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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皇室那對汪男男》第38章
  

  第38章 818聞澈的演講~

  聞澈對「明帝」立下的豪言壯語,並不只是說來好聽的,他是實打實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

  他的家教曾經告訴過他,拉攏一個人最好辦法的,無外乎三種:以情服人;

  以利服人;

  以武服人。

  簡單來說就是,要麼談感情,要麼談錢,實在不行還能壓著揍一頓。關係締結之後的牢固程度依次遞減。

  如果感情真摯(友情、親情、共同的理想都是情),那結交下的人無疑是最可靠的。好比少游和「明帝」。當然啦,感情一途既穩固又脆弱,被騙的可能性也很大,好比包藏禍心的祝安。最主要的是,你想和別人論感情,也要看別人配不配合。

  八十一位區長裡,能讓聞澈曉之以情的人,其實還真……不算少。

  好比蘇半夏,也好比前獅鷲軍團的前任高級將領們。

  在新拉斐爾港的落成儀式上,聞澈作為皇室代表,是要上台發表演講的。這就是很好的能引起這些區長注意的契機。

  聞澈特意命人趕製了一件皇子禮服,與嫡子澈第一次在公眾面前亮相時款式差不多的那種。

  好吧,硬要是兩件衣服很像,其實也沒有那麼像。畢竟嫡子澈當年還是個孩子,他的禮服更多偏向的是一種可愛。如今聞澈已經是個少年了,再穿那樣的衣服只會變得幼稚。

  在服裝顧問一雙巧手搭配天馬行空的創意下,兩套衣服更類似親子裝的感覺。

  主成長。

  當別人第一眼看到禮服的時候,幾乎都會很容易聯想起當年的種種,但又不至於發現不了這兩者之間的區別。

  以衣喻人。

  在呼籲起前獅鷲軍團的高級將領們,對崢嶸往昔的追憶的同時,也讓他們看到嫡子澈的成長,讓他們意識到,嫡子澈已經不再是個孩子了。他正在成長為他們當年所期待的英明君主,最起碼是有那個傾向的可塑之才。

  人靠衣服馬靠鞍。

  在了這個有不錯的第一印象之後,聞澈就要開始敘述集白鶴、禾和、毀滅雙子等人的智慧,提前潤色無數遍的演講稿了。

  事前,禾和提了一個鋌而走險但又絕對能表達真誠的方法:「假裝脫稿演講。」

  就是準備兩份演講稿,一份是那上台掩飾用的,一份需要聞澈背下來,然後假裝是自己福靈心至之下感情充沛之作。

  「中二少年嘛,難免衝動。」禾和連理由都給聞澈找好了。

  聞澈中二少年的印象已經在開學之初就被尊定了,如今過了這麼久早已經深入人心,再想轉變那就是蒼白無力的掩飾了。與其無用功,反而不如一條道走到黑。畢竟聞澈的這個新形象有著很不錯的群眾基礎,據統計調查,不少人都覺得校門口的皇太弟更加立體真實了。捨棄了這個大好局面實在是可惜。

  「中二少年分很多品種,想要毀滅世界的是一種,想要拯救世界的也是一種。」終身都奮鬥在公關事業上的千華小姐很有心得,「既然他們覺得你是中二少年,那不如就進一步加深這個印象,讓他們覺得您充滿了熱血和理想。您的強勢不是為了破壞,而是為了保護!」

  人類就是這麼奇怪,同樣是玩弄權術,你要是說這是為了自己,便會為人所不齒,但你說這是為了別人,那就立刻轉變形象。

  但其實本質並沒有變,都是那一個人在追求權力。

  這是個不錯的計劃,唯一的缺點就是,對聞澈的演技和記憶力考驗太大。

  記憶力聞澈倒是不怎麼讓人擔心,他自打從本體裡甦醒之後,在智商方面就越來越判若兩人。過目不忘什麼的不太現實,但很多東西他也只是需要看兩三遍,就能銘記於心。

  真正讓人擔心的是聞澈的演技。

  瞭解聞澈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並不善於撒謊的孩子。一旦聞澈的演技不過關,被發現是在假裝脫稿演講,那就是天大的笑話和做作了。對聞澈簡直百害而無一利。

  所以,到底是冒險搏一把,還是保守點照稿演講,這是個問題。

  最後還是聞澈果斷拍板,選擇了前者。因為在演技這方面,他對自己很有信心。他是說,在他假裝失憶這事上,他就假裝得很成功,不是嗎?

  在落成典禮這邊,聞澈拿出了比假裝失憶失憶還要盡心十倍的演技,開始了他的演講。

  從照著演講稿的開頭念,再到說著說著說不下去,把演講稿棄之一邊,聞澈都表現的很好,他對露天坐在下面的媒體、各界名流以及拉斐爾港口的前住民代表道:「你們知道嗎?讓我們來拋棄這些空洞的官方辭令吧。」

  台下的啞叔等人很配合的做出了驚訝的表情,這同樣也是在考驗他們的演技,不少媒體的攝像頭都給到了皇室的官方發言人身上,只為求證明嫡子澈的脫稿在不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官方發言人極力在忍耐,但還是稍微露出了一點驚訝的表情是真的,他真不知道聞澈打算幹什麼。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當聞澈的演講繼續下去的時候,禾和也加入了擁有這個想法的橫列。

  因為聞澈真的開始脫稿演講了,不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假裝,他說的根本不是禾和給他準備的那份!

  「我是在三天前才知道我出席時,還要來做這樣一份演講的。我那時正和我的兩個朋友一臉崩潰的擔心著我們的月考成績,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準備演講稿。他們告訴我說,不用擔心,殿下,我們會為您準備好的,您只需要照著念。

  「我當時覺得,啊,這真是個好主意啊;但當我在今天看到拉斐爾港舊址的虛擬投影時,我才意識到,這其實是個再糟糕不過的主意。

  「因為我答應出席這次落成儀式的目的,不是想要敷衍誰又或者是完成任務,是我自己和皇兄主動爭取到的出席機會,為了祭奠我在拉斐爾港犧牲的好友。鑒於之前那次祭奠儀式時,我由於一些個人原因沒能出席,我一直想要彌補,想要親自去看看我好友為之犧牲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的。

  「想必在大家得知我和神眷者的關係之後,都會有此一問,我和他關係那麼好,我為什麼沒有出席拉斐爾港的祭奠儀式呢?」

  台下,一直想要報復聞澈的苟宰,一臉不可信的看著聞澈。

  這是他這兩個月以來,好不容易才想到的一個攻訐聞澈的話柄。誰曾想,他還沒之後的記者會上突無防備的問出,聞澈就先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一邊使勁兒的在本子上劃爛了這個問題,一邊心想著嫡子澈是事先知道了什麼嗎?

  聞澈當然是不知道苟宰竟然能小肚雞腸如斯,還在the one他意圖報復的。聞澈只是自己發現了自己之前話語裡的漏洞,想趁著這次演講補個BUG罷了。

  「我從未正面回應過這個問題。因為我害怕大家擔心。

  「可今天我在回憶的我好友時,想起了他曾經和我吐槽過的一句話——很多狗血的誤會,往往都來自於自以為出自好意的隱瞞。

  「我之前不解釋的原因,是因為在拉斐爾港的事情沒發生之前,我的身體就出現了一些問題。事實上,拉斐爾港事發的時候,我正陷入昏迷。而在祭奠儀式的時候,我仍虛弱到沒有辦法依靠自己直立行走。

  「當我掙扎甦醒後,聽到拉斐爾慘案的噩耗時,我真的無法形容那一刻自己的心情。

  「但也因此,我的求生慾望反而空前高漲了起來,在還沒有為我最重要的人報仇之前,我怎麼能死呢?我想,一個人最強大的時候,大概就是當他有想要保護的東西,或者是想要復仇的時候吧。

  「很抱歉,我沒有如實的對公眾說出我的病情。因為我的身體在那之後就漸漸好轉了,如今甚至已經徹底好了,軍校的體檢報告可以為我作證。我當時也就覺得沒必要再公之於眾,讓大家再為一件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浪費感情。

  「但是如今想想,這樣反而更容易讓人擔心,不是嗎?

  「我會讓官方發言人隨後在皇室主頁上po上我的病例,以及最後的健康證明,唯有瞭解的越多,才能不產生誤會。希望不會因此給大家帶來沒必要的擔憂。」

  苟宰不得不再次狠狠的劃去了他準備的另外一個有關於聞澈身體的尖酸提問。因為明帝的身體問題,公眾在這方面一直很敏感,一旦聞澈隱瞞病情的事情被別人報出,那縱使給聞澈十張嘴他也解釋不清了。

  但現在的情況是,聞澈自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並且巧妙的證明了自己沒事,只會越來越好。

  曾經的隱瞞,沒辦法再藉機被斷章取義。反而成就了聞澈不想別人添麻煩的好名聲。

  簡直該死!嫡子澈果然是提前就知道了他的準備吧?!摔!

  「……咳,抱歉,總是在說我自己的事情。說回這次演講。

  「講真,在此之前,我從未做過演講,也不知道具體該說些什麼,因為我只聽過少數人的演講,好比我母后的。

  「我記得在很小的時候我問過她,演講到底是什麼。她說她對此的理解是,通過文字的力量,將自己的理念宣之於眾,尋找到更多的共鳴。她說演講最重要的不在於華麗的詞藻,又或者是有沒有深度的雞湯,它需的是把大家內心深處想說,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該和誰說的話,代替大家說出來。」

  這段是聞澈在昨晚真切的夢到的一段,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不斷做有關於嫡子澈的夢,但他必須承認,他愛慘了夢裡加布裡埃陛下的溫柔。她會溫柔的摟著他,親吻他的額頭,在他耳邊輕聲耳語,耐心教導。就像是午後暖人卻不灼熱的陽光,溫暖了聞澈的整個心房。

  她愛他,這不需要說,也不需要什麼動作,只要站在她面前,就能感覺到。

  「……曾經我們呼籲女權,後來我們呼籲種族權,如今我們呼籲屬性權。但其實這些真理,從一開始就在那裡,在善良公平的人心中,只是缺少了那麼一個將之總結公佈出來的人。

  「我母后很樂於當那樣一個人。我也很想繼承她的遺志。

  「不過說真的,目前的我還很難達到她的高度,我甚至連自己在想什麼都表達不清楚。思緒萬千,卻不知所云。

  「當我站在這裡,看到大家看我的寬容眼神的那一刻,我好像透過你們,看到了我已逝的母親和我的好友。我不知道他們在離開人世時,具體在想什麼,但我想我能從他們走馬燈一樣的追憶裡看到,他們無悔的一生。

  「面對惡勢力,他們永不會底下自己驕傲的頭顱。

  「永遠的加布裡埃號是這麼做的,榮耀的加布裡埃號也是這麼做的,因為這是烙印在帝國軍人骨子裡的驕傲,也是他們絕不會推卸的責任!

  「他們從未放棄過為所愛而戰。

  「每當我想起我是被他們愛著的時候,我就會湧起無限的勇氣。

  「我想要讓他們知道我過的很好,我想要為他們做些什麼,也想要為我的所愛去做些什麼!讓這份意志能夠代代相傳!

  「今天我們齊聚一堂,懷抱著不同的想法,有祭奠,有憤怒,有悲傷,可也許我們真正想要表達是——英靈不滅,意志永存!

  「以上,謝謝。」

  聞澈的一席話,並沒有什麼中心思想,基本就是想到哪裡說到哪裡,是再典型不過的脫稿演講,不算脫稿的很好的那種。

  但至少它真誠,它發自聞澈的肺腑,引起了不少失去親人的人的共鳴。

  在榮耀的加布裡埃號出事後,公眾在悲傷與憤怒之餘,其實都有些不知所措。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帝國的驕傲,毀於一個小小的飛船病毒,這對於大部分驕傲的帝國人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個打擊。他們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也不知道該如何再次避免發生,最不能明白的是他們坐在這裡幹什麼。

  人已經死了,為了保護帝國死了,他們舉辦再多的祭奠儀式,除了讓自己好過一點以外,還有什麼意義呢?

  聞澈回答了這個簡單的問題,他們不是在祭奠,而是在繼承某種來自英雄烈士的意志!

  英靈不滅,意志永存!

  永遠的加布裡埃號的全軍將士的音容笑貌,好像再一次浮現於眼前;榮耀的加布裡埃號最後一幕堪稱悲壯的騎士宣言,讓人在感覺到悲傷的時候,也湧起了無限的鬥志。

  聞澈在下台時候,得到了不少前獅鷲軍團的將領的青眼側目。他們眼睛的都有些濕潤,因為他們太瞭解聞澈所說的那種心情。在失去軍團時痛心,卻又因為失去,而變得更加強大,想要復仇,發誓要奪回曾經的一切。

  時間沒能打磨掉他們的雄心壯志,只讓那份仇恨越燒越旺。

  也許這位殿下還很青澀,還很稚嫩,但他並不會一直青澀,一直稚嫩。至少他能懂他們。他們很樂於和他進一步談談。

  是的,只是談談。不可能更多了。

  這些將領在權利圈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不能說個頂個的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但至少都是心志堅定之輩,不可能因為聞澈的幾句話,就跪下來唱征服,但至少他們給了聞澈表達他想法的機會。這已經是大多數人,這輩子做夢都求不來的機會了。而在有了不錯的印象的情況下,聞澈準備的第二步也就會邁的容易些。

  「有時候只談感情是很空泛的,」家教對聞澈如是說,「真正能打動人心的,更多的還是要靠利益。雖然這聽起來很俗,但這就是現實。在深厚的感情,也需要吃麵包。」

  至於如何給予利益……

  這點聞澈的家教也有教:「在內心深處問自己兩個問題,一,對方目前最迫切需要卻又得不到的是什麼;二,你能給予對方什麼。」

  在有了白鶴區長等人的幫忙下,前獅鷲軍團的將領都分別需要什麼,還是很好探究到的。

  但真正難的是,這些利益足不足以讓他們給聞澈投贊同票,以及如何讓他們相信年輕的聞澈真的有能力履行諾言。

  落成儀式之後,群眾人散。

  苟宰沒在記者提問環節生出什麼事端,因為他準備的兩個重拳已經被聞氏四兩撥了千斤。他坐在座位上,狠狠的掰斷了一支老古董鉛筆,在心裡想著這事沒完!

  他撥通了一個作為備用的取材號碼:「嫡子澈的在校表現,現在聯繫還算數嗎?」

  漫長的一天還沒有結束,各大區長、名流以及主流媒體,在落成儀式後,還會參加一個事後晚宴,苟宰堅信自己能在那時翻盤。

  在赴宴之前,聞澈簡直緊張到不行,因為這次的宴會上,這才是他真正和區長面對面的時候,就像是一場考試,縱使他們準備了九十九步,這最後一步的考試上搞砸了,也還是白搭。沒人會關心他之前做了多少功課,努力了多少東西,他們只會看到他的失敗。

  「不要擔心,你演講的時候表現的很好。」蘇半夏一直在安慰聞澈,對此不以為意,「他們最終要是還看不上你,不和你合作,那絕對是他們的損失。」

  「你今天意外的很冷靜啊。」禾和敏銳的發現了蘇半夏的不一樣,一貫衝動的她不應該啊。

  但蘇半夏還是那麼冷靜,什麼都沒說。她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是因為她藏了個小秘密,只等著宴會開始之後給聞澈一個驚喜,她相信她的這個驚喜,足以讓聞澈不需要再去看那些前獅鷲軍團的將領的臉色。

  落成儀式在室外,自助晚宴自然就要在室內了。而首都星什麼有可能缺,獨獨不會缺少了舉辦奢華晚宴的地方。

  在聞澈和他的兩個朋友搭乘懸浮車,前往宴會的路上,聞澈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眼皮子一直在跳。

  「左眼右眼?」蘇半夏問。

  「兩隻眼睛一起。」

  禾和即使插嘴:「你要是敢說什麼破財免災的老笑話,我就決定不認識你。」

  「其實我準備說的是,禍之福所伏。」在小小挫折之後,會看到金礦。蘇半夏同學就是這麼自信。

  禾和不知道蘇半夏的預言准不准,但他知道至少她烏鴉嘴的那部分很準。

  在車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各種話筒就像是洪水一樣湧到了聞澈眼前,這些記者過於八卦的模樣,很顯然不是在關心今年的落成儀式,or聞澈的脫稿演講和他的病情。

  「殿下,您好,我是蘿蔔網的記者,有人聲稱您在開學的這兩個月裡,對您的同班同學傲慢又無禮,請問您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我是香蕉台的記者,據可靠消息稱,您在上學的第一天,其實就對同班同學發出了死亡威脅,稱等您當上皇帝,您就要讓侍衛殺死她。對方一直隱忍,您卻咄咄逼人,她終於忍不住發聲。請問,這是真的嗎?」

  「……有人說您是被寵壞的皇子,您同意這個說法嗎?」

  「您是無信者嗎?您對宗教改革怎麼看?據說你對光明神教有很大的意見,請您多少說句話吧。」

  「我是XX報……」

  「我是OO台……」

  鋪天蓋地而來的提問,讓聞澈甚至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好,傲慢無禮?死亡威脅?無信者?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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