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愛的小家（1）（微肉）
　　顧雲眠睜開眼。
　　她正坐在一張極柔軟舒適的雙人座沙發上——準確而言，是陷在裡面。
　　她四下打量。這裡似乎是某人的家，裝潢走極簡風，看得出來是精心設計過的，沙發旁邊還有一張沙發床，頂上是一架投影儀，正對著一片雪白的牆，左邊的玻璃櫃擺滿獎盃、獎狀什麼的，右邊的玻璃櫃裡則都是相框。
　　顧雲眠整理著思緒。
　　找出真相，愛情電影，OOC會死。
　　可問題還是很多。首先，所謂的真相要發現到什麼程度算通關？系統的判定標準是什麼？這部電影有沒有時間限制？
　　「系統？系統？有人在嗎？哈囉？」
　　她嘗試呼喚系統。
　　沒有回應。
　　她本來就不抱希望，也不怎麼失落，打開玩家面板，才發現右上角多了個「真相提交處」。
　　【真相提問：
　　一，請問死者是誰？
　　二，請問白綿綿和死者關係為何？
　　加分提問：
　　待解鎖】
　　加分提問？
　　顧雲眠退出提交處，瞟了一眼上鎖的道具背包。
　　照她看那麼多無限流小說的經驗，她猜測通關之後可能會有類似評分的機制，回答了那兩個真相提問應該是及格，而真相解鎖度越高，評分越高；評分高，可能會和掉落道具有關，或許道具品質更高，或許道具數量更多。
　　她很不滿意她現在的屬性數據。太低了，危險程度高，很容易喪命。
　　曾經有多想死，現在她就多想活命。
　　她必須擁有更多道具，以保證自己的存活率，至少得撐到願望實現為止。
　　顧雲眠收起面板，腦子開始轉動。
　　死者應該就在四樓，不知道是住戶還是外來客。她現在應該就身處桃源公寓當中，電影最終停在四樓，那她大概率是四樓的住戶之一。主視角是誰？是「白綿綿」嗎？
　　她低頭望向自己。
　　不，不對。
　　她穿著一雙絨毛拖鞋，身上是一套合身的真絲睡衣，不是她在影院裡的打扮。不過這不是重點，為了符合人設和劇情，改變衣著很正常——問題在於，她還是原本的她，黃黑皮、乾巴巴。
　　主視角當時穿著裙子，低頭看腳時有掃到小腿部位，白皙光滑如上好的瓷器，小腿肌肉勻稱，和她的腿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不相干。
　　難道是鄰居？
　　看來她得先在這間房子裡找線索，確認自己的人設，才能跟紅鞋鄰居交談了。
　　顧雲眠望向時鐘，現在是晚上九點。
　　她不敢耽擱，飛快從沙發上跳起來，奔向兩個玻璃櫃。
　　在不知道有沒有時間限制的情況下，最好當作時間緊迫，一分鐘完成一小時KPI的那種。
　　右邊的玻璃櫃裡，顧雲眠知道了這個家的主人家身分：一對年輕的小夫妻。
　　小夫妻的結婚照很多，郎才女貌，隨便一個眼神都拉著膩得要命的甜絲；兩人還有兩個髮小，應該是姊弟或兄妹，他們長得很像。
　　整整四層、比顧雲眠雙臂張開還寬的櫃子裡，滿滿當當的照片，大概有幾十來張，主角只有這四人，不同年齡層、不同背景的排列組合。
　　顧雲眠皺起眉。
　　第一，主人家的妻子，並不是白綿綿，她是小夫妻的髮小——偏個題，看到一個和自己五官相似、自己卻全然陌生的男生臉龐真的很詭異——這就有意思了，她為什麼會第一時間被傳送到這裡？
　　系統要求玩家不得OOC，那麼它在設定玩家的投放地時，應該符合這個人設，就好比把一個乞丐投放到首富家裡，還要求他讓別人認為他就是首富，這不是在打臉嗎？人家分分鐘就能識破你，把你給抓了。
　　同理，她作為髮小，卻能夠合理的出現在小夫妻家裡，還是家中只有她一個人、穿著完全合身的睡衣的狀態，這在旁人眼中應該是一個合理的情形。
　　顧雲眠不是沒想過合住，但目光所及的所有用品都是情侶款，開放式的廚房裡可以看到成對的杯子、碗之類的，家具的數量看上去也確實符合一對夫妻的住所。
　　再怎麼要好，也不會這麼晚還隨意地把她一個人扔在家吧？這心得多大？
　　第二，白綿綿的兄弟，另一個髮小，從沒有單獨和夫妻倆合照過。
　　照片裡有白綿綿和妻子的照片、白綿綿和丈夫的照片、白綿綿和夫妻倆共同的合照，但她這位兄弟基本只出現在有她的照片裡，並沒有任何一張是和丈夫或妻子單獨的照片，因此他的出鏡率很低。低就算了，他還沒有任何一張照片是看著鏡頭的，所有他有出現的照片——注意，是所有，無一例外——全都看著白綿綿，從沒看過鏡頭。
　　他的臉彷彿是P上去的，一模一樣的微笑，一模一樣的眼神——深邃、偏執、深情——唯一的區別只是每張照片他和白綿綿的站位不同，所以他看著她的角度也不同，由此證明這不是後期Ｐ上去的，他是真的一直凝視著和他有六七分相似的女孩，用看此生摯愛的眼神。
　　這也太詭異了。
　　這倆真的是手足？
　　可白綿綿從未對男人投注類似的眼神。她對著鏡頭笑得很燦爛，肢體接觸反而跟丈夫比較多。
　　顧雲眠突然想到，電影的片種是愛情浪漫。
　　難道是出軌？多角戀？亂倫？
　　……要真是這樣，她該懷疑系統對浪漫的定義了。
　　這他媽是狗血兼具獵奇吧！！
　　左邊的玻璃櫃裡，上面三層全是同一個人的榮譽——余洋，公寓的男主人。最下面一層才是女主人關萍的。
　　從中可知，余洋是個小有名氣的導演，關萍則是個護士。
　　顧雲眠從玻璃櫃旁邊的小櫃子裡找到了一個醫藥箱，從中找到一副醫用手套。
　　她不確定她會不會有直面屍體或翻垃圾桶之類的讓她渾身難受的機會。以防萬一，她還是一邊戴手套，一邊快步往裡走。
　　她決定先把室內翻一遍，確定自己的人設後再到樓梯間看看有沒有線索，最後再去找紅鞋鄰居——要想規避一切可能被發現不是真的白綿綿的情況，在有完全把握之前，她不能離開這間公寓，要是被NPC撞見就麻煩了。
　　兩間客房都是空的，只有覆了一層灰的床等家具，她沒有浪費時間，很快離開。
　　最靠近主臥的客房終於出現了線索。
　　這裡非常明顯有人居住——而這個人，大概就是髮小白綿綿沒跑了。
　　昂貴的化妝品散亂的擺在梳妝台上，衣櫃裡全是漂亮的裙子，說有點露都是過度美化——這件胸口鏤空，那件後腰裸露，甚至有個開叉到胸下、用金屬鍊條連接布料免得一穿上就三點全露的戰袍。
　　靠，這他媽是來作客還是來發騷的啊？？
　　簡直沒眼看。
　　但系統說了，無論何時都不能OOC，顧雲眠只能忍著把這些東西撕爛的衝動，把衣櫃關上了。
　　好消息是，她在客房裡找到了白綿綿的手機。
　　太好了！這樣人設和人物關係就能出來了！
　　顧雲眠滿懷期待地按下電源鍵——
　　沒反應。應該是關機了。
　　她又滿懷期待的長按電源鍵——
　　依然沒反應。手機徹底沒電，開不了。
　　顧雲眠想罵娘。
　　你他媽不用就給我充電啊！！
　　她悶悶地把手機揣兜裡，想等找到充電器再說。
　　下一個房間是余洋的書房。
　　書房裡很多電影拍攝相關的書籍。顧雲眠沒去動，逕直走向書桌，拉開抽屜。
　　上鎖了，四位數字。
　　桌上有張相片，是四個髮小在某家個餐廳拍的，余洋坐在C位，左邊是挽著他的手臂、笑容甜美的關萍，右邊是右手舉杯的白綿綿，綿綿的另一邊則是依然深情望著手足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白綿綿臉看上去有點紅，笑容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大概是喝醉了吧。
　　作為《明偵》和《密逃》老粉，顧雲眠對於藏密碼的套路有個基本認識，猜測密碼應該在照片背後，於是拆開相框，卻意外發現照片是摺疊的。
　　蛋糕放在桌子上，照片從桌沿折了起來，而被藏在相框裡的，正是桌面下意外被拍到的秘密——余洋和白綿綿十指緊扣的手。
　　果然。
　　可是，既然交往時已經出軌，為什麼還要和關萍結婚？為什麼不直接和白綿綿在一起？
　　顧雲眠完全無法理解這種渣男的腦迴路，也無法接受那個用自己的臉幹沒有道德的事的白綿綿，皺著眉翻過照片。
　　照片背後沒寫字。
　　她又翻回正面，看到了右下角處的3051/11/1。
　　顧雲眠用1101打開了抽屜。
　　抽屜裡放著平板，還有一個鐵盒。
　　打開鐵盒，裡面滿滿全是余洋和白綿綿的照片。
　　奇怪的是，這些「美好回憶」裡，有幾張是和白綿綿的兄弟的合照——這是不是代表，這男人也知道這倆的私情？
　　他們三個一起瞞著關萍？
　　顧雲眠同情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
　　四個人的友情，三個人的秘密，瞞著一個人的心碎。
　　真狠啊。
　　平板的密碼提示是「True Love」，顧雲眠輸入「mianmian」，成功打開。
　　又補刀。這男人，嘖。
　　平板裡有余洋和兩個女人的聊天紀錄。
　　這渣男，給真愛的備註是「愛情」，給老婆的備註是「麵包」，他還想魚與熊掌兼得，真他媽貪！
　　什麼愛的小家，這副本就該叫「論渣男如何平衡兩條船」！
　　不行，不能生氣，生氣就OOC了。
　　顧雲眠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飛快地看起聊天紀錄。
　　從聊天紀錄裡，顧雲眠對這仨人的愛恨糾葛和余洋的不要臉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余洋、關萍、白綿綿和白綿綿的雙胞胎弟弟白錦意是髮小，三家的父母是大學朋友，四人一起長大。關萍打小暗戀余洋；而余洋和白綿綿是兩情相悅，他們國中就在一起了，但倆中二破孩為了尋求刺激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享受著地下情的刺激。只有白錦意不知怎麼知道了，但他自願幫他們保密甚至掩護。
　　後來，三人考上同一個大學，關萍則是隔壁的護理大學。放榜那天，關萍向余洋表白了。
　　雖然三人的父母是至交，但三個家庭的條件天差地別。關萍的家境最好，是某知名醫院院長的千金；白家次之，是個經商的小康家庭；余家最差，父親早亡，母親一人苦苦支撐，在余洋高二那年病倒，要不是白家和關家的幫忙，他大概要輟學工作以支付日常花銷和高昂的醫藥費了。
　　余洋這小王八羔子，居然因為關萍的闊，在有穩定交往的女朋友的情況下，答應了關萍。
　　他以家境為藉口，說關萍可以讓他的生活好起來，他對關萍只是利用，對白綿綿才是真愛……反正就是那套渣男說詞，總之說服了白綿綿這腦子不怎麼正常、品行也不怎麼好的人，心甘情願做一輩子的地下情人，就連余洋結婚了都堅定不移。
　　一邊哄著愛情，余洋把麵包這兒也顧得很好，關家從沒懷疑過他的「深情」，全力支持他的事業，將他捧到了如今的地位和名氣，關萍對他也一心一意，這間要價不菲的桃源公寓就是關萍送給余洋的新婚禮物。
　　第一次聽說新婚禮物是新婦單方面送新夫，還堅持不讓新夫回禮的。
　　顧雲眠：……這余洋是邪教教主吧，真他媽會洗腦。
　　但是……
　　顧雲眠看著對話框中「白錦意」三個字，陷入沉思。
　　白錦意這個人物，太奇怪了。
　　第一，從各種照片裡可以知道，他對白綿綿的感情絕不是簡單的姊弟那麼簡單，那為什麼他可以毫無芥蒂的接受她和別人交往，甚至幫他們打掩護？
　　第二，白錦意這個人沒捲進這複雜的三角關係裡，那他在這次事件中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
　　顧雲眠看了一眼牆上的鐘。
　　十點四十三。
　　她進入副本已經將近兩個小時了。風平浪靜不說，她還一直沒發現任何跟「死亡」有關的線索，要不是清楚自己的任務，她還以為她是來抓姦的。
　　死者到底是誰？
　　這時，平板忽然震了下，跳出一則通知。
　　【開機時長：24分鐘，尚未斷開TYY5673連線。請問是否斷開連線？】
　　TYY5673？這什麼？
　　顧雲眠點開通知，沒發現這TYY什麼東東的是個啥，倒是發現可以遠程操控這玩意兒的操作面板。
　　【否】
　　【確認使用遠程操控】
　　【TYY5673開機中……】
　　顧雲眠帶著平板，先去了關萍的書房。
　　關萍的書房線索不多，畢竟是唯一一個被瞞著秘密的人。
　　不過，倒是有一個訊息引起顧雲眠的注意。
　　那是一部分的報紙，被刻意剪了下來，甚至放入相框裡珍藏。
　　是關於神女的報導。
　　據報導稱，神女其實並不是一個很大眾的信仰，祂也不是一個慈悲為懷的神祇。據說神女是數百年前居於芹市這片地區的一名高官之女，祂的丈夫是一介白衣，入贅祂家後進入官場，名氣漸響。就在丈夫因升官而即將進京時，祂才發現丈夫娶祂只是拿祂當作為官的跳板，他其實有一名青梅竹馬的相愛之人，並且他準備進京前休了神女，和真愛白頭偕老。
　　得知真相的神女傷心不已，當夜就懸樑自盡了。有人說祂是因怨氣過重、無法轉世，也有的說是因為祂一生禮佛、佛祖憐憫，也有的說是祂父母心疼，為祂立廟紀念，總之不久後第一座神女廟就建在祂的故鄉，也就是現在的芹市，神女信仰漸漸傳了開來。
　　據說神女的丈夫和小青梅在進京的途中遭遇山匪，丈夫被亂刀砍死，青梅被先姦後殺，兩人的肉泥甚至是混在一起的，總之死狀極慘。後來，山匪拋棄兩人的地方生出一片鬱鬱蔥蔥的杉樹，隔年春天一來，一捧一捧的花粉四處散播，在山寨邊圍了密密麻麻好幾圈，把這群作惡多端的匪徒活活困死了。
　　報導還提到，神女信仰是個比較神奇的信仰。首先，祂的信徒只有女孩，並且是心有所屬的女孩，祂會庇佑祂的信徒與她的心上人終成眷屬；其次，神女是個非常護短的神明，祂會殘忍的懲罰欺凌信徒的人，尤其是出軌之類的情傷，手段更是令人膽寒；最後，對神女而言，有一個矛盾的存在，那就是杉樹。
　　大概是因為依然愛著丈夫卻無法原諒對方欺騙、利用自己的行為，祂的廟宇旁邊必須有杉樹，但杉樹的任何部份都不能進入神女廟，將之帶入廟裡的人將被神女狠狠懲罰，在廟中侍奉的人也要在杉樹花粉或樹枝等吹到神女廟的屋頂或地上的一天內將之清理掉，否則也會受到懲罰。
　　正因為祂亦正亦邪的特質，祂的信徒並不多，一旦信奉神女，必然死心塌地——報導裡甚至用走火入魔形容。
　　不過關萍……截這個報導做什麼？難道她也是神女的信徒嗎？
　　顧雲眠轉身進入隔壁的主臥。
　　主臥裡同樣沒有有用的線索，唯一的驚喜就是發現了手機充電器。
　　正當她要把手機充上電時，客廳傳來一陣異響。
　　顧雲眠下意識倒抽一口冷氣，渾身僵硬，脊背發毛。
　　這這這這公寓裡不不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嗎？！
　　平板又震了兩下。
　　【TYY5673開機即將完成】
　　顧雲眠鬆了口氣。
　　媽的，嚇死人了！
　　她把手機和充電器拿到客廳，插上插頭，回頭——
　　顧雲眠：「……」
　　那瞬間，她還以為自己瘋了。
　　為什麼沙發床上會平白無故出現一根一柱擎天的假雞巴啊！！！而且青筋連帶著肉蛋的毛都太真實了吧！！
　　她僵硬的低頭看向平板。
　　【TYY5673開機即將完成】
　　即將。
　　你他媽倒是給我開啊！！別汙染我的眼睛啊！！
　　她非常肯定，之前沙發床上並沒有假陽具。
　　——也就是說，假陽具是在那陣異響中「長」出來的。
　　但為什麼一個機器的開機程序會需要用到假陽具啊！！！
　　【進入登入程序】
　　【請將淫液塗滿程序核心】
　　你他媽程序核心是根假雞巴？？？
　　顧雲眠人都麻了。
　　她突然想到這個遊戲的名字。
　　「愛情動作大電影」。
　　這他媽是愛情、動作和愛情動作的綜合遊戲吧！！！
　　怪不得玩家屬性裡有個見鬼的性慾！！
　　可是……
　　顧雲眠咬緊下唇，還是邁步走向沙發床。
　　她不能退縮。她還要追尋她的希望，她必須活著。
　　時間不多了。她不能猶豫。
　　她深吸口氣，拽下了睡褲和內褲。
　　顧雲眠是作為一隻母胎單身老處女死去的，進入過她體內的只有她的手指、小型跳蛋和細的假雞巴——再往上就不行了，疼。
　　把這麼粗的假雞巴插進體內是肯定不行的，得另想他法。
　　這時，她難得慶幸起自己強盛的性慾和敏感的體質。
　　顧雲眠握住假雞巴，儘管隔著醫用手套，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觸感……太奇怪了。完全沒有塑膠感，就連皮膚和柔軟的觸感都很真實，除了沒有溫度，基本就像有個人躺在沙發裡勃起似的，真實得讓人害怕。
　　恐怖谷效應。
　　顧雲眠忍著恐懼，將自己的私處貼近假雞巴，輕輕蹭了蹭。
　　圓潤的龜頭蹭開花唇，露出尚且柔軟的陰蒂和嬌羞的花蕊。奇異的觸感滑過穴口，刺激使得小口忍不住縮了縮。
　　顧雲眠雙手握著假陽具，用龜頭摩起陰蒂來。
　　她隱忍的咬著下唇，還是抑制不住些許喘息迴盪在空蕩的客廳裡。
　　羞恥感將她點燃，一路蔓延到四肢的酥麻感讓她忍不住蜷縮起腳趾。她扭動起纖腰，配合手部的動作磨蹭起來。
　　小肉豆逐漸挺立腫大，已經有些許混濁的白色液體溢出穴口，被掃過的龜頭帶走，又被陽具上的小手抹開。
　　高潮時，少女終究是壓抑不住，悶哼出聲。
　　那一瞬間的爆發之後，痠軟感襲上雙腿與腰肢，但還在能忍受的範圍內。顧雲眠的大腿微微顫抖著，一隻手仍握著假陽具，一隻手以食指和無名指拉開陰唇，將中指深入小穴，摳挖出含在裡頭的液體，抹在期待已久的陽具上，就連兩顆卵蛋也不放過。
　　【程序核心偵測到淫液】
　　【開機成功】
　　【歡迎使用者登入】
　　顧雲眠鬆了口氣，抽紙巾把自己的下身擦拭乾淨，穿好睡褲。
　　她生來敏感，不只是心理，生理也是一樣的。她性慾旺盛，自慰得還算頻繁，鄰近月經的那陣子更是幾乎天天自慰，但她又怕痛，大部分都是靠陰蒂達到高潮。她的下身也很容易分泌液體，看個肉文或漫畫就能黏膩一片——雖然不至於浸透內褲，但已經算誇張了——只有陰蒂高潮也能分泌出不少的淫水，所以她完全可以不靠插入就完成任務。
　　雖然戴著手套，但用沾滿自己體液的手在人家家裡亂摸實在很奇怪，顧雲眠還是把髒污的手套扔了，去距離最近的洗手槽，也就是廚房的水槽洗了個手，重新戴上新的。
　　關上水龍頭，戴好新手套，她皺了皺眉，揉揉鼻子，又重新聞了聞。
　　不是幻覺。廚房裡真的有一種奇怪的味道，有點像……買了肉之後放在室溫下，連放了好幾天的那種味道。
　　讓人反胃。
　　顧雲眠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雖然沒親自聞過，但她聽說……屍臭，就像是肉腐臭的味道。
　　她握了握拳，努力讓自己不要繼續瑟瑟發抖，隨後走出廚房，深吸口氣，返身進去翻找。
　　櫥櫃裡都很正常，除了沒有食物、全是泡麵以外。
　　一日三餐吃泡麵，一種可能是白綿綿是廚房炸彈客，但從公寓裡成堆的照片和與余洋的對話可知，白綿綿是會下廚的，甚至手藝相當好；那麼就是另一種可能，她因為某種原因，不能下廚。可廚房用具一應具全，瓦斯爐也正常使用，問題……很可能出在食材上。
　　顧雲眠的目光默默挪到冰箱上。
　　……不是吧。
　　……不要吧。
　　……不會吧。
　　她緩緩將手放到把手上。
　　深吸一口氣，慢慢將冰箱打開……
　　顧雲眠：「……」
　　冰箱裡滿滿當當，但放的不是食材，而是……屍體。
　　屍體被剁碎分裝在透明塑膠袋裡，幾乎把冰箱塞爆，一顆眼球直勾勾望著冰箱外的人，旁邊還有一隻沾滿血的耳朵，耳後暗紅色的圓形胎記即使浸在一片讓人心底發寒的紅褐色中，也讓人一眼就看到了。
　　顧雲眠立刻把冰箱門甩上，倒退幾步，腰撞在流理台上。陣陣鈍痛襲來，提醒她，剛剛看到的並不是夢。
　　作為一個三好公民，顧雲眠一生平凡，就連看偵探劇都是看打碼的，從沒見過這麼血腥的畫面，頂多在家人的告別式見過躺在棺材裡的親人，但也沒有這麼慘烈。
　　她臉色慘白，大口喘著氣，滿腦子都是一袋袋的血水肉塊、那顆毫無生氣又彷彿滿含怨氣的眼球，以及那隻帶著胎記的耳朵。
　　目前出現的人物中，只有一個人耳後有胎記。
　　關萍。
　　死者是關萍。
　　顧雲眠用力抱著自己，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卻於事無補。
　　她逃也似的衝出廚房，來到距離廚房最遠的角落、也就是陽台邊，直到背靠著冰冷的落地窗、面朝那個噩夢般的、讓她感到危機的地方，她才慌慌張張的進入「真相提交處」。
　　她得離開這裡！她得盡快離開這裡！
　　【真相提問：
　　一，請問死者是誰？
　　二，請問白綿綿和死者關係為何？
　　加分提問：
　　一，請問兇手是誰？
　　二，請問白錦意在事件中扮演什麼角色？
　　三，請問白綿綿和白錦意的關係為何？
　　待解鎖】
　　【死者是關萍，白綿綿是她的髮小，也是她丈夫的出軌對象】
　　剛想摁下【確認提交】，顧雲眠卻猛然頓住。
　　她瞪著【加分題問】四個字，天人交戰。
　　如果現在提交答案，她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可與此同時，照她之前的推測，她就拿不到高評分，也就沒辦法拿到更好或更多的道具、提升自己的生存率了。而且，她已經激發部分加分提問了，只是還沒找到答案而已。
　　提高生存率……
　　顧雲眠咬緊後槽牙。閉了閉眼，她頹然垂下緊繃的肩膀，退出了真相提交處。
　　她不能逃避。
　　要想活下去，她必須直面自己的恐懼，不能躲避一切血腥或慘烈的場景。
　　她未來要面對的死者可能不是NPC，甚至可能是因她而死的某個人，她如果現在就怯場，之後又該怎麼辦？每次都這麼手足無措、腦子空白、一心只想退出副本？
　　不可能。
　　她不能逃避遊戲的殘酷無情，因為只有通關遊戲，她才能活著，才能與她的光重逢。
　　她必須為了生存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