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喂?」老警衛不解的看著無線電,「難道是在電梯裡嗎?」
老警衛想走到警衛室裡看監視器,前腳才剛踏進交誼廳--
碰!一聲巨響,一個黑影從高處落下噴濺出肉末與碎骨,濃稠的液體好像在做最後的掙扎,大量的湧出在眾人面前舖上一層鮮紅的血泊。
死者已經摔的面目全非,只能用身上的衣服來判斷他是剛剛去五樓的年輕警衛。
事發之後,因為是相關目擊人,孟陽在警局偵訊到很晚才被放出來,在冰子和酒桑的掩護下避開媒體回到租屋處。
坐在客廳沙發上,一打開電視看見的就是年輕警衛跳樓的新聞,因為監視器和初步檢查都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只能暫時以自殺方面繼續調查,而住在五樓的小萍,聽鄰居說跟父母去找什麼廟拜拜。
新聞正好公布當時的攝影畫面,年輕警衛搭電梯到五樓,走到小萍家門口,看起來好像要按門鈴,不過卻沒按下去就回頭搭電梯到頂樓,然後是大家都知道的畫面了。在一般人眼裡應該就只有這樣。
但在孟陽眼中,她看見小萍家門口有一團黑黑的毛球,年輕警衛站在門口的時候正好跟毛球重疊,就跟鬼屋團的照片一樣,年輕警衛的臉也被疑似頭髮的東西纏住。
「冰子跟酒桑有看到什麼嗎?」孟陽縮在沙發上,認真地盯著電視機。
「看起來像是海帶。」冰子嘴裡叼著巧克力棒。
「嘛,大概是公寓太久沒打掃黴菌都巨大化了。」酒桑懶懶說著。
「喂!不好笑!你們到底看到什麼了啦、嗚!」孟陽大吼的同時,突然想起今天穗語身體不舒服早退,那穗語現在應該在家吧。
冰子看出孟陽的顧慮,拿出手機亮出一張穗語正在外面逛街的照片。
「穗語身體不舒服是騙人的,你應該知道吧。」冰子又滑了一下手機,下一張照片是穗語跟鬼屋團的其他人有說有笑的吃飯。
沒想到冰子除了監視孟陽也監視了穗語!
雖然偷窺別人生活不是很好,但冰子幫孟陽解開了顧慮,還以為穗語會很孤單寂寞需要朋友安慰,沒想到她朋友比孟陽還多。
原來真正需要被安慰的人其實孟陽,朋友都是怪怪男生,還遇到警衛跳樓,真可悲。
「算了,她沒事就好,現在皓翔的事情怎麼辦呢?」孟陽開了一盒巧克力棒來吃,覺得心情煩躁時就只能吃巧克力棒了。
放在一邊的手機響起,孟陽以為是爸媽的語音留言,沒想到接起來是讓人耳膜破裂的慘叫。
「紹介!快來救我!」那是阿羽哭啼的哀鳴,他慌亂地說了一堆孟陽聽不懂的話,「有一個奇怪的人、不!是鬼!有奇怪的鬼在我家外面啊--紹介快來救我!哇啊啊!」
「我是孟陽。」孟陽沒好氣的回應阿羽。
孟陽想阿羽大概神經太大條,看到有人跳樓回去心神不寧自己嚇自己,緊張到亂撥號碼找錯人求救。
早知道不要跟阿羽交換電話號碼了,那個亂講話又沒膽的傢伙,說不定是說太多沒營養的八卦被仇人找上了吧。
「孟陽?呀--不管啦!誰都好快來救我!」
阿羽在電話另一頭哇哇大叫,孟陽都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了,反正就是有很急的事情,先掛掉電話然後打給紹介,跟他說阿羽的狀況。
紹介說會去看阿羽,不過孟陽也有點擔心,突然想起電視上的黑毛球,纏上警衛讓他去跳樓,但沒有黑色毛球消失的畫面。
這麼說,警衛跳樓死在眾人面前時,黑色毛球可能就跟任何一個圍觀者身上了。
「可以陪我去看阿羽嗎?」雖然阿羽那傢伙吵的要命,不過如果他真的被黑毛球纏上跑去跳樓怎麼辦?
兩位特殊保鑣沒多問,只說尊重孟陽的意願,雖然保護別人超出他們的工作範圍,但他們無法限制保護對象的自由,孟陽不管去了哪裡兩人都會跟去。