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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路(H、1V1)》62 往昔篇-你的價值
蕭淵離開書房,留下蕭默及慘死的蕭柳涵同處一處,驚慌失措的蕭默,身體克制不住地打顫,蕭柳涵的鮮血及肉味,還留在他的唇齒之間,好似在提醒蕭默,他就是個人渣,一個殺了自己母親又吃了她的人渣。

蕭默害怕地想擦去唇邊的血漬,但雙手沾滿蕭柳涵鮮血的他,越是擦拭,臉上的鮮血卻是越多,他僵硬地緩緩將視線移向身旁的蕭柳涵,失去靈魂的美麗眸子直勾勾盯著蕭默看,這一對望,蕭默又再度崩潰,他發瘋般開始將手伸進自己的嘴裡,想試圖挖出吞下肚的血肉,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終究是徒勞一場,伸手摳挖讓他不停乾嘔,最後,蕭默將胃裡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其實蕭默心底清楚的很,那些下肚的血肉,早已化成罪惡的枷鎖,將永遠深植蕭默的心裡,可即便如此,蕭默仍然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書房的門被推開,外頭來了幾個人,他們將看上去就像條骯髒爛布的蕭柳涵扛了出去,李氏兄弟也從外邊進了書房。

「少爺……」

蕭默無視李乘的呼喊,仍然不斷挖嘴狂吐,李乘見蕭默如此失控,他連忙讓李業喊來醫護,沒過多久,醫護趕來,他給蕭默打了鎮靜劑。

蕭默再次睜眼,他人已躺在一間臥房裡,這房間的擺設,跟他以前的房間一模一樣。

「少、少爺你還好嗎?」

蕭默眨了幾回眼,終於看清眼前說話的人是誰,原來出聲喊他的人是李乘,他的身旁還站著李業,三年時間,這兩人個頭又高了不少,臉上的稚氣也褪去許多。

「……恩。」剛清醒的蕭默,艱難地擠出話。

「那就好……少爺你這一暈就是一周,可把我們嚇死了……」李乘說著說著眼眶莫名紅了起來。

「……」經李乘這麼一說,蕭默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昏迷這麼久,如若可以,蕭默是真的不想再醒過來,他甚至還想一死了之,藉此逃避無法擺脫的罪孽。

李乘還在一旁叨念著他有多擔心蕭默,這一唸,就唸了半個小時,身旁的李業聽到受不了,他開口支開李乘,讓他去廚房拿碗肉湯過來。

「少爺?」李業喚了數次,蕭默總算起了反應,李業從口袋裡掏了張對折的紙張,並將紙張塞進蕭默手裡。

「……」

「這是那天在您的口袋裡找到的。」

這張紙條,是蕭柳涵留給蕭默的禮物,他看著這張紙,嘴角止不住地笑,蕭柳涵這個該死的女人,以保護他的名義犧牲了一切,到頭來卻落得這樣的下場,蕭柳涵這一生最大的錯誤,不是捨棄一切將蕭默帶到牆內,而是她瞞著所有人生下了蕭默,若是沒有蕭默,這一切也就不會失控成這樣。

「少、少爺?您還好嗎?需要我讓人來過來看看嗎?」眼前的蕭默,楞楞望著手上的東西,唇角還不斷在笑,他這副詭異的模樣,又把李業看得冷汗直流。

只見蕭默臉上的笑意越發失控,他笑到眼角都滲淚了,李業越看越害怕,他轉頭欲到外頭喊人進來,查看蕭默的身體狀況,就在李業要踏出房間的前一刻,蕭默出聲叫住了他,他說自己沒事,他只是需要一個人靜靜。

李業離去,蕭默將紙張打開,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原來這就是蕭柳涵花了三年時間,所研發出來的藥物配方,蕭默看著配方,啞然失笑:「妳為了這鬼東西,連命都沒有了,這樣妳甘心了嗎?」

清醒後的蕭默,重拾蕭氏本家少爺的身分,只是蕭淵對待他比幼時還要更加嚴厲,加倍的課業,加倍的訓練,不一樣的是,蕭淵會開始給蕭默注射藥物,藥物每次入體,都會伴隨撕心裂肺的痛楚,蕭默每打一次,他就會痛暈一次,起初,他並不明白這藥劑的作用到底是什麼,後來蕭默間接得知,他打的全是基因催化劑,蕭淵想以藥劑催出蕭默體內的虎眼。

虎眼,自古以來便是王者的象徵,擁有的方式有二,一是自體突變,二是由突變者血脈傳承下來,蕭默思考許久總算想通,原來蕭淵的虎眼,隔代遺傳到了他的身上,難怪那天他與蕭淵四目相交,蕭淵竟有那麼一瞬出現異樣神色,原來是蕭淵見到蕭默的眼睛起了變化,可即便如此,蕭默仍舊想不透為什麼蕭淵要留下他這條命。

這日,是蕭默打藥的日子,牧成舒來到蕭默的房裡,他從黑盒拿了一支藥劑,準備要替蕭默注射,在注射之前,蕭默開口制止牧成舒,而後又拿了張紙條遞到他面前。

「這是什麼?」

「打開看看。」

牧成舒將紙條打開一看,原來是張藥物配方,他對著紙張端詳許久,不解問道:「這藥是做什麼用的?」

「抑制pheromone的藥物,蕭柳涵留了這個給我。」

「夫人......為什麼要研發這個?」

蕭柳涵的死,成了蕭氏內部最大的禁忌話題,雖說蕭淵對外一律說蕭柳涵三年前是因為身體虛弱,才會帶著蕭默到鄉下養病,三年後蕭柳涵將蕭默帶回到本家,過沒多久,蕭柳涵就因病去逝,雖然話是明著這樣說,但蕭氏內部人人皆知,蕭柳涵定是做了惹怒蕭淵的事,才會讓蕭淵動手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人都死了我怎麼會知道,反正你拿去吧,我用不上這東西。」牧成舒雖搞不清楚東西的來歷,可是他卻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蕭默知道,牧成舒對這張配方很感興趣。

牧成舒收下紙條,他向蕭默道了聲謝,隨後又開口問:「在打藥之前,我能替你抽一管血嗎?最近我在做實驗記錄,想替你抽個血做紀錄。」

「他讓你替我抽血?」蕭默瞥了眼牧成舒,似笑非笑道。

牧成舒搖頭,他說,是他自己私下在做實驗,所以才會需要抽血做記錄。

「行阿,想抽就抽吧,你別後悔就行了。」

蕭默的話,牧成舒並沒有多想,他興高采烈地替蕭默抽了血,又替他打入基因催化劑。

蕭默不在的這三年,蕭氏體制做了改動,過去的本家,若是需要人手只能從外家調人支援,雖說外家的人員調配皆由蕭淵決定,不過打從那場叛亂之後,蕭淵為了更鞏固自己的地位,他在本家養了大量的傭兵,也就是說,往後若再有什麼突發狀況,本家也不再需要依靠外家調派人員支援,當年的蕭禕,是外家最強盛分支的管理者,蕭禕死後便由蕭凌的母親上位掌權,而蕭淵為了懲戒叛亂的四個分支,蕭淵授權給蕭凌母親,讓她代替自己打壓這四個分支,久而久之,外家的派系逐漸分化成,支持蕭淵的右派以及反對蕭淵的左派。

牧家,作為輔導本家領導人的家族,牧熙死後,由長子牧恆接替位置,雖說他年紀尚輕,但他辦事麻利又聰明,很快就受到蕭淵重用,次子牧成舒個性古怪,可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醫學天才,他很早就從醫學院畢業,並進入蕭氏專屬醫院當起實習醫生。

上課、打藥、訓練,如此反覆的日子過了三個月,這段期間,蕭淵從未出現在蕭默面前半次,某日,蕭默做完訓練,卻被人帶去另一個樓層的大宅,原來,蕭淵一直都住在這棟大樓裡,只是他並不與蕭默同住一處。

蕭默走進書房,蕭淵坐在桌前悠哉地抽菸,他一見蕭默走了進來,伸手比了桌上的文件,蕭默拿起文件一看,上頭是個蕭姓男人的資料。

「回家後還習慣嗎?」

「習慣。」

蕭淵指著蕭默手上的資料,說道:「有件事要讓你辦。」

蕭默疑惑看向蕭淵。

「這是當年參與叛亂,助你們叛逃的人,雖然當時我逼著這些人重新對我效忠,可是,一旦信任出現了裂痕,就再也無法撫平,我想,這點你應該比我還要明白。」

「說到底,這些人終究是我心底的疙瘩,為了證明你對我的忠誠,我要你一一將這些人替我清除掉。」

蕭默抬頭,神色顯得有些驚慌,蕭淵瞅了眼蕭默,吐菸笑道:「怎麼?你害怕殺人?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不是嗎?」

蕭淵譏諷的話語,再次無情提醒蕭默,他殺了自己母親這件事,那是蕭默藏得最深的夢魘,但蕭淵卻若無其事地說出口來刺激蕭默,蕭默強壓下憤怒,努力保持冷靜:「知、知道了……」

「你要用什麼手段我不干涉,可是我不接受失誤,你很聰明,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蕭默抿唇不語,他拿走桌上文件,行了個禮,轉身欲離開蕭淵書房。

「蕭默,知道為什麼我沒殺你嗎?」

才剛握住門把的蕭默,卻被蕭淵突如其來的話語給震懾住,他怯怯回頭,眼前的蕭淵面帶微笑,但嘴裡卻對著他吐出蛇蠍般的字句:「那是因為我可憐你啊。」

「……」

「雖然我一想到你體內的血有多骯髒,我就會克制不住想要動手殺了你,要不是你體內流著我的血,甚至還有了我的虎眼,否則你早就被我給殺了,你應該要清楚明白這件事,並且為此心懷感恩,是我讓你這個垃圾,用著蕭氏少爺的身分,衣食無缺地苟活在這裡。」

「……」

「你說,爺爺是不是對你很好,恩?」

利刃般的殘酷字句,割得蕭默遍體鱗傷,說出這話的人,還要蕭默笑著感謝他,蕭默對此憤恨不已,握住門把的指節早已用力到泛白,蕭默對著蕭淵,硬擠了個生硬的笑容:「謝謝……爺爺……」

「知道就好。」蕭淵咧嘴一笑。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去替您辦事了……」

只是,蕭默在離開前,蕭淵又對他補了一句話:「我的身邊不留沒有用處的廢物,所以你可要好好向我證明你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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