座古老的大教堂,朝著詭異的方向越跑越遠。聞澈甚至看到了一個從頭圓到腳的圓形建築,真的很圓,漂浮在空中的那種。
禾和在一邊還和聞澈悄悄介紹:「這是所有宮廷稅務官,都會恨不能最先毀掉的建築。」
因為那浮空技術,實在是太浪費能源了。
明帝的陵寢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修建好了,因為大家總以為他隨時都會住進去,但……他至今挺立。
在明帝旁邊就是先帝了,陵寢修的很有先帝的個人風格——奢華卻不切實際。他自以為胸藏丘壑,但在全帝國的公民眼中,他不過就是個辜負了皇后的大種馬,典型的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直男癌。
聞澈雖然以為自己是穿越的,但他還是莫名的想要拒絕參拜先帝。
然後,他成功了。
因為「明帝」直接出面進行了阻止,替聞澈解決了這件事。權貴們都選擇了裝聾作啞,假裝沒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畢竟「明帝」和先帝的關係……說實話,先帝的陵寢能這麼安然無恙,都已經很出人意料了。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很多權貴都以為先帝的陵寢早晚要出個什麼「意外」,被毀個七七八八。
皇后加布裡埃因為是廢後,沒能葬入征服者大教堂。
「明帝」很明確的告訴了聞澈:「等你登基後,你想讓陛下葬在哪裡,她就能葬在哪裡。」
但不能由「明帝」做,畢竟,咳,「明帝」是先帝的庶長子,和年輕的加布裡埃並沒有差幾歲,很容易扯出些瓜田李下的東西。
聞澈有些為難,因為他覺得皇后加布裡埃大概死都不會想要和先帝合葬的。但葬入征服者大教堂,卻是加布裡埃應得的。
祭拜完先祖,就該回楓丹白露宮,為典禮之後的宴會做準備了。在此之前,聞澈還需要取道首都星最主要的幹道凱旋路,坐在鍍金的皇家馬車裡,接受綠蔭兩旁的圍觀群眾的歡呼與夾道歡迎。這些觀眾都是從全國各地甄選出來的觀禮代表,事先身份核查了一遍又一遍,絕不會讓任何可疑的人混入首都星。
不過,即便如此了,負責保護聞澈的侍衛仍是提高了百分之三百的戒心,生怕出現什麼狗血的刺殺事件。
但聞澈卻覺得不需要刺客動手,他就要死了。
累死的!
對外揮手,微笑,一直維持著這個動作,聞澈整個人快要僵硬了。要不是有在軍校訓練了這麼長時間的經驗打底,他肯定吃不消。凱旋路實在是……太TMD長了!馬車這種古老的工具更是慢到不可思議!
一想到未來還很有可能要來這麼一次,聞澈就覺得生無可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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