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揚汗流浹背地和因內斯排練《天鵝湖》第二幕，也是整齣舞劇最重要的兩幕之一：齊格飛王子與白天鵝的相會。

「好了，今天練到這裡為止吧。明天繼續。」因內斯說，喘著氣，也是大汗淋灕。
「那，今天我有進步嗎？」肖揚有點膽怯地問。
「進步？似乎沒有吧。」因內斯直接了當地說。

自從那晚和言語飛打開心扉聊過天後，肖揚真的在早上自我練習。可是，不知究竟哪裡弄得不對，奇異的舒服感的確來了，可是像百米賽跑時，距離得分彩帶還有幾步之遙，就棄車了。
但也因此，肖揚自認為稍稍能理解因內斯說的東西。

但，因內斯的表情顯然不這麼覺得。

其實，最近兩週練習完，肖揚有發覺因內斯常有意無意靠他非常近，讓他有點緊張。他的同學兼好友，賽巴斯丁，在聽到他要和因內斯合作時，提醒過他：
「聽說因內斯是十分開放的人，而且十分入戲。幾乎所有和她合作過的男舞者，都和她親密交往過。你準備好了嗎？」

「嘿，肖揚，」因內斯一抹剛剛不耐煩的神色，換上甜甜的笑容和魅惑的眼神：「抱歉啊，我每次練舞都是那樣，太心急了，沒考慮到你是新人，而且沒有經驗。」
「啊，沒關係，是我學太慢了。」肖揚忙說。
「我們一起休息放鬆一下吧！最近我似乎把你逼得太緊了。」
「好啊。」
「你家好像離這裡沒太遠？去你家吧？我想趕快沖個澡。」
「喔，好啊。不過，我有室友。」
「他現在會在家嗎？」
「應該不在。他可能在家教。」肖揚毫無防備地回答。

到了公寓，肖揚打開門，因內斯宛如屋主一般，自在地走進和打量。她看見言語飛放在客廳的畫板，便伸手揭了板上的遮布，看見了半成品的畫作。因內斯臉上勾起一絲淺淺的微笑。

「因內斯，你要喝冰水嗎？」肖揚打開冰箱問。
「嗯。要不你先去沖澡吧！跳舞跳了一身汗。」因內斯蓋上遮布。

肖揚沖完澡，聽因內斯的話，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自己的床上等著。不知怎的，肖揚感覺有點緊張，有點不安。
他的房門被推開，因內斯洗完澡走了進來，金髮披散著，還有點濕。她對肖揚微笑，順手關上了房門。

喀，門被因內斯上了鎖。肖揚心裡悄悄一驚。

「怎麼那麼緊張？放輕鬆。」因內斯緊挨著肖揚坐下，拿起披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頭髮。她將她那漂亮歐洲娃娃般地小臉，湊近肖揚的臉龐，仔細的打量。
「你很有魅力呢，只是你好像不知道。」因內斯輕聲地說。
「妳、妳也很美，很漂亮。」肖揚結巴地說，多麽希望言語飛能夠在這時間點，趕快回來。
「別緊張嘛。」因內斯的小手撫上了肖揚的胸肌，「我很喜歡你呢，不是單純的喜歡。你非常性感。你不會拒絕我吧？」

「呃，應該沒人會拒絕你。」肖揚好不容易迸出一句話。因內斯的那隻小手，繼續在肖揚身上游若無骨地走著。
「你是認真的好學生，」因內斯的唇靠近肖揚的耳邊，吐氣說道：「《天鵝湖》是你難得的機會，想不想跳好呢？」
「想。」
「想不想了解我的詮釋呢？」因內斯的手從他的胸膛，一路撫下到鼠蹊部。
「想。」
「想不想完全進入齊格飛王子的心理呢？」她的手伸入他的四角褲，溫暖地握住他的那裡，開始輕輕揉搓。
「想。」肖揚的呼吸開始急促，心裡實在不知該怎麼辦。

因內斯抽出那隻不安分的手，在肖揚毫無防備之下，在他雙肩用力一推，他仰倒在床上；而她，則順勢坐在他的身上，將身上已經夠少的布料，一件件褪去。

因為是舞者的關係，她非常的瘦，肌肉很緊實；雖然她閱人無數，小巧的不能再小巧的胸，仍然綴著兩枚可愛淡玫瑰色的乳暈。

眨著一雙淺藍大眼睛，散著一頭淡金長髮，楚楚可憐娃娃樣；可是，被因內斯壓在身下的肖揚，只覺得她像君臨城下的女王陛下。

在因內斯的吻勢和愛撫交錯進攻下，肖揚的下身的確有些反應，他的眼神的確開始迷茫；她牽引他的手，撫摸她的胸前凝脂，隔著布料在他半昂起的下身，扭動身子感受濕熱；忽然，一片來自過往驚駭痛苦的碎片，飛入肖揚的思緒中。

「啊！」因內斯驚呼，肖揚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一把推開了因內斯。此時房門外傳來言語飛用鑰匙開大門的聲音。

肖揚坐起身，滿臉愧疚。「對不起，我真的非常抱歉，因內斯。我⋯⋯我沒辦法。」
因內斯一臉慍怒，可是又不好當場發作。
「你沒辦法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因內斯一邊說，一邊拾起床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套上。「明天同樣時間，舞蹈室見。」

剛進門的言語飛，腦筋還沒從剛剛的家教角色切換回來，正在脱鞋，突然聽見肖揚的臥房門被狠狠地打開。
「喂，肖揚，我帶了免費蛋糕回來，噢！喔，嘿！嗨！」言語飛沒料到開門出來的，會是一位嬌小的金髮女孩。
「嗨。」因內斯不掩臉上的不愉快，仍然和言語飛打了招呼，飛快地套上自己的便鞋，推門而出。言語飛一頭霧水。

「肖揚？」言語飛探頭望向肖揚半掩的房門，趕緊把鞋脫了，也把外套給脫了扔了，跑進肖揚的臥房。「肖揚？」

只見肖揚衣衫不整的坐在床沿，將頭埋進自己的臂彎裡；他的肩頭些微地一聳一聳，伴隨著極輕的抽噎。
「肖揚？」言語飛擔憂地輕輕問，輕輕地坐在肖揚身邊。他猶豫了一下，舉起了他的手，輕輕地拍撫肖揚的背。

言語飛無聲地坐在他旁邊，靜靜地陪伴了幾分鐘。肖揚好容易才將臉抬起，睫毛上還掛著幾顆晶瑩淚珠；但是他的下身仍然鼓鼓地撐著帳篷。
「怎麼了？」言語飛問。
「沒、沒事。」
「我一進門，就看到一位漂亮的公主跑走了，還沒事啊？」言語飛開玩笑，識圖緩和氣氛。
「總之，都是我的錯。」
「什麼錯？」
「我媽，不，不是。」肖揚的思緒有點亂：「我沒辦法跨過性的那道檻。」
「喔，那又沒什麼。」語飛安慰，雖然對肖揚一開頭提的兩個字，心裡很好奇，但一想那是別人的家裡事，何必追問。「跨不過去，就跨不過去唄。誰說一定要跨過去的，我上次也沒跨過去。」
「上次？和賽琳娜那次？」肖揚平靜了下來，整理好情緒。
「嗯。上次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畫賽琳娜嘛，她說我完全不曉得，啥叫真實的女人高潮，就誆我一試。」
「那結果呢？」
「什麼都還沒開始，你就打斷我們了。哈哈。」言語飛想到上次狼狽尷尬，忍不住笑出來；肖揚也跟著笑了。
「所以，你有反應嗎？」肖揚有點調皮地問。
「絕對沒你現在的反應大。」言語飛用眼瞟了一眼肖揚的內褲。肖揚臉馬上紅了，趕緊拉過被子遮住。

「好啦，這也沒什麼，就怪我們碰到的兩位女生都太狼虎之姿了。」言語飛站起身：「你整理一下，好了就到飯廳來吃蛋糕。」

言語飛準備要走開，他的手卻被肖揚一把拉住。
「先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