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無限]愛情動作大電影(NPH)》第三十七章 吸血美人香(32)
第三十七章 吸血美人香(32)
  黃牧被她猙獰的表情逗樂了,揉了揉她的腦袋,「妳個小崽子運氣好,第一把玩家要麼是蠢的要麼是沒壞心的,不然怕是一進影院就涼了。」
  顧雲眠:……你把你們仨定位在沒壞心??
  確定不是「沒良心但還沒那麼壞」的簡稱嗎?
  而且,說狗系統沒說你了是吧!你他媽就看著我去死也不攔著點兒!
  黃牧光是看她的眼神變化,就知道她從辱罵狗系統改痛斥自己了,「別急著罵我,我也是擔心妳被送上刑柱麼。雖然之後會復活,但總歸是要痛苦的死一次,我心疼。」
  整句話,顧雲眠就不信最後三個字,自動忽略了。
  確實,如果不是死遁,那群一根筋的傻子準會把她票死,就算沒票走,狼隊也一定會多暴露至少一個隊友,就算加百列、黃牧多麼能力挽狂瀾,也是個不好處理的情況,畢竟那時她、莉莉絲和黃牧都有嫌疑,加百列這匹深水狼不能引起懷疑,否則會遭遇那麼多天的極致信任的巨大反彈,所以狼隊總體而言其實並沒有佔太多優勢。
  雖然她也清楚他贊同這個計畫更大程度是惡劣性子作祟,想看戲,瞧瞧小菜鳥是怎麼提心吊膽的東躲西藏還附加送原料找證據。
  算了,看在他送那麼多道具的份兒上,姑奶奶不計較了。
  「可是,我還是有一點不理解。」顧雲眠困惑地看著黃牧,「那些人沒進過這種副本嗎?不然怎麼這麼容易被你們牽著鼻子走?連我這種不擅長玩陣營遊戲的都知道,散成第一天那副鬼樣子,對於好人基本是天崩開盤。要是狼全在NPC裡,他們不成了自作聰明的小丑?一起上才是王道啊!見過各個擊破的,還沒見過第一天就自己擊破自己的。」
  「有時候,人會過度依賴他們的認知。」黃牧順著她的髮,漫不經心地道。
  小姑娘也不反抗,偶爾他的指尖擦過敏感的頭皮,她的肌肉會下意識一緊,幾次手臂上還浮現可愛的小雞皮疙瘩,但她始終乖乖任他一手摟腰一手擼腦袋,清亮的眼專注又乖巧地看著他,像隻聽話的幼犬。
  黃牧不是個喜歡和初次做愛的對象調情的人,但這種感覺讓他愛不釋手。
  顧雲眠忍著頭頂蔓延到全身的陣陣酥麻,小聲問:「我不懂。你能說得更詳細點嗎?」
  黃牧耐心解釋:「加百列在玩家中是出了名的博愛善良,對所有玩家無差別的好,對新人玩家也極有耐心的引導,再加上他的血脈是六翼熾天使,因此在玩家中聲望極高,無數玩家奉之為拯救他們於水火的神使。雖然這傢伙也是出了名的薄情,但他們稱之為『不拘於小情小愛的天使大愛』。」說話間,黃牧若有似無的看了看女孩尚帶著薄紅的嬌俏臉龐。
  女孩眨眨眼,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大概是沒有領會到他話中之意。
  黃牧在心裡嘆了口氣,繼續道:「但聰明點的都知道,這遊戲裡沒有誰是真正博愛的。他只是工於心計又運氣滿星,恰好血脈搭上了塑造的人設而已。真正狠起來,他可不輸莉莉絲。」
  顧雲眠回想了下加百列這幾天的言行舉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叫不輸莉莉絲?簡直技高一籌。他每一句話都符合一個好人甚至神的反應,可每一步都在把神往坑裡推啊……」
  黃牧輕笑一聲,在她耳尖點了一下,「他的心思確實縝密,但妳也好不到哪兒去。要不是第一天就翻到了妳行李裡的調香工具和半成品,我也不會懷疑妳是披著兔子皮的狼崽子。」
  顧雲眠一噎,弱弱的反駁:「……我、我哪有他狠啊……我好歹被懷疑過吧……」
  黃牧只是笑,接續方才的話題:「雖然知道加百列的真實身分,但他腦殘粉太多,他本人也難纏得很,據說一些說過想撕破他面具的玩家都在副本裡慘死,所以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想主動招惹他;且雖然是營造人設,他對於其他人的幫助也是真的,所以多數人都只是暗自堤防,加百列的小心機也就成了半公開的秘密。」
  「要不說他運氣是真好,進來的這批玩家要麼是他的腦殘粉,要麼是腦子沒那麼清醒的路人,都對他的表象深信不疑,所以他們很輕易地就信了他的話。至於我……我早就和加百列互認身分、達成共識了,我倆一唱一和,他三天兩頭附和我的話,那些蠢貨也就下意識認準了我和加百列都是好人。」
  顧雲眠一臉懵逼,「你倆認了身分?什麼時候?」
  黃牧:「第一天開會的時候。對了,莉莉絲那時也跟我們認了狼。」
  顧雲眠:「……?」
  What?
  所有玩家不是都在場嗎?這仨狼大庭廣眾的就認身分了?他們到底是神金還是瘋批??
  更離譜的是,除了這仨以外居然沒一個聽出來的???
  黃牧被她茫然、震驚到自我懷疑的小表情逗笑了,「他問了我『特殊技能』,記得嗎?他只有拿狼本才可能這麼問。」
  「已知玩家有十個人,狼有五匹。項氏的弟子自然是鶴立雞群的存在,而在調香協會派遣的調查小隊中,玩家們領到的身分是最高的,其餘都是中級調香師,所以這五匹狼必然全出在玩家裡;而照正常狼人殺的玩法,狼的數量一定少於好人,所以好人不只包含玩家,也包含NPC。」
  「首先,如此龐大的好人陣營,不可能沒有神,但如果有神,這小鎮還需要向外求援?他們自己都能幹掉狼。再說,如果真有具特殊能力的鎮民介入,小鎮不可能讓外人插手事件,否則鎮民能力不就讓其他人知道了,容易引來覬覦;其次,五狼無論對幾民,以十個人為範圍的小團體裡,民都是弱勢者,唯一的可能就是玩家五狼對五神。」
  「以此為前提,加百列不是狼就是神。如果是神,他不會主動暴露『特殊技能』這件事,因為能在第一天就推出上述結論的人不多,劇本裡也完全沒提過『特殊技能』這件事,如果他是好人陣營,不可能不知道這是在給狼隊關於神的提示;而如果他是狼,這就是在找隊友。」
  顧雲眠更迷惑了,「如果你不是狼,他這不就是自爆?你還有開啟投票和指揮NPC的能力,他不是分分鐘被出掉嗎?」
  黃牧聳聳肩,「他無所畏懼。雖然我有能力,但民心在他,他有一萬種方法能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我盯他還容易被打狼坑,今天的伍琉璃就是例子;退一萬步說,他爬到如今的地位也不全靠粉絲,自身實力也夠硬,要是真認真起來要滅了我,誰獲勝還不一定。至於能力,軍警NPC不是指哪打哪的忠犬,開啟投票更不是我說出誰就出誰,最終還是要看玩家被誰洗腦得更深。要知道,他可是遊戲裡第一邪教『伊甸園』的老大,誰能洗腦洗過一個邪教頭子?」
  「而且我說過了,他幸運值滿星。這是真實數據。他敢賭。」
  顧雲眠:「……怕不是有病指數也滿星。」
  到底是那男人有病還是老玩家都有病?這種一個不小心就丟小命的小心機也敢說玩就玩?
  黃牧哈哈大笑,狠狠揉了揉她的腦袋,「在這鬼地方待久了,玩家大部分會歸於三種。一種是被狗系統玩累了,自暴自棄,你死我死一起死的神經病;一種是謹小慎微、自私自利,只要自己活下來,你們誰死、死多慘都跟我沒關係,我巴不得你們死得越多越好;最後一種則是我們這種,一切都無所謂,依舊盡力玩遊戲,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把命當賭注,贏了就賺到,輸了就去死。」
  「我們這種比起前兩種還是比較安全的,雖然命在我們這兒也是可有可無,但至少我們還保持人性和理性,像加百列這種膽大心細的賭命鬼的比比皆是。當然,也不是所有玩家都是這樣,還是有正常人,但在這麼龐大的玩家數量中,只是滄海一粟罷了。」
  顧雲眠沉默了。
  她重新趴回他胸前,側頭,呆呆的盯著牆上柏爾西斯特之岩的絢麗花紋。
  許久,她才開口,聲音恍惚,彷若呢喃,「你進這兒多久了?」
  黃牧漫不經心道:「幾年吧?忘了。時間一久就不會去記了,反正系統會通知什麼時間要再進副本,記那個沒有意義。」
  一股寒意自心裡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顧雲眠微微發著抖,喉嚨彷彿被人掐住一般。
  他們走了一年又七天了。
  不,現在是一年又十八天了。
  他們真的還活著嗎?如果還活著,他們是不是……是不是也變成了那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尤其爸媽年紀大了,他們……
  一滴炙熱的液體落在光裸的肌膚上。
  黃牧沒有低頭看,撫摸著她腦袋的手甚至頓一頓都沒有。彷彿毫無察覺。
  綿綿細雨漸漸變成傾盆大雨。
  雨幕中,風依舊溫柔無聲,卻始終存在。
  半晌,雨漸漸停了。
  又安靜了一會兒,少女的聲音才響起,帶著悶在鼻腔裡的楚楚可憐,「所以你推出他是狼,回應就是相認?」
  黃牧「嗯」了一聲,「『狼可能出在NPC裡』就是相認信號,我們都知道狼全在玩家裡。我告訴他我有開投票和指揮NPC的訊息,讓他和我聯手打神找狼,把神都幹掉,警隊又信任我,狼隊就能無後顧之憂。所以他後來屢屢附和我,無形中把我拉到和他一個陣營,甚至讓那些腦殘粉下意識產生『他聽從於我』的假象;至於莉莉絲,她沒有給我們搗亂就是合作了——她很能作,曾有過在BOSS面前活躍到把同副其他本玩家都連累死,唯獨她好手好腳離開副本的壯舉。」
  顧雲眠:「……牛逼這兩個字可以用在你上面那段話的任意一句。」
  黃牧笑了下,「但我們都沒想過隱狼的可能性。」
  顧雲眠臉上一紅,有些不知所措,急忙轉移話題:「可她能算沒有搗亂嗎?她踩了你好幾次,差點把你踩沒了……」
  黃牧摩娑著她光裸的肩頭,蠻不在乎的笑了下,「沒事兒,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反正她沒把我連累死就行……」
  這下隔壁的莉莉絲坐不住了,「操,那誰你別一個勁兒抹黑我行嗎?互踩在狼人殺分明是常規操作!不是保我就是保你,反正活一個就行,他媽把我說得像個蠢貨算什麼!還有,那次副本是那群智障手賤,招惹了一山頭的小鬼,我才喊出BOSS把那群擾人的小怪群滅了好嗎!誰他媽知道他們這麼不經打,全被BOSS的掌風呼死了,這能怪我嗎!」
  莉莉絲剛開口,顧雲眠就石化了,並在她說話的過程中一步步風化。莉莉絲的每一個驚嘆號都像一道勁風,幾乎要將她吹裂開。
  她僵硬的抬頭看向黃牧,綜合震驚、錯愕、羞恥、憤恨等諸多情緒的複雜表情取悅了惡劣的男人。
  他雙手一攤,笑得無辜,眼裡卻透著賤颼颼的得意,「我是用了道具,但這岩洞不超過十米,我有什麼辦法?」
  顧雲眠:「……」
  加百列冷淡的聲音傳來:「而且這道具在岩洞裡沒發揮效用,你倆的動靜才能造成回音。」
  順便給洞裡其他人配飯。
  顧雲眠:「……」
  黃牧笑嘻嘻的捏了捏她的耳垂,「哎呀,反正外面聽不到就好了嘛,都是親生隊友、嗷!」
  他話都沒說完,少女一語不發,猝不及防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直接把人踹出被褥範圍,順勢轉身面對岩壁,自己生悶氣。
  黃牧也不生氣,揉著屁股嘶了一聲,「小兔崽子,勁兒還挺大。」
  顧雲眠不想理他。
  黃牧滾回她身後,摟住她不盈一握的腰,「真生氣了?」
  顧雲眠用指甲擰起他大腿上的手,狠狠轉了三百六十度。
  這是她從小跟哥哥掐架掐到大練出來的絕招,有一次下手狠了,還不小心在她哥手上留下一個青紫色的螺絲,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之前她都有所收斂,這次是真生氣了,下了死手,指甲都擰疼了的那種。
  黃牧吃痛,「嘶——鬆手鬆手!」
  顧雲眠又羞又惱,勢要給他一個教訓。
  居然毫不在意的讓人聽牆角,還光明正大的講人家壞話,只把她蒙在鼓裡,這人是不是有病!
  黃牧見說的無效,直接上嘴,一口咬在她後頸處,舌尖輕輕掃過。
  顧雲眠倒抽一口氣,差點叫出聲,幸好腦子還清醒,將羞恥的苗子掐死在搖籃裡。
  她氣極,鬆了手,轉身又想踹他,被一把摁在了懷裡。
  黃牧連腳都沒用上,輕鬆制住了她,「幹嘛呢?利用完了就不要了?一把踹下床了?」
  顧雲眠小臉燒紅,氣急敗壞的伸手捂他的嘴,「你閉嘴!」
  黃牧仰頭躲開了,一手錮著她,一手抓過她的兩隻手,免得她又來掐自己。
  顧雲眠扭動著身子,聲音裡已經染上了哭腔,「你鬆開我!王八蛋!」
  黃牧輕嘆口氣,低頭親了親她仍泛著紅的眼角,「又哭?水做的麼?動不動就哭。」
  顧雲眠想用膝蓋撞他胯下,被他眼疾腳快的制止了,怒氣染上軟綿綿的鼻腔,瞬間可愛起來,「又不是我想哭的!」
  她的體質就是這樣。情緒一激動,分明不想哭的,眼裡就開始冒淚花,可真到了要演戲的時候又哭不出來,只能靠某些她不願回顧的記憶讓自己進入情緒。
  她很討厭自己這個淚失禁體質,搞得好像她像個沒大腦的白蓮味小菜雞,解決事情不用腦細胞用淚腺。
  黃牧啄吻她手腕上的勒痕,神情憐惜而寵溺,「乖,不哭了,不然師兄只能用大雞巴讓妳哭不出來了。」
  顧雲眠:「……」
  這個威脅肉眼可見的有效,顧雲眠當即櫻唇緊抿,惡狠狠剜了他一眼。
  像小兔子撒嬌。
  黃牧湊近她,輕聲道:「副本裡,妳不能總想浪費時間找密閉場所,往往只有脫褲子的時間。妳得習慣,小兔崽子。」
  顧雲眠看著他的眼睛。
  他是認真的。
  也是。在生死一線的遊戲裡,還得抽空做個激烈運動滿足狗系統的變態癖好,誰還有時間找隱蔽的私人空間、柔軟舒適的大床,不都是插進去動一動射出來就完事了。
  只是她還沒習慣罷了。
  可她早晚也要習慣。
  顧雲眠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在某個人潮湧動的地方也能巧笑倩兮的勾上某個不知名的男人的腰。
  她無意貶損誰,可她覺得自己那樣很廉價,尤其與她曾經天真卻認真的祈願相比,簡直不堪入目。
  她很怕自己會變成那樣的人,就像小時候她希望自己成為獨一無二的星光,長大後才發現,自己還是成為了一個無聊的大人。像是一個想逃但逃不了的詛咒,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與那個讓她驚恐不已的影子越靠越近。
  黃牧看著她眼底翻湧的悲哀,傾身吻向她波光粼粼的眼。
  這是個殘酷的世界,可他喜歡她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
  彷彿靈界清泉,洗滌了他汙穢腐爛的靈魂。
  他希望她保有這份清澈。
  這無關世俗的情愛戀慕,只是他自私的佔有慾作祟,企圖挽留冬夜裡的最後一束火光。
  顧雲眠閉上眼,感覺到男人溫熱的唇落在她眼皮上,燙得她輕輕一顫。
  他好像很喜歡對她又親又抱又摸的,像在盤什麼稀世寶玉一般。
  「睡吧。」他柔聲道:「未來的事未來再苦惱,現在妳需要的是休息。」
  顧雲眠這三天只睡了不到十個小時,之前全靠年輕和緊繃的神經撐著,一場大汗淋漓的激烈運動過後,縮在充滿安全感的環境,依偎著他溫暖的胸膛,疲憊便慢慢捲了上來。
  半睡半醒間,她聽到莉莉絲的聲音:「小奶糖,蘿蔔給我一下。」
  顧雲眠此刻已經沒什麼思考能力了,支撐著眼皮已經耗盡了她所有力氣,以至於眉頭都用力地皺了起來。
  她抬起頭,看向黃牧。
  黃牧愣了下,隨後笑了,撫了撫她的臉蛋,「嗯,給她吧。」
  顧雲眠將胡蘿蔔拿了出來,卻沒力氣舉給蹲在地舖邊的莉莉絲,只胡亂塞進黃牧手裡,又窩回他臂彎裡,蹭了蹭他彈性十足的胸肌,閉上了眼。
  黃牧隨手將蘿蔔扔給莉莉絲,「記得還。」
  莉莉絲:「……咋地,一次就操熟了?還幫她討道具?你還是那個孤狼嗎?沒被奪唔唔唔唔唔……」
  黃牧直接送上一個禁言道具。
  他警告的瞥了她一眼,又低頭凝視懷裡熟睡的兔子,把玩她鋪散在地舖上的髮。
  「唔唔——」
  「圖書館,岩洞,會議室,礦山,林府小巷,義莊,避難屋,屋外小巷。」他這回頭都懶得抬了,「還有其他問題嗎?沒有就滾。」
  莉莉絲:「……」
  啊對對對我是電燈泡,就你倆恩愛兩不疑!
  媽的她為什麼還要擔心小奶糖冷不冷去幫她偷另一床被子!人家這不有自己的大暖爐麼!就算沒有,秀恩愛的死了活該!
  ——心裡罵是這麼罵,但是基於沒有罵出口,她還是將紅蘿蔔裹在順來的被子裡扔了過去。
  ……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顧雲眠竟一覺睡到大半夜,餓醒的。窩在黃牧懷裡迷迷糊糊地吃了點東西,完成了奪香的最後一步,就又睡著了,直到隔天八點才真正清醒。
  四人將最後一味原料倒入瓶中。
  一股與半成品相似,但更加妖嬈旖旎的氣味散開,帶著血的黏稠與諸多靈魂的不甘,化作世間最迷人的香氣,充斥整個岩洞。
  四人不約而同緊緊塞上塞子,迅速將滿滿當當的琉璃瓶子放到最遠的角落去。
即使是歷盡滄桑的老玩家們也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平時壓抑的慾望幾欲噴薄而出,更遑論顧雲眠,塞軟木塞時手都是抖的,還是黃牧幫她把瓶子塞好,一塊兒放去角落。
  不過顧雲眠生前就很能忍,否則也不會把自己憋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是以此刻雖然難熬,但她咬緊牙關、將自己掐出瘀青,便也勉強壓下了如沸騰之水的癲狂執念。
  冷靜下來後,四人閒來無事,莉莉絲又去偷了一副麻將,四人便在小小的岩洞裡打起牌來。
  不過和加百列打牌實在無趣,他幸運值滿星,就是四星的顧雲眠都沒贏過哪怕一把,更遑論黃牧和莉莉絲,後者甚至出老千都贏不了,真他媽服了。
  於是三人果斷將加百列踢了出去。
  莉莉絲又去偷了一副撲克牌來,三人玩起鬥地主。
  可莉莉絲和黃牧顯然幸運值也不高,顧雲眠把把贏,於是兩人又把她給踢了。
正在琢磨兩個人還能幹點什麼與打架無關的休閒娛樂時,眾人眼前一黑,再睜眼,已重新坐在了影院裡。
  不過七天,卻彷彿過了七年。
  影院裡的位置本就比玩家數量多得多,這會兒只剩個位數,更是冷冷清清。
  顧雲眠在回到影院的剎那便從椅子上跳起來,撐著前方座椅直接翻了過去,朝著那一排明顯是個男性身型的人衝過去!
  那人聽到聲響後也立刻轉過身,朝她伸出手,在她跑近的剎那,先一步將她攬入懷裡,同時一甩手,一道防禦型道具擋住了逼到近前的寒光!
  這是他們今早就討論好的。
  任務失敗後,伍琉璃必定一進影院就開始發瘋,管誰是是始作俑者,幹死一個是一個。顧雲眠記得在觀察期就看到過她的臉,這也意味著兩人距離很近,考量到顧菜鳥沒有經歷過拉墊背期,狼隊這次又基本算得上是被她帶飛,幾人便打算順手護她一把,權作還人情了。
  他們說,莉莉絲和劉婉兒在影院的昏暗光線下看大概差不多,所以她只要在離開副本的瞬間奔向距離她最近的男性就好了。
  顧雲眠當然照做了。
  她是道具窮人,也不打算把她藏了一整個副本的幸運戒指用在這時,能讓別人上自然讓別人上,她逞那個強做什麼?
  「沒事吧?」黃牧低聲問。
  「沒事,謝謝。」顧雲眠喘著氣搖頭,沒有告訴他自己在翻椅背時技藝不精,不小心扭了一下。
  反正她是摔交摔大的,這麼多年也摔習慣了,一點小扭到而已,只要骨頭沒錯位都好說。
  她身後,伍琉璃見一擊不成,目眥盡裂,「賤人妳怎麼不去死!!」
  黃牧冷笑一聲,將少女拉到身後,「妳都沒死了,我們自然活得好好的了。」
  人之將死,其言不一定善,但其行一定癲。
  伍琉璃實力並沒有比顧雲眠強到哪去,可不同於黃牧,她只剩爛命一條,而用不了多久,這條爛命也要被收走了,她自然是招招下死手,也不管自己身上早已傷痕遍佈。
  黃牧實力強悍,似乎是怕波及身後的小姑娘,又似乎是有什麼別的目的,看得出來沒有多認真對待這場打鬥,只護著自己和顧雲眠不受傷而已。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光腳的怕穿高跟鞋還能蹦噠著上刀山下火海的。
  莉莉絲一來,劉婉兒完全是肉眼可見的節節敗退,直到後者身上沒剩幾塊好皮,加百列才慢慢悠悠的晃過來,一副看戲的模樣站在了黃牧身側。
  顧雲眠在黃牧身後探頭探腦,尋找著最後一匹狼的身影,卻意外地什麼也沒有發現。
  奇怪?黃牧不是說狼隊會全員倖存的嗎?秦依依人呢?
  【恭喜玩家顧雲眠完成調香任務,成功通關】
  【成績計算中……】
  【所屬陣營:獲勝
  支線任務[故人的宿願]:完成
  支線任務[原料的遺願]:完成
  世界探索度:100%(解鎖NPC好感度獎勵)
  關鍵NPC(李虎)好感度:55%
  關鍵NPC(李龍)好感度:100%
  關鍵NPC(伍娘子)好感度:30%
  關鍵NPC(周娘子)好感度:100%
  無被發現OOC紀錄】
  顧雲眠:……李虎的好感度居然有55%?她怎麼不覺得……而且她都沒見過伍娘子,這好感度又是打哪兒刷來的?李龍嗎??
  【電影《吸血美人香》,玩家顧雲眠的分數為S,獲得積分950
  S評分獎勵……】
  「啊啊啊啊啊————」
  一陣淒厲的慘叫倏然在因為系統公告而安靜下來的影院中響起,模糊了腦中系統一板一眼的公告聲。
  眼前一幕讓顧雲眠瞪大了眼,呼吸一窒,忍不住抓緊了黃牧的衣角,免得自己腳軟,跌到地上。
  那名落敗陣營的女玩家,在融化。
  是的,就是像烈陽下的冰淇淋、遇到艷陽天的雪人,正在一點一點地融化。
  她的衣服最先融化,露出白花花的軀體,隨後皮膚混著鮮血大片大片的滑落,露出解剖書中才能看到的肌肉紋理。她跌坐在地,嘶吼著去抓自己的臉、脖子、胸、手和腿,卻什麼都挽留不了,只能絕望地看著黏滑的液體自指縫間滴落。
  青絲混在融為血水的頭皮和乳白色的腦漿裡,彷彿一碗掉了大把脫髮老闆的頭髮的豆花,順著身體流到地面,露出白色的顱骨。
  器官是否融化似乎是經過仔細而惡劣的挑選的,她的眼球完好無損地混在泥石流似的液體中掉了下來,咕嚕嚕滾到黃牧腳邊——一如被她一腳踩爛的錢宇的眼球。
  黃牧眼也不眨,直接踢了出去,眼球轉啊轉,最後也不知道停在了哪個座位底下。
  女人的嘴出乎意料地融化的慢——或許是狗系統的變態癖好,想多聽一聽她慘絕人寰的哀號——一張一闔間,腦漿或血水流入口腔,她也渾然不覺,不知道閉上嘴,只在液體湧入氣管之後嗆得咳嗽,咳得脫力了,便倒在地上抽搐,斷斷續續的發出嘶啞不堪的慘叫。
  她的手和腳已經只剩骨頭了。
  可她還活著,還在痛苦的哀叫呻吟。
  女人慢慢成了一個只能發出破碎得像骨頭的吱呀聲的音節的骨架。
  她的骨頭還是融化了。一截指骨自空中掉落,地毯吸收了本應清脆的輓歌,浸在白、紅色混合的液體中的骨頭逐漸消融,最終消失於緩慢擴大範圍的液體中。
  她終於成了一灘發不出聲音的不知名液體,散發著讓人作嘔的腥臭。
  顧雲眠愣愣的盯著斜前方的地面,直到影院只剩下幕布上播放的真相的說話聲,也只是左耳進、右耳出。
  眼前一黑,是黃牧抱住了她。
  他似乎在說著什麼,她卻一點也聽不見。
  她的眼球深處刻著女人融化的畫面,耳畔重複播放著那一聲聲由淒厲、痛苦、不甘到絕望、懇求的慘叫,鼻腔縈繞著那股腥臭黏膩的氣息。
  女人的死亡,佔據了她所有感官,直到眼前倏然亮起,她才回過神來——
  然後衝進廁所,扶著馬桶,吐得幾乎將胃都翻了過來,手指緊緊摳在馬桶邊緣,泛起無助而恐懼的慘白。
  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吐了,她便呆呆地靠著牆,臉頰貼著冰冷的磁磚,腦子裡仍是一團混亂。
  眼前不斷不斷的跳著螢藍色的光,她的眼神慢慢聚焦。
  【玩家[林思涵]請求加您為好友[同意][拒絕]】
  【玩家[池雁行]請求加您為好友[同意][拒絕]】
  顧雲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按了什麼。
  【玩家[林思涵]向您發送組隊邀請】
  眼前又是一花,環境變了。
  顧雲眠呆愣了幾秒,才遲鈍抬起頭,慢慢環顧四周。
  一間純白的房間,三扇門,一張雙人床,和床上笑瞇瞇的女孩。
  莉莉絲憐愛的看著嘴角還帶著髒污、表情呆滯的小奶糖,「哎呀哎呀,吐得這麼慘,不清清可不行啊。」
  顧雲眠被她帶進其中一扇門,丟到花灑下。
  冰涼的水猝不及防打在身上,顧雲眠打了個顫,恍然驚醒。不過幾秒,衣服便因濕透而緊貼身上,顯現出玲瓏有緻的姣好身材。
  莉莉絲靠著牆,瞇著眼看她。
  嗯,很不錯,胸大腰細屁股翹,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太瘦了。得養養。
  顧雲眠洗乾淨臉上的污漬,關上花灑,抹去一臉的水。
  莉莉絲有些可惜,「洗好了?」
  顧雲眠摁住顫抖的手,等了一會兒才抓起一邊的乾毛巾,擦了擦水後披在身上,「這裡是哪裡?」
  她的聲音還有些飄忽發顫、乾啞晦澀,可好歹聲帶能運作了。
  莉莉絲直起身朝門外走去,「組隊空間。妳答應了我的組隊要求,我們就會被傳送到這裡。」
  「還能回自己的空間嗎?」
  「可以,默念一下就好,就像調出玩家面板那樣。」
  身後沒了聲音,毛巾「啪噠」一聲落在地上。
  莉莉絲也不管,逕自回到床上坐下。
  都已經答應邀請了,跑不掉的。

——————————————————————————————————
  師兄:(擔心自家小兔崽被假天使拐走)
  小兔崽:(天真)?
  師兄:(嘆氣)算了,她好像沒這根筋

怕柴留言板:
  這次副本到這裡就結束啦!下一章是過渡章,寫完就會發!
  下一次副本是小奶糖和莉莉絲的組隊副本!究竟會遇到誰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因為五六月比較忙,我下一個本可能會寫比較慢,大家等等我,我會努力寫的QAQ
  雖然這次更新告一段落,但是我的IG會一直經營,留言也會一直看的~歡迎收藏留言關注一條龍哦(ゝ∀・)當然,如果可以,也歡迎小額斗內,支持作者繼續燃燒腦細胞!
  大家的喜愛與支持就是我更文的最大動力!再次謝謝大家喜歡這部作品~那麼我們下次更新再見啦!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